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結(jié)束
    周圍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燕心和牧云二人身上,在猜測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兩方對拼,牧云魚死網(wǎng)破?
    還是這些云天神衛(wèi)軍直接倒戈,拿下牧云。
    總之,沒有人看好牧云。
    城主燕心,畢竟代表著九州官方勢力,代表著天命。
    只見燕心深深呼了口氣,開口說道。
    “燕心,拜見云帥!”
    燕心說著,緩緩跪了下去,繼而五體投地的伏在牧云身前,態(tài)度虔誠無比。
    剎那間,所有人的心中迸發(fā)出無與倫比的震撼,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堂堂一城之主,就這么干凈利落的跪了下來,并且還是五體投地!
    李德天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嘴唇翁動,卻仿佛被人扼住喉嚨,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李威和江濤身軀顫抖,感覺腦子亂成一團,耳中嗡嗡作響。
    “這是在做夢吧?!?br/>
    沈樂則嘴角抽動著,不由自主的松開了原本死死抓住的文件,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起來吧?!?br/>
    牧云隨口回道。
    “謝云帥?!?br/>
    燕心緩緩爬起,恭敬的站到牧云的身后。
    “云帥?云帥...莫非,難道是他?”李德天嘴里嘟囔著,最后恍然大悟,看向牧云。
    在今日之前,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這位氣度不凡的年輕人與傳說中的鎮(zhèn)國之柱相提并論。
    “我死的不冤啊!”
    李德天仰天長嘆。
    “能死在云帥手中,是李某的榮幸,動手吧!”
    “我說過,要先負荊請罪。”
    隨著牧云的話,周圍幾名士兵直接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荊棘條,向李德天等人身上狠狠抽去。
    “?。?!”
    李威和江濤頓時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啪,啪,啪...。”
    一下,兩下,三下,劇烈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
    在另一邊,一輛寶馬正向亂葬崗駛?cè)ィ_車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眉目清秀,藍色的雙眼帶著睿智和玩世不恭的神色。
    而坐著副駕駛的則是一位老態(tài)龍鐘的老頭。
    正是福伯。
    “小伙子,你剛才說你叫什么來著?”
    “福伯,我叫荒君。”
    “黃軍?”
    “是荒君,荒野的荒,君子的君。”
    “哦,這樣啊?!备2c了點頭,又擔心道:“今天李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不知道小云他怎么樣了,誒。”
    “福伯你放心好了,牧云沒事的。”荒君呵呵一笑,在如今的世上,恐怕能除掉九州云帥的人還沒出生呢。
    “是嗎,莫非李家接受小云的賠禮道歉了?”
    荒君忍俊不禁,堂堂云帥,何需要向人賠禮道歉?
    “福伯,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車輛駛?cè)雭y葬崗的地界,很快便看到一輛輛寶馬車,以及裝甲車還有直升機。
    福伯皺起眉頭,感覺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隨后便聽到一陣陣哀嚎自不遠處傳來。
    莫非是小云?
    接著便見到遠處搭起的人墻。
    是城主麾下的警衛(wèi)隊。
    “天啊,是警衛(wèi)隊,我們怎么辦?”
    福伯的話未說完,便看到人墻向兩側(cè)讓開,騰出一個空位。
    荒君一腳油門,直接沖了過去。
    “嗤”
    汽車墳墓不遠處停了下來,荒君將福伯攙扶下車。
    福伯昏黃的雙眼看著跪在墳前接受懲罰的李家父子,眼中熱淚奪眶而出。
    “報應啊,報應啊,你們這群魔鬼,不得好死啊?!?br/>
    “李德天,你也有今天,哈哈?!?br/>
    福伯又哭又笑,感覺終于出了一口惡氣,心里舒坦多了,于是老懷甚慰的看向牧云:“小云啊,你出息了,你娘也能瞑目啦。”
    牧云生怕福伯一個激動再有什么閃失,急忙讓荒君帶福伯到一旁休息。
    再轉(zhuǎn)頭看向李德天,發(fā)現(xiàn)他已然被抽的皮開肉綻,嗓子沙啞,沒了力氣。
    “停!”
    牧云來到李德天身旁:“你可知罪?”
    李德天緩緩睜開雙眼,有氣無力的回道:“能死在云帥手中,我認栽?!?br/>
    “好,今天就送你一程?!?br/>
    牧云一掌拍在他的天靈蓋上。
    “呃?!崩畹绿焐碥|顫抖,口中涌出鮮血,倒地身亡。
    “云帥,云帥,饒了小弟一命吧。”
    這時,李威掙扎著爬了過來,仿佛一條狗一樣,整張臉涕泗橫流,一邊絕望的流著眼淚,一邊努力的翹嘴微笑,看上去十分猙獰。
    “七天之前,我說過什么?”
    李威神情一僵,隨后憤怒起來:“姓牧的,我跟你說,我們李家一切所作所為,都是聽上邊的人指使,殺了我們,你也好不了,我在下面等你...?!?br/>
    “噗嗤”
    牧云瞬間抽出玄鴿腰間的長劍,刺進了李威的心臟。
    “無論是誰指使的,你都得死?!?br/>
    如今天下,能讓牧云忌憚的又有幾人?
    “鏘”長劍劃過一道殘影歸入劍鞘。
    牧云再次來到江濤面前,這位剛剛還囂張無比的打手現(xiàn)在仿佛一條失水的魚,雙目失神,面無表情,似乎認命了。
    “來個痛快的吧。”
    江濤冷冷說道。
    牧云冷笑一聲:“痛快?我怎能讓你痛快的死掉?!?br/>
    “玄鴿?!?br/>
    “屬下在!”玄鴿上前一步,行禮領命。
    “凌遲?!?br/>
    “遵命?!?br/>
    江濤面部扭曲,牙齒不停的打顫,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經(jīng)歷這樣的刑罰。
    最后,牧云看著昏倒在地的沈樂,厭惡的揮了揮手:“給我丟到臭水溝里?!?br/>
    “遵命?!?br/>
    很快,沈樂便被拖走了。
    “黃熊?!?br/>
    “屬下在!”黃熊精神一震,終于輪到他的。
    “李家那邊歸你了,不要留下活口。”
    “遵命?!秉S熊獰笑著。
    發(fā)號施令完畢,牧云來到墓前,即使面對千軍萬馬亦不曾動容的面龐已然流出悲傷的淚水:“娘,孩兒為你報仇了!”
    十分鐘后,恢復淡定從容的牧云來到王嫣然和福伯前。
    “牧哥哥,你真的是?”王嫣然雙眼放光,興奮異常。
    牧云搖了搖頭:“前年的春天,有一次戰(zhàn)況十分慘烈,我舍生忘死的救下了一名戰(zhàn)友,而那位戰(zhàn)友,后來青云直上,成為了威名赫赫的云帥,屹立于世界之巔。”
    “這次,便是我和他商量好的,將‘云帥’這個稱謂借我一用,這些裝甲車,直升機和士兵,都是那位云帥的。”
    “原來是這樣?!?br/>
    王嫣然內(nèi)心一陣失落,如果牧云就是那位云帥該多好,那么,家里可能就不會有那么多事了吧。
    福伯在一旁感嘆道:“誰是云帥不重要,只要大家平平安安就好。”
    牧云看著王嫣然,自然明白她的想法,但現(xiàn)在卻不是時候。
    “相信牧哥哥,這一切,以后都會是我的?!?br/>
    牧云說著,將王嫣然擁入懷中。
    王嫣然俏臉通紅,輕輕嗯了一聲,能和“云帥”那種人成為朋友,自家老公肯定不會差的。
    兩人溫存片刻,便聽牧云說道:“走,去看看我們的爸媽?!?br/>
    “爸媽?他們也來了?!?br/>
    王嫣然急忙跟著牧云向遠處走去。
    而此時,王東河與孫靜正故作淡定的坐在車內(nèi),不斷的瞥著車窗外的警衛(wèi),二人的心情是大起大落,先是震撼與牧云的軍隊,接著又看到城主警衛(wèi),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何結(jié)果。
    很快,牧云便帶著王嫣然走了過來。
    警衛(wèi)們識相的撤了回去。
    “岳父岳母,謝謝你們能來?!蹦猎票虮蛴卸Y的說道。
    “嫣然...?!倍峡吹芥倘黄桨矡o事,心情激動異常。
    “爹,娘,我沒事?!?br/>
    牧云捏了捏王嫣然的小手:“你們先聊,我還有事要處理?!?br/>
    說罷,走向不遠處筆直站立的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