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說清
傅清也因為蘇嚴(yán)禮的這句話,臉色徹底難看了起來。她正想開口質(zhì)問些什么,可恰巧那邊的長輩喊人了,只好作罷。
蘇母眼底含笑的把兩人給招呼了過去,介紹完蘇嚴(yán)禮,看著傅清也,眼底的喜歡可是遮都遮不住,她握著傅清也的手說:"你叔叔跟我生肖相克,不跟我坐一桌,等會兒宴席,你跟阿姨坐。"
旁人揶揄說:"蘇太太,這傅小姐,以后怕是你一家人吧?"
可不是對待兒媳的架勢?
蘇母含笑不語,既不承認(rèn),怕傅清也尷尬;也沒否認(rèn),畢竟確實是存了這樣的心思的。
而傅清也平日里雖然被寵壞了,該知道的規(guī)矩卻都清楚,生日宴是只有至親才能坐在身邊的,她用眼神跟自家母親示了下意。
得到傅母的允許后,她才一掃剛才跟蘇嚴(yán)禮的不快,笑著對蘇母道:"謝謝阿姨讓我蹭蹭您生日的福氣。"
說完話,傅清也掃了眼蘇嚴(yán)禮,他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直到落座時,他看見自己跟傅清也挨著坐的位置,皺了皺眉。
傅清也同樣沒有坐下去,兩個人就這么尷尬的站著。
氣氛有些變了,本來熱鬧交談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兩位,顯然兩個人之間有矛盾。
只有蘇母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給她們倆調(diào)開了位置:"清也,你坐阿姨左邊來。"
傅清也順從的過去了。
"本來今天阿征也得趕回來,可惜手頭學(xué)業(yè)實在放不開,不然你們倒是可以見上一面。"蘇母意有所指的說。
在場的各位都是人精,立刻就明白過來,恐怕蘇家大少爺才是跟傅家扯上關(guān)系的那位。
傅清也沒見過蘇嚴(yán)征,不認(rèn)識他,今天也被蘇嚴(yán)禮氣得夠嗆,更沒有心情在乎不相干的人了,只是勉強(qiáng)的笑了笑。
這頓晚宴,酒過三巡之后,跟上回和文晟拼酒不同,她這會兒是真的有點醉了。
"清也,要不要去休息?"蘇母關(guān)切的問道。
她搖搖頭,趴在桌子上沒吭聲。下一刻耳邊就聽見了蘇嚴(yán)禮的祝詞:"祝母親青春永駐,財源滾滾。"
蘇母笑道:"你別光顧著祝福我,你趕緊把婚事定下來,就是對我最好的祝福了。"
所有人都笑了。
傅清也突然覺得有些憋屈,雖然她也還沒有想到跟蘇嚴(yán)禮結(jié)婚那么遠(yuǎn)的事,可聽蘇母喊他找對象娶妻生子,她覺得胸口有點悶。
他會結(jié)婚。
但是不會跟自己,他們甚至沒可能在一起。
傅清也想,自己長得美還有錢,他憑什么看不上自己?
她下意識的想走,只是站起來,頭昏眼花,又重重的摔了下去,嚇得蘇母趕緊扶住她,轉(zhuǎn)頭對蘇嚴(yán)禮道:"阿禮,你扶清也去休息。"
蘇嚴(yán)禮雖然不樂意,可這會兒自家母親也走不開,猶豫了片刻,還是起身去攙傅清也。
禮儀舉止,合乎情理。
或者說,怕人誤會,在刻意避嫌。
這夠讓人心照不宣了,他對美貌如花的傅小姐并不來電。
傅清也沉默的任由他扶著自己,只是上了樓,就主動避開他,靠在墻邊沒動。
她不要自己幫忙更好,蘇嚴(yán)禮只望不遠(yuǎn)處一指,"你去那間臥室。"
傅清也冷笑,誰還不是被寵大的,憑什么聽他的?
她偏偏不順從,就要往面前的房間里鉆,門還沒有打開,卻被人提住了。
蘇嚴(yán)禮沒什么情緒道:"傅小姐,那是我房間。"
語氣里面,滿滿的不歡迎,都不帶遮掩的。
傅清也這會兒沖動極了,就是不想讓他好過,他不讓她做什么,她就偏偏要做。他不讓自己去他房間,她偏要去,等會兒還要讓整個房間都染上她的味道,膈應(yīng)死他。
奈何蘇嚴(yán)禮直接拉住她,這會兒語氣里是濃濃的警告:"傅小姐,我不介意撕破臉。"
傅清也渾身僵硬,蘇嚴(yán)禮在外頭其實還算得上是一個紳士,可是在自己面前竟然連撕破臉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她喊了那么久的老公,真情實感都付出了,他現(xiàn)在說要跟她撕破臉?
傅清也一動不動,渾身緊繃。
下一刻,轉(zhuǎn)過頭,看著高自己一個頭的男人:"我跟蘇晉沒什么,跟文晟也算不上有什么,其他人那些傳聞更是空穴來風(fēng)。我也就只在初高中那會兒暗戀過一個男生,現(xiàn)在再加一個你,我現(xiàn)在是只喜歡你的臉蛋,但是我也沒有想過跟你一起的時候招惹別人。說起來我也很認(rèn)真,你為什么要這樣討厭我?"
蘇嚴(yán)禮淡道:"傅小姐誤會了,我不是討厭你。"
他低頭看著她,語氣依舊寡淡,陳述著事實:"我不喜歡你往我身邊湊,只是因為我不喜歡你而已。"
只是,不喜歡罷了。
你沒有哪里不好,只是對你心動不起來。
傅清也垂頭看著地面,像是醉糊涂了,低低笑了兩聲。
蘇嚴(yán)禮看著她沒做聲,幾秒鐘后,看見她乖巧的往他方才指的休息室里面走。
等她開了門,他才聽見她像是無所謂的樣子:"是我理解錯了,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