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第二百五十一章
</br>
</br>“呵呵……我是屈皓文。這里是我的領(lǐng)地。”那人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對他行禮道。
</br>
</br>“難道你就是傳言中那位顯周國的未來大祭司龍行云?”屈皓文好笑地一偏頭,“瞧你這樣兒比我俊,個兒比我高,本事也比我厲害,當(dāng)初的地位也比我高貴,若是沒被弄傻,還真比我厲害許多。據(jù)聞當(dāng)初你對我娘子是一見鐘情。唉!可惜了你,我那娘子對我還真是一往情深,對你這個超級大帥哥都沒動心。咦!當(dāng)初你不是被廢了武功,挑斷經(jīng)脈嗎?為何還能提起這么大兩個木桶?”
</br>
</br>“你嘰里咕嚕的說什么一往輕生,肥了蜈蚣,我沒去輕生也沒躺在土里喂蟲子去啊!倒是那個神仙給我吃了什么九轉(zhuǎn)續(xù)筋丹,我就能走路了。”龍行云白眼望天,嘟囔道,“別擋著我的道兒,我還得去為大王送熱水用。”
</br>
</br>屈皓文聽他此言,未免悶頭發(fā)笑,只得閃開身子,讓他過去,卻見燕風(fēng)和陸天羽從龍行云身后冒了出來。兩人同時一伸手道:“屈兄弟,恭喜你得償夙愿。不過你和老八********快活,我們可在帳外餐風(fēng)吸露,為你們站了****崗,你拿什么稀世珍寶來感謝我們兩兄弟?”
</br>
</br>屈皓文得意一笑,快速握緊雙拳朝兩人沖上去,嘴里笑道:“我感謝你們一人一老拳!”
</br>
</br>兩人對視一眼,哂笑道:“你手上沒了弓箭,在我們兄弟兩眼中還不跟那龍行云一般無二?”兩人說著話,迎上去左右把他膀子一架,哧溜竄上空中,快速消失蹤影。
</br>
</br>屈皓文很快被兩人帶入大堯山中一處峭壁邊,他睜開眼見四周云遮霧繞,群山環(huán)伺,又朝白云悠悠深不見底的峭壁下一望,回頭對陸天羽極為燦爛地笑道:“咱哥兩知己一場,你不就是想看看被我滴血認(rèn)主的那只稚鳳么?還至于把我丟下懸崖去引它出現(xiàn)?”
</br>
</br>“非也非也!”燕風(fēng)故意酸溜溜說道,“稚鳳被你滴血認(rèn)主也就罷了,中魏國的大王做了你的女人咱們也認(rèn)了,咱們八威門中的老幺豈是你能輕易染指的?再說了,你還把咱們顯周國的圣女清白玷污了,這事兒可不算小吧!”
</br>
</br>“我說,兩位哥哥,你們是打算找我算賬的呀!得,中魏國大王和我兩情相悅你們沒意見吧?八威門的老幺真心喜歡我以身相許難道不可以?至于圣女一說嘛,咱那女人誤中斷腸花毒,反而成就她和我一段姻緣。如今她的圣女之功可半點未廢哦!據(jù)她所言,前些時日她還顯示真身,一舉收服了大齊國祭祀軍,此話何講?”屈皓文對兩人各施一禮,笑道,“兩位好哥哥,昨夜原是我的不是,不該不和你們事先打個招呼,害得你們?yōu)槲覀兪亓诉@****。這樣吧,今夜兄弟做東,我們到羿射城中的萬花樓中小酌一杯,至于那里的美人兒嘛,最近被呂氏兵圍困,嚇得三魂掉了兩,正等著兩位哥哥怎生使手段去安撫呢!”
</br>
</br>陸天羽露出一臉笑容,道:“好說好說,我原就和老七說過嘛,屈兄弟豈是那等只顧自己快活的不識趣人兒?這樣吧,稚鳳被你收了,哥哥我也不再計較,你就吹奏一下引它上勾認(rèn)主的曲子與我。至于美人兒嘛。咱卻不稀罕,都給燕七備著就成。”
</br>
</br>“這還不簡單,”屈皓文取出隨身玉笛,引唇相就,正要發(fā)音,眼珠一轉(zhuǎn)又取了開來,笑道,“陸三哥,這大堯山中吹笛,萬一引動呂先政的守軍出來,豈不多事?”
</br>
</br>“這又何妨,難道你忘了哥哥的本事了?這段時間,我潛心修煉,本事又強了何止數(shù)倍,只要把迷惑他人心智的曲子吹奏起來,這空谷傳音,滿山回蕩,管他來多少人,都只有做泥塑木偶的份兒!”
</br>
</br>屈皓文跌足大恨道:“當(dāng)日三軍匯合,齊聚大堯山畔,卻只好眼睜睜看著呂氏全身而退,你那時節(jié)為何不獻出此計?我……你……我算把你看明白了,原來你壓根兒沒把我做知己,當(dāng)兄弟!”
</br>
</br>“兄弟,”陸老三被屈皓文一句話擠兌得無言以對,他暗暗后悔自己說漏了嘴,迅速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伸手拍拍屈皓文的肩頭,安慰道。“我那不也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嗎?”
</br>
</br>“啊……”燕風(fēng)和屈皓文聞言,連下巴頦都差點掉下去,同聲道,“你眼睜睜把呂先政放走了,這還叫為江山社稷著想!”
</br>
</br>“最起碼,我是為老八的江山社稷著想。”陸天羽白衣勝雪,大袖飄飄,臉上表情高深莫測,擺出十足一副神棍樣兒說道,“至于其中緣由,天機不可泄露!”
</br>
</br>燕風(fēng)大不以為然地揉揉鼻頭道:“聽你吹,母豬都能上樹飛。想必你會瞎掰說,之所以當(dāng)時不出手,是因為*宵一刻值千金,想讓老八和屈兄弟好生相會,火速做出個大胖小子來,好繼承老八的江山社稷吧!”
</br>
</br>陸天羽臉上神色一變,驚奇地伸手指著燕風(fēng),嚷道:“哇塞!連你都能讀懂哥哥我的心思。我太佩服你了老七!”
</br>
</br>“佩服個毛線。”燕風(fēng)雙手一展,嘴里嘀咕道,“就你這想超然世外又沒那定性的臭德性,昨夜陪著兄弟我守****他們兩一點不冤枉,活該!七爺我去了。你自己哄好傷心欲絕的屈兄弟去。”說畢,他如一道青煙般消失在遠(yuǎn)處。
</br>
</br>屈皓文幽怨地盯著陸天羽,“我恨你!”
</br>
</br>“別恨哥,”陸天羽苦笑著擺手,“哥說的話,都只不過是些傳說!”
</br>
</br>“經(jīng)過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求人不如靠自己’這句千古顛撲不破的真理。”屈皓文比怨婦還怨婦地說道,“我不管,你想得到我那支引鳳認(rèn)主的曲兒,就得以你的仙笛倫音來換。你要是不答應(yīng)……”屈皓文朝前走了兩步。氣哼哼道,“我寧愿從這高高的懸崖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br>
</br>“兄弟,不要沖動!”陸天羽慌忙堆上一臉諂媚的笑容,打躬作揖道,“千錯萬錯,都是哥哥的錯,可你若是跳下去,豈不讓素華她做了小****?”
</br>
</br>“別跟我提這個!”屈皓文故作悲憤不已道,“你想過沒有,你當(dāng)時不肯出手,把我陷入何等兩難的境地?我是隨著她走還是留?走吧!祖宗基業(yè)難棄,老母寧死也不肯答應(yīng)。不走吧,只要素華那頭大軍一退,我和她從此勞燕分飛,各自東西且不說,呂氏隨時可以出兵,侵襲我屈氏。你說說,你對得起兄弟嗎?”
</br>
</br>陸天羽聽他此言,神色凝重道:“兄弟,真的對不起。我當(dāng)時只想著他們一退走,你和我們就一起回中魏國去,何必管呂氏太皇太后和她家兄長的一攤子爛眼事兒?故而忍了一手,沒想到對你造成如此大的麻煩。你別生氣,這就隨哥哥回去,哥哥一定教你仙笛倫音。不過,你就算學(xué)會了,卻不是立刻能達到我所使用的境界的,須得以內(nèi)力功法為輔,假以時日苦修,才能收到奇效。”
</br>
</br>屈皓文一吸鼻頭,獅子大張口要挾道:“內(nèi)功心法,你也得教!若到功成,我那頭稚鳳送你也成。”
</br>
</br>“此話當(dāng)真?”陸天羽驚喜道。
</br>
</br>“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屈皓文昂首拂袖舉步朝前,“我屈氏豈是那等胡亂許諾的混漢子?”他悄悄嘀咕道,“那稚鳳怎么說,都是認(rèn)我為主的。我送它與你。它要是不認(rèn)你,你也白瞪眼。啊--”
</br>
</br>“屈子,屈子--”陸天羽眼看屈皓文得意忘形,昂首朝前,一腳踏空,失足朝懸崖下****下去,驚出一身冷汗,忙隨著他飛身而下,堪堪拉住他長袍下擺,暗道一聲“僥幸”,手上抓穩(wěn)了他身上袍服,深吸一口氣,翻身一躍,卻差了一米,未能登上懸崖,忙不迭拿眼四下里一打量,找尋落腳點,還真被他看到半空支出一根枯松,遂順勢墜下,一腳踏上枯枝。那枯干的樹枝,如何能承受兩人重量,喀嚓一響,頓時折為兩斷。
</br>
</br>陸天羽借此機,另一手摟緊屈皓文腰間,帶著他拔身而起,提氣朝對面山腰飛縱過去,一路回轉(zhuǎn)羿射城。
</br>
</br>屈皓文帶著陸天羽入了府,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隱秘之處,暫且丟開其余諸事,專心向他討教仙笛倫音的吹奏之法。他本來精通音律,且有過耳不忘的本事。陸天羽沒費多大功夫,就把此曲傳授與他。又對他細(xì)細(xì)解說輔助這笛聲的內(nèi)功心法。
</br>
</br>若說梅寒湘果真能放的下,倒也罷了。她****輾轉(zhuǎn)難眠,思前想后,還是丟不開屈皓文,暗暗打主意如何讓他與自己成就夫妻之實。如此折騰到天亮,剛剛小眠片刻,就被屈韓氏身邊婢女喚醒,讓她前去協(xié)助打理諸務(wù)。
</br>
</br>她神疲思倦地跟在老夫人身邊,呵欠連天地看著奴仆們清點入庫物品。
</br>
</br>老夫人見她如此形狀,暗暗不滿,頗不耐煩地打發(fā)她回去。梅寒湘如蒙大赦,向老夫人行了禮告退自去。她行到后園,聽得里面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笛聲,不由納悶。須知屈氏府中的后花園,豈是外人能隨意進來的?且府中除了老夫人和自己,并無其他女眷。再者如今府中上下人等都齊聚庫房那邊,忙碌不堪,這后園中如何會有人還有閑情逸致吹笛?
</br>
</br>她本是心思玲瓏剔透的人兒,眼珠一轉(zhuǎn),就想到屈皓文身上。她心花怒放地?fù)]手令身后小蝶先行回房,自己躡手躡腳,朝笛聲發(fā)出之處行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