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凝練虛相
我忽然想起了路老的兒子路隋,再加上之前的種種蛛絲馬跡,忽然覺得心里發(fā)寒,雖然我沒有那種妖孽的腦袋,沒法推測出來事情的真相,但光是解開了事實真相的一角,就足以讓我對黑暗世界的人姓,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黑暗世界有自己的規(guī)矩,它不歡迎理想主義者,不歡迎愚蠢者,不歡迎軟弱者,不歡迎很多種人類。
就如周瑾說過的那句話,我們允許善良,但不允許善良和愚蠢在一塊。
我并不想知道,羅特列克為什么,或者出于什么心理,在明知道黑暗世界是如此危險的情況下,也要把自己的家人弄到黑暗世界,但他的悲劇,卻給我一個警醒,盡管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人可以掛念。
經(jīng)歷了永恒之井的戰(zhàn)斗,我和呂布,張飛的關(guān)系明顯更為親密,在主世界戰(zhàn)斗的時候,我們雖然也能互相配合,但卻沒有更進(jìn)一步拉近互相之間的關(guān)系,可在永恒之井的戰(zhàn)斗之后,呂布和張飛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不同。
我也正好可以借機(jī)向呂布和張飛討教拳腳上的功夫,呂布就不說了,此人學(xué)貫百家,古今中外的各種搏斗術(shù)無一不通,還懂得許多秘傳的拳法,這些拳法只要隨便指點人一兩招,就能讓人終生受用不盡,但呂布對我,幾乎是比師父教徒弟還要用心,幾乎可以稱得上傾囊相授,一點也不藏私。
光是他傳授我的拳法,就足以抵消那口靈蛛刀的價值。
張飛拳法上的造詣,雖然說不上很精深,但槍法上的造詣卻是軍中首屈一指,就連呂布都對他的槍法贊不絕口。
黑神柱雖然沒有槍頭,但卻是最好的大槍材料,比刺天樹桿強的太多,有這樣順手的武器,張飛把他畢生所學(xué)的十八路槍法一一傳授,并且耐心點撥,讓我受益匪淺。
這一路上,我潛心磨練魂力,就在距離西岐城兩千公里的時候,終于凝練虛相成功。
當(dāng)我把八種命魂的力量整合到了一起,脫體而出,化為一頭猙獰兇惡的金毛巨猿虛相,那份興奮感,簡直無可比擬。
我隨手一按,金毛巨猿亦是伸手一按,我只是虛虛一按,但虛相卻狠狠一掌按在地上,登時把地面壓了一個清晰的掌印,大如磨盤。
八團(tuán)命魂在山岳巨猿虛相體內(nèi)流轉(zhuǎn),山岳之力澎湃洶涌,讓這頭巨猿虛相,生出一股穩(wěn)如山岳,安如大地的氣勢。
我凝練虛相的時候,呂布和張飛正在切磋拳法,喬治他們在閑聊,許真一正在睡覺,妖種和狼群散布在周圍數(shù)公里,全部都被我驚動起來。
我雙手捏緊了拳頭,輕輕一喝,身體虛虛浮空,固定在山岳巨猿的胸口位置,傲然有形,舉手抬足,山岳巨猿虛相都會做出一模一樣的動作。
呂布見狀,一聲大喝,身外亦浮現(xiàn)了一頭山岳巨猿的虛相,只是他的虛相乃是一頭巨大的黑色巨猿,怪力無雙,仰天咆哮,向我發(fā)出了挑戰(zhàn)。
我初才凝練山岳巨猿虛相,也是戰(zhàn)意昂讓,既然呂布發(fā)出了挑戰(zhàn),我沒道理不迎戰(zhàn)?我一直都對呂布很有挑戰(zhàn)之心,只是在主世界的時候,縱然我開辟了幾團(tuán)命魂,但仍舊自忖不是呂布的對手,所以一直都沒有跟呂布交手過。
到了黑暗世界,雖然呂布先我一步凝練虛相,但我也沒晚了多久,大家總算是到了一個起跑線,我也非常想要知道,我們兩個人究竟誰更強一些,誰凝練的山岳巨猿虛相為了更甚。
我當(dāng)初開辟了七團(tuán)山岳巨猿體系的命魂時,最多只能讓肉身膨脹到五公尺,但凝練的虛相,卻最少也有十多公尺高大,呂布凝練的黑色巨猿,身材敦實胖大,但卻沒有我凝練的金毛巨猿高大,略略矮了一兩公尺,看起來兇猛猙獰有余,卻不及我的虛相威風(fēng)。
仗著身材高大,我五指一拍,一招天地大磨盤橫擊而下,雖然是存了試探之心,并沒有出盡全力,但仍舊威勢赫赫,山岳巨猿虛相巨爪一動,便有猛惡的風(fēng)聲伴隨,猶如平地刮起了一團(tuán)小旋風(fēng),裹脅著這頭巨猿的大爪子狠狠擊下。
呂布嘿然一笑,反應(yīng)到了虛相上,黑色巨猿露出了猙獰的表情,一口獠牙森森,看起來猛惡驚人。他翻手往上一迎,用的居然是最普通不過的一招鐵門栓。
巨爪相擊,還未真?zhèn)€接觸到了實處,空氣就發(fā)出了空空的爆震之聲。
我們兩人凝練的虛相,力氣都大至極其驚人的地步,我凝練虛相之后,比肉身催動化為五公尺高巨猿的時候,還要強猛了十倍,就算是一輛最為堅固的軍用裝甲車,也要被我一掌拍成粉碎。
但呂布顯然并不畏懼我的力氣,他凝練的虛相力量一點也不輸給我,兩支巨爪相擊,呂布凝練的山岳巨猿虛相的巨爪上,居然連續(xù)傳來八道猛烈的山岳之力,這八道山岳之力,一道比一道剛猛,我凝練的山岳巨猿虛相,竟然被他一爪就震破了手臂。
“這是拳法發(fā)勁的功夫!而且一拳八勁,已經(jīng)臻至古往今來未曾有的境界。”
我明白呂布用的是拳法中的發(fā)勁技巧,但遺憾的是,我自己卻用不出來。我當(dāng)初開辟命魂丹劫的時候,把抱成的丹勁跟丹劫融合一體,如果我催動炎氣應(yīng)敵,當(dāng)然能以拳法發(fā)勁的技巧,催動炎氣生出變化,但使用山岳之力,我卻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只能是生生被呂布一爪就震破了我的虛相。
虛相皆有魂力構(gòu)成,我稍稍催動了山岳之力,登時把山岳巨猿虛相被震碎的金毛巨猿手臂復(fù)原,同時也一記鞭手橫掃,想要借勢反撲。
呂布仍舊是普普通通一招“野馬分鬃”,我們兩個凝練虛相的巨爪再次拼到了一起,仍舊是以我的巨猿虛相手臂被震碎收場。
我們你來我往,斗了十來招,我?guī)缀踅坏脜尾嫉纳碜樱覀儍扇说奶撓嘀灰陨耘鲇|,就是我的虛相被他山岳之力震散的下場。
我縱然有驚天斗志,也不肯服輸,但這場架還是沒發(fā)打下去了,只能后退三步,喝道:“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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