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岑家村的恐怖夜3
曲天點點頭道:“它聽得懂,一直都聽得懂的。”
原來這個樹還真的成精了啊。
等那火光漸漸熄滅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我看著四周,在月光下朦朧的影子,怎么看怎么像鬼影啊。
我怯怯地問道:“曲天,我們可以回去了吧。天黑了,會不會……”
“走吧,不過不是回去,而是去把陣解了。陣眼都被毀了,那么這個陣就不用留著了?!?br/>
“什么???”
“跟著走!不想被鬼掐的你就跟上!”曲天的語氣都不是很好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就不高興了。這里是他的家,說不定這里出現(xiàn)的鬼,他都認識的吧。
我跟著他借著月光往前走著??粗砼缘那?,感覺其實他也挺帥是啊。如果現(xiàn)在是跟他在學(xué)校那小樹林后面散步的話,感覺應(yīng)該不錯。但是怎么偏偏就是在鬼村里呢?
算了,在學(xué)校里的話,說不定還會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大家會認定她就是讓曲天和麗麗分手的元兇的。
走了十幾分鐘吧,他停了下來,扒開了草叢,在一塊小小的蒙著紅布的石頭上,用劍指凌空畫著什么。
動作很快,我都沒有看清楚呢,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然后他扯下了那石頭上的紅布,長長吐了口氣,看向那邊的大榕樹,在我沒有然后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就一聲大吼:“??!我岑祖航回來了!我要讓設(shè)計我岑家慘死的人下地獄!”
被他這么一喊,我慌得退后了一步,我感覺著那面前的男人,真是不是我同學(xué)曲天,而是那個叫岑祖航的男人。那氣勢,那感覺,就敢剛才他拿著劍,去刺一具尸體一樣。瘋了的感覺。
就退了那么兩步,腳下不穩(wěn)地,就摔了一下。
狗血也好,無聊也罷?,F(xiàn)實中摔一跤真的挺痛的。等我從地上撐著站起來的時候,那腳已經(jīng)很痛了。
曲天皺著眉,看著我,道:“我現(xiàn)在開始后悔了,怎么就碰上你???如果是個男的簽了那冥婚,就沒那么多麻煩?!?br/>
我白了他一眼,卻也不敢說話,腳還疼著呢。等等,他剛才說什么?男的簽他的冥婚?原來他有g(shù)ay傾向的啊。難怪他說,她不會介意我以后結(jié)婚。說不定他壓根就不能人道。所以最開始的那幾個晚上他也只是摸摸我。全身摸,但是也只是摸。
只是這些話,我現(xiàn)在還不敢說出來,他發(fā)瘋的那個樣子,真的很可怕啊。而且現(xiàn)在在這村子里,要想回去,我還要依賴他呢。
曲天蹲下身子,道:“上來,我背你?!?br/>
我猶豫了一下,雖然在學(xué)校里,參加活動的時候,也有過給男生背的時候,但是我和曲天的關(guān)系。。。這個挺尷尬的啊。
“快點,這地方就算沒有鬼,也是陰地。很容易出事的?!?br/>
我這次沒有多想就趴他背上了。給他背一下不會死,但是給鬼掐一下,我能嚇死的。
他的手托著我的大腿,我的臉上一陣紅了。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就跟給同學(xué)背一下是一樣的。可是還是會很緊張,還是會心跳加速啊。
他背著我,跳過一個坎的時候,我因為慣性撲在他背上。然后我驚住了,脫口而出:“你沒心跳?”
曲天笑了一聲,道:“死人是不會有心跳的?!?br/>
我的心-沉了一下。月光下,他背著我,可是我一點也感覺不到浪漫,只有深深的恐懼。背著我的是一個死人啊。
第三章半夜籃球賽
我們學(xué)校后面的小區(qū)是一個很舊的小區(qū)。同時也很小。也就四棟樓吧。這里三分之一住著的,是在這里租房的大學(xué)生。所以鬼故事是不斷發(fā)生的。有大學(xué)生的地方都會有鬼故事的。不管是什么專業(yè)。
覃茜在畫室里告訴我一個八卦,開頭是問我是不是住在哪里的。上次我明明跟她說了啊,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這么問。
在得到我確切地回答之后,她跟我說道:“就那個油畫班唯一的女生說,她租的那房子,每天晚上一點半,都會聽到有人敲門。她一開始還去開了幾次門,可是門外卻沒有人。一連好幾天呢。她現(xiàn)在也不敢去開門了。可人,你說那是鬧鬼嗎?
是不是鬧鬼我還真不確定啊。我認識的鬼,就是曲天,不,岑祖航。他可沒有大半夜去敲門啊。
“不是吧。惡作劇吧。”世界上哪來那么多鬼啊。而且我長那么大,除了小時候看到了雨里一個沒有打傘的,別人都看不到的小男孩之外,就沒有任何遇鬼的事情了。
曲天我知道他是鬼,也知道他沒心跳,但是我在潛意識里并沒有把他當成鬼啊。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他的特殊,我也許根本就看不出他是鬼啊。他那鬼借尸太高明了,而且還是一個風(fēng)水先生,能拿羅盤的鬼。
覃茜拍拍我:“想什么呢?叫你都沒聽到?!?br/>
“沒什么?”
“那你今晚去不去???”
“去哪?”
“去那女生租的房子玩啊。很多人去的,而且還有男生埋伏門外,要是有人惡作劇,就直接把人打一頓?!?br/>
“這個不大好吧。”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就答應(yīng)了,我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xué)生罷了。無聊的時候也會看鬼故事的。
但是現(xiàn)在讓我知道真有這些東西之后,我就開始害怕了。
“去吧。聽說曲天也去,他好像在學(xué)風(fēng)水呢。好酷啊?!?br/>
他那叫學(xué)風(fēng)水嗎?我可是親眼看到他超級牛逼的時候。既然他也去,那么應(yīng)該能擺平吧。猶豫了一下之后,我同意了。
下午,回到那出租屋,曲天不在。我們在這里碰上的時間很少。他也不去學(xué)校,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我坐在我的那小床上,捧著筆記本,想著曲天那天在貴鬼村里說的話,他的目的就是找出整了岑家村背后的人,那應(yīng)該是一件大事吧。腦袋里胡思亂想著,時間也就過去了。覃茜打我手機,問我住在哪棟的時候,我差點就說出來了。趕緊說道:“你在下面等我,我馬上過去?!?br/>
為了不讓她追問,我是趕緊掛了電話。
那女生的租屋里有著認識的不認識的十幾個人。其中一個高大威猛的男生分配任務(wù)。女生都在屋里,由四個男生保護著,三個男生拿著相機,電擊棍在門外埋伏。感覺還真像那么回事呢。
我在心中暗自希望,這就只是人為搗亂的,別真出現(xiàn)什么鬼啊。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直坐在一旁沒說話的曲天身上。曲天站在客廳和房間的交接處,正在看著手中的羅盤。
我剛起起身要走向曲天,覃茜就拉住了我,用眼神示意我看向那邊。大門那進來了兩個女生,今晚怎么麗麗也來了。
我趕緊縮回來啊。怎么有種心虛的感覺呢?
麗麗也沒有和曲天說話。而是一直坐在對面看著曲天。
曲天臉上有些不悅,收了羅盤,走向了一旁的衛(wèi)生間。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在這相對安靜的環(huán)境中還是嚇了不少人的,畢竟大家都是在這里找鬼的,突然出現(xiàn)響聲很難鎮(zhèn)定啊。
我匆匆掏出手機,道:“對不起?!比缓缶湍弥謾C往廚房里走去。
我還在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曲天?他不是就在洗手間嗎?
我的疑惑還沒有算完,手臂上已經(jīng)被一個力道扯了一下。突然的變故讓我驚呼,可是驚呼的聲音還沒有出來,一只手已經(jīng)捂住我的口鼻,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道:“喊什么?
他松開了手,我急忙轉(zhuǎn)身,身后正是曲天,而我們就擠在那小小的洗手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