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4-○
第四十章
沈芙到自家小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半。
從樓下往上數(shù),家里燈亮著。
一路坐電梯上去,到了門口,她拿出鑰匙卻猶豫起來,把耳朵貼過去聽里頭的動靜。
還沒聽出個所以然,里頭的門開了。
沈晏端拎著垃圾袋出來。
沈芙手里的鑰匙應(yīng)聲而落,她直起身子,抬手放在脖子上,干笑兩聲:“那個,爸。”
見沈晏端不說話,她又擺著手加了一句:“——好久不見?”
沈晏端純粹是有點懵,“你怎么?”
沈芙把鑰匙從地上撿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我就是想家了。”
沈母聽見動靜往門口走,邊走邊問:“和誰說話呢?”
沈晏端把位置讓開,“你自己看。”
沈芙垂著頭,叫了一聲:“——媽。”
門里頭一陣沉默。
沈母的表情說不清是欣喜還是擔憂,遲疑著問:“你……被人趕回來了?”
“沒有。”沈芙聞言泄了氣,兀自進了門,“你們怎么都這個反應(yīng),我想家了還不行嘛。”
“就你還想家?”沈母跟在她后頭,嗔怪道:“出去這么長時間打過幾個電話回來?我兩只手就能數(shù)得清吧?
“平時短信也沒幾條,說上幾句就忙、忙、忙。”
“……”
“行了行了,回來就回來了,你也少說兩句。”沈晏端把垃圾袋放到門口,轉(zhuǎn)了話鋒問:“吃飯了沒。”
“沒。”沈芙仰倒在沙發(fā)上,家里那種久違的踏實的感覺讓人一下子放松下來。
沈母一邊念叨說怎么一點沒長進,一邊進廚房煮了碗餃子。
沈芙早起就沒好好吃東西,這會連燙都不怕了,囫圇塞了兩個。
沈母想說什么又生生忍住,最后只道:“慢點沒人搶你的。”
“這次回來待幾天?”
沈芙一個餃子咬到一半,聞言頓住。
算一算,離演唱會還有一個多星期。
她有點后悔這么沖動,應(yīng)該再晚兩天的。
“多待兩天吧。”沈芙的腮幫子又重新動起來,只是咀嚼的速度慢了很多,“劇組這兩天沒多少事。”
想到演唱會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半夜,那么晚回來總該有個正當理由。
她也沒仔細思考,又道:“正好我有個大學室友過兩天從國外回來,好久不見了,想和她聚一下。”
到時候就說住在朋友家,然后外面找個酒店湊合一晚。
沈芙覺的自己看個演唱會跟做賊一樣。
但是爸媽知道,外婆就會知道,到最后江殊同也肯定會知道。
算了。
就做一次賊吧。
沈母隨口問:“哪個室友?”
一個謊言通常需要更多的謊言去支撐,而沈芙實在不太擅長說謊。
她拿筷子撥著碗里剩下的餃子,極力掩飾著心虛:“就之前來過家里那個,去英國留學的。”
沈母“哦”了聲,沒做多想。
洗過澡,沈芙回到房間。
屋子里黑沉沉又靜悄悄,窗簾拉開才透進來一點月色。
一個多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卻對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生出一種陌生的感覺。
沈芙開了小臺燈,坐到書桌前。
早上走的匆忙沒帶充電寶,手機電量告罄,早已經(jīng)關(guān)機。
她插上充電器,點開微信。
聊天框里,最后一條還是江殊同發(fā)的:【我登機了。】
沈芙點開鍵盤,手指停在屏幕上方好一會,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回。
江殊同聊天,從來都不說廢話,不論是微信還是電話,對他來說都只是收發(fā)通知的工具。
而這句“我登機了”,顯然沒有必要且多余。
像是一篇沉悶的學術(shù)文章中,忽然被突兀的加進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啊。”
所以他是什么意思呢?
是當時,想起她了嗎?
沈芙遲鈍的神經(jīng)里有什么一閃而過,卻又抓不住。
或者說,并不敢承認那個可能性。
她撐著下巴,盯著桌上的不倒翁,有一種在做中學語文理解的錯覺。
半晌,她舒口氣,低頭在聊天框輸入:【落地了……】
打到一半又覺得不對,想了想換成:【到家了嗎?】
其實沒指望他馬上就能回,然而剛準備放下手機,他的頭像又跳到了最上面,后頭跟著一個醒目的小紅點。
江殊同:【嗯。】
果然還是這么精簡啊,沈芙一下又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不該問。
還要不要回?
正糾結(jié)著,江殊同又發(fā)了一張圖片過來。
沈芙愣了一下才點開。
拍的是客廳,簡單的黑白色調(diào),沙發(fā)和落地窗,燈光有點暗,帶出一種很安靜的感覺。
這應(yīng)該是他自己常住的那套房子吧。
為什么拍這個,是……證明他回家了嗎?
沈芙想了想,笑起來。
沈芙:【嗯。[可愛/]】
江殊同:【早點睡。】
沈芙:【晚安。】
江殊同:【晚安。】
沈芙的心跳的很快,直到那頭確定沒動靜了,她才舒口氣,把這段聊天截屏,存到了相冊里。
做完這些,她反倒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索性開了很久不用的數(shù)位板。
她這次畫的還是背影,但沒有江殊同。
是一個女孩,坐在機場候機廳,周圍來來往往行人如織,她微微抬頭看向某個方向,像是在尋找什么。
雖然沒有刻畫細節(jié),但這幅畫工程量還是很大。落完最后一筆,外頭已經(jīng)快十一點。
沈芙一連打了兩個哈欠,帶上#沒有姓名的s君#的標簽,發(fā)了微博。
實在是有點累了,她也沒有看回復(fù),爬上床把自己團進被子里就睡了過去。
察覺到她房間關(guān)了燈,沈母悄悄進去看了眼,意外的是幾分鐘的功夫,沈芙已經(jīng)睡熟。
沈母輕手輕腳的幫著關(guān)了床頭的燈,出來后對著門口的沈晏端搖頭道:“睡著了。”
“這么快?”沈晏端驚訝著想往里走,被沈母攔住。
“你小心吵醒她。”沈母把人拉到客廳,感慨道:“怎么累成這樣。”
就算是以前高三那會,沈芙也是成天活蹦亂跳的,晚上還要偷偷躲著看追劇。
沈母想越不對,“她是不是在外頭受了什么委沒說?你打電話問問。”
“我看不像。”沈晏端搖頭笑笑,“倒像是有心事。”
沈母斜他一眼,“能有什么心事,就你們這些舞文弄墨的敏感。”
……
沈芙這一覺睡了整整九個小時,醒來的時候意識還有點模糊。
翻了個身,摸到枕邊熟悉的小熊玩偶,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回家了。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慢吞吞的起身。
今天是周三,她以為家里沒人,但是一開門就聽到客廳傳來電視劇的聲音。
“媽?”沈芙遲疑著喊。
“醒了?”沈母今天似乎格外的溫柔,“早飯想吃什么?幫你做。”
沈芙受寵若驚,甚至有一種不真實感。
“隨便吧。”
說完她自己也覺得這個回答很雞肋,又道:“有面包嗎?我自己隨便熱杯牛奶就行了。”
沈母覺得這孩子是不一樣了,以前大早上起來就喊著要吃什么,現(xiàn)在忽然變得懂事還真讓人不適應(yīng)。
沈母一邊嘀咕,一邊往廚房走,“面包有,我?guī)湍隳谩!?br/>
沈芙踢著拖鞋去衛(wèi)生間洗漱,一邊問:“媽你今天怎么沒上班。”
“休假了。”沈母說,“你什么時候去趟外婆那,外婆也想你了。”
沈芙想了一下,“明天吧。”
“行,那你記得買點水果過去。”
沈芙應(yīng)下。
……
洗漱完出來,早點已經(jīng)在桌上放好了,她坐過去,一邊撕面包一邊看手機。
表嫂發(fā)了微信過來:【芙丫頭,聽說回來了?】
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
沈芙去看沙發(fā)上還在發(fā)微信的沈母,扶著額頭回:【昨晚到的】
彤姐姐:【那和你說個八卦。】
沈芙:【什么呀[可愛/]】
彤姐姐:【江殊同回北京了。】
“……”
這個她不僅知道,并且和他是前后腳回來的。
什么時候開始,江殊同的行程在表嫂那也可以稱之為八卦了?
沈芙:【我知道的呀】
彤彤姐:【我剛剛?cè)コ棠棠碳遥麄兗矣锌腿恕!?br/>
沈芙:【?】
她怎么越來越聽不明白了。
那頭一連發(fā)了幾條過來:
【你別急,聽我說完。】
【程爺爺有個老戰(zhàn)友去世了,臨終前記掛著這邊,讓她孫女送點東西過來。】
【那女的看年齡估計二十五六吧,是個小提琴家,好像還挺有名氣,一直在國外,還拿了挺多獎。】
【順便,等會江殊同也來。】
【剛剛我去的時候,那女的本來要走了,程奶奶提了江殊同,她就順勢留下了。】
【匯報完畢。】
沈芙盯著那串文字看了好一會,最后提煉出一個看起來不太可能的信息:【你是說江殊同要相親?】
彤彤姐:【不是。話也不能這么說,這不趕巧嗎,誰讓他正好回來。】
沈芙:【江殊同知道嗎?】
彤彤姐:【那當然不知道了,知道他肯定躲遠了。】
“……”
沈芙松口氣。
據(jù)她觀察,江殊同現(xiàn)階段應(yīng)該還沒有談戀愛的心思,他和組里的女演員私底下連話都很少說。
但是,萬一那個女孩很漂亮呢?
雖然娛樂圈漂亮的女孩已經(jīng)很多了,但是,小提琴家,氣質(zhì)肯定很好吧。
他一直單著,應(yīng)該是在等一個合適的人。
誰知道那個人什么時候出現(xiàn)。
沈芙承認自己有點自私。
甚至有時候,寧愿他就一直這樣一個人。
他應(yīng)該,不會加那個女孩微信吧。
……
沈芙越想越煩躁,對桌上的面包牛奶也沒了胃口。
彤彤姐:【所以我是問你要不要來看熱鬧?[吃瓜/]】
沈芙沉默兩秒,下了什么決心一般,猛的把玻璃杯放到桌上,發(fā)出“咚”的一聲。
沈母嚇一跳,“怎么了?”
“沒什么。”
沈芙在手機上打字:【我現(xiàn)在過來。】
彤彤姐:【等你。[愛心/]】
沈芙又咬了一口面包,起身去臥室換了一身衣服,拿了個手機充電器就往門口走。
沈母在后頭喊了什么,她胡亂應(yīng)了幾聲,關(guān)上門。
現(xiàn)在是早高峰,沈芙不想擠地鐵,到小區(qū)門口直接打了輛車。
報上地址后又接到媽媽的電話。
“你去哪?什么事這么趕?要我送你嗎?”沈母一上來就砸了一串問題。
她覺得沈芙這次回來變化很大,具體也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
就像是一下子長大了的感覺,說話不一樣了,眼神也不一樣了。
從前是沒心沒肺的,情緒全寫在臉上,開心不開心一眼就能看出來。
現(xiàn)在總覺得藏了點什么。
就像沈晏端說的,是那種有心事的感覺。
“外婆家。”沈芙說,“不用送的,我已經(jīng)打上車了。”
“不是說明天去?”沈母疑惑。M.??Qúbu.net
沈芙支吾了一下,“表哥他們在,我好長時間沒回來了,想碰個面。”
沈母“哦”了聲,叮囑道:“那你路上買點外婆愛吃的水果,晚上要是晚打我電話來接你。”
“好。”沈芙應(yīng)下。
掛了電話,微信上又有幾條消息,還是表嫂的。
彤姐姐:【你吃不吃魚?】
沈芙:【什么魚?】
彤姐姐:【不知道,釣上來什么是什么?】
沈芙:【?】
表嫂接著發(fā)過來一條語音:“你表哥不知道從那里找出來幾根魚竿,現(xiàn)在搗鼓著挖蚯蚓,說下午要去釣魚。”
她說著頓了一下,無情道:“我看他這樣也釣不上來什么。”
……
快到外婆家的時候,路過水果店,沈芙讓司機靠邊停了車。
“師傅,我就在這下吧。”
也不遠了,她準備買完水果走過去。
這家店在這段開了有十幾年,老板娘自然認識沈芙,見她進來笑道:“這不是談家的外孫女嗎?”
沈芙笑著叫了人,四處瞅了一圈,然后道:“阿姨我要一個西瓜和一個火龍果,您挑就好。”
“好。”老板娘一邊拿東西一邊閑聊:“阿姨好久不見你了,來看你外婆?”
沈芙“嗯”了聲,“前段時間在外面出差,所以沒過來。”
“都長大了,工作辛苦吧?阿姨印象里你還是那么點大的小丫頭。”
老板娘拿手在腰上比劃了一下,“經(jīng)常跟在你哥和江殊同后面跑。”
聽她提起江殊同,沈芙目光閃了閃,笑笑道:“不辛苦。”
老板娘把東西過了稱,一邊裝袋一邊問:“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呢?”
“編劇。”
沈芙掏出手機付款,順手還拿了一盒草莓。
她不喜歡,但表嫂很愛吃。
老板娘聞言“喲”了一聲,“那也是大作家了,等會給阿姨簽個名吧。”
沈芙哪里好意思,“不是阿姨,我就在劇組打打雜。”
“沒事,給阿姨簽一個,你看那邊那個——”
老板娘說著指了指墻上貼著的一張紙,“上次我見到江殊同讓他簽了一個,來這里買水果的小姑娘都變多了。”
沈芙看過去,果然是江殊同的筆跡,旁邊還有不少人留下名字“合影”。
不過她們都沒有寫很近,“江殊同”三個字周圍,最起碼空了一個半徑五厘米的圓。
沈芙有點哭笑不得,拿起筆又猶豫了,“阿姨,我不要跟他寫一塊。”
“好。”老板娘說,“阿姨重新給你拿張紙。”
沈芙照著江殊同簽的位置,把名字寫在了另一張紙上。
老板娘看了發(fā)笑,“你們還吵呢,從小就鬧個沒完。”
誰跟他吵,那時候明明是他每次都欺負人。
但他就是有本事讓所有人覺得他讓著她似的。
好像委屈的是他一樣。
“沒。”沈芙想到這微微搖頭,“我懶得理他。”
雖然不是事實,但過個嘴癮也挺好的,反正他又聽不到。
沈芙擱下筆,心情大好,“謝謝阿姨,阿姨再見。”
老板娘應(yīng)了聲,“下次再來,阿姨也幫你貼在墻上。”
……
從水果店出來,頭頂?shù)奶栆呀?jīng)升的很高,有點晃眼。
沈芙瞇著眼,抬手擋了擋。
夏天又要來了。
一個西瓜加一個火龍果,分量實在不輕。沈芙一只手拎不住,最后干脆把西瓜抱在了懷里。
這邊的街道其實從小到大都沒什么大變化,無非是翻新了,擴建了。
她閉著眼睛都能走。
穿過紅綠燈,再往里走一段,馬路的喧囂像是一下子被隔離開。
老胡同有一種很神奇的力量,踏進這里,腳步會變緩,心也能慢慢靜下來。
沈芙走累了,抱著西瓜蹲到路邊,準備休息一會。
她有點猶豫,要不要發(fā)條消息讓表哥出來接一下。
想了想,她還是拿出手機,翻到談遇的微信給他發(fā)消息。
這時候從身后滑過來一輛車,黑色的車身低調(diào)優(yōu)雅,陽光下熠熠閃著光。
雖然有點眼熟,但沈芙?jīng)]覺得和自己有關(guān),低頭繼續(xù)打字。
直到車窗慢慢降下,露出江殊同清俊的側(cè)顏。
他單手搭上車窗,饒有興致的看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再強調(diào)一遍,沒有女配!!
【前方持續(xù)高能】未來十章應(yīng)該有三次親-親!!大家不要走開!!
50個紅包,午安吖(*^ー^)
感謝在2020-03-0410:00:00~2020-03-0512: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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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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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