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多鐸的報復(fù)
曹信與曹越分手后,馬上就開始了行動。
他們利用自己的雪地偽裝,及視距至少五里的望遠鏡,有效地躲過了建奴的偵騎。
曹信是個很有頭腦的人,跟著曹文詔多年,讓他學(xué)會了冷靜。他在與曹越分開后,并沒急著行動,而是與建奴的大軍保持一定距離伴行,他要等到天黑再行動。
這種天氣,建奴不可能連夜行進,肯定要宿營。建奴宿營的時候,就是他們偷襲的最佳時機。
功夫不負有行人,天黑后,他們就等到了行動的時機。
建奴強占了一個村子,殺害了村子里的百姓,強占他們的房舍及食物。這激起了曹信所領(lǐng)百來名明軍軍士的極大憤怒。在入夜行動開始后,他們利用手中的火器,瘋狂地展開了報復(fù)。
曹信所領(lǐng)的人馬,都是利用滑雪工具行進的。他們每人帶的“火龍炮”至少有二十枚,往建奴營地沖殺的時候,一輪“火龍炮”扔出手,警戒的建奴就被炸翻了一大片,爆炸產(chǎn)生的火光還將附近浸了油的營帳點燃。曹信也手下,也在扔出“火龍炮”以后,以手中火把點燃建奴的營帳。
建奴想不到這種天氣下會有大明軍隊潛行至他們附近,并在不知不覺中發(fā)動攻擊,幾乎沒有防備。一片混亂中,無數(shù)枚的“火龍炮”在建奴營中爆炸,許多慌亂間沖出來的建奴,被炸死炸傷,許多營帳被點燃。在沿著建奴營地外圍快速滑行中扔出在大部“火龍炮”,將建奴營地炸的一團糟后,曹信也沒戀戰(zhàn),喝令麾下的軍士,按預(yù)計計劃撤退。
曹越走后,曹信制定了周密的偷襲計劃,一百余人的家丁部隊被分成十組,每組十到十二人,兩組接應(yīng),八組參加偷襲。組員之間相互配合、掩護,決不戀戰(zhàn),一擊得手之后馬上沿平坦的線路撤退,不給建奴以追擊的機會。
曹信牢牢記住曹越臨走前的吩咐,即使?fàn)奚怂麄兊男悦步^不讓滑雪用具落入建奴之手。滑雪用具制作工藝并不復(fù)雜,如果被建奴得到,他們肯定能復(fù)制出來,那樣就讓建奴也多了種雪地行進的工具。雖然說這種制造技術(shù)盡早會被建奴學(xué)去,但能延遲時間就盡量延遲吧。
胡亂扔了一番被曹越稱之為木柄手榴彈的“火龍炮”,將建奴營地炸的亂七八糟后,曹信也就帶著手下人馬撤離了這片區(qū)域,在接應(yīng)人員的帶領(lǐng)下,往一選定的休整地而去。
讓曹信驚喜的是,這次行動,竟然沒有一名同伴陣亡。幾名受傷的同伴,在戰(zhàn)友的接應(yīng)下,全都安全撤退出來,滑雪用具也沒丟失一副。如此果輝煌的戰(zhàn)績,讓所有人都興奮異常。
曹信和麾下的所有軍士一樣,都期望這次大勝能換來曹越的豐厚獎賞,還有對他們的認可。
曹信的這次突襲,給建奴帶去了巨大的災(zāi)難。家丁們?nèi)映龅谋ㄎ镌斐傻膫霾⒉缓艽螅疃嘀挥袔装倜ㄅ徽ㄋ阑蛘哒▊óa(chǎn)生及明軍所放的火,卻給建奴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夜間北風(fēng)很大,建奴的營帳為了防雨防風(fēng)都涂了牛油,很容易點燃。火借風(fēng)勢,燒的很快,不只很多營帳被點燃,把村子里的房舍也引燃。建奴軍士除了忙著御敵外,還多人在想辦法撲火。還好來襲的明軍不多,也沒戀戰(zhàn),只一炷香的功夫,他們就撤走了。
但建奴害怕還有后續(xù)的明軍來偷襲,大多的人馬都被緊急集合起來御敵,追殲敵人。但他們將附近翻了個地倒天,也沒找到一絲明軍的蹤跡。偷襲的明軍好像是憑空而降,來去無蹤。
忙到后半夜,營地里的火才被撲滅,但搜尋行動一直到天亮都沒停。
大火差點把多鐸所住的房子都燒起來了,他很是狼狽。灰頭土臉的多鐸,聽聞手下報告說沒有消滅哪怕一個明軍,也沒查探到有關(guān)明軍的任何蹤跡,鼻子都氣歪了。
這個晚上,建奴再也不敢安心睡覺,許多人的帳篷被燒毀,更是沒地方躲避嚴寒。很多軍士為了避免被凍死,就著燃燒的房舍,燒火取暖,一直到天亮。
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狼狽的處境遇到過了,許多人就在夜間被凍死。
天亮后,多鐸繼續(xù)派出精騎,往范圍更大的地方搜尋,但完全沒有明軍的蹤跡。這部明軍從什么地方來,以什么方式來,又用何種手段撤離,如何做到來去無蹤,他們一概不知。
傷亡統(tǒng)計也出來了,因各種原因而死的軍士有七百余名,傷者也有近千名,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哪怕一具明軍的尸體,也就是說,沒有一名明軍在偷襲中死亡。這樣的戰(zhàn)果,驚呆了所有人。
“不把大同夷為平地,本王誓不罷休!”多鐸在鞭打責(zé)罰了多名手下后,揮舞著馬鞭朝天氣怒吼。“本王要抽了他的筋,剝了他的皮,將他碎尸萬段。”
多鐸真的被氣死了,冷不妨與曹越過了一次招,但對方的照面都沒打到,他就付出了慘重的損失,他當(dāng)眾發(fā)誓,不把曹越碎尸萬段他決不罷休。不過在冷靜下來后,多鐸也想到了另外的層面。明軍能發(fā)動這樣方式的攻擊,那就說明曹越此人非常不簡單,厲害的有點讓人難以想象。
沒有能力,是組織不了這種方式的偷襲,并全身而退的。
多鐸也想到了臨行前多爾袞的一再提醒,與曹越對陣,什么時候都不能麻痹大意。
曹越率一千余人敢偷襲盛京并得手,最終安全回到大明,這不是運氣之故,而是膽略與能力非常出色才能做到這樣。原本多鐸還不認可多爾袞所說,今天被打的鼻青臉腫,人家以什么方式打了也不知道,他對曹越開始高看起來,不再認為曹越上次得手是幸運。
多鐸也嚴令麾下將領(lǐng),加強戒備,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決不能再讓明軍偷襲得手。
多鐸也下令全軍加快速度行進,爭取天黑前抵達大同,趁大同未做好防備之前,一擊得手。
今天遭到了明軍的突襲,多鐸想到了另外一方面,他認為這是曹越?jīng)]做好防守大同的準備,所以派出精銳的人馬,偷襲他所領(lǐng)的大軍,以延緩大清軍隊的行進速度,爭取到布防的時間。
他不能給曹越從容布防的機會。
多鐸也嚴令,沿途遇到的任何大明軍民一概殺光,所有村舍都燒光,財物搶光。
同時他也派出跟隨他出征的鑲黃旗猛將鰲拜,率五千人與主力大軍脫離,專門燒殺搶掠這一帶的百姓,他要給大明帶去災(zāi)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