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一輩子都待在這里
“.......”坐在沙發(fā)上,紙昂羽生無可戀的看著天花板,滿臉都寫著不服氣。
“還生氣呢,男子漢大丈夫的,怎么這么小氣。”笑嘻嘻的說著,茯苓掂了掂手里的相機,看起來心情不錯。
這個相機里她可是收藏了很多大家的丑照,什么凱文吃面被嗆到的瞬間呀,梅比烏斯偷偷的穿小裙子被她發(fā)現(xiàn)的樣子啊什么的。
當(dāng)然,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那就是紙昂羽的女裝照。
“可沒人規(guī)定男孩子就一定要大氣。”有些幽怨的盯著茯苓,紙昂羽算是明白了,自己完全看走眼了,茯苓這家伙根本就是個白切黑。
看著可可愛愛的,結(jié)果壞心思比誰都多。
“嗯嗯嗯,你說得對?!睂τ诩埌河鸬姆瘩g,茯苓完全不在意。
開玩笑,她又不是指望自己這么一說紙昂羽就消氣了。
“不過,你這張臉的欺騙性還真是強啊。女裝一穿根本看不出來你是男孩子?!狈粗掌蜍哂行└锌恼f著。
“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了,我都習(xí)慣了?!甭犞蜍叩脑挘埌河鹜耆珱]有怎么在意。
因為上一個這么說的人是凱文。
“也是,大概了解過你的人都會這么說吧?!避蜍咭埠苜澩@句話,畢竟紙昂羽的長相不能說很像是女孩子,那完全就是女孩子。
如果不是試過,茯苓是不可能相信他是男孩子的。
“對了,說起來。你在這邊也這么多天了,不想回去嗎?”或許是看膩了照片,茯苓歪著腦袋,問著紙昂羽。
“想啊,當(dāng)然想,做夢都想?!北卉蜍哌@么一說,紙昂羽難以避免的想到了凱文,想到了梅,想到了蘇。
他們肯定很擔(dān)心自己,自己這一消失就是好幾天,還無影無蹤的。
“那你不試試能不能回去?”靠在桌邊,茯苓隨手將相機放到桌上,歪著腦袋慢悠悠的說著。ωωω.ΧしεωēN.CoM
“怎么試,我連自己是怎么過來的都不知道?!蓖铝艘豢跉?,紙昂羽當(dāng)然想回去,但問題就在這里。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這邊的,就算是要利用千界一乘,他也不知道自己原本世界的世界坐標(biāo)。
再說了,就算知道,千界一乘到底能不能到達又是一個問題。
紙昂羽并不是懷疑千界一乘的能力,作為第二律者核心制造的神之鍵,送一個人到其它世界完全是小事。
但問題是撕開空間壁壘所需的龐大能量,只能由逐火之蛾來承擔(dān)。
先不說梅愿不愿意為了他這個陌生人這么做,就算愿意,現(xiàn)在梅的話語權(quán)也不足以調(diào)動所需的龐大能量。
所以,借用千界一乘這個想法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那你還真是慘啊,不會要被困在這里一輩子吧?”仰頭看著房間的燈,茯苓像是詢問似的問著。
“不知道,但我一點也不想在這里待一輩子?!奔埌河鹱谏嘲l(fā)上,目光盯著墻上茯苓和愛莉希雅的合照,思維逐漸發(fā)散。
如果說一開始來到這邊遇到茯苓這個自己完全不認(rèn)識的角色還有新鮮感,那么現(xiàn)在,新鮮感已經(jīng)消失了,他剩下的就只有煩躁和慌亂。
要是自己真的回不去了怎么辦?
他不是沒有這么想過,可是越想,他反而覺得有一些害怕。
是啊,如果他真的回不去了怎么辦?
難道真的要在這個世界就這么生活下去嗎?
可是他在那個世界生活了好幾年,早就已經(jīng)與凱文他們結(jié)下了深厚的羈絆。
雖然常說羈絆是個貶義詞,但是誰又能真的繞開羈絆這兩個字呢?
反正紙昂羽是做不到的,他問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認(rèn)識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他能夠忍受嗎?
答案是否定的。
不,不可能,他絕對無法接受。
所以對于茯苓的話,他只能這么回答。
他不想永遠呆在這里,但是.....
他毫無辦法。
夜色來臨,紙昂羽躺在床上,卻沒有半點困意。
下午茯苓和自己說的話還在他耳邊回蕩,紙昂羽十分清楚,如果一直這么下去,自己真的很有可能在這里呆一輩子。
即使他不想,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能想到離開這里的辦法就是千界一乘,可他并不知道自己世界的坐標(biāo)。
他要怎么做才能回去?要怎么做才能回家?
紙昂羽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思緒越發(fā)混亂,紙昂羽歪過腦袋,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
終焉啊.....
困意陣陣襲來,紙昂羽的眼睛慢慢合攏,不多時,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回蕩在房間內(nèi)。
........
“紙昂羽....羽.....”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能睡好的紙昂羽睜開眼睛,看著在自己面前焦急的呼喚著自己的男子,愣了一下。
“凱文?”看著凱文,紙昂羽有些疑惑,似乎是不理解凱文為什么在這里。
“嗯,是我?!笨吹郊埌河鹦褋恚瑒P文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我...嘶....”紙昂羽剛想說些什么,卻感覺到腦袋一陣刺痛。
他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
“是哪里不舒服嗎?”看著紙昂羽捂頭的動作,凱文皺了皺眉,詢問道。
“沒事,大概是的精神力使用過度了?!睕]能想起自己是忘了什么的紙昂羽晃了晃腦袋,慢悠悠的說著
“我這是在戰(zhàn)場上暈過去了?”看著周圍的景象,紙昂羽認(rèn)出了這里是第七律者的戰(zhàn)場。
“嗯,大概是我和第七律者戰(zhàn)斗的余波波及到了你,抱歉?!边@里距離他和第七律者交戰(zhàn)的地方不遠,所以凱文才會這么認(rèn)為。
“那我還真是倒霉啊。”紙昂羽也沒有懷疑,畢竟以自己的戰(zhàn)斗力,還真有可能發(fā)生這種事情。
“現(xiàn)在你也醒了,我們該回總部了,梅也很擔(dān)心你?!痹俅斡^察了一下紙昂羽,凱文確定紙昂羽并沒有什么大事之后對著他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
“啊,也該回去了,都這么久.....”話說到一半,紙昂羽猛地頓住了,他回過頭,看著自己剛剛躺著的小坑。
總感覺,好像有誰在這里也這么拉過自己....
“怎么了?”注意到紙昂羽的遲鈍,凱文問道。
“.....凱文,在你之前有沒有人來找過我?”皺著眉,紙昂羽很不喜歡這種遺忘了什么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想要去回憶,但是越是回憶,卻越模糊。
“沒有,我應(yīng)該是第一個趕到這里的?!彪m然不明白紙昂羽是怎么了,但凱文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或許是我太神經(jīng)了,我們走吧?!边€是沒能想起什么的紙昂羽嘆了一口氣,和凱文一起向著集合點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覺得,這條路他好像走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