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慕里才是受害者
我們打牌打到下午三點(diǎn)多鐘,期間我實(shí)在沒了興趣便上樓看了眼席湛,他并沒有在畫畫了,而是拿著一本書坐在書桌前翻閱。
我沒有打擾他又回到了樓下,三點(diǎn)鐘的時候我要撤場,元宥不肯放過我,他說無聊要再玩,或者讓我?guī)剿奶庌D(zhuǎn)轉(zhuǎn),我肯定不答應(yīng),誰有興趣陪他逛,譚央和居疏桐也沒有興趣,兩人約著去了附近的古鎮(zhèn)酒吧。
走的時候元宥要跟著她們,但是譚央堅(jiān)決的拒絕他道:“我們兩個女孩有自己想要的,你還是跟著慕里在一起吧,拜拜再見!”
慕里忽而閉了閉眼緩解情緒,元宥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慕里喊住他,“我們聊聊。”
元宥看向慕里,許久道:“好吧。”
譚央和居疏桐離開。
而元宥隨著慕里離開。
我上樓回到了席湛的房間。
他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補(bǔ)眠,我過去趴在他的身上親了親他的眼睛,這個男人警惕性一直都很高,他睜開眼望著我問:“沒打了?”
“嗯,譚央和居疏桐去酒吧玩了,慕里和元宥在聊什么,我一個人無聊就上來找你。”
席湛摟住我的腰身道:“慕里攤牌了。”
我好奇的問:“攤什么牌?”
“他很少有正經(jīng)的時候,當(dāng)他愿意和元宥心平氣和溝通的時候說明他已經(jīng)下了決心。”
“什么決心?”
男人摟著我坐在床上淡淡道:“不清楚,我猜元宥會告訴你的,不然就是我,就我們兩個他才愿意傾訴,其他人他都信不過。”
席湛說元宥信不過其他人。
慕里說元宥的性格很差勁。
元宥的內(nèi)心似乎沒有表面表現(xiàn)的那么隨和,其實(shí)他一直是一個異常謹(jǐn)慎的男人吧。
“是元宥和慕里。”
我坐在床邊的位置剛好看向窗口,而窗口對著的遠(yuǎn)處是元宥和慕里,這個位置能看清他們兩個人,但絕對聽不見他們說什么。
兩人似乎都有些沉默。
慕里的神情比較落寂。
席湛摟緊了我的腰身將我抱在懷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高挺的鼻子埋在我的頭發(fā)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真香。”
我臉一紅,瞬間忘了元宥和慕里。
我嬌羞的說:“又不是沒聞過。”
“嗯,一如既往的香。”
男人說話一直都甜。
我反身摟住他的脖子親吻他的薄唇,剛開始他是被動的,后面漸漸的掌控住局勢。
最后的最后我氣喘吁吁。
最后的最后他眸光含笑的望著我。
似乎在嘲笑我不會換氣。
我會換氣,主要是吻的太久。
我閉上眼睛道:“我想在你懷里睡覺。”
“睡吧,待會我喊你。”
我聞著席湛身上的氣息漸漸的睡去,睡眠很淺,稍微一有動靜我就醒了,我睜開眼看見席湛摟著我一起躺在床上,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醒了,我裝作睡著的模樣一直依偎在他的懷里,沒幾分鐘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席湛嗓音冰冷道:“進(jìn)。”
元宥推開門看見我們道:“允兒睡著了嗎?二哥,我有些難過,想同你聊聊心。”
席湛聲音寡淡道:“說吧。”
“允兒應(yīng)該不會聽見吧。”
席湛問:“聽見了又如何?”
“倒也是,允兒聽見沒事。”
聽動靜元宥好像抬了個板凳坐下,大概七八秒鐘后他開口道:“慕里已經(jīng)離開了。”
“你說的是桐城?”
元宥道:“應(yīng)該是回了芬蘭。”
席湛篤定道:“不會,他答應(yīng)我會在桐城留幾天幫我做事,沒完成之前他不會離開。”
“慕里一直都是一個重情重義又守信的男人,既然二哥說他答應(yīng)你了那他一定會在桐城留幾日,不過這些并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他剛剛說和我斷絕關(guān)系,以后見面當(dāng)不認(rèn)識。”
席湛聲音略低問:“然后呢?”
“這么多年他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好像是認(rèn)真的,我心里有些難過,不知道該如何。”
席湛沉默,元宥道:“我和他之間……我們好像很信任對方,卻又好像不信任對方。”
席湛給他結(jié)論道:“一直是你不信。”
元宥驚訝的語氣問:“我?”
“這些年你將慕里當(dāng)成自己的私有物品卻又不給他承諾,即使平常他會給你發(fā)脾氣甩臉色,看似他占著上風(fēng)你賠著笑臉,但你篤定他離不開你,事實(shí)上是他一直在遷就你。”
元宥猶豫道:“好像是這樣……這些年我從沒想過他會離開,會同我說絕交的話語。”
“再熱烈的一顆心經(jīng)過漫長歲月的消磨終究會變涼的,慕里他已不愿再被你牽著走。”
元宥重重的嘆息,“還是二哥將感情的事看的明白,這么多年也就你會做對的選擇。”
席湛對元宥的夸獎充耳不聞。
他淡淡的嗓音詢問:“即使我說明白了你還是不愿給他承諾對嗎?”
“可我們兩個都是男人……”
元宥在意世俗的眼光。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想到了這個,但是你沒有想過解決并且這么多年都和他在一起,眾人都以為你們是一對,可你從未給過他任何承諾,在你們兩人中是慕里忍讓你。”
席湛全部說在重點(diǎn)上。
“我對不起慕里……”
席湛道:“你是對不起他。”
“我現(xiàn)在也懦弱。”
席湛摟緊了我道:“你是沒擔(dān)當(dāng)。”
“二哥,我……”
席湛淡漠的嗓音打斷他,“元宥,你記得我當(dāng)初為何會讓你跟著我嗎?因?yàn)槟阍谀妹鼮槲倚е遥阒艺\且有擔(dān)當(dāng)并且有犧牲的勇氣!所以我愿意提拔你,一直走到如今這個位置上,成為我公司的二把手,成為我席湛的三弟,曾經(jīng)的你是這樣的……可如今呢?”
元宥喃喃自語道:“如今的我?”
“如今的元宥怕世俗眼光便欺負(fù)一個一直愛著你的人,你喪失了你的擔(dān)當(dāng)。”席湛道。
席湛真是句句說到正中。
“二哥,我清楚你的意思,可是人生在世不僅只為自己,爺爺奶奶以及爸媽他們……”
“既然有麻煩便解決,逃避做什么?”
“我怕他們生氣,爺爺年齡大了已經(jīng)受不住刺激,倘若我和慕里的關(guān)系一公布就……”
席湛又打斷他,“慕里才是受害者。”
“我知道……”
“元宥,你走吧。”
席湛已經(jīng)下逐客令了。
他已經(jīng)講完了他所講的。
能不能聽得進(jìn)去是元宥自己的事。
席湛已經(jīng)不愿再浪費(fèi)口舌。
“我是讓二哥失望了嗎?”
頂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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