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黑化041%
……
因為輸了比試, 回到無極殿后,容慎在隱月的大殿外跪了一整日。
他傷也不管,就這么穿在血衣筆直而跪,夭夭被他用結(jié)界攔在大殿之外, 無論怎樣破都破不開這結(jié)界, 她只能蹲坐在外面眼巴巴往里看, 像只被人遺棄的寵物。
容慎在里面跪了多久,夭夭就在外面守了多久。
直到入夜, 沉重的殿門才緩緩打開,隱月寒著臉從里面出來,居高臨下問他:“你可知錯?”
容慎覺得自己沒錯, 但想到還可憐巴巴守在殿外的小崽崽,于是回道:“弟子知錯。”
他之前還同月掌門說他戲耍了紫練, 可真實的他從不會做這種事,如今他對著自己的師尊說錯了,同樣的,真實的他也沒覺得自己錯了。
究竟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什么是好,什么是壞, 容慎已經(jīng)有些分辨不清了。這段時間他很累, 所以也不想費心神去想這些復(fù)雜的事情。
眉間朱砂痣微微發(fā)燙,隱月應(yīng)該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讓外面沉睡的小獸驚醒, 焦急拍打著結(jié)界又被一次次攔回。
“之前本座教你的話,你可還記得?”隱月打容慎的那一巴掌很重,在他臉頰留下清晰的指印。
因為背后的傷已經(jīng)讓他疼的幾夜睡不著覺, 所以對于這一巴掌,容慎并無太大感覺,他啞著聲音回道:“一心向道,不貪不妒不戀不恨,寬容待人,行善渡人。”
只是,誰又來渡他?
“你記著就好。”
隱月微微俯身,用冷冰冰的瞳眸與容慎對視,“你給本座管好你的心。”
若有半分變壞的念頭,他定不會饒了他。
幽幽的聲線在微風(fēng)中消散,一同消失的還有隱月道尊。
容慎動了動酸麻的身體,總算能從地上站起身。隨著他走出大殿,門邊的結(jié)界也散了,夭夭蹲坐了這么久腿早就麻了,想起身又撲倒在地上,最后還是容慎把她扶了起來。
“傻崽崽,我們走了。”容慎摸了摸她耷拉的雙耳。
夭夭順勢撲入他懷里,看著容慎臉頰上的紅痕,她氣的眸中水霧蔓延,用指腹輕輕擦去他唇角的血問:“疼嗎?”
“不疼。”容慎回道。
若不是夭夭的動作,他都感覺不到唇角流了血漬。
他傷的太重了,如今身上的傷也疼到麻木,堅持去靈泉沐浴調(diào)息了半個時辰,他認(rèn)真擦拭著腕上的水晶小白花,然而這晶石吸收了他的血液,外表是擦干凈了,內(nèi)里細(xì)看卻泛一層極淡的粉。
手腕高抬,容慎就著月光端詳這朵小白花。
夭夭正巧抱著新衣從外面進(jìn)來,見狀好奇詢問:“云憬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容慎隔空接過夭夭懷抱的衣服,讓夭夭轉(zhuǎn)過身才從水里出來穿衣服。
靈泉中靈力匯聚,這里的水非外面的凡水,不僅可以調(diào)息修煉還能滋療外傷。受傷勢影響,容慎回房后不等夭夭處理完他身上的傷,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夭夭喊了他幾聲,見他沒了反應(yīng),于是就咬破自己的手指,偷偷混著藥粉涂抹在他傷重的背部,又動作輕緩幫他攏好了衣服。
小白花睡得很沉,長睫低垂臉頰沾了幾縷碎發(fā),看著無害又漂亮,像只……精致的瓷娃娃?
夭夭被自己這個形容逗笑了。
這一覺,容慎直接睡了兩日。
中途月玄子來看過他,燕和塵來看過他,就連白梨都厚著臉皮來求見,得到的卻是隱月一個簡短的‘滾’字。
夭夭覺得隱月這個人真的很矛盾,很多時候,她覺得他冷冰冰的無欲無求,有時又覺得他身上戾氣太重,太過于唯我獨尊不像是個修者。
夭夭還覺得隱月不喜歡、不在意容慎,可若是他真的不在意他,又為何會為了他忽然改變主意,將蠱魔的事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若他真的不在意,此時也不會沉默在容慎榻前站了許久,又留了一瓶仙品丹藥無聲消失。
容慎醒的那日,焚月殿剛好公布了仙劍大會的排名,要求前二百名修者在辰時趕到祭臺。
夭夭用自己的血幫容慎擦涂了兩日傷口,在混著隱月和月玄子給的丹藥用,容慎身上的傷雖然還未好,但臉色已經(jīng)比之前好太多。
“我真的沒用自己的血哦。”夭夭晃了晃手中的藥瓶,自以為將一切推到隱月身上就沒事了,卻不知紫雷刑的傷極難愈合,哪怕隱月給的是神品仙藥,也做不到短時間內(nèi)讓他的傷口結(jié)痂。
只有啾咪獸的血可以。
看著略顯心虛的小團(tuán)子,容慎沒舍得拆穿她的一片好心,只屈指彈了下她的小腦袋,語氣無奈輕柔,“傻崽崽。”
他最近似乎總愛說她傻。
換好殿服,夭夭隨著容慎一起出了無極殿。
以前的時候,他是受人敬仰的道尊徒弟,誰見了都愛湊上來喚他一聲。如今出了蠱魔的事,在仙劍大會上他又?jǐn)〗o燕和塵,于是不少人都傳他的修為都是同蠱魔許愿得來的,很少再有人湊上來同他打招呼。
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倒是可以理解。
容慎無視周圍探究的目光,牽著夭夭的手徑直趕往焚月殿。
一進(jìn)大殿,眾人最先看到的是懸浮在殿中央的仙劍大會榜單,榜首浮現(xiàn)著金燦燦的三個大字——
燕和塵。
其次是容慎、歸墟海桑尤,莊星原排在了第四名,他們幾人的名字皆被榜首的耀光掩蓋,同其他人的名字那般普通擁擠,只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夭夭下意識去看容慎,發(fā)現(xiàn)他仰頭看著榜單表情很淡,無喜無怒過分的平靜。
察覺到夭夭的目光,他低眸看來,挑眉問了句:“怎么了?”
“沒怎么。”夭夭搖了搖頭,見他當(dāng)真不像傷心的模樣才放了心,之后他們又同燕和塵匯合,容慎只字不提先前的比試,對待燕和塵與平時無異。
倒是燕和塵,愧疚道了聲歉,“那日是我出手太重了。”
“不怪你。”容慎反過來恭喜燕和塵:“榜首的位置你實至名歸。”
他們?nèi)脒x的兩百名修者,今日不只是來焚香祭拜凌月尊神,也是為了云山秘境一事。
據(jù)傳,云山秘境是遠(yuǎn)古洪荒遺留的小世界,是由凌月尊神神識遨游幻虛時偶然發(fā)現(xiàn),至此成了修者歷練的秘境寶地。
能進(jìn)入此處試煉的修者,一年的時間能讓修為大幅度提升,里面還有數(shù)不盡的天材地寶、上古遺留法器,只要能活著,想帶什么出來都可以。
重點:活著。
前兩百名修者,除了夭夭以外,修為最差的也是金丹初期。這個修為,放在修仙界的年輕弟子中算得上優(yōu)秀,而對于云山秘境而言只是敲門磚,只能進(jìn)入云山秘境的第一重。
“云山秘境作為遠(yuǎn)古洪荒遺留的小世界,一共分為九重。此番你們進(jìn)入,只能在一、二重試煉,修為不達(dá)金丹后期者,進(jìn)入第二重必須與高修為者結(jié)伴而行,互幫互助萬不可內(nèi)訌。”
“切記,決不可輕易進(jìn)入第三重。”
臺上,月清和正講著進(jìn)入云山秘境的注意事項,臺下有修者舉了下手,得到月清和的允許后問:“請問月掌門,如何能進(jìn)入第三重秘境?”
這正是月清和接下來要講的內(nèi)容,目光環(huán)視著殿內(nèi)的弟子們,他高聲道:“當(dāng)你至化神期,才有資格一闖。”
臺下一片唏噓,就憑他們的資質(zhì),再修煉個二三十年也難到化神。
“其實,大家也不必太在意修為。”太清宮的華陽真君發(fā)了話。
看不慣月清和的畏首畏尾,他咳了聲解釋:“咱們進(jìn)入云山秘境要的就是提升自我,當(dāng)然也要有豁出去的勁兒,本君不管旁的仙派,就咱們太清十三宮的弟子,只要覺得自己有能力,都該往上闖一闖。”
“華陽真君!”月清和打斷他的話。
他皺著眉頭斥責(zé):“說話要負(fù)責(zé)任,你去過云山秘境也知里面的兇險,讓他們不管不顧往上闖你安的什么心?忘了每屆有多少弟子死在第三重嗎?”
秘境的第一重就已困難重重,去了第二重元嬰期都有喪命的危險,更不要說更加危險詭秘的第三重。
每一屆云山試煉,多的是自命不凡的修者闖入第三重,這么多屆下來,卻少有人能活著出來。
“本君同他們這個年紀(jì)時,就是金丹巔峰期勇闖了第三重秘境,才有了今日成就!”華陽真君語氣頗為自豪。
不等他得意完,歸玄門副門主插了句:“是呢,墨羽同真君是同屆進(jìn)入,當(dāng)時你們共有十人進(jìn)入第三重,出來的就只有你一個,嘖嘖。”
墨羽搖著頭,“說來,真君那幾位師兄對你是真不錯,拼死將你從第三重送出來求救,偏偏真君傷勢太重昏迷不醒,足足昏睡了半月才清醒。”
靈山閣閣主向來不參與他們兩派的爭斗,今日難得幫了句墨羽:“副門主當(dāng)年沒去第三重,如今不也坐上了門主的位置?”
他也不贊同華陽真君的話,吩咐自家弟子:“保命為重,若無機緣或大幅度的修為提升,本主也不建議你們闖第三重秘境。”
落日谷的二長老也同自派囑咐了同樣的話,歸墟海宮主本就不說話,此時照樣一言不發(fā)。
被華陽真君攪合了一通,這場大會很快散了場。掌門們給了他們?nèi)盏臏?zhǔn)備時間,三日后,他們將合力開啟云山秘境,送二百名弟子進(jìn)入云山試煉。
散場后,夭夭有些心不在焉。
在原文中,云山秘境是男主燕和塵的第二個高光時刻。
他不僅會在里面得機緣神劍,一路上還救助幫襯了數(shù)十名弟子,得到了大批擁護(hù)者,而他在得到這一切前,要經(jīng)歷一個大波折,那就是掌門們剛剛爭執(zhí)過的第三重秘境。
夭夭不知道一切還會不會發(fā)生,因為推動這一切發(fā)展的白梨,已經(jīng)被踢出了試煉名額。
在這段劇情中,男主和容慎已經(jīng)生出嫌隙,在進(jìn)入云山秘境后并無組隊探險。那時容慎因頂了蠱魔一事,被其他弟子們厭惡排斥,白梨狼心狗肺不僅不跟隨在他身邊,反而拋棄他去追燕和塵,親眼目睹燕和塵被卷入三重秘境。
沒了燕和塵,無依無靠的白梨這才想起來容慎,她哭啼啼找到人非要他入三重秘境救燕和塵,還不知死活的跟了進(jìn)去。
對于這段劇情,夭夭是想起來一次惡心一次,因為她覺得作者完全把容慎當(dāng)成工具人利用,讓他進(jìn)入三重秘境完全是為了替男主送死。
文中,白梨和容慎找到燕和塵的時候,燕和塵傷痕累累已獲得機緣神劍。
當(dāng)他拿到神劍時,同時也開啟了四重秘境,秘境一開必須有人進(jìn)入,白梨為了自己和燕和塵不被吸入,想也不想就把容慎推入第四重,還留下句:“等我。”
“梨兒一定會找人來救你。”
白梨當(dāng)然不會去救他,帶著重傷的燕和塵從三重秘境出去后,她甚至都忘了將容慎被吸入四重秘境的事轉(zhuǎn)告師兄弟們,而容慎在四重秘境苦撐數(shù)月,九死一生逃出來后,看到的只是白梨趁夜偷親熟睡中的燕和塵。
她說:“梨兒真的好喜歡你。”
“為了你,梨兒可以去死。”
可是她沒有死啊,險些死掉的人是容慎。
至此,容慎的性格越發(fā)孤僻沉默。夭夭當(dāng)時只以為容慎是傷透了心,如今再回憶作者對容慎只言片語的描寫,以及頻繁揉弄眉心的動作,這才察覺他那是黑化的前兆。
“夭夭。”
“夭夭?”容慎喊了小團(tuán)子兩次都沒得到回應(yīng),他停下腳步回望,夭夭目光呆滯繼續(xù)往前走。
她還沉浸在書中劇情,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直到額間泛涼被人輕輕抵住,她才顫了下眼睫回神,發(fā)現(xiàn)容慎和燕和塵都在看著她。
“怎、怎么了?”夭夭想劇情想的有些發(fā)懵,說話也開始結(jié)巴。
燕和塵狐疑問道:“你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夭夭摸了摸鼻子干笑,“我……我在想云山秘境的事。”
她想到個好借口:“咱們要從里面待滿一年才能出來,那里面肯定沒有吃的,我得多準(zhǔn)備些吃食才行。”
燕和塵噗嗤笑了,“就知道你忘不了吃。”
“我正同容師兄說這事兒呢,明日咱們一起去蘊靈鎮(zhèn)備些衣物?”
“好啊。”夭夭答應(yīng)的爽快,想到什么又扭頭去看容慎,擔(dān)憂道:“云憬的傷……”
“不礙事。”容慎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我剛好有事要去辦。”
三人約定好時間,第二日一早在縹緲宗正門匯合。
正值夏日,夭夭愁的是自己的雙耳和毛絨尾巴不易遮擋,她找了件最輕薄的斗篷裹在身上,在鏡前照來照去問:“會不會很奇怪?”
她屬火倒是不怕熱,但大熱天她裹著斗篷在街上跑,總覺得怪怪的。
容慎看著她思索片刻,招手讓她到自己身邊,用食指點了下她的眉心。
“這樣就沒事了。”夭夭只感覺有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鉆入,順著她的額心蔓延到全身。疑惑跑到鏡前,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尖耳和大尾巴都不見了,完完全全變成了孩童模樣。
“你是怎么做到的?”夭夭驚訝的摸來摸去,卻依舊能摸到自己的耳朵和尾巴。
容慎彎著唇道:“我新學(xué)會的障眼法,修為有限,只能維持三四個時辰。”
“夠了夠了。”夭夭丟掉丑兮兮的斗篷,高興之下蹦到容慎身上,想也不想就啵了口他的下巴。
自從化形后,這幾年她但凡出門都要披著斗篷,都沒辦法好好看蘊靈鎮(zhèn)的風(fēng)景。如今她終于可以毫無負(fù)擔(dān)的出門了,摟住容慎的脖子奶兮兮蹭他,“云憬好厲害。”
容慎用手臂護(hù)穩(wěn)她,還是不太適應(yīng)這樣熱情的小團(tuán)子。
第二日,夭夭穿了身粉嫩嫩的漂亮小裙子,沒了小尖耳和大尾巴,她就成了人族中最靚的崽崽,燕和塵見到她也不時去摸她的腦袋,感慨著:“真神奇。”
摸得到卻看不到,夭夭現(xiàn)在與人族孩子無異,只不過眉心還保留著赤蓮圖騰。
摸夠了‘虛無’的耳朵,燕和塵還想去摸夭夭的大尾巴。
在障眼法的遮擋下,他并看不到夭夭毛毛的大尾巴,只能在后面試探的抓了又抓,夭夭看著那只離她屁.股極近的手,夾緊尾巴跑到容慎身邊,小聲說了句:“時舒好流.氓。”
容慎用手臂把她護(hù)住,安撫哄著:“一會兒我?guī)湍愦蛩!?br/>
燕和塵有些尷尬,剛剛是他大意了,反應(yīng)過來干咳一聲:“你就是個小崽崽。”
“好了,咱們快下山吧。”
蘊靈鎮(zhèn)是縹緲宗下最近的小鎮(zhèn),要進(jìn)入云山秘境試煉的弟子們,都只能來這里采購裝備。在鎮(zhèn)上,夭夭他們還遇到了周逸雨等人,幾人正要找酒樓吃飯,于是一群人就湊到一起。
“這這家吧。”酒樓是由燕和塵選定,他對蘊靈鎮(zhèn)最為熟悉。
他們一行六七人,除了夭夭全是高大俊秀的修者,果不其然,一進(jìn)門就迎來大部分人的目光,其中最矚目的還屬容慎,小二熱情招呼上來,“幾位是大堂還是包房?”
“要間上好的大包房。”
“好嘞。”小二正要領(lǐng)他們上去,門外又進(jìn)來幾人,走在前面的女子高聲喊道:“小二,來間上好的包房。”
小二笑容一僵,不好意思道:“真不趕巧,最后一間包房,剛被這幾位客官定下。”
女子扭頭看來,看到夭夭后皺眉冷笑:“原來是你。”
來者正是莊星寒、莊星原幾人,他們一共五人,讓夭夭驚訝的是,白梨竟也跟著他們下了山。
小二不知情況,見他們身著衣服相同,試探詢問:“那包廂極大,不如幾位拼個房……”
“不用了!”小二話還沒說完,就被莊星寒尖聲打斷。
雖然她也成功擠入仙劍大會前二百名,但內(nèi)試的事她始終記著。恨恨看了夭夭一眼,她拉著莊星原轉(zhuǎn)身,“哥哥,咱們換一家!”
見一旁的白梨呆呆站著不動,她用力扯了她一把道:“還傻站著干什么,難不成你想和他們一起吃?”
“我……”
白梨正有此意,只是她話沒說完,就被莊星寒粗.暴拽走,白梨?zhèn)麆菸春茫荒苒匁灾凰齻兝摺?br/>
“走吧,我們快去吃飯。”夭夭原本也沒打算帶他們一起。
她飯量極大,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一點。最開始她也沒想到這么多,直到眾人圍坐在一起,夭夭看著滿桌子的飯菜才犯了難,眼睛不時往周逸雨那里看。
“怎么不吃?”容慎往她碗中夾了菜,正巧看到身側(cè)的小女孩兒數(shù)飯粒。
“吃著呢吃著呢。”夭夭只不過是往嘴里塞得少了些。
燕和塵也跟著問了句:“飯菜不合胃口?”
夭夭氣悶:“我是不是一口氣吃八碗飯,在你們眼里才算吃?”
燕和塵沒聽出夭夭生氣了,甚至十分實誠點了點頭,又問了句:“真的不好吃?”
“那下次咱們不來這家了。”
在周逸雨幾人面前,夭夭為了維持形象,只吃了平日一半的量,卻還是讓周逸雨感慨了句:“就算化了人形,你們靈獸的飯量,果然還是比常人大。”
“你覺得她今日吃的多?”
燕和塵正要說夭夭平日的‘壯舉’,就被夭夭跳起來捂住嘴巴,奶兇奶兇威脅道:“時舒你在這樣,以后就沒姑娘喜歡你了!”
就他這樣,就算長得再好看,十個姑娘得有九個被他氣跑,還有一個是哭著跑。
燕和塵不懂這事怎么就和姑娘聯(lián)系在一起了,不過好在沒繼續(xù)說。
幾人吃完飯就準(zhǔn)備去仙市采辦物品,容慎往窗外看了一眼,溫聲道:“你們先去吧,我在這等個朋友。”
“容師兄在蘊靈鎮(zhèn)還有朋友?”燕和塵至今都不了解容慎的身份背景,周逸雨幾人更不知曉。
夭夭知道他等的是誰,很清楚容慎并不想讓燕和塵他們知道此事,于是很懂事扯開話題,“那我們從仙市等你。”
關(guān)門離開的時候,夭夭趁著燕和塵他們下樓,擠在門縫中小聲說了句:“速戰(zhàn)速決。”
容慎位置靠窗,柔和的光線順著窗牖傾灑在他的身上,他白衣耀耀束著玉冠,抬眸望著夭夭勾唇,輕輕應(yīng)了聲好。
夭夭回以他笑容,關(guān)門快速跑到樓下,柜臺前燕和塵正疑惑:“掌柜可否告知,是誰幫我們結(jié)的賬?”
“是我。”
夭夭走到他們身邊,同掌柜悄悄使了個手勢,“你們剛剛上樓時我提前結(jié)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這頓就當(dāng)我請的,你們記得在云山秘境里罩著我。”
“那沒問題。”周逸雨笑著接話:“啾咪神獸,我們自然要照看著些。”
街上,幾人結(jié)伴朝著仙市而行。
酒樓三樓,容慎單手支額目光淡淡落在街上,顫睫間,有黑影無聲息落在房中,跪地恭敬喚了聲:“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感覺到小白花一丟丟的性情轉(zhuǎn)變!!
題外話:
我買的完美日記眼影套盒到了,當(dāng)時是看上了那個盒子,拿到貨后現(xiàn)在就后悔。
我買它干啥!我都不出門還沒對象。
不過還是要提一句,有了玉兔盤做對比,其他的動物眼影都是弟弟了。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諗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兮子匆匆、_odin 10瓶;慧子、瑾星 5瓶;吉吉se混 4瓶;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