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祖航=祖澤?
祖航看到我也跟著皺眉頭,就笑道:“你跟著愁什么啊。”
“呃,這個岑祖澤到底去干嘛?為什么沒有回來?還是說死在外面了?”
“沒有,我就記得出事前幾天,他還回家拿米去學(xué)校。也就幾天的時間罷了。”
“拿米去學(xué)校?”
“那時候在學(xué)校都要拿米去的,食堂幫忙蒸米飯。”
“哦,那幾天里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祖航皺了眉頭,想了想,道:“也有可能。畢竟那件事發(fā)生得本來就很突然。不然我們岑家村也不至于連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那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風(fēng)云突變,我想到了這個詞。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穿著睡裙,在陽臺上曬著衣服呢,就聽到了敲門聲。自從曲天變成岑祖澤之后,我們這里就很少有人來了。
我看著沙發(fā)上的曲天猶豫著要不要開門。不過應(yīng)該是找錯門的吧。這里已經(jīng)半年沒有外人來了。呃,零子是知情內(nèi)人。
我決定去開門。就算門外的人看到沙發(fā)上的曲天,會以為是睡在沙發(fā)上罷了。誰會想著那是具尸體呢?
我站在了門后,問道:“哪位?”門外的敲門聲更響了。
“找誰?”還是敲門聲。
我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看向外面的人,下一秒我驚了一下,馬上轉(zhuǎn)身就關(guān)門并壓在了門背上,慌忙地說道:“我沒換衣服,阿姨!我先換衣服再開門。”
“你叫曲天出來!這什么事啊?”門外的人喊著。
要知道門外的人竟然是曲天的媽媽!曲天住在這里都三四年了,但是也沒有聽說曲天媽媽來過啊。曲天媽媽那種官太太,壓根就不喜歡這種類似貧民窟的地方。現(xiàn)在她竟然來了!竟然是這種時候來了。心里隱約覺得她的到來跟這幾天的流言有關(guān)。
該死的黃富榮!怎么就這么大嘴巴。情人間玩玩游戲也要這么傳出去啊。傳就傳吧,怎么還傳成這個樣子了。
我沖回房間,看著還在研究那殘缺族譜的岑祖航,壓低著聲音,扯著他就說道:“曲天媽媽來了。曲天媽媽來了。沒好事啊。”
岑祖航則沉穩(wěn)了很多,收了族譜,說道:“怕什么。她就是抓我去驗DNA,都沒事。”
“那她要是帶個風(fēng)水先生來呢?”
“這附近真會的就這么幾家。都知道你是我的身份證,也不會亂說話。不懂行的,也發(fā)現(xiàn)不了。發(fā)現(xiàn)了,我有辦法讓他忘記。”
我已經(jīng)緊張得僵住了。他拍拍我已經(jīng)沒有表情的臉:“先換衣服吧。”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找出自己比較成熟穩(wěn)重的衣服來。在祖航回到曲天身上一切準(zhǔn)備好的時候,門外的曲天媽媽應(yīng)該也拍門拍得手疼了吧。
曲天去開門的,他沒叫媽媽,只是朝她微微一笑。曲天媽媽進(jìn)了之后跺著腳,狠狠瞪了我一下。現(xiàn)在的曲媽媽已經(jīng)不在掩飾她對我的不待見了。
我可以說是心里打鼓了。對著曲天媽媽笑著,可是那笑只能說是傻乎乎地咧著嘴,沒有一點(diǎn)笑的感覺,用柔和的聲音說道:“阿姨好。”
我也明顯看到了曲天媽媽給我的白眼。可是現(xiàn)在為了岑祖航還能繼續(xù)使用曲天的身體,我不能跟她起沖突的。
“曲天!”曲天媽媽說道,“你……你跟我回家住。反正都畢業(yè)了。還住這里干嘛?”
曲天還是微微一笑,才說道:“如果我回家住的話,就會影響爸爸的下半年的競選了。要知道我回去肯定有人會借著我剛畢業(yè)給我介紹工作的事情。是應(yīng)了也不好,不應(yīng)也不好。如果我去找工作,人家會說爸爸裝樣子的。我不去找,人家會有他教育不好兒子,兒子不成去。他給我安排,那就是濫用職權(quán)。他不給我安排……估計梁庚會笑死他的。”
我跟在曲天的身后,心中暗暗驚訝著。這些話說出來,曲天媽媽也會猶豫了吧。
果然,她就這么站著也說不出話來了。好一會才沒好氣地說道:“這房子也太舊了吧。這都什么味道啊。好像是什么血腥味吧。你們自己做飯啊?以后在外面吃飯吧,別弄得這么不好聞的。”說著她又看向了我,張張嘴,沒有說出話來,而是轉(zhuǎn)身就抱住了曲天。
她的這個動作太快了,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的時候她已經(jīng)緊緊抱住了曲天。是那種情人之間擁抱,整個一起抱住的感覺。
她說道“曲天,你是我兒子,你就是我兒子。你是我生的我怎么會不知道你呢?你最近怎么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啊。外面還傳什么你是被鬼上身了的。就那誰誰誰說的,我就想著,你是不是真遇到什么事情了啊。上次來我們家看風(fēng)水的那個先生,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要不讓他來給你看看啊。兒子,你在外面住著,媽媽真的不放心啊。”
我心中更慌亂了。不是為了她這么擁抱,而是她離得那么近,要是問出岑祖航身上那種特別的味道的時候,她會怎么想啊。
曲天推開了她,有些不自在地皺皺眉,別開了臉。而曲媽媽說道:“你身上的衣服什么味道啊。你是不是受傷了啊。我怎么總覺得是血味呢?”
“那個,阿姨,”我說道,“我昨天在廚房弄撒了一整碗的豬血。就算地板拖干凈了,還是能聞到一點(diǎn)味道的,呵呵。”
曲天媽媽那目光就是充滿了嫌棄的,我也只好縮回了一旁。我……忍了!只因為祖航!不過那畢竟是曲天的媽媽啊,所以我也還是盡量保持著一副微笑的樣子。心里都開始詛咒她了。一會出門踩狗屎好了。反正這種舊小區(qū),田園犬經(jīng)常自己進(jìn)來溜達(dá)的。
她終于對著我笑了一下,換上了慈母的面孔,說道:“可人啊,你能幫忙買早餐嗎?我想跟曲天說會話。”
我猶豫著看向祖航,他朝著我微微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只好帶著面具說道:“好,你們聊。阿姨喜歡吃什么早餐?”
“隨便吧,反正這種地方也沒有什么好吃的。干凈就行了。”
我拿了錢包出了門,但是心中卻還是擔(dān)憂著這邊會出事。心里一陣亂想,甚至想到曲天媽媽是有備而來,會在包包里拿出一張符來,貼在祖航的額頭上。
這樣的擔(dān)憂,讓我買到早餐就趕緊往家里跑去。
我才剛回到樓下,就看到曲天媽媽開著車子離開了,而曲天則站在樓口看著那車子離開,然后轉(zhuǎn)向了我,朝著我微笑。
我急急跑了過去,問道:“沒事吧?被察覺了嗎?”
“沒有,我說服她,讓她先回去了。反正已經(jīng)畢業(yè)了,也用不著去學(xué)校。那種流言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了。”
“你……你能說服她?”曲天媽媽那種女人竟然會被說服啊。
曲天說道:“好了,回去吃東西,然后去零子家,他們那邊調(diào)查有結(jié)果了。”
岑祖航啊,岑祖航竟然被查出來了!這個結(jié)果真的讓我們得到了。
我們的早餐都是在車子上吃的。因為太興奮了。加上我們剛拿到族譜,那一個個解不開的疑問,馬上就能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了。這能不讓人興奮嗎?
車子到達(dá)零子家樓下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金子姐的車子了。看來這件事也讓她狠擔(dān)心著。
上了樓,小小的二居室里,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了。金子姐正在吃著蘋果,翻著手中的資料。金子老公則在廚房忙碌著。小漠和零子坐在一張單人沙發(fā)上,看著同樣的文件。到現(xiàn)在,我要是還看不出小漠和零子的關(guān)系,那就是我笨了。
看到我們都過來了,零子指指門道:“反鎖啊。這都是機(jī)密啊。”
我乖乖地去將門反鎖了起來,坐在了祖航的身旁,等著他們給我們揭示答案。但是他卻說道:“邊吃飯邊說吧。也許……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
飯菜是金子老公做的,一桌子,也挺豐盛的。大家做在了桌旁,可是目光卻都看向了岑祖航。
零子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岑祖航。”
“你要找的人是誰?”
“岑祖澤。”
“他是你弟?”
“對,到底怎么了?他人在那里?”那幾個人都沉默了,金子甚至又問道:“你確定你叫岑祖航這個名字?”
我有些聽不下去了,說道:“什么內(nèi)容啊,讓你們這個樣子的。”說著我就扯走了被放在我身旁那張椅子上的文件。看到的首頁是的名字,我驚了起來。那上面的名字一欄里,填著“岑祖航”三個字。
我說奧:“不是叫你們調(diào)查岑祖澤的嗎?怎么是岑祖航的名字啊。”
我翻開了那文件,里面的文字,圖片也都有祖航的名字。里面寫的也都是岑祖航的名子。我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一旁的金子解釋道:“不用看了,我們研究好幾次了。資料上表明岑祖澤這個人只出現(xiàn)到高三那年,高三之后,岑祖澤遇到了什么?”
我搖搖頭,而岑祖航也是皺著眉頭的。等著金子姐的回答。
金子緩緩說道:“岑祖澤高三后改名為岑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