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半夜籃球賽1
剛才他說他不是曲天。那么他是誰呢?既然房子隔音差,而且隔壁還越來越大聲的。我干脆也大聲喊道:“喂!隔壁六十歲的老頭,你叫什么名字?”
沉默,隔壁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一直都在沉默中。
算了不回答就算了。反正我剛才的話里直接叫人家六十歲的老頭也夠不禮貌的。只是現(xiàn)在漸漸熟悉了這里,感覺不是那么恐怖了,所以語言上也有些放開了。
就在我打算就這么縮一晚,明天再去買東西過來的時候,對面?zhèn)鱽砹寺曇簟?br/>
“岑祖航。”
岑?岑祖航?我愣了一下。岑這個姓氏,我聽我爸說過的。我們家那古玩店里,一些鎮(zhèn)店不賣的寶貝就是從岑家那來的。
據(jù)說岑家是一個風(fēng)水世家,還是很出名的。然后幾十年前,突然就全村人都死了。他們遺留下來的那些道法上的寶貝就是那個時候流出來了。在我們這城市里,做古玩的店里,多少有一兩件岑家那時候流出來的東西。
想想啊,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而整個村子都是學(xué)風(fēng)水的。那什么羅盤啊,尋龍尺啊什么的,那是家家有啊。不怕鬼的,就去那村子找找,找到的就是你的了。警察都不敢干涉這個的。
“喂,今天你拿著的那個羅盤不會是你們家的東西吧?!贬夷莻€時候出事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呢。我們家到底有幾樣?xùn)|西是岑家的,我也不知道。
我的這個問題之后,還是沉默,一直沒有回答。我就這么縮在那毯子下,迷迷糊糊的,腦袋空白著,漸漸睡著了。
當(dāng)我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中午了,曲天不在。我就一邊打掃衛(wèi)生一般思考,他和我的距離。
不是說他不能離開我太遠(yuǎn)嗎?這個距離有沒有什么特定數(shù)字?。窟@個可絕對是他的軟肋,以后可以拿來威脅他的。
下午,我給好朋友覃茜打電話,讓她陪我逛街買點東西。真要住下,要買的東西一大堆啊。女生逛街什么的,聊天說八卦很正常。覃茜跟我說了曲天那次賽場上假死醒來之后就跟麗麗提出了分手。昨天麗麗就和他鬧翻了。好像曲天說是外面有小三了。
我就笑笑,道:“沒結(jié)婚,說不上誰是小三吧?!蔽也粫嬖V她,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和曲天在一套房子里住了。只是在一套房子里啊。一會那么多東西,我也不能讓她幫忙拿的。怎么弄得我好像真是小三一樣啊。
下一個話題是這兩天比賽。有學(xué)弟反饋,室內(nèi)籃球場鬧鬼啊。說是大半夜的看到有黑乎乎的影子坐在候補(bǔ)席上,還能聽到嘆氣聲??墒情_燈就不見人了。很可怕啊。
這個都沒有現(xiàn)在的曲天可怕吧。我心里想著。
晚上,我就忙著整理我自己的小房間了。爸爸打來了電話,報了平安。爸爸還一再強(qiáng)調(diào),要好好溝通。爭取以后能正常結(jié)婚的。
不過我也知道,那可能性很小。這個不是一般的被鬼纏著,而是冥婚,有結(jié)婚證的那種。所以,我房里的桃木劍什么的奈何不了他。
就算以后他不計較我結(jié)婚,我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因為我已經(jīng)在判官那簽下冥婚了。
看著我布置的房間,我滿意的笑笑。總算有點樣子了。雖然還是那張小小的竹床,但是也算溫馨了。
聽到外面的聲音,我是猶豫了一下才走出去的。畢竟我爸說的,這種事情是需要溝通的。惹他毛了對我沒有任何好下場。
我出了房間,就看到曲天拿著一大包東西進(jìn)來了。那東西,我多少認(rèn)識一些。羅盤,紅線,桃木劍什么的。我靠在門邊上,說道:“你。。。你到底是不是鬼???”
曲天看了我一眼,道:“我是風(fēng)水師?!?br/>
“那你是怎么。。。出事的?”
曲天沒有回答,拿著他的東西進(jìn)了房間,我正無趣地打算會房間睡覺呢,就聽他說道:“今晚一點,叫你幾個女同學(xué)去學(xué)校室內(nèi)籃球場看男生打球吧?!?br/>
因為這兩天解除這些事,加上覃茜說的那室內(nèi)球場鬧鬼的事情。我馬上想到了其中關(guān)聯(lián)。問道:“是不是鬧鬼???”
“你想太多了。晚上打球涼快?!?br/>
不可能那么簡單的。我肯定。等我回到房間就接到了覃茜的電話。她說,今天下午曲天突然去挑釁?;@球隊,約好了今晚去室內(nèi)球場打球。告示下午貼在了學(xué)校宣傳欄里。問我去不去看。
那里鬧鬼的事情,應(yīng)該很多人知道了吧。怎么還敢去哪里打球呢?這就是男生之間無聊的比賽啊。不去會被人認(rèn)為是膽小,所以必須去。既然那么多人去,我也去好了。人多怕什么?。?br/>
晚上十一點,曲天不在。估計已經(jīng)出門了。從這樓走到學(xué)校很近,就自己過去了。
覃茜是在籃球場等我的,我們一起進(jìn)去的時候,才十一點半吧,竟然已經(jīng)坐了一半的人了。怎么說呢,完全超乎我的想象啊。大半夜一點的球賽也有那么多人來看啊。
我和覃茜只能坐在稍稍往后的地方了。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呢。大家都在聊天著。我也聽到了有同學(xué)說今晚就是來找鬼的。
十二點多的時候,?;@球場的人出現(xiàn)了,開始練球。幾分鐘之后,我們的班籃球隊出現(xiàn)了,曲天就在其中。
曲天一直體育都挺好的,但是打籃球也沒有好到進(jìn)校隊吧。他不會就這么簡單的去挑戰(zhàn)校隊的。只有我知道原因。因為他不是曲天,他是岑祖航。
比賽開始了,有女生歡呼了起來。本來就是一場挑戰(zhàn)賽的,勝負(fù)跟運動會無關(guān)。而班隊真心不是校隊的對手。
幾分鐘之后,校隊開始驕傲了,借著休息的時候,有人用喝光水的空礦泉水瓶砸喜歡的女生。班隊這邊也放松了下來。只有曲天,他似乎很努力很努力的了。但是局面并不好。
我緩緩?fù)铝丝跉?,目光無意間看到了我身旁的人。我的心跳一下就漏了拍。
不可能那么簡單的。我肯定。等我回到房間就接到了覃茜的電話。她說,今天下午曲天突然去挑釁?;@球隊,約好了今晚去室內(nèi)球場打球。告示下午貼在了學(xué)校宣傳欄里。問我去不去看。
我緩緩?fù)铝丝跉?,目光無意間看到了我身旁的人。我的心跳一下就漏了拍。
身旁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吧。穿著黑色的衣服,長袖的。盤扣,對襟,很中式的樣子。頭發(fā)比較短,五官很立體。
他大概感覺到我在看他了,轉(zhuǎn)過頭,對我微微一笑。
覃茜拍拍我:“看什么呢?眼睛都不眨的?!?br/>
我看了看覃茜,看看那在我身邊對我微笑的男人,做了個深呼吸,道:“看外面,好黑啊。”
“怕什么,那么多人在這里?!?br/>
她當(dāng)然不怕啊。因為她看不到坐在我身邊的那個。。。鬼。
我緩緩看向球場上的曲天,那個是岑祖航的話,我身邊這個是誰?如果我身邊的這個是岑祖航,那么在打球的那個是誰?
這時,我的腦海里聽到了一句話。是的,是我的腦子里聽到的,沒有經(jīng)過耳朵的聲音。那句話是“打完球,他的心愿了解了,他就會離開了。”
我坐在椅子上,心跳都是加速的,盡管身旁的鬼沒有再看我,但是我還是很緊張啊。
“喂!”覃茜說道。我驚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球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看向身旁,那鬼已經(jīng)不見了。
“你到底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覃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