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地下室3
我疑惑著,看房子風(fēng)水,怎么著都要先知道山向吧。(術(shù)數(shù)風(fēng)水是可以不用看山向的,但是術(shù)數(shù)風(fēng)水是時效性比較短)
他低聲解釋道:“這里比外面地面低,雖然我們看著,和普通的一樓沒什么區(qū)別,也就是三級臺階罷了。但是在風(fēng)水上,這就算是地下室了。地下室不管什么山向,都按五黃二黑算。一般地下室,只用來做倉庫。”
我點點頭,我是聽懂了,但是人家老人沒聽懂。阿姨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桌子飯菜,我們是直接上桌邊吃邊說。
估計著老人搬過來才開始生病的,這個就是因為住在了地下室里。整個家都處于五黃二黑的格局,人很容易生病,甚至是絕癥的。
老人急了,連忙給曲天端了酒,說讓曲天給想個辦法。
曲天沒有喝酒,說道:“搬家吧。地下室不管做什么,都改不了格局的。而且這個病,就算是風(fēng)水上,那也要尊重科學(xué)啊。大伯,你還是好好吃藥,多多寬心吧。”
伯伯點點頭,笑瞇瞇地說道:“我兒子買房子也是一片孝心。唉,雖然這房子不好,但是我們也不怪他。行了,過幾天,我們兩老人就收拾東西,搬回原來我們那房子住去。雖然那房子也不好,墻上膩子都掉光了。地上也坑坑洼洼的,但是我們住習(xí)慣了。也就在那接接地氣,養(yǎng)老了。”他一口酒,飲了下去。
我微微一笑,幫著他把酒杯倒?jié)M,說道:“大伯,你這心態(tài)好啊。”
“那還能怎么樣啊?其實人老了啊,在哪兒習(xí)慣了就在哪兒吧。兒子還非要買這房子。我們也是怕兒子不高興啊。這件事,你們也別說出去。我們兩,就說,要回去住,那老房子等我死了,好擺靈堂就行了。要不,兒子心里難受啊。”
當(dāng)父母的,這個時候,還能為孩子著想著,這才是父愛。
從那家出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漫天的紅霞,很好看。剛吃飽,我們也不急著要去吃晚飯什么的,就這么開著車子慢慢地朝著我們住的小區(qū)駛?cè)ァ?br/>
下班的高峰期還沒有過,一路上走走停停,紅燈塞車什么的,足足四十多分鐘,我們兩人就在車子上,卻一句話不說。
我猶豫了一下,打破了車?yán)锏陌察o:“祖航,那天晚上,是我去找你的時候,喊你的名字,被梁逸聽到的。對不起,是我不夠謹(jǐn)慎。”
“那你為什么會和梁逸在一起!”他的句子,壓根就不像是問話,而是指責(zé)。我已經(jīng)說了對不起了,我也知道我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可是他也不用這么指責(zé)我吧。這幾天,他有好好問過我嗎?我整夜不回家,他就打了三個電話,不接他也不管了。要是是那天晚上,我被關(guān)在那埋兒煞里,電話打不通呢?他也就不管了嗎?他這種人,多說幾句話會死啊!
我越想越氣,語氣也跟著激動了起來。“你有給過我說明的機(jī)會了嗎?我被魏華抓了,關(guān)在倉庫了,是梁逸帶我出去的!我被關(guān)在那倉庫的時候,你在干什么啊?你在找人問米找岑梅呢!岑梅就那么重要啊?她不是過去式了嗎?你不是說你們只是童子童女,被家里寫在一起的嗎?那你怎么非找她不可啊?你還想找她談戀愛結(jié)婚啊?那好!我們離婚好了。我讓位子給她!省得鬧地我像小三一樣。”
“你被魏華關(guān)倉庫里?”曲天重復(fù)道。
我狠狠瞪著他,就吼道:“岑祖航!你弄清楚問題重點好不好?你找岑梅就行,我被魏華抓了就不行啊!我一個人被關(guān)在那里。那里面還是埋兒煞,還有個五行陣,連手機(jī)都打不通,我死里面都沒人知道。那時候,你在跟你的岑梅約會呢!”
約會,其實他們也不是約會,只是那個時候,我氣昏了,就直接這么吼了。
“不……”
他剛要說話,我就繼續(xù)吼道:“不是什么啊?那你為什么非要找岑梅啊?岑家村不是死了幾百個人嗎?你怎么就不找你爸媽,就非要找她呢?還不讓我知道!原來你這段時間手機(jī)不開機(jī)就都是忙著去找岑梅了。”我將脖子上戴著的那個紅色的小口袋扯了下來。那里面就是他給我的符。我沖著他喊道:“分魂!什么分魂啊!你的魂都在岑梅身上呢!停車!”我將手中那小口袋就砸向了方向盤,看著它從方向盤中落到了下面,看不到了。
這邊已經(jīng)不堵車了,他也緩緩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的停車線上。我是氣呼呼地下了車子,看到外面的景色,我想我是真的氣瘋了,才沒有注意到。竟然是江濱公園,就是第一次跟岑祖航約會的地方。黃昏的時候,這里的人正是最多的時候。有老人在吹拉彈唱的,也有小情侶在散步的,也有人在水里游泳的。
我僵住的那幾分鐘,曲天也下了車子,說道:“去找地方坐坐吧。”
因為是在氣頭上,我直接就說道:“我現(xiàn)在沒心情約會。”
可是曲天卻是推著我往那江濱公園的深處走去的。
“你放手!”我掙開他的手,可是他卻直接攬住我的腰,帶著我往里走去。他的力道真的很大,直接把我?guī)У搅松洗蔚哪菈K大石頭上。一旁還有一個正在整理著釣竿的老頭,看了我們一眼,就笑道:“釣魚的老頭要回家了,這地方就留給小青年談戀愛了。”
人家老頭都這么客氣的了。我要是還兇巴巴的那就太不懂事了。盡管心里火冒著,但是我還是對著那老頭扯出了一個微笑。
曲天低聲說道:“我去買點吃的。”
說完就走了,他還真當(dāng)這個是約會啊!約會你妹!現(xiàn)在我是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火,我都先道歉了,他還要怎么樣啊?大不了就離婚!
去哪里離婚呢?土地爺那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帶著零食回來的,不是曲天,而是岑祖航。他拿著的也不是上次的一大袋的薯片可樂。而是夜宵攤上的螺絲鴨腳。看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融入這個時間的潮流里了。我還酸溜溜地說一句:“你那年代可沒這個吃吧。哼!”
我也不客氣地坐在那大石頭上,咬著鴨腳,反正都要分手了,也不在乎形象問題了。吃著爽,有點辣,他坐在我身旁,遞上了涼茶。涼茶真的能降火氣,在啃了兩個鴨腳之后,我不再頭頂冒煙了。總算是心平了一些。
“魏華關(guān)你在哪里?”
“一個倉庫,飛逸糧油店倉庫。中間兩層小樓的埋兒煞。圍著的五棟樓,正好是個五行陣。我查過了,那飛逸糧油就是梁逸媽媽的店。那周圍的五棟房子,正好是在金子姐他們把魏華封在岑家村之后開始修建的。和梁庚脫不了干系。”
“是梁逸找到你的。”
“嗯,我懷疑過他,他說他和朋友玩找鬼的游戲。那小樓里,真有鬼。我和覃茜后來去看了。在地下室,有著一間死屋子,裝了兩個換氣扇。我們從縫隙看,看到里面點了個七盞油燈,上面吊著一個被綁著的芭比娃娃,身上還有符。”
“梁逸之后,沒有什么異常嗎?”
我白了他一眼:“有,他不是第二天就去我們學(xué)校挑戰(zhàn)你了嗎?是他送我去廟那邊的。我那時候,找你著急了,就直接喊出你的名字了。他才聽到的。”
岑祖航沉默了,我繼續(xù)說道:“我知道我不夠穩(wěn)重,我那個時候真的沒有想到這些。但是,為什么你沒有告訴我你去找岑梅的事情呢?為什么你就不信任我?還是說,你是去談戀愛不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