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極煞之地1
“你剛才喝了很多酒啊。”
“就幾杯,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會喝醉的鬼。”
呃,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矯情什么的,我就是不好意思啊。不過這不好意思沒持續(xù)多久,就被房間中的這些小細節(jié)弄亂了節(jié)奏。
第二天我們是在下午五點多才退房的。這個時候大廳的人比較少,相對也安靜一些。我們正在辦理著退房手續(xù),就聽到了后面走廊上有著人哭泣的聲音。
我就隨口問道:“那邊怎么有人哭了?有什么事啊?”
因為正在等待著樓上的服務(wù)員檢查房間,那柜臺上的小姐,才有時間跟我們說道:“是我們一個同事。”她看看后面,確認了一下,應(yīng)該是確認領(lǐng)導(dǎo)在不在吧,才繼續(xù)說道:“我們那同事家里可慘了。搬了新房子還不到一年,公公說是癌癥死了。跟著沒多久,婆婆也身體不好,說是上火什么的,反正就是做不了什么事情,整天病怏怏的在家里。然后就是她老公
也是癌癥,沒幾天,也死了。她兒子這一年也一直生病,都是肺炎。轉(zhuǎn)天就能肺炎住院了。才五歲多,請了她姑婆來家里幫忙看著孩子。這生活夠苦的了。就剛才,她姑婆打電話來,說孩子又犯病了,送醫(yī)院了。讓她那錢去交住院費。沒錢不說,主管甚至不給她請假的。這制度,真夠死板的。”
我聽著緩緩?fù)铝丝跉猓溃骸八麄兗艺娴耐Φ姑沟摹!?br/>
這時候,總臺電話里說我們那房間已經(jīng)檢查好了,可以辦理手續(xù)。辦好了手續(xù)之后,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問道:“祖航,這個情況是不是跟風(fēng)水有關(guān)啊?”
“不確定。就單憑這些事情,不能斷事。也可能是風(fēng)水,也可能是冤親債主,也有可能是他家墳山什么的。看風(fēng)水可不是這么斷的。”
“那就沒有辦法給個答案嗎?”
“奇門遁甲,看看事情本質(zhì),也可以看看術(shù)數(shù)風(fēng)水,看看是不是房子風(fēng)水的原因。”
我點點頭。剛出酒店就接到了我爸手機打來的電話。打電話來的是阿姨,她說我爸今天中午做飯,被油燙了一下,就在醫(yī)院里。說是跟我們說一聲,但是我也能猜出她的意思,她是想讓我們?nèi)ソ铀鸵幌隆.吘惯@個時間段,是的士換班的時間,很多的士都是不跑車的。
跟祖航說了之后,祖航?jīng)]有猶豫,直接說道:“去接送一下吧。結(jié)婚第二天過去吃飯當(dāng)回門了。”
我點點頭,這些事情,他那么認真的去做。
這種時候,醫(yī)院的住院部人還是比較多的。打電話找到我爸的時候,他已經(jīng)處理好,坐在那等著我們?nèi)ソ恿恕0⒁炭吹轿覀冞^來就用責(zé)備的聲音說道:“怎么這么晚啊?我兒子還在老師那呢。這都過點了不能卻接,老師還會對他有笑臉啊。”
我沒有回話,只是笑了笑。在這個女人心中,她的兒子比我爸重要多了。
那女人繼續(xù)說道:“那孩子,怎么哭了一個多小時還有力氣哭啊。真討厭!”
我看向了她說的孩子。那孩子由一個老阿姨抱著,哭得有些弱,看來是生病了。不過在醫(yī)院,這樣的人很多,我們也管不過來。
就在我們陪著我爸走出醫(yī)院的急診室的時候,門外跑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剛才那家酒店的制服,臉上還帶著淚痕,沖過來就抱著孩子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浩浩,媽媽來晚了。我們馬上打針啊,打針就好了。媽媽還有錢的。”說完這些,她轉(zhuǎn)向了那老阿姨說道:“阿姨,你先回去給我媽做飯吧,這邊我照顧著就行。”
老阿姨點點頭,就離開了。這些信息連接了起來。我猜想著這個應(yīng)該就是酒店里哭泣的女人吧。一時間心就痛了一下。才一年的時間,一個女人,承受了公公和老公前后離開,婆婆生病在家,孩子不斷生病住院。這些事情疊加在一起,讓她怎么能不痛苦呢?
我爸在,阿姨在,我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先送我爸回家了。
我爸傷了,阿姨忙著照顧他的兒子,那么那晚上做飯的人就成了祖航了。
雖然祖航并沒有多少次做菜的經(jīng)驗,但是他做菜的動作還是挺熟練的。我在廚房里給他打著下手。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廚房里,我壓低著聲音問道:“祖航,那個女人是不是能幫忙看看啊。他們家還在挺可憐的。”
“你希望我去幫忙?”
“嗯,我想,以后我的孩子遇到了危險,他的身邊也有人能幫助他就好后。”孩子?!我吐吐舌頭:“當(dāng)我沒說。”孩子這個問題現(xiàn)在還是沒有辦法解決的。我這輩子也許永遠也不會有孩子了。
祖航沉默了,只是好一會,在端出菜之后,他才說道:“明天去看看吧。”
我意外著他就這么答應(yīng)了我,也許孩子不僅是我的硬傷,應(yīng)該也是他的硬傷。
這頓飯吃得……很別扭。阿姨一直在說著孩子怎么怎么優(yōu)秀,可是我看著他那只有七十多分的試卷,真看不出他有多優(yōu)秀來。
祖航給我爸敬了杯酒。我爸估計是猜到了里面的意思了,壓低著聲音說道:“買房子差錢就跟我說。”
祖航只是點點頭。
我爸看著我,嘆著氣,搖搖頭。
第二天,已經(jīng)決定要去看那個孩子了,所以我們一大早就去了那酒店。我們要找到那孩子,線索也只能從酒店開始找了。
大廳了酒店的員工,就只那媽媽今天就是白班,現(xiàn)在在餐飲部呢。
繞了很多彎,找到那個女職員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了,餐飲部正是非常忙碌的時候,我們壓根沒有跟他說上話,只能這么坐在一旁等著她下班了。
這酒店夠高檔的,前天在這里吃那頓也是小漠請客的,花不著我們的錢,等到我們自己掏腰包的時候,看著那菜單,我直接說道:“來一籠小籠包就行。”
尼瑪?shù)囊换\小籠包二十塊。端著小籠包我們就坐在酒店后面的停車場的花壇邊上吃著,外加一杯大衛(wèi)士的奶茶局這么對付了午餐了。
看著祖航,或者說曲天就這么陪著我,我就笑道:“曲天是絕對不會陪著女朋友坐在停車場,吃一籠小籠包的。”
“我不是曲天。”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平淡了很多了,沒有以前的尖銳了。
“所以你比較好啊。我們能一起坐在這里吃小籠包啊。”
“你的志向就這么一點啊?”
“沒有啊,我想找份工作,以后我們有自己的小家了。”
“可以啊,這段時間會太平的。那個陣,我們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也會耗費魏華的很多精力吧。”
我無語了,我說著未來的小家,他扯著那些干嘛呢?
等到下午三點多,那個媽媽終于下班了,她跑過來帶著喘說道:“很抱歉,聽說你們等了我半天了。請問有什么事嗎?我下班了趕著回家呢。”
走近了,我也看清了她。應(yīng)該說,她的五官很精致,幾年前絕對是一個美女。可是現(xiàn)在,眼睛出賣了她。眼睛的皺紋很明顯,眼眸昏黃,臉型也憔悴。一個美女已經(jīng)被生活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我們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我們想跟你回家看看孩子,也許我們有辦法找出孩子生病的原因。”
“我孩子……你們怎么知道我孩子生病了?”
“昨天我爸爸也在醫(yī)院,我看到你孩子了,一個五歲左右的女孩,應(yīng)該是肺炎吧。反復(fù)的肺炎。”
“你們怎么知道,聽誰說的?他們怎么嘴巴這么多,什么事情都跟人說呢?”
“你別急,我們真的有辦法找出你孩子生病的原因的,相信我們。”
“你們怎么找?”這個媽媽還是很警惕的樣子。
祖航插入話道:“從風(fēng)水上看,我們幫你看房子的風(fēng)水,找出孩子生病的原因,免費的。”
那媽媽也許是被免費的幾個字吸引了,也許是家里連續(xù)出事,讓她早已經(jīng)往著方向去想了。現(xiàn)在有人提出來,她很快就答應(yīng)了。
坐著我們的車子,她給指路,我們只花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她的家。她家離那酒店不算遠,地理位置也不偏僻,就是要從小巷子里經(jīng)過,繞了好一會才到他們那房子。
那房子是獨立的一棟樓房,兩層,幾十年前的房子吧。看得出來,左右兩邊的房子都是租出去給人的那個倉庫的,這條街上都是這樣的房子,貌似不大有房子的主人住,都是把房子租出去的。住人也好,做倉庫也好。
那女人的家就在那兩層小樓里。一樓,同樣是給人當(dāng)倉庫的。放著很多是紅布蓋著的東西。女人解釋這些都是一些機械的零件,蓋著布防塵的。
還沒有上二樓,就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女孩子咳嗽的聲音。咳得很嚴(yán)重,到最后出現(xiàn)了老人的那種咳不出來,反喘氣的聲音。
在那樓梯上,女人就紅了眼圈,說道:“她爺爺走的似乎,也這么咳嗽。她爸爸走的時候,也這么咳嗽。我好怕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