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第二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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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為何他們來了這么久。還不見城中舉火?”呂先政有些沉不住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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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主上,城中斷了訊號,不如我們派出哨探,去查一查敵軍動向。”冼鳳奇說道,“他們的兵力超出我們一倍,主上大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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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成。”呂先政傳令哨探火速出動,去打探陰氏軍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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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城南山谷中,陸天羽被陷入一片黑暗中,不過他六識皆清,雖然從那奇怪的巨龍口中滑落下去,依然避開數(shù)種機關(guān)攻擊,安然落在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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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在不停下墜之時,就集中意念,以六識探清自己被陷入一種木制的機關(guān)中,心里稍一放心,待得雙腳沾上實處,耳聞一陣扎扎聲響,頭頂兩米高處迅速落下一個鐵籠子,把他關(guān)在里面動彈不得,且他越是動彈,那鐵籠越發(fā)收緊。他心里暗暗叫苦。只得屏息靜氣,先弄清周圍情形,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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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郭彤石抱著梅寒蕊,先行落入機關(guān)木龍,也被一個鐵籠子關(guān)住,他內(nèi)腑被笛聲震傷,所幸傷勢不甚嚴(yán)重,身上帶有療傷藥丸,取出來自己服下一顆,也替梅寒蕊喂了一顆,就這會兒功夫,那鐵籠收緊,把兩人裹緊,郭彤石再不敢稍有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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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多時,梅寒蕊醒來,得知陸天羽果真中計被陷。心中大喜,掙扎著起身,摸索到鐵籠上端的隱秘機關(guān),讓那鐵籠朝龍尾滑去,在那里尋到鐵籠開關(guān),打開自己這邊鐵籠,帶著郭彤石朝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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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陸天羽雖然被制,卻能知道他們的舉動,待得他們走遠(yuǎn),遂依樣畫葫蘆,也去周圍鐵籠上摸索開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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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梅寒蕊和郭彤石尋到出口,正打算出去。冷不丁郭彤石從背后抱緊她,在她耳邊低語道:“表妹,咱們這一出去,外面人多眼雜,又不得自在。哥哥想得你茶飯不思,我們何不就在此處溫存一番,再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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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哥哥,妾身也想你想得失魂落魄。誰叫你當(dāng)初暗中使壞,讓呂先政以重金來聘妾身為妃,到得如今咱二人勞燕分飛,想見上一面,都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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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陸天羽本來在摸索開關(guān),兩人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不由暗暗吃驚,原來以琴聲誘他的美人兒,卻是呂先政的寵妃梅氏,而那郭彤石竟然是她的表兄。他停下手中動作,側(cè)耳細(xì)聽那郭彤石埋怨道:“這事須怪不得哥哥。想當(dāng)初我和你青梅竹馬,耳鬢廝磨一同長大,你一見了那郭紫砂,卻移情別戀。把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你說說,我這心里會有多難受?”郭彤石嘴上說著,手也不閑著,去她身上摩挲揉搓,不多時解開她外邊錦袍,丟在一邊,又去解她的裙帶,不依說道,“你嫁入?yún)问贤跏遥F為側(cè)妃,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這有什么不好?你落難之時,那郭紫砂卻在中魏國和我搶地位,爭家產(chǎn),何曾顧得上來救你脫離苦海?還是哥哥我得到消息,不遠(yuǎn)千山萬水,花費巨資把你救出來。你當(dāng)時是怎么許的我?難道你忘了?”郭彤石的雙手已經(jīng)探入她的胸衣內(nèi),不停揉搓她一對飽滿的胸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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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梅寒蕊被他**得心慌氣促,一頭低低****扭動著身子,一頭說道:“冤家,你就記得妾身對你說的話,卻不記得你對妾身許的諾言了。待得今日事畢,你就是威風(fēng)赫赫的大將軍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發(fā)展自己勢力,這可是表妹舍了王后之位,替你爭來的,難道表妹對你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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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我的好表妹。”郭彤石扯開她身上裙帶,長裙滑落下去。頓時露出里面錦襠,他回身扯掉自己身上衣袍,連帶梅寒蕊的衣裙一起,胡亂丟棄一旁,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倒在地,“待得他日哥哥實力雄厚手握重兵之時,就算把呂氏取而代之,那又何妨?到那時節(jié),你做我的王后,豈不比現(xiàn)在更舒心暢意?現(xiàn)在最要緊的,你的肚子需得爭氣,替哥哥生一個帶把兒的大胖小子,將來這呂氏江山,還不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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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妾身醒得,可這事兒,也須得你一起努力才是啊!”梅寒蕊嬌滴滴說著話,把臀兒輕輕抬起,任他褪掉內(nèi)襠。兩人情熱似火,擺起七十二般招式,進(jìn)行渾然忘我的造人運動。卻不知何時陸天羽悄無聲息來到兩人身邊,一時玩心大起,想看兩人出乖露丑,把他們的衣褲偷竊一空。施施然尋到龍口邊的另一處出口,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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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啟奏陛下,三路兵馬已經(jīng)各入其位,請陛下發(fā)令,啟動挪移乾坤的大陣,各軍一起朝外推移,絞殺敵軍。”陰素華面前,一排單腿下跪十余祭祀軍將領(lǐng),請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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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素華果斷地?fù)]動手中令旗,大喝道:“四路兵馬,一起發(fā)動挪移乾坤大陣。進(jìn)襲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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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諾!”眾將轟然應(yīng)諾,起身上馬,馳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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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軍一起朝外推移數(shù)里路,有兵士擒來十余個呂氏哨探,陰素華簡單審問明白敵方情形,傳令各路兵馬,加快速度襲擊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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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呂先政雖派出哨探,卻不得消息回轉(zhuǎn),他又不知此時城中情形,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直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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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冼鳳奇見他焦躁,小心翼翼道:“陛下,不如我們讓兵馬殺回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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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呂先政正要答話,猛聽得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天色頓時發(fā)亮起來,他吃驚地抬起頭來,見無數(shù)尾羽熊熊燃燒的巨箭朝自己埋伏兵馬處激射而來,不由大吃一驚道:“不妙,情報有誤。陰氏軍沒偷襲入城,反而朝城外沖殺來了。軍師,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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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主上休得驚慌,他們來襲在明,我等埋伏在暗。如今我?guī)еR先行穩(wěn)住陣腳,你先走,斷不能后退去往堯關(guān),你且?guī)е绦l(wèi)去往南山,那邊有一處山坳,梅妃也在那里,你和梅妃匯合后,我這頭就算抵擋不過,再不濟還可以退走南山谷中,固山自守,徐圖后援。”冼鳳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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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王臨陣退縮,恐引起士氣恐慌,爭相潰退,如此一來,也就不戰(zhàn)而敗了。此計大為不妥。”呂先政身邊其余一將反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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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誰說大王臨陣退縮?這叫審時度勢,自有取舍。”冼鳳奇反駁道,“大王,敵方四十萬兵馬沖殺過來,我們這邊只得不到二十萬兵馬,若是硬拼,得不償失,不如保存實力,待得援兵抵達(dá),再圖一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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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王,敵軍來襲,大隊人馬離我軍不到十里之遙了。”探馬飛快的沖回來,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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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本王先秘密去往南山和梅妃匯合,你率領(lǐng)兵士盡快轉(zhuǎn)移到南山。”呂先政當(dāng)機立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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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冼鳳奇顧不得其余,大喝道,“各路將領(lǐng)聽著,立刻擊鼓傳令,命前方待命出發(fā)的輕騎兵后撤,去往南山護駕固守,弓弩手推出連弩機,上前阻擋敵軍沖襲,重甲步兵結(jié)陣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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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得令。”眾將見呂先政執(zhí)意先走,留下冼鳳奇指揮兵馬,只得領(lǐng)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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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四路人馬,以陰素華所部為先,朝呂先政埋伏的東門外沖殺過去。率先一沖而上的乃是輕騎兵。這也是屈皓文所部的最大優(yōu)勢,來自大齊草原騎射皆精的赳赳武夫和屈氏神射手們的聯(lián)合出擊,再加上挪移乾坤的陣型變幻,使得他們士氣高漲地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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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數(shù)萬匹戰(zhàn)馬在夜色中橫沖直撞,雖然馬蹄上包裹了厚厚的毛氈,但所有的馬一起飛馳,那種使得大地震動的氣勢依然給呂氏軍帶來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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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騎士們卯足了勁兒,飛馳向前,打算和敵軍廝殺一場,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對方輕騎兵全然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又一片強勁密集的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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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冼鳳奇興奮地看著連弩機射出的一排排巨箭,飛速洞穿陰氏輕騎兵的奔馬,和馬上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勇士,嘴里發(fā)布命令道:“重甲步兵,整隊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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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啟奏陛下,敵軍輕騎兵后撤,取而代之的是埋伏的弓弩隊,他們有大量的連發(fā)強弩機,對我軍沖鋒敵陣的輕騎兵造成巨大的傷亡。”陰素華手下部將策馬回來稟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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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陰素華聽聞自己的人馬有失,心里大急。她經(jīng)歷戰(zhàn)爭出生入死以來,對敵經(jīng)驗也頗為豐富,遂隨機應(yīng)變道,“立刻擊鼓傳令,命重裝騎兵隊火速出擊。輕騎兵朝兩翼分散行進(jìn),迂回包抄敵軍,策應(yīng)重裝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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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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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素華手中的這支重裝騎兵隊,乃是昔日大齊國祭祀軍中的王牌部隊,輕易不用來殺敵對陣,一般都是在大型的祭祀場面充門面做儀仗隊之用。只因這只隊伍披掛緩慢,上陣也慢,且不能持久作戰(zhàn)。但這重裝騎兵最大的好處,就是無論人馬,都身被重甲,不懼刀箭,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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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鼓聲咚咚敲響,陰素華所部的輕騎兵縱馬提速,朝陣地兩側(cè)飛馳,留出大片空地來。一排排重甲騎兵井然有序地出現(xiàn)在中間地帶,馬蹄齊踏,如一排排鋼鐵組成的巨龍,朝前快速移動。無數(shù)飛箭激射而來,落在如鋼鐵雕塑一般的騎兵和馬匹身上,卻紛紛折羽而斷,滑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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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冼鳳奇看向自己這邊的重甲步兵,他們身被堅硬的鎧甲,手握犀利的陌刀,整隊正要出發(fā),若是結(jié)陣而戰(zhàn),本來能在對陰氏輕騎兵的戰(zhàn)斗中發(fā)揮巨大優(yōu)勢。他再扭頭看向朝自己陣地推移而來的重甲騎兵,一排排鋼鐵巨龍如勢不可擋的巨*奔涌而來,欲吞噬一切。如此懸殊的實力,使得他斷然決定,讓自己的重甲步兵火速后撤。他手上,尚有一樣法寶,本來他不打算輕易讓陰氏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武器,可到了此時,他再也顧不得許多,只好祭出這法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