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第二百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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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討了個沒趣。正要縮回手去自己用了這燕窩,想了想還是忍住,又道:“要不,我和你說個故事,或許你聽了一開心,胃口也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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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梅寒湘翻過身來,粲然一笑道,“龍大哥尚會說故事,那奴家也就洗耳恭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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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啞女一手握著一個窩窩頭,大口撕咬著走過來,全無避諱地把自己咬過的窩窩頭遞到龍行云嘴邊,示意他吃咬。龍行云欲待去咬,轉(zhuǎn)眼見梅寒湘似羞似嗔,橫了他一眼嘀咕道:“大老爺們的做事一些兒不知檢點,沒得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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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不由失笑,就著啞女的手咬了一口窩窩頭,讓她退開,說道:“我哪些兒不檢點了,你倒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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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梅寒湘大羞,捂住臉調(diào)頭躺下,蒙住被子道:“你這壞人。就知道欺負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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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看她那樣,知道她暗指自己和啞女做的那些事兒,不由說不出的意馬心猿,輕薄道:“我何曾欺負你了,哪兒又壞了?你倒是說來一聽,不然你紅口白牙污我清白,今日我可不饒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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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梅寒湘本就是個心高氣傲伶牙俐齒的主兒,聽他此話,不由好勝心起,掀開被子嬌聲說道,“奴家且問你,昨兒夜里,你和啞女……啞女……”她畢竟是個女兒家,雖想反駁他,卻羞于啟齒,拿手指著啞女,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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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啞女見她指著她,暗自揣測兩人之意,滿頭霧水走上來,從龍行云手中接過燕窩盅,來到梅寒湘身邊,小心盛起一勺來,喂到她嘴邊,梅寒湘一愣,見龍行云好笑地瞅著她,等她下文,這才醒悟過來。他是在**她,更是羞不可抑,正好就坡下驢,張嘴接過啞女喂來的燕窩湯,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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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見她肯吃那燕窩湯,遂不再逗她,轉(zhuǎn)身去到桌邊,取過兩個窩窩頭,大口咬去。俗話說,秀色可餐,他這番可真的是就著美人秀色佐餐,不知不覺吃了難以下咽的窩窩頭,依然搗鼓他的那些毒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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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家相安無事,到了晚間,龍行云洗漱罷,滿腹心事地在地鋪上躺下。他在這暗無天日的所在一待就是十余日,雖然衣食粗鄙,所幸安全無虞。可他一向身居高位,如此躲藏度日,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一則被廢了功力。再者行動不便,想要安然越過屈氏領(lǐng)地,去投奔六皇叔,除非易容而為,即使如此,也不能保證不會遭遇劫匪,路途平安地抵達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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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嘆口氣,翻了個身,啞女洗漱收拾罷,也不吹滅油燈,********到他身邊躺下,把一只豐潤的大腿肆無忌憚地搭在他腰間,使得他煩不勝煩,遂故作翻身,不落痕跡地拂開她的腿。沒成想他翻過身來,啞女一雙白嫩嫩的手臂順勢繞上他頸項,波濤洶涌的胸部與他胸口緊緊相貼,由不得他推拒,她已經(jīng)撅起唇來湊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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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本想撇開頭去,聽得梅寒湘所睡的床發(fā)出一聲“吱呀”輕響,悄然抬眼去望,見那張床上簾幕抖動,顯然是梅寒湘正在偷窺他們兩,見他看過去,剛剛放下簾子。龍行云立刻精神大振,提槍翻身躍上啞女身上,拿出十八般武藝,好一番恩愛****,直弄得啞女喘氣吁吁。滿臉暈紅,嗚哇叫嚷著敗下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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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心不在焉,一頭應(yīng)付啞女,一頭暗暗張望梅寒湘,幾番見簾幕抖動,梅寒湘一雙黑亮亮的妙目在簾幕輕紗后若隱若現(xiàn),悄然偷窺,不由暗暗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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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啞女一身疲軟,齁然睡去,梅寒湘的床也不再發(fā)出輕微聲響,龍行云翻身而起,還是不敢貿(mào)然造次,取過長袍穿上,悄然取過一枚自己這兩日調(diào)制的**藥,放到火塘余燼上烘烤,使得一股幽香在暗室中彌漫開來,他這才來到她的床頭,探手拉開床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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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一拉開床簾,見梅寒湘滿面羞澀,雙頰酡紅,雙眼亮晶晶地瞅著他,貝齒緊咬被頭,一副若有所待又若有所忍的模樣。惹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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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身邊的女人,一向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用不著他動半點心思,如今他想****梅寒湘,反而如懷春的少男一般偷偷摸摸,此刻見到她如此可人憐愛的模樣,不由失神片刻,一顆心撲騰起來,獸血沸騰。他不自在地清清嗓子,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溫柔地問道:“你還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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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奴家睡不著!”梅寒湘可憐巴巴說道。她說的是大實話。可這大實話如今說來,反而帶出一股難以言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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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不,我把白天欠你的故事說與你聽?”龍行云的眼神和笑容充滿魅惑,任何女子見到他此般模樣,在**劑的作用下,都不會發(fā)揮正常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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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梅寒湘情不自禁地點點頭,身子朝里微微一挪,說道:“你上來,我們坐著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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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欣喜地側(cè)身****,故作正人君子一般離她老遠坐定,開口說道:“遠古時,有一個國家的君王,生了三個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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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何曾有說故事的心,且從沒用過此招去****女人,不知不覺間竟然把自己的遭遇,編成一個故事說與她聽,因為是他親身遭遇,說起來也就特別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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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梅寒湘聽到他說那太子被心愛的女人暗算,失手被擒后被那心如蛇蝎的女子廢掉武功,迷惑心智等等,不由傷感起來,也替他落了幾滴痛淚切齒罵道:“這女子忒狠毒,人家一個才貌雙全,地位尊崇的王子喜歡上她,她不知感恩盡心侍奉也就罷了,反而還覬覦他的國家,害得他喪家滅國,淪落為奴。這樣的女子,該受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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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見她此態(tài),不由把她引為知己,嘆息道:“所幸后來,天不絕他。他竟然機遇巧合地神智復(fù)蘇過來,偷逃出那女子的魔爪……”他說到此處,想到如今自己凄凄惶惶,如喪家之犬東躲西藏,不由黯然神傷,停下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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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梅寒湘覺得有些燥熱。她推開被褥,坐起身來,見他傷感不語,探手去推他道:“怎么不說話了,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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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后來,那男子就坐在你身邊了。”龍行云忽然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抓住她伸過來的小手道,“如果,我就是那個被人算計喪家滅國流落天涯的太子,你會不會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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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梅寒湘雙頰緋紅,慌忙縮回自己的手,卻哪里掙得動?不由埋頭輕聲說道:“你這不是說的故事嗎?怎么又扯到你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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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這是一個故事,可這個故事的的確確真實地發(fā)生過,故事的主人翁就坐在你的面前,那個陷害我的女人,正是如今女扮男裝高高在上欺騙天下人的中魏國大王—陰素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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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咬牙切齒說出陰素華三個字,見梅寒湘的俏臉頓時變得煞白,她哆嗦著嘴唇道:“你說什么,中魏王是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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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啊!她假扮男子,顛倒陰陽,混亂天下,心如蛇蝎,其心叵測!”龍行云咬牙切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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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這……”梅寒湘語無倫次地伸出手去,指著他說道,“你從何而知她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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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第一次與我相見,就是以女裝示人,騙得我好苦!”龍行云想起初見陰素華的情景,眼中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神色,痛苦說道,“若非如此,我又如何會被她蒙騙過去,早在當(dāng)時就滅殺了她,天下還會是如今的天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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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算她以女裝示人,也不能從此判斷她是個女子。”梅寒湘對屈皓文情竇暗生,且她無論如何說來,都是屈皓文明媒正娶拜堂成親的正室夫人,自己的夫君和一個男子有****之事,她尚可忍受,如何肯甘心接受陰素華是個女子,自己的夫君和她早就雙宿一起飛,成就美滿姻緣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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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不僅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能讓天下萬民景仰的圣女!”龍行云此刻也看出梅寒湘的神色不對,心里疑云大起,道,“我和她初見之時,因故打斗起來,她使出的乃是圣女才能修煉的千手千面舞功法。我適才沒告訴你,我還有一個身份,乃是已故國師的衣缽傳人,如何能看不出她的身手,從這一點我立刻判斷出她就是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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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圣女?”梅寒湘狐疑地抬頭,“圣女不是不能成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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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有說過她成親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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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梅寒湘松了一口氣,情不自禁說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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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龍行云聽她此語,更是疑竇從生,說道:“她和屈皓文雖然沒在明面上成親,實際上早已暗渡陳倉,成就夫妻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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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又從何而知?”梅寒湘聽他此言,想起自己昔日在車中親眼所見他們的舉止,又心亂如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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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曾經(jīng)在不明白陰素華的真實身份前,對她心儀萬分,曾親口求聘過她,后來再度相逢,她已經(jīng)非完璧之身,我當(dāng)時曾追問過她壞她清白的男子是誰,只不過不知為何,她的圣女之功并未失去,這也大出我意料之外。后來,我在被她施手腳迷惑心智后,曾經(jīng)親眼看到過他們二人有親熱之舉,難道這還不能證明他們的關(guān)系嗎?”龍行云驀然抓住她的手,問道,“你為何對他們的事如此上心?眾所周知,屈老夫人只有一子,且你乃是江南梅姓之女,為何會被關(guān)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窖之中?而且,就算你被關(guān)押著,身邊還有啞女服侍你,想來地位不低。可說你是屈皓文的妻子吧,你又乃是完璧之身,你究竟是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