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怎么會
向以征也自詡自己算是個人中龍鳳了,可接受不了女人對他的輕視。尤其眼前這位,過來勾搭他的那股子熱情,可是比很多人都強。
并且,在他的構想當中,她是想追求自己。
蔣慧凡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那你想怎么樣?"
他冷靜下來,淡淡的說:"當炮-友也不錯。各取所需,本來你也是看中我的身體,我抵抗不住你的誘惑罷了。"
蔣慧凡心道,就你這技術,我也沒有那么看中。雖然今晚進步了,她感覺也不錯,但是遠沒有到讓她十分滿意的程度。
可她也不想打擊他,干脆說:"睡吧睡吧。"
本來倒是不困,可這一閉眼睛,倒是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還沒有徹底醒來,就感覺有些重。意識還沒有回籠,她以為是鬼壓床,直到聽到了男人細微的呼吸聲。
蔣慧凡睜開眼睛,看見了上方的男人,他的眼神深邃,把被子拉上來蓋過了頭頂。
……
向以征愛干凈,別墅里一大清早就有人過來打掃。
家政在樓下時,就察覺到了異樣。似乎有奇奇怪怪的聲音。
但她也沒有多想。跟往常一樣,進了向以征的房間打掃衛(wèi)生。
推開門的一刻,聲響似乎吵到了還在睡覺的男主人,他突然一動不動了。
往常,向先生都起的很早,今天起的這么晚,讓她有點驚訝,這下房間也不打掃了,趕緊起身走了出去。
向以征想接著,蔣慧凡卻一溜煙從床上溜了下去,給自己穿好了衣服,道:"我要走了。"
"急什么?"他似乎有些掃興。
蔣慧凡沒說話,沒理由時時刻刻慣著他,她趁著家政打掃公共洗手間的時候,溜了出去。
向以征其實沒睡醒,等蔣慧凡一走,就又閉著眼睛睡了一會兒回籠覺。
再次醒來時,已經快要中午了。
這還是他人生當中頭一遭起這么晚。
向以征下樓的時候,家政正好要走,道:"向先生今天起的這么晚?"
他懶洋洋的"嗯"了一聲,手機上,蔣慧凡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回見。¦
男人收起手機,沒有吭聲。
……
蔣慧凡那邊,卻不得不面對曲賀陽的質問。
經過一個晚上,他估計氣消了,態(tài)度沒有那么惡劣了,只是一直在逼問:"你的朋友,你的哪個朋友?"
蔣慧凡道:"你不認識。"
"不是昨天才說是我認識的?"
蔣慧凡隨口編了一個名字,反問道:"認識嗎?"
曲賀陽啞口無言,半晌說:"你這朋友干什么的?為人靠不靠譜?是不是想接近你利用你?"
蔣慧凡笑了笑,平靜的說:"我身邊,你不認識的人多了去了,這么一一逼問就沒有什么意思了。"
男人道:"我這是注意你的安全。"
蔣慧凡這個人,從來是不肯吃回頭草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怎么好。也就都沒有用了。所以曲賀陽的話,并不能打動她半分。
相反的,她的心思全在昨天晚上跟她睡在一塊的男人身上。
蔣慧凡嘗試著給向以征發(fā)消息,他倒是真的都回了。
¬你總該有時間跟我見面的吧?¦蔣慧凡問道。
那邊說:¬再看。¦
這一句再看,還真是再看。
一臉幾天,蔣慧凡都沒有見到過向以征的人影。
倒是跟她八字不合的蔣易凡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道:"姐,你知不知道曲總最近都在忙什么?我這邊有點小忙想他幫忙看看,可是都聯(lián)系不到他人在哪。"
又道,"不會是因為曲渡的事情吧?"
蔣慧凡心下一緊,道:"什么?"
"就是他們懷疑,那個不知名的姓姜的男人,收購了曲渡不少公司的男人,就是曲渡本人。"蔣易凡道,"聽說一開始,懷疑的是向以征,現在轉移了注意力了。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就是跟他們一塊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了一點。"
蔣慧凡稍微放心了一些,說:"我跟曲賀陽不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蔣易凡揶揄道:"你們還不熟啊?那天晚上在蘇家的大膽言論,我可是都聽說了。"
蔣慧凡不理會,只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向以征。
后者沒有回復。
她開始有點擔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過很快她就放心下來。當天晚上,向以征敲開了她家的門。
"你弟跟你說什么了?"他開口問道。
蔣慧凡心里大石頭落地,也不忘說風涼話:"平時見不到人影。一提聽到什么小道消息了,就上趕子來打探了。"
向以征掃了她兩眼,"畢竟我倆是偷人,見面頻率太高容易暴露。"
蔣慧凡嗤之以鼻,不過還是把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告訴了他。末了有些不放心,道:"你對付曲賀陽有把握嗎?"
男人微微一笑:"我又不是曲渡,為什么要對付他?"
得了。
又來了。
蔣慧凡還沒來得及說話,再次聽到門鈴響了。她連忙示意他躲起來,最近曲賀陽來他家里的頻率也挺高的。
不過向以征絲毫沒有把她的擔憂放在眼里,只漫不經心的說:"你開門就是了。"
蔣慧凡遲疑的看了他一會兒,到底是去開了門。結果發(fā)現只是一個送花的,她收到了一束很大的花。
"你送的?"
"不然還有誰?"
蔣慧凡覺得他這語氣過分的胸有成竹了,好像她身邊都沒有什么追求者。
但女生收到花,心情到底還是不錯的,她彎著嘴角走過去親了親他:"謝謝。"
他說:"我對情人向來很好。"
蔣慧凡也不在意他又開始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了,她給他煮了一碗面,向以征也耐心的吃完了。
"你未婚妻煮飯可沒有我這個水準吧?"她假意揶揄道。
"不分伯仲。"
"是不分伯仲,還是其實就是同一個人?"
向以征頓了頓,神色散漫,道:"蔣小姐。"
蔣慧凡順著她他的話往下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跟那個喜歡我的曲渡不是同一個人。不過,過兩天的拍賣會,你要去嗎?"
a市每年都會舉辦一場拍賣會,說是說拍賣會,但其實是各路企業(yè)家相互切磋,相互交流結盟的一場派對了。
只不過派對上,向來都是得帶女伴的。
她就想知道,他會帶一個什么樣的女人。
可惜向以征并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他只是說了句:"會去。"
向以征也沒有在她這里留很久,只是任由她占了一會兒便宜,就說要告辭了。
蔣慧凡道:"向先生,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女兒。"他的語氣重了點,"不過蔣小姐,你可別動一些胡亂的念頭。"
她愣了愣,搖了搖頭,狀似隨意的說:"隨口問的,我可沒有給一個跟我偷-情的男人生孩子的打算。"
向以征皺了皺眉,想說點什么,又咽了下去。接了一個電話,很快就走了。
兩人再次見面,就是拍賣會了。
蔣慧凡今天是陪同蔣國攀來的,陪了蔣國攀,曲賀陽就不好意思說什么了。
她跟著蔣國攀應酬了一輪,最后看到向以征的時候,他一手揣在西裝兜里。一手舉著酒杯跟蔣國攀點頭示意。看上去十分慵懶,還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貴氣。
蔣慧凡注意到他身邊并沒有女伴,甚至連雌性生物都沒有。就一個人,孤零零的。
蔣國攀打量了他一會兒,心里感慨著他跟曲渡的相似程度,除了瘦一點,人斯文并且儒雅一點,其實相似程度非常高。
"向先生怎么沒有帶女伴?"他套近乎道。
向以征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在蔣國攀身后的蔣慧凡身上停了一會兒,道:"剛剛來a市,很多東西不太了解。助理倒是提醒過我該帶女伴,只不過事情多沒記住,給忘了。"
蔣慧凡總覺得他應該是因為自己,所以避免了和其他女人接觸,心里甜甜的。
蔣國攀并沒有留給他們多少見面的時間,很快又帶著蔣慧凡往其他人那里走,她只好拿起手機偷偷的給他發(fā)了條消息:¬好帥。¦
她抬頭時,發(fā)現那頭的男人正好拿出手機來看,應該是看見她的消息了,神色還算愉悅。
……就是沒有回復她。
蔣慧凡繼續(xù)不依不撓的給他發(fā)消息:¬今天晚上去我那里吧?我買了幾件比較有意思的東西。¦
對于這條消息,她也沒有抱多少他會回復的希望。不過就在蔣慧凡要收起手機的時候,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她看了眼,驚訝了。
¬好。¦
¬等會兒晚點,等我一起走。¦
蔣慧凡下意識的抬頭,再次往不遠處的男人抬頭看去,他依舊跟別人在閑聊,注意力沒有往她這個方向轉移半分,換作是誰,估計都看不出來,他們有一腿吧?
她低頭回了句:¬可以。¦
蔣慧凡太過專注,撞上了人都不知道。她連忙道歉道:"對不起。"
"怎么走路還是這么不看路?還好撞到的是我,要是是別人,指不定給你撞出什么毛病來。"曲賀陽無奈道。
蔣慧凡覺得自己運氣背,隨便撞個人,居然都能是曲賀陽。
好在今天有蔣國攀在,他沒怎么糾纏自己,而是去跟自家父親閑聊去了。
他身邊跟著的女人的曲如歲。
蔣慧凡跟她的關系不算好,但是好歹認識,這會兒也只好跟她一起了。
她陪著她去拿了碟甜品,聽見曲如歲道:"我堂哥怕惹人非議,請不到你做女伴,女伴都要找自家妹妹。"
"你想表達什么?"
"我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個能讓女人放心的好男人不是嗎?"
蔣慧凡笑了笑,沒否認。
話沒錯,只不過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的男人還連女伴都不帶,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來的呢。
反正一對比,她是覺得高下立判了。
不是一類人,真的很難玩到一起去,蔣慧凡跟曲如歲就屬于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類型,兩個人也很快心照不宣的去找自己的圈子。
曲如歲有不少朋友,蔣慧凡有傅清也。至于曲如歲跟傅清也,那更是無話可說了。
就連蘇嚴禮看到曲如歲,也只是點頭示意,不會多說一個字。畢竟他老婆吃醋起來,雖然可愛,但是他吃不消。
拍賣會開始的時候,蔣慧凡跟曲賀陽向以征分到了一張桌子。
她心如明鏡,這大概是曲賀陽安排的。至于舉辦方,怎么可能不賣他一個面子呢?
不過能跟向以征一張桌子,蔣慧凡沒有什么不滿意的。
這場拍賣會的錢,最后都會捐出去。
有代表性的人物。至少都會拍下來一樣,不論東西如何,只是為了起一個帶頭作用。而沒什么威望的,也不敢拍,怕?lián)屃孙L頭。
曲賀陽拍了一條項鏈送給了蔣慧凡。
礙于人多,也不想讓外人看笑話,她沒有拒絕。
隨后向以征也拍了一條。
曲賀陽挑眉道:"向先生也要送人?"
"嗯。"他沒有多說。
蔣慧凡心臟砰砰直跳,覺得他大概是要送給自己的。因為她一直喜歡這類復古的首飾,曲賀陽跟向以征拍下的,都是復古的。
大概是相同的品味,讓曲賀陽多問了一句。
蔣慧凡為了讓他趕緊把心思轉移走,連忙道:"這條項鏈真的好看。"
曲賀陽這才朝她看過來。道:"你喜歡就好。最近也送了你不少東西,比這個貴的更加不在少數,都沒能聽你開口說句好話,這回倒是說了,不容易。"
她的視線在空中跟向以征的短暫的對視。
蔣慧凡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
拍賣會結束,是在后半夜。
向以征先行一步離開。
想起今天晚上,他約過她。
他走了沒多久,蔣慧凡就假意打哈欠道:"我也有些困了,先回去了。"
曲賀陽照常開口,說要送她。
蔣慧凡連忙拒絕,"不用了。"
"那你自己小心。"
她點點頭。走到停車場時,認真的搜尋著向以征的車子。
然后蔣慧凡看見他就站在不遠處,一個避開監(jiān)控的角落。她仔細打量了四周有沒有人,朝他走了過去。
……
曲賀陽是在蔣慧凡走開沒一會兒,才看見她的項鏈沒有拿走。
他琢磨了一會兒,拿起項鏈,起身往外走去。
這會兒大家還在會場里,大廳門口除了有迎賓在,沒有什么人。
曲賀陽一邊拿起電話,準備給蔣慧凡打個電話,就看見他正準備打電話過去的那個人,身邊站著已經離開的向以征。兩個人面對面,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兩個人在說說笑笑。
他一頓,耳邊的手機放了下來。
向以征原本打算低頭下去親蔣慧凡的,只不過他的洞察力很強,幾乎是很快感受了身旁有人在看著他。他的動作遲疑,抬了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面無表情的曲賀陽。
男人之間的對視,總是那樣平淡無波。平淡下面,卻是令人咋舌的波濤洶涌。
蔣慧凡不知道向以征為什么突然不動了,皺著眉往身后看去,微微僵硬。
向以征不動聲色的遠離了她半分,而后抬起嘴角朝不遠處的男人笑了笑:"曲總。"
曲賀陽朝他們走了過來,聲音情緒未變,"你們怎么在一塊?"
蔣慧凡身上冷汗直冒,她當然不怕被捉奸,怕的是察覺到不該察覺的。盡管她臉上情緒沒有半分不對勁,可實際上心跳如鼓鳴。
咚咚咚。
向以征眉心擰了擰,無奈的笑了笑,從容淡定:"剛剛從樓梯上走下來,腿給扭了。恰好蔣小姐出來,就順道讓她扶我過來等我助理。"
"原來如此。"曲賀陽的視線只牢牢的粘在蔣慧凡身上,不咸不淡道,"我就說向先生跟未婚妻感情很好,怎么會跟其他人有越矩的行為。向先生的司機什么時候來?"
"應該就到了。"向以征往來路看了看,說。"前面就是。"
又道,"麻煩曲總扶我到車那。"
蔣慧凡看了曲賀陽一眼,兀自鎮(zhèn)定:"你去扶他一會兒啊。"
等到曲賀陽把一瘸一拐向以征扶到車邊,男人就拉開門走了上去。車子停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在跟里頭的人說什么,不過很快就開走了。
曲賀陽回頭去看蔣慧凡,眼神里依舊不缺乏打量。
蔣慧凡也知道他在起疑什么,她臉色慘白,繃不住了。身上冷汗也一直冒,但好在她用一種更加冷淡的情緒遮掩了過去。畢竟表情難看,不只有心虛這一種情緒。也可以是憤怒。
蔣慧凡冷冷的說:"是啊,我就是勾引他了。就是和他不清不楚了,隨便你怎么想。"
她這樣的話語,反而讓曲賀陽怔了怔,隨即嘆口氣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你非要誤解我。"
蔣慧凡道:"隨便吧,我不在意。
曲賀陽只覺得她的話里有賭氣的成分,心里的懷疑消失了一大半,反而開始跟她談項鏈的事情:"你把東西落了,我出來找你而已。"
"不要了。"
"小蔣,你能不能不要賭氣。"他道,"是我多想了,行不行?"
蔣慧凡這會兒只想走,不讓他看出破綻。這賊喊捉賊的氣勢倒是不錯,她走他也沒有借口阻攔。
一直到回到車上,她才有些頹廢的放松下來。
蔣慧凡心跳依舊很快,打方向盤的手,都有些細微的顫抖。如果剛剛不是向以征反應快,什么不該做的事情,應該早就被曲賀陽給看見了。
她一心只想著跟喜歡的人親密,卻忘了他現在身處險境。向以征,或者說曲渡,平常見面不是躲監(jiān)控就是躲人,甚至控制著跟她見面的次數。
如果被發(fā)現,曲賀陽會怎么對他?會不會開始懷疑他的身份?
蔣慧凡到這會兒才驚覺。原來她的每一次見面請求,或許都是讓他在冒險。
她的本意,不就是他好好活著,平安無事么,什么時候貪婪到想要他承認自己,非要扒出他的底不可?其實從他出現,她的念頭就偏了。
蔣慧凡在車上坐了很久,她不應該繼續(xù)在這種時候打擾他的,來日方長。
她拿出手機翻出向以征的微信,咬咬牙,還是把消息給發(fā)了過去。
……
¬不要再見面了。¦
向以征正閉著眼睛靠在副駕駛上閉目眼神,忽然聽到手機一響。漫不經心的翻出手機一看,看到了蔣慧凡發(fā)過來的這句話。
¬今天也沒法過來,估計這幾天,都不能再陪蔣小姐偷-情了。¦他回到。
向以征的話多少有幾分調侃的意思,蔣慧凡那邊卻一本正經的回復道:¬我的意思是,你的事情結束之前,都不要再見面了。當個普通朋友吧。發(fā)完這段話,我會把你的微信刪了。¦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打算發(fā)一個"嗯"字過去,卻發(fā)現她還真把她的好友給刪了。
向以征扯了扯嘴角,又給司機轉了一大筆錢:"你今天的報酬。"
"謝謝。"
那會兒,他剛到會場,這個男人卻突然朝他車子方向走過來,上車以后,眼神肅殺的讓他把車子開到醫(yī)院。
他怕出事,不敢不從。
本來只是為了保命,卻沒有想到,拿到了這么多的一筆錢。
向以征下了車,很快就有醫(yī)生出來接他。
曲賀陽第二天調查時,看到他果然去了醫(yī)院,打電話慰問,向以征只道:"這幾天恐怕不能跟曲總見面了。"
曲賀陽客氣道:"向先生先把傷養(yǎng)好,其他事情以后再說。"
他接這通電話的時候,人正在昨晚會場的監(jiān)控室。
監(jiān)控里只看得到男人正常走過去的畫面。而跟蔣慧凡單獨見面的,并沒能看見。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特地躲掉了監(jiān)控死角。
如果是后者,向以征一個剛剛從國外回來的人,會對a市這么了解?這位顯然不可能。
能這么了解a市的,另有其人。
他的雙胞胎兄弟,曲渡。
曲賀陽的眼神有些復雜,如果向以征是曲渡,那么那位十分可疑的,收購曲渡公司的姜先生又是誰?
而且,蔣慧凡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態(tài)度,才是他最關注的。
他可以容忍蔣慧凡跟他鬧。但是絕對容忍不了,她幫著其他男人欺騙自己。
……
蔣慧凡明顯的發(fā)覺到,曲賀陽聯(lián)系她的次數更加頻繁了些。
找她吃飯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蔣慧凡不能全部都拒絕,十次里面,總有一次要答應他。
她化完妝,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曲賀陽淡淡道:"還有幾位老朋友。"
"誰?"她心思全在安全帶上。
"向以征他們。"
蔣慧凡微頓,心又開始懸了起來,曲賀陽把她往向以征面前帶,估計是為了試探。她無數次聽說,關系不一般的男女,表現出來的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她偏著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情緒,像是隨口問的一樣:"他腿傷好些了嗎?"
曲賀陽的視線定格在她臉上,道:"差不多了。"
"哦。"
蔣慧凡跟曲賀陽走進餐館的時候,向以征正和蘇嚴禮聊著什么,看到她后稍微點了點頭,卻在明顯的回避。
"怎么,我是洪水猛獸?"她用疏離的語氣開著玩笑。
向以征笑道:"我算是見識掃了,曲總是個醋壇子。朋友妻不可欺,我還是離你遠些好,報平安。"
明明很會打圓場的曲賀陽,這會兒卻一言不發(fā)。
蘇嚴禮道:"曲哥只是怕了,當初你喜歡上別人了,他無能為力,不敢再經歷一次。"
蔣慧凡扯了扯嘴角,"所以當初還是我的錯了?"
曲賀陽這會兒才開口說:"沒那個意思,以前的事情過去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只是說不要再提,他自己卻在飯局上無數次提起。聊他們的曾經。
曲賀陽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最后紅著眼睛笑道:"小蔣就是當初太乖巧了,我就以為她會一直聽話,總想著什么時候回來,她肯定一直都在的。后來她非要提分開,婚也不結了,我整晚整晚睡不著。可是開口見了面,又做不到低聲下氣求想念的話。"
蔣慧凡面無表情的聽著,他的手牢牢的握著她的,她想抽都抽不走。
"你喝醉了。"
曲賀陽哽咽道:"小蔣,我說的那句,你去哪,我就去哪,一直都是真的。曲哥沒有怎么跟女孩子相處過,不知道不舍得放手,就是愛情了。我什么都沒有后悔過,唯獨在你的事情上,我越來越后悔。"
蔣慧凡跟曲賀陽在一起,幾乎沒有聽到過什么情話,唯一說過最多的一句。就是這句,小蔣,你去哪,我去哪。
她本來都已經忘了。
這會兒記憶被她猛地拉回籠,情緒沒有一丁點波動是不可能的。
蔣慧凡愣愣的坐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曲賀陽卻猛地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這個動作,讓在場的人紛紛驚訝。
曲賀陽是個很愛面子的人,不喝醉,也干不出這事情啊!
他抱著蔣慧凡的腿,聲音沙啞,"小蔣,別再對我這么冷淡了。給我個機會吧。我真的不想看你礙于面子不得不對我揚起笑臉的模樣了。你罵我一頓,打我一頓都行。"
曲賀陽這些話,的確都是真心的。他現在抱著一顆無比真誠的心,想跟蔣慧凡好好過日子。
他也,不會再讓她失望了。再也不會了。
旁邊的人也紛紛開始勸和:"小蔣,人最重要的就是知錯能改,你要不放心,讓你曲哥把股份全部轉你名下。"
曲賀陽抿了下唇,道:"小蔣,你想要么,我愿意的。"
蔣慧凡一聲不吭。
向以征似乎有些不解道:"不是說蔣小姐是曲總未婚妻?"
蘇嚴禮道:"兩人之間還有些矛盾沒解決。"
曲賀陽的視線也朝向以征看過去,眼底有幾分深究。
向以征察覺了。于是笑了笑,跟大家一樣好心勸道:"蔣小姐,一夜夫妻百日恩,就原諒曲總吧。"
蔣慧凡不確定他是不是需要自己在曲賀陽身邊替他辦事什么的。
可他開口了。
于是蔣慧凡跟曲賀陽道:"你起來吧,我答應你,給你個機會。"
曲賀陽眼前一亮,站了起來,幾乎是立刻想過去抱她。
向以征卻愣了愣,偏開了頭。
他還胸有成竹,她肯定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