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6-5
晉|江|文|學|城
沈芙那晚睡得很好,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是八點半。她摸到手機回了幾條消息,睡眼惺忪的下床。
窗簾拉著,但看得出陽光明媚。
沈芙扭了扭脖子,踢著拖鞋開門出去。
她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站在房間門口恍惚了一下思索該往哪個方向走。
樓下隱隱約約的傳來說話聲。
沈芙站到欄桿處往下看,林嘉洛和江殊同在客廳,除此之外沙發(fā)上還有一個陌生男人。
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見過。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
沈芙努力思索的時候,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她一般都是九點的鬧鐘,昨天也沒關。她嚇一跳,手忙腳亂的按了延時,樓下幾人已經(jīng)齊刷刷的看過來。
沈芙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想到自己還穿著睡衣,馬上又一溜煙跑遠了。
客廳幾人除了江殊同都處于石化狀態(tài)。
林嘉洛漸漸的回過神來,他“嘖”了聲,連連搖頭,“江殊同你動作挺快啊,看這樣子同居有段時間了吧。”
江殊同懶得搭理他,放了手里的咖啡,起身上樓。
沈芙回到房間就懊惱的不行。
她剛起來,沒刷牙沒洗臉也沒梳頭發(fā)還穿著睡衣……不用照鏡子都知道形象有多糟糕。
江殊同看房門緊閉,抬手敲了敲。
沒人應。
他直接擰開了門。
沈芙呈一個大字形趴在床上,臉埋在被子里一動不動。
大概猜到是為什么,她從小就有這要面子的毛病。
江殊同走過去,“怎么了?”
沈芙悄悄的回頭瞄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
“那個是誰?”她的聲音悶悶的。
“沈懷青。”江殊同說,“我出道時候的經(jīng)紀人,現(xiàn)在也是盛華的老板。”
怪不得有點眼熟。
沈芙轉(zhuǎn)了個身,把自己卷進被子里,只露出半個頭去看江殊同。
“那林嘉洛怎么在的。”
“他就住在隔壁。”江殊同頓了一下,語調(diào)說不清是遺憾還是無奈,“恐怕你以后會經(jīng)常見到他。”
沈芙抽了抽嘴角,“隔壁?”
江殊同點頭,“你站到陽臺看,隔壁花園設計的亂七八糟的就是他家。”
“……”
行吧。
“那你怎么不早說。”沈芙嘟囔著,“害得我剛剛那樣就跑出去了。”
“哪樣?”江殊同笑著俯身湊近,“我覺得很好看。”
沈芙受不了他揶揄的眼神,把被子蓋到頭頂,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江殊同扯了扯她的被角,沒扯動。
“不下去了?”
“……不要了吧。”沈芙翻了個身,“你們肯定有正事商量,我下來打擾你們。”
“早飯不吃了?”江殊同又問。
“不吃。”沈芙伸出根手指,憑著記憶指了指,“那邊柜子里有零食。”
眼睛還挺尖,還沒說就能找到。
江殊同失笑。
“那好吧。”他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等會吃飯我再叫你。”
沈芙在被子里點頭。
江殊同又道:“等會桌上看到成色不好的菜,千萬別碰。”
“為什么?”
“因為林嘉洛的廚藝真的很差。”
沈芙過了兩秒反應過來,猛的掀開被子,“他們要留下來吃飯?”
江殊同點頭。
沈芙:“……*¥%#”
看她這一臉迷茫的小表情,江殊同沒忍住,從嗓子里溢出一聲笑。
這在沈芙聽來就有些刺耳,蹬著腿就踢過去。
中途被江殊同截住。
他有點好笑的握住她的小腳丫,指腹在腳心輕輕的打圈。
沈芙怕癢,撲騰了兩下就討?zhàn)垺?br/>
江殊同就著力道把人拉近了些,俯身雙手撐在沈芙耳邊。
沈芙眨了眨眼睛抬手捂住臉,把腳從月匈膛收回,“你先下去。”
江殊同頓了一下,“我沒上來。”
顯然,這個“上”和沈芙說的“下”不在一個維度。
沈芙腦袋打了個結(jié),隨即惱羞成怒的繼續(xù)蹬腿:“我說你先下樓。”
江殊同這次沒說話,因為沈芙的腳掌似有若無的拂過了某個敏.感地帶。
沈芙當然也感覺到了。
幸好她好捂著臉,看不到就不至于太尷尬。
江殊同看她紅了耳朵,慢慢的直起身。
再這樣胡鬧下去,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做一點什么。
“那我先下去。”
沈芙點了點頭。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確認房間里沒人了,她才慢吞吞的起身往衛(wèi)生間走。
剛才……是發(fā)生了什么啊!!!
她在洗臉盆里放了水,整張臉埋進去,咕咚咕咚的吐著泡泡。
實在憋不住了才猛的抬起臉。
她對著鏡子晃了晃腦袋。
算了,忘掉忘掉無事發(fā)生!!!
沈芙一直認為自己最大的有點就是天性樂觀很擅長自我安慰。
-
樓下。
江殊同重新坐回到沙發(fā)上,“剛我們說到哪了。”
“說到你們什么時候開始同居的。”林嘉洛接的飛快。
他前兩天在外地,只知道江殊同搬到這邊了,壓根就沒想到沈芙也住了過來。
江殊同睇他一眼,“昨天。”
“而且,”他頓了下,“不是同居。”
林嘉洛差點被水嗆到。
“騙鬼呢你。”
“……”
林嘉洛又朝樓上示意了一下,語帶揶揄:“剛那么長時間,干什么了?”
江殊同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抿了口咖啡。
“你沒有女朋友,不會懂的。”
……
話題終結(jié)。
沈芙洗漱完,扎了個丸子頭,簡單的化了淡妝才下樓。
她穿的是一件藍白相間的襯衫裙,腰間系了一根絲帶,青春俏皮。
林嘉洛攤在沙發(fā)上,揚起一個笑臉,“好久不見小泡芙。”
沈芙忽略空氣里似有若無的尷尬,擺了擺手,“早上好嘉洛哥。”
她又看向一旁的沈懷青,禮貌的打過招呼溜到了廚房。
過了早飯的點這會倒是不餓,但強行融入他們那邊的話題顯然也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林嘉洛看著沈芙的背影,“嘖”了聲,忍不住調(diào)侃:“怪不得你昨天問我老不老。”
江殊同:“什么?”
“這么看。”林嘉洛搖頭,“跟了你是挺可惜的。”
“……”
林嘉洛剛才被江殊同刺了幾句心口現(xiàn)在還疼呢,哪兒那么容易閉嘴。
“人家好好的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年輕漂亮愛玩的年紀呢,你再看看你自己,整天悶不住幾句話老干部似的。”
林嘉洛說到這嘆息一聲,“可惜了,我都覺得可惜。”
江殊同默了兩秒,忽然看向沈懷青:“公司最近新出的那個戀愛真人秀,我覺得讓陳思菡考慮一下吧。”
沈懷青點了點頭,“可以。”
“等會等會——”林嘉洛坐直了身子,眼神帶著迷茫在兩人之間徘徊,“什么真人秀?”M.??Qúbu.net
“戀愛真人秀。”
江殊同很好心的又重復了一遍。
“戀——不行啊。”林嘉洛馬上彈起來,“思菡又沒男朋友,上什么戀愛真人秀。”
江殊同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到茶幾上,拿過手邊的雜志隨手翻著,“這個節(jié)目沒有規(guī)定只有情侶才能參加。”
“而且,”江殊同頓了下,笑得格外溫和,“她現(xiàn)在是單身沒錯,但說不定這節(jié)目上著上著,就不是了呢。”
“那我等會和她經(jīng)紀人聊一下。”沈懷青繼續(xù)附和,“她這兩年電視電影口碑都不錯,上個輕松的點的綜藝用人格魅力應該還能吸一波粉。”
“……”
林嘉洛扯了扯嘴角,抄了個橘子朝江殊同扔過去,“我說你們卑不卑鄙。”
江殊同側(cè)身躲過,朝沈懷青示意了一下,“打電話。”
沈懷青拿出了手機。
“行行行。”林嘉洛能屈能伸,他把剛剛?cè)拥拈僮佑謸旎貋恚浇馔掷铮拔覄倓傉f錯話了,您跟您女朋友那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真有那真人秀嗎?”
江殊同看他一眼。
林嘉洛大言不慚的:“這不是風華快播了,最晚就是暑假檔,如果我和思菡能上個綜藝帶點話題,效果說不定出乎意料的好。”
江殊同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如果陳思菡也同意的話。”
“那你們打電話問問吧。”林嘉洛似乎已經(jīng)想到那個場景,笑得滿面春風,“先別說我也要參加。”
江殊同翻了頁雜志,“你自己打。”
林嘉洛:“你剛才不是——”
“剛才是剛才。”江殊同說,“你剛才不是不讓我們打嗎?”
“……”
林嘉洛磨了磨牙拿出手機,嘴里自言自語:“什么人,我打就我打。”
翻到通訊錄,他又后悔了。
通常而言這個點,陳思菡不太樂意接電話,被掛了還挺丟人的。
于是林嘉洛又收起了手機,若無其事道:“思菡這會好像有通告,我等晚上打游戲再問她。”
自從上次幾人一起打過游戲后,最近這幾天,林嘉洛和陳思菡經(jīng)常上線雙排。
沈懷青又說了幾件事,接了個電話走了。
江殊同看了眼窗外,收了玩笑的神色,“你追她多久了?”
“大半年吧。”林嘉洛說。
“才大半年?”江殊同回憶了一下,“我記得不止吧。”
林嘉洛沉默了一會,語調(diào)也正經(jīng)起來:“前年在橫店拍戲加的微信。”
“那次好像是陳粒生日,喝了點酒大家玩的挺盡興,只有她一個人悶在那不怎么說話,就送她回了酒店。”
“其實每當回事,后來聊過幾次,她態(tài)度挺疏離,就冷了下來。”
江殊同點點頭,“然后呢?”
“然后是去年的時候,她家里出了點事,刑事糾紛,關系托到我舅舅那,我才知道我們是老鄉(xiāng)。”
林嘉洛說著輕嘆一聲,“她這個人吧,特別軸,我真第一次見這么犟的姑娘。”
“怎么說?”江殊同問。
林嘉洛苦惱的搖頭,“你都不知道她拒絕我多少次了。”
江殊同挑了下眉梢,“大概猜得到。”
“……”
行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嘉洛在心里罵了一句。不過他也沒心情斗嘴,繼續(xù)道:“一開始她說不合適,后來說不喜歡我這款,還有一次扯什么她是不婚主義。”
“我怎么聽說她打過你一巴掌。”江殊同難得八卦:“真的假的?”
“艸。”林嘉洛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誰跟我說的。”江殊同聳肩,恍然道:“原來是真的。”
“……”
林嘉洛抬手摸了摸臉頰,好像還疼似的。
“那次我親了她。”他郁悶道。
其實準確的說,是強吻。
江殊同有點意外,隨即幸災樂禍的笑開。
“那你活該。”
林嘉洛:“你丫會不會說話。”
江殊同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xù)。
林嘉洛頓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從何說起。
“她家里情況你知道嗎?”
“大概。”江殊同微微蹙眉,“她們家欠了挺多債,好像是因為她父親賭博。現(xiàn)在欠款還清了嗎?”
“還差一點。”林嘉洛說,“你也知道她前幾年一直不怎么火,收入一大半用來還債。這兩年有了起色,但人氣上去了相應的開銷也都會變多。”
一般來說,娛樂圈里最難混的不是那些籍籍無名的十八線,而是收入名氣都比不上一線,但處處要向一線比肩的二三線明星,改不成低不就只能咬牙撐著。
林嘉洛繼續(xù)道:“我也是去年那起糾紛才了解到這些,我說要借錢給她,她不要。還說——”
“說什么?”
“說我喜歡她是因為男人自以為是的保護欲,但她不是弱者。”
林嘉洛閉了閉眼,被氣的不輕的樣子。
“是,我承認,一開始知道這些的時候,是覺得這姑娘不容易想幫一把。但后來我認真的,我說我娶你。”
江殊同若有所思的:“然后呢?”
“她說等她把債還清再說。”林嘉洛無力的捏了捏眉心,往后靠到沙發(fā)背上。
“那你再等等么。”
“你當然再等等。”林嘉洛說,“我怎么知道她把債還清會不會又去追求什么生活和自由了,她本來也不是很喜歡圈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不會。”江殊同輕飄飄道:“她合約還有十年才到期。”
“……”
-
林嘉洛和江殊同下午都有行程,十點多的時候小松打包了飯菜過來,因此沈芙?jīng)]有機會見識一下林嘉洛的“糟糕透頂”的廚藝。
小松見到沈芙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恍然。
他就說,豐林綠都熟人多,老板為了躲清靜一直住在承景灣,怎么會心血來潮的突然搬過來。
小松打包的飯菜都是各家知名飯店有名有姓的招牌菜,江殊同他們邊吃邊聊圈里最近的形勢。
這些東西里沈芙唯一能完全聽懂的就是八卦,她不太感興趣,因此專心致志的和美食做斗爭。
江殊同一邊說一邊還不忘時刻往沈芙碗里投喂食物,沈芙把不想吃的東西撥到一邊,很快碗里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沈芙又把東西夾回江殊同碗里。
江殊同大致看了眼,“以前不是挺喜歡吃?”
“今天不喜歡。”
“嗯。”
桌上剩下的兩人:“……%¥#”
大約到八分飽的時候,沈芙才戀戀不舍的放下筷子。
女明星得有自我修養(yǎng),得節(jié)制。
這么想著,她強迫自己把目光從前面的水晶蝦上挪開,“我吃好了,先上去了。”
江殊同拉住她,“下午做什么?”
沈芙想了一下,“看電影畫畫睡覺。”
“我今天要晚點才回來。”江殊同說,“晚餐吃什么和阿姨說。”
沈芙乖巧點頭。
“誒誒誒。”林嘉洛看不下去,“你們夠了啊,這里還有別人呢你們注意一下影響。”
江殊同睇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又有點惋惜的:“沒辦法,你忍忍。”
沈芙很不厚道的,差點笑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小可愛們,明天早點來(瘋狂暗示)(12點更,兩點之前應該能看)(滄桑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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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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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