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賞銀從什么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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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同軍及曹變蛟所領(lǐng)的東協(xié)軍強大的戰(zhàn)斗力完全不同,其他的明軍,幾乎沒對建奴構(gòu)成任何的威脅。
從與曹變蛟部對峙的山隘撤離后,多爾袞的大軍往東面滾滾而去,差不多沒遭遇什么抵抗。
沿途的縣城及村鎮(zhèn),皆被他們輕松攻占,屯守的明軍,幾乎沒做什么抵抗,就投降或者逃跑。
但已經(jīng)被失敗壓抑了太久的建奴,卻不接受任何人的投降,他們所到之處,到處是殺戮,無論是男老幼,皆被屠殺。北京城附近,無數(shù)村鎮(zhèn)被毀,數(shù)不清的百姓被殺,他們的財產(chǎn)盡數(shù)被搶,到處是一片人間地獄。
經(jīng)歷了大同城下及那個不知名的山隘慘敗的建奴,在瘋狂的殺戮和搶掠中,似乎又找回了自信,沿途遇到的任何城鎮(zhèn),都傾力攻打。
很快,建奴的猛烈攻擊及進展的順利就讓京師震動,被嚇壞了的崇禎皇帝,急召勤王之師,以免北京被攻陷。但建奴在燒殺搶劫了多天,將北京附近的一些州縣毀的一塌糊涂后,并沒集中兵力攻打北京,只是在北京城下耀武揚威了一陣后,就快速撤離。
虛驚一場的崇禎皇帝,也終于松了口氣。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氣惱,重責(zé)了一些無能的大臣,砍了一些人的腦袋后,這才平息怒氣。
而在建奴從北京城下撤離后,已經(jīng)抵達大同城的曹變蛟,還有正在抓緊時間休整及督促火藥生產(chǎn)的曹越,這才接到北京告急的詔令。
就在兄弟兩人和孫傳庭一道商議,打算盡快率軍救援北京,將建奴驅(qū)逐到長城之外的時候,北京又有消息傳來,說建奴已經(jīng)撤兵,京師之圍已經(jīng)緩解。
“原來多爾袞偷偷撤離,卻是想報復(fù)一番,燒殺搶掠一陣后回撤!”綜合分析后,曹越無奈地說道:“多爾袞在大同及堂兄手中討不到便宜,就避我們的鋒芒,專挑那些沒有重兵防守的城鎮(zhèn),還有鄉(xiāng)村下手,燒殺搶掠,制造恐慌,還擺出大舉攻打北京的態(tài)勢,想嚇唬我大明軍民。看來這次建奴真的被我們打痛了,不然不會這副樣子,到北京城下,也肯定會嘗試攻城。”
“曹總兵所說不錯!”曹變蛟認可了曹越所說,但在孫傳庭面前,他不敢如曹越一樣放肆,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建奴這次損失慘重,他們只不過是想在回撤之前搶劫一報,報復(fù)一下,這才避開我們這兩支難纏的人馬,去攻打村鎮(zhèn)及沒有重兵把守的縣城。相信這次建奴很快就回撤回長城以北,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也沒能力再度南攻,我大明百姓,能有一段時間的安寧。”
“兩位曹大人所言不錯,但本官認為,天下百姓想有安寧還不現(xiàn)實,天下太平,可能還需要很多年,建奴暫時被擊退,但流寇依然勢大,如今劉宗敏和李巖的大軍,依然對北京構(gòu)成威脅。這次如果他們的十幾萬大軍與建奴聯(lián)合,那大同之戰(zhàn)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結(jié)果,誰也沒辦法預(yù)料。本官相信,接下來萬歲爺最急于想解決的就是流寇的威脅,大同之戰(zhàn)落幕,京師危急解除,很快萬歲爺就會召本官進京,布置新的任務(wù)。”
“愿追隨孫督師入河南,平定流寇威脅!”曹變蛟起身,沖孫傳庭行了個禮,非常豪氣地吼了聲。
但曹越卻是沒理會孫傳庭的話,在曹變蛟重新坐下后,他慢悠悠地說道:“孫督師,想必萬歲爺會召末將與你一道進京,這里末將先提醒你一句,大同之戰(zhàn)取得了輝煌的勝利,將士們的獎賞,我曹越可是負擔不起,你一定要在朝堂上為大同軍爭取,不然你就是大同軍的仇敵。”
曹越這樣的話,讓曹變蛟驚愕不已,他生怕惹惱了孫傳庭而惹來麻煩,趕緊朝曹越使眼色,讓他不要亂說話。但曹越只是寬厚地笑笑,讓曹變蛟不要過多擔心。
孫傳庭學(xué)著曹越慢悠悠地回了一句:“小子,你那點小心眼,老夫還不知道?你不過是哭窮罷了,朝廷現(xiàn)在能不能拿出錢來獎賞你是知道的,你就別難為老夫了,要不老夫跟你一道,再向代王要一點,相信代王殿下還是有能力拿出錢獎賞立功的大同軍將士的。”
曹越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就等著你老這句話,我們先說好了,至少要讓代王殿下拿出一百萬兩銀子勞軍,不然我就說奉了孫督師的令,拿他的財產(chǎn)充作軍餉和黨員銀,你自己再去向萬歲爺解釋!”
曹越這話讓曹變蛟更加吃驚,也讓孫傳庭哭笑不得:“小子,算你狠!老夫懶得和你費口舌,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再和你一道去找代王殿下!”
說著起了身,沖曹越瞪了一眼,拎起官袍走了。
看到孫傳庭被曹越一番話說的“拂袖離去”,曹變蛟大急,很想追出去,將孫傳庭拉回來,再好好說話,但被曹越制止了。“堂兄,你別擔心,這老頭子不會生氣的,他喜歡和我這樣說話!”
曹變蛟半信半疑地坐了下來,依然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曹越也馬上把他對孫傳庭的看法說了出來:“堂兄,孫老頭是個不同尋常之人,他非常有能力,心胸也很開門,并不會因為我們資質(zhì)尚淺而看不起我們,他會因為我們有能力而對我們高看。大同之戰(zhàn)的大勝,還有堂兄幾次擊敗多爾袞,孫老頭對我們的看法肯定會異于常人,他想平定流寇之亂,主要還要依靠我們兄弟倆手上的軍隊。如果我們不配合他,他不要說平定流寇,想進入河南都不容易,所以現(xiàn)在不要擔心他和我們鬧翻!”
“原來如此!”曹變蛟有點相信了,再問曹越:“五弟這次也要跟著孫督師前往河南平寇?”
“具體怎么安排,孫老頭還沒和我說,但我猜測,這其中定有大的隱情,說不定朝廷想將大同軍從我手中拿走,”曹越說著,微微嘆了口氣,輕聲對曹變蛟說道:“堂兄,孫老頭答應(yīng)我,等大同之戰(zhàn)取勝了,他就告訴我所有秘密,今天晚上,我準備單獨找他聊事,把所有秘密問出來。他應(yīng)該知道萬歲爺在做什么打算,進軍河南有何種準備,大同軍又將如何處置,我的將來萬歲爺會怎么安排!”
“唔,那你先從孫督師那里探出秘密來,我們兄弟再好生商量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