22、Chapter 22
一個長長的熱吻將近尾聲的時候,他極盡纏綿地吮吸了我的唇瓣幾下方才轉(zhuǎn)戰(zhàn)向下吻去,聲音里滿是溫柔:“顏小姐今日怎么這般熱情?”
我張口在他露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我是想告訴你……別輕易惹我。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但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他嗯嗯呀呀地說不出完整地話來。
我情不自禁地將手指插-進(jìn)他的頭發(fā)里,隨著他動作的頻率撫摸著他的頭和后背。他的頭發(fā)沒有染,是純黑色的,看起來很濃艷。不過他的頭發(fā)雖然經(jīng)常修剪卻不是很短,導(dǎo)致他有的時候被我扯疼了,就會發(fā)出低低的悶哼聲。
一個多月沒有做過,他似乎更加渴望我的身體,我也變得更加敏感了。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分開,我可能會忘記他的眉眼,忘記他說話的語氣,但我絕對不會忘記他帶給我的痛苦和歡愉。
女人的第一個男人,永遠(yuǎn)都忘不掉。
“顏小姐……”他忽然停止了動作,抬起頭來看我,眼中閃著一層水澤:“你又豐滿了哦?!?br/>
“噗!”我一口血噴出來,伸手打開他在我胸前跳躍的手指,怒道:“你亂戳什么!”
車子里響起紀(jì)家謙低低的笑聲,在一片黑暗中既曖昧又魅惑。
他在用這聲音勾引我……
紀(jì)家謙很少笑,笑出聲音的次數(shù)就更少了??墒?,他笑起來的聲音是這樣好聽,好像優(yōu)雅的低音大提琴,又好像戀人的低語。或是醉人的紅酒,讓人沉迷。
如果我們不是在這個圈子里,如果我不是因為那種見不得人的原因才和他在一起,我可能真的,真的會就此愛上他。
只可惜,沒有如果……
“我說過會幫你的?!彼嗜ノ业拈L襪,將我從座位上抱了起來,分開雙腿坐在他的身上。
我這才想起三個月前他說過的話,還有那該死的豐胸操……簡直是屈辱啊屈辱!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我獰笑一聲,壯著膽子拉住了他下移的手,笑瞇瞇地拉開了他的褲鏈,一咬牙握住了他的那什么,惡作劇一般地笑道:“紀(jì)少爺,我也會幫你的……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豐這個的操啊!”
他悶哼一聲,不以為然地睨著我問:“怎么,它滿足不了你嗎?”
我低眸看了自己一眼,反問道:“怎么,它們滿足不了你嗎?”
紀(jì)家謙“撲哧”一聲笑了,我從來沒見他笑得這么歡暢過。
我惱羞成怒地松開了手,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反應(yīng)很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然后把我拉進(jìn)懷里。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腦勺,逼著我和他接吻。
我立即咬住他的唇瓣。
因為疼痛,他禁不住微微一縮,但很快就給了我懲罰。
“啊啊?。。?!”
車外一群黑影飛過,好像是烏鴉們被我嚇得搬家了。
荒郊野嶺,孤墳在外。月黑風(fēng)高,陣陣驚叫。
回去后我一定要向?qū)а萃扑]此地,這里絕對是拍攝恐怖片的最佳片場。
“你總是叫得這么銷魂?!奔o(jì)家謙保持著笑意,有條不紊地做著活塞運動。
我反抗不了,只得低聲詛咒著他。幾分鐘過后,紀(jì)家謙還是發(fā)現(xiàn)了:“你在說什么?”
我恍若未聞,繼續(xù)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早.泄……早.泄……紀(jì)家謙只能堅持兩分鐘……”
他一臉黑線地加快了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突然湊近我的耳邊問:“可以嗎?”
我腦中一片混沌,迷迷蒙蒙地看著他:“什么?”
他也不回答我,只是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什么,連忙捶打他的肩:“快給我滾出來!”
……
我們兩個抱成一團(tuán)喘息了半天。我覺得渾身都要痛死了,腰酸背疼腿抽筋的。
雖然我很喜歡這輛邁巴赫,可這后車廂也太小了,腿都伸不開。于是我建議他下次領(lǐng)人到荒郊野嶺行禽-獸之事的時候,開一輛房車或者大巴士來。
紀(jì)家謙作受教狀。
幾分鐘之后,我一個翻身從他身上滾了下來,虛弱地道:“我好餓……”
紀(jì)家謙瞄了我一眼,淡淡地問:“剛才還沒喂飽你嗎?”
我舔了舔嘴唇,厚著臉皮道:“你那是肉沫!我要吃肉!貨真價實的肉!”
他沒答話,只是把衣服丟到我身上,一邊穿衣服一邊道:“很冷,穿上。”說完便去拉車門,好像是要開車回市區(qū)。
我胡亂套上毛衣裙后,就歪在真皮座椅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幾點了。我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紀(jì)家謙的浴袍。
我走到廚房,看著他的背影嘖嘖稱嘆。本年度最佳婦男紀(jì)家謙,不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而且還暖得了床!
我大大咧咧地趴在餐桌上,等著開飯。
“不要牛排什么的,我想吃紅燒肉,紅燒排骨,紅燒雞翅,紅燒……”
紀(jì)家謙回頭看了我一眼,悠悠地道:“家里沒那么多肉,想吃可以,原材料得從你身上取?!?br/>
于是我乖乖閉嘴了。
雖然是這么說,紀(jì)家謙還是做了一盤子的紅燒肉。一筷子冒著熱氣的肉下了口,我忍不住問坐在對面的紀(jì)家謙:“你是不是也愛上我了?”
紀(jì)家謙聞言眉頭一皺,看也不看我一眼:“何以見得?”
我嘴里含著肉,模糊不清地道:“要想俘獲女人的心,先要俘獲女人的胃??!”
我話音剛落,紀(jì)家謙忽然抽出一張紙巾像糊窗戶紙一樣拍到我臉上,十分冷淡地挑挑眉道:“就你這吃相?”
我訕訕一笑,不說話了。
吃到大概七分飽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事,連忙掏出手機(jī)翻電話號碼。
紀(jì)家謙早已吃好,只是坐在對面看著我:“怎么了?”
我急道:“我忘記給我家千千喂狗糧了……”
他輕輕吐出口氣,不以為意地道:“你說你家那只呆狗?上次你在我這里呆了一天一夜它不也沒餓死嗎?”
我頓時炸毛:“我家千千是我的聚寶盆,它,它哪里呆了?”
紀(jì)家謙聳肩道:“我去了它都不會叫,也不顧你的死活就在那里睡覺。只有你這種呆主人才會養(yǎng)這種呆寵物吧?”
我怒:“你這種人根本不理解天然呆的萌點在哪里!”
紀(jì)家謙還要說話,我將食指立在唇邊示意他噤聲。電話接通了,童童姐很暴躁地吼:“有什么放什么!”
我弱弱道:“姐……我走不開,幫我喂一下千千唄?!?br/>
童童姐持續(xù)暴躁:“滾!老娘都寂寞瘋了,你竟然要我去喂狗?!”
我連忙解釋:“我不是要拿你喂狗,只是要讓你去喂狗……”
紀(jì)家謙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我的電話:“童言嗎?”
“嗯,是你去喂還是等我拿你喂?”
“好,知道了,去吧?!?br/>
資本家用強(qiáng)權(quán)手段幾秒鐘就搞定了童童姐。
我獎勵一般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臉上閃爍著母性的微笑:“謙謙真乖?!?br/>
紀(jì)家謙:“……滾?!?br/>
吃完晚飯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半。折騰了一天我困極了,縮在沙發(fā)上就不動地方了。紀(jì)家謙過來抱我,我象征性地反抗了兩下,懶洋洋地道:“謙謙,我們一起看電視吧?!?br/>
我平時晚上看電視的時候都是抱著我家千千的。
他沒說什么,只是順從地在我身邊坐下,任由我抱著他的胳膊。見我眼皮都支不住了,他低聲勸道:“回屋睡吧?!?br/>
“不要?!蔽颐榱搜垭娨暲飦y糟糟的跨年晚會,固執(zhí)地道:“等著跨年呢。我每年這一天都通宵的……”
他捏了捏我的臉,似是抱怨:“最近越來越任性了?!?br/>
我蹭了蹭他的手臂,過了許久才開口:“我想媽媽了……”
他輕嘆一聲,攬住我道:“等著片子宣傳完了就回家去吧?!?br/>
我驚喜地眨眨眼:“真的?”
他點頭:“放心,年假給你留著呢?!?br/>
我聞言高興地在他臉上“啵”了一口。紀(jì)家謙卻不領(lǐng)情,抹了抹自己的臉抱怨:“怎么跟個孩子似的?!?br/>
我只是笑,覺得他整個人都便順眼了許多。
正當(dāng)這時,我的手機(jī)鈴聲忽然響了:“皇后娘娘,又上貢了一個壯漢!”
我趕忙拿過手機(jī)看了看,發(fā)現(xiàn)此壯漢姓鐘。
紀(jì)家謙挑了挑眉不語。我權(quán)當(dāng)他默許了,拿起手機(jī)就往一邊跑。誰想我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被他攬住塞回懷中。
“接。”他淡淡地命令道。
于是我乖乖接了:“喂?”
鐘奕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你怎么突然走了?我……我和正信很擔(dān)心你?!?br/>
“正信?”我奇怪道:“他干嘛擔(dān)心我?”
鐘奕安解釋道:“我們四個在一起呢,他們?nèi)轮蜕┳右黄鹂缒?。?br/>
“你等一下額?!蔽視簳r把手機(jī)放到一邊,抬頭小聲問紀(jì)家謙:“我叫個免費樂隊來唱歌怎么樣?”
紀(jì)家謙像要把我盯死一樣盯著我,一個個字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你、試、試、看?!?br/>
又是這恐怖的四個字……
我抹了把汗,拿過電話老老實實地道:“萬歲爺讓我們試試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忽聽鐘奕安陰陽怪氣地說:“皇后娘娘,您等著,我們四個壯漢一會兒就到?!?br/>
然后就掛了。
然后我就愣住了。
他,他不會是要來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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