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剔除
跟李家關(guān)系鬧僵了,但是跟李若蓉的關(guān)系絲毫沒有僵,反而越來越好。
“最近很多我的謠言,蓉姐應(yīng)該知道吧?”楊羽在村委遇到了李若蓉,就順便聊上兩句。
“是謠言嗎?我看是真的吧?”李若蓉眼睛尖著呢,總能看透人。
“哪有,我是那種人嗎?”楊羽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
“怎么不是,你跟自己的女友的姐姐都上過,那村婦算得了什么?”李若蓉說道。
“不提這事,我想整理整理村委這班子。”楊羽提到了正事。
李若蓉聽了,鄒了下眉頭,思索了一下,說道:“你是想修理掉我爸留下的那批余黨吧?”
噗!楊羽老血又吐了。這李若蓉怎么就這么聰明呢。
“說實話吧,你猜對了一半,主要是你爸留下來同時不聽話又不做事吃白飯的那些人。”楊羽說道。
他是想跟蓉姐打個招呼,免得自己明里一套背后一套。同時看看李若容是支持哪一方的。
“我爸都退休了,那么大年紀(jì)了,安安穩(wěn)穩(wěn)的享受晚年挺好的,雖然我跟我爸的關(guān)系不好,但他畢竟是我爸,你別搞我爸就好,其他的事我沒意見。”李若蓉表明了態(tài)度。
李若蓉擺明了態(tài)度,楊羽就安心了,但是,楊羽在村委里并沒有心腹,唯一一個心腹趙海,還是李書記的老干部。但這個老干部私下里還是有些威望的,楊羽想把他給拿下。
于是,晚上時,楊羽偷偷去找了趙海,趙海聽了楊羽的話,臉色可不好看。
這村委就兩幫人,原李書記的和原村長的。楊羽是個光棍司令,沒兵沒幫沒自己人的,平時村里幫忙干活,這批村委表面還會很積極的響應(yīng),但真要是遇到點關(guān)系自己的利益的事。
那這會議就開不下去了,楊羽很多時候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就說北山頂那片茶園吧,就是秦陽的,秦陽承包了這片茶園很久了,也掙不了不少的錢,按理承包的時間到了,得換人承包,可他硬是私下把要承包的人工作全給做了。
其中一個想承包的村民來楊羽這告狀,楊羽開了個會,會議上,大家舉手表決。
楊羽便只手難遮天啊。那茶園還是秦陽繼續(xù)包。
上次鬧僵尸的事也是,表面村委拿著鋤頭菜刀的,但真正敢上的,沒人,出去巡邏的,那都是打瞌睡,上次亂葬崗貼符,他們負(fù)責(zé)的那片區(qū)域就是亂貼,敷衍了事。
后來,靈媒私下跟楊羽說,跑了很多鬼,全是惡鬼,還會回來,要小心。而那些惡鬼,就是那片區(qū)域跑出去的,楊羽那個氣啊。
冰凍非一日之寒啊。
“趙主任,我就直說吧,你占哪一邊?”楊羽直接問,問得雖然不夠有技巧,但足以看出趙海的心思。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趙海是個聰明,在村委干了這么久,這個道理他當(dāng)然懂。老書記已經(jīng)退休了,前村長也下去了。這兩班人里都有人想當(dāng)下屆的村長和書記。也想把楊羽給搞下去,之前楊羽是屬于李書記這邊的人的。
“我當(dāng)然是無條件支持楊村長的。”趙海說道,他知道楊羽現(xiàn)在可是市長的干弟弟,早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跟這樣的人對做,沒有好下場,而且,他看得出來,楊羽雖然年紀(jì)輕輕,做事卻老練的很。
“那就從秦老爺開始吧。”楊羽說道,秦老爺自然是指秦陽,一個糟老頭。本是李書記的拜把子兄弟,一直站著茅坑不拉屎,楊羽看這個老頭子已經(jīng)很不爽了,總是倚老賣老。
“這...”趙海有些為難。
“有問題嗎?”楊羽問。
“沒,秦老爺確實做了很多事,我給你找找。”趙海說道。
離開趙海家后,楊羽沒有選擇回去,而是去了另一個村干部家,趙旭。
趙旭是個年輕人,也才二十多點,趙旭老爸輩分很高,也年長,在村里還是有威望的。趙旭跟趙雅軒還是堂姐妹呢。看起來關(guān)系很亂,其實不亂,因為農(nóng)村這婚嫁很多都是嫁本村的,甚至是本家族好幾代后的。
趙旭專科會計畢業(yè),是村里的新會計,即不是李書記的人也不是前村長的人,同時也不是黨員。楊羽找他,就是為了拉攏關(guān)系。這樣一來,楊羽,趙海,趙旭,李若蓉,也就有個四個人的幫子了。
楊羽這樣稍微給自己打了個底,但這些人,雖然都不是很信任的人,但是用人不疑啊。沒想到到了晚上,趙海就來找楊羽說情況了,倒挺上心。
“秦老爺做的壞事可多了,數(shù)不過來,茶園舞弊,茶園欠資,兒子偷樹,傷人,私自占用土地,貪用公款,還強行上過寡婦,敲詐等等。”趙海一口氣給楊羽說了一堆秦陽的以往干的缺德事。
“這么多?”楊羽一拍大腿,沒想到這老爺子干了這么多壞事:“那這些你有證據(jù)嗎?”
趙海搖搖頭。
“你沒證據(jù)你說個啥,那不就是誣陷了嗎?”楊羽又一拍腦門,這治罪的事能沒有證據(jù)嗎?
“很多事,我們都知道,但是也是睜只眼閉只眼,而且...”趙海支支吾吾的說著,難言之隱啊。
“而且什么?”楊羽問道。
“有些事吧,我們也都有參加,所以...”趙海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所以就沒證據(jù)了。自己犯事,誰還給自己留證據(jù)啊,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楊羽再拍腦門,說道:“一件件來,看能不能找點突破口出來,你說那秦老爺搞過誰?”楊羽很疑惑啊,那秦老爺都要六十歲的人了,還有力氣搞人?
“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是村北的韓寡婦,她現(xiàn)在都六十多歲了。”趙海說道。
“等等,我砸沒聽明白呢?”楊羽有些糊涂了:“就當(dāng)是五年前吧,那秦老爺和韓寡婦都差不多五十五歲左右?”
趙海點點頭。楊羽吃驚啊,這么大年紀(jì)了,還搞得動嗎?這口味還真重啊。
“呵呵,秦老爺也是個色老頭,在村委還常偷姑娘上廁所呢。”趙海比秦陽小那么十來歲,但了解的事情還挺多。因為之前他們都是跟著李書記的。
楊羽一想,偷窺姑娘上廁所,難道上次李若蓉組織的文藝活動排練那晚,說有人在偷看,難道就是秦陽老爺子?
“說說茶園的事吧。”楊羽繼續(xù)說道。
“茶園被秦老爺包了差不多有三十年了吧,本來是十年換一次的,但是秦老爺...”趙海說道茶園子,心里也非常的不高興。
霧村也就這么點東西值錢,之前桃花源有桃子,但也運不出去賣,只能村民自己吃,不掙錢,這魚塘和蔬菜也差不多。但是茶葉卻很輕,運輸極其的方便,又容易保管,是村里致富的好項目啊。
可是,這塊肥肉一直被秦陽死死的占著,以至于現(xiàn)在秦陽的資產(chǎn)估價是全村最富了。
“霧河和茶園一直是我們村的兩大寶,這兩個寶是公家的,當(dāng)然應(yīng)該共有,或多人承包,帶動全村富裕起來,豈能一個人獨吞著呢?”楊羽想想就火大,霧村本來就窮,資源還被握在一個人手上,那不是貧富懸殊更大嗎?這肯定不行。
“對啊,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趙海也說不出口。
“無論如何,都要把秦陽的這塊茶園給吐出來,這事,你專門去找資料,任何資料都要收集起來,我不信搞不定他。如果這事辦成了,茶園也許也能分你一點。”楊羽說道,給他點好處更有利于他辦事。
趙海一聽,有這好處,那還不樂瘋了,急忙說道:“行行行,我馬上去找資料。”說完,就起身要走。
“等等,這事,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楊羽吩咐了一句,趙海狠狠的點了點頭,就走了。
茶園那么大,再擴(kuò)大點面積,然后村里分一分,可以讓一部分人掙點錢,也算是楊羽當(dāng)上村長后第一個帶動全村的致富計劃吧。
次日。
秦陽家里比較熱鬧,似乎他已經(jīng)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
“哼!小小年紀(jì),毛都沒齊,就想搞我?”秦陽坐在椅子,臉色很生氣,邊上李書記也在。還有秦陽的兩個兒子,一個小女兒,小女兒也才二十多,大學(xué)剛畢業(yè)。
“爸,怕啥,我找人幫他砍了?”秦穆很囂張,是秦陽的大兒子,也是本村的一個痞子,占著老爹是老村干部,一直很囂張。跟張悍那活人差不多,不過比他們聰明,也比他們在村里有后臺。
“砍砍砍,就知道砍,用點腦子行不行?”秦陽呵斥道。
“以我來看,他是想休整下村委,培養(yǎng)自己的幫子,要殺雞儆猴。”李書記有經(jīng)驗,看出了楊羽的動機。
“如果只是趕出村委,不要也罷,年紀(jì)也不小了,油水也撈得差不多了,我只怕他另外有主意...”秦陽也是個老奸巨猾的人,不然不可能占著茶園這么久。只是現(xiàn)在他還沒想到楊羽是想拿他的茶園開刀。
“爸,要不,我?guī)湍闳ヌ教娇陲L(fēng)?”秦茗說道。秦茗是秦陽的三女兒,長得很漂亮。
“你怎么探?”秦將說道。秦將是秦陽的二兒子,沒大哥那么魯莽,做事也穩(wěn)很多。秦陽也一直想在自己退休前把二兒子給進(jìn)村委里去。
“聽說那楊村長很好女人,見了女人眼睛就發(fā)光,他又不認(rèn)識我,我略施美人計,他還不事情全抖出來?”秦茗說道,她對自己能勾引到楊羽很有信心。
楊羽要是知道又有美女來勾引他了,那肯定會很高興。
黃昏的時候,楊羽學(xué)校放學(xué)回家,走了小路,秦茗跑著繞到了他的前面去,也走了那條下路。兩人在田野邊上給撞見了。楊羽瞧了這女人一眼,發(fā)現(xiàn)不認(rèn)識,心想:是我們村的美人嗎?怎么以前沒見過。
秦茗故意假裝沒看楊羽,然后快到兩人相遇時,故意踩空了,整個人從田野里摔了下去。楊羽急忙想伸手去抓,可來不及了,沒抓住,那漂亮的美人就從田野邊上摔了下去,這里是天梯,幸好下面也是田,而且不高。
當(dāng)然,秦茗是算好的,自然不會真拿生命冒險。
這摔下去,人是一點事都沒有,但是下面也是一畝大泥田啊。這樣一摔,整個人全撲在了泥里,頓時全身都臟了,嘩啦啦的哭了起來。楊羽一見,哪里想那么多,急忙跳了下去,去扶那美人。
“小姐,你沒事吧?”楊羽將那美人扶了起來。定睛一看,好一章俊美的臉。那女孩囧著眉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抽泣著說道:“腳拐了,衣服也全搞臟了,烏~”
“腳拐了?我背你去吳醫(yī)生那。”楊羽急忙說道。
秦茗一聽要去吳醫(yī)生那,不行,急忙說道:“沒那么嚴(yán)重,你幫我揉揉就好。”
楊羽聽了,急忙俯身準(zhǔn)備去揉。秦茗看在眼里,突然。
“啊。”秦茗故意假裝沒站穩(wěn),整個人朝楊羽撲了過去。楊羽本來是能站住的,但腳下是爛泥,站不穩(wěn),又準(zhǔn)備俯身,被突然這么一撲,也滑了一下。啪的一聲,整個人往后仰去。
結(jié)果,摔了個底朝天,重重的摔在了泥田里,不僅全身沾滿了泥巴,那泥水一濺,還把兩人的臉濺滿了泥,成了花臉,而秦茗完全壓在了楊羽的身上。
兩人在泥田里,女人趴在男人的身上,秦茗就這么看著楊羽。楊羽被看得火辣辣的,哪個男人受得了女人騎在上面看啊。
“哈哈,大花臉。”秦茗哈哈大笑,才慢慢的起來。
楊羽也起了身,看了看自己,無奈搖搖頭,有看了看還哈哈大笑的秦茗,也笑了。
“你是楊村長吧?那是不是你的別墅?”秦茗指著別墅說道:“要不,你抱我去你家洗洗吧,這么臟,也沒臉見人啊。”
楊羽什么都沒聽見,只聽到了一個字‘抱’。按理,正常人都應(yīng)該說‘背’啊,她怎么說‘抱’呢?
“你是誰家的?好像我沒見過啊。”楊羽問。
“你叫我茗兒就行了,管他是誰家的,難道你要提親不成?”秦茗很聰明的把姓給隱藏了,因為這村里姓秦的人家可不多,楊羽一定能猜出自己是秦陽的女兒,到時就不好試探了。
“茗兒妹子這么漂亮,我是大花臉啊,難敢有臉去提親啊。”楊羽笑著說道:“我扶你去我家洗洗吧。”
秦茗聽到說扶,很不開心,就說道:“我走不動,你抱我過去吧。”秦茗就是用‘抱’這個字,而堅決不用‘背’。
楊羽雖然好色,但也不是亂來的,見女人就伸舌頭去舔,那就是動物了。楊羽蹲下,擺出一副要背他的樣子,可秦茗就是遲遲不上來。楊羽只好站直說道:“怎么了?”
“我不喜歡人家背我,這里又沒人看見...”秦茗低著頭,搖著小身子,那樣子更像是撒嬌啊。
楊羽思索了下,心想:抱個女人你磨磨唧唧干嘛?平時偷人都很勤快啊,還難為情了不成?說著,楊羽又很男人的一把把秦茗給抱了起來。
秦茗急忙雙手摟住了楊羽的脖子,頭靠在他懷里,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楊羽。
楊羽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女兒或是媳婦,就把人家給抱了,還偷偷抱到自己的家里去。
楊羽怕泥弄臟了客廳,就把鞋子脫在了外面,把秦茗直接給抱進(jìn)了衛(wèi)生間。
這一入了衛(wèi)生間,楊羽就想歪了,從后面抱住了秦茗,去扯她的衣服。
秦茗一見,當(dāng)場就嚇著了,她只是來探個口風(fēng)的,可沒想到這個村長比她想象中的要色很多,一見,當(dāng)場就怕了。
秦茗把那條運動褲給穿上,就跑了。
“記得你的衣服啊。”楊羽還不忘叮囑一句。秦茗氣得更火大了,折回來,去衛(wèi)生間拿了衣服跑了。
這誰家的女兒呢?不是送貨上門的嗎?難不成還真是我誤會了?楊羽心里想著。
眼見這天也黑了,去小姨家吃了晚飯,便又去找人了,當(dāng)然不是去找女人了,而是去找那些被秦陽欺負(fù)過的村民們,一個個找過去。
這些人,有人敢站出來說話的,有人吞吞吐吐沒膽子的,也有人干脆否認(rèn)沒這回事的。楊羽需要不僅僅只是人證,還需要物證,才能搞定秦陽啊。
“那般村委肯定拿了錢,不然這茶園怎么就被他壟斷了?”張遼很生氣,上個月正好是茶園到期換人,他錢都準(zhǔn)備好了,想承包過來,結(jié)果呢,村委還是判給了秦陽。
這事,楊羽當(dāng)然知道,張遼也找楊羽鬧過,說他不公,但這事是村委舉手表決的,楊羽也是干瞪眼,沒辦法啊。
“遼叔,說話是要講證據(jù)的,沒證據(jù),我也就沒辦法啊。”楊羽說道。
“哼!這私下給錢的,怎么有證據(jù),總不能還立字據(jù)吧?”張遼說道。這秦陽肯定是直接送錢到家里的啊,怎么可能有證據(jù)?
這私下辦事,確實不好找證據(jù)。
“你說村委的人受賄,還有沒有其他情況?”楊羽問道,看得出來,這張遼是個敢說實話的人。
“多了去了,上級每次那么多撥款,哪去了?你看看這村子,建了什么出來?”張遼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楊羽一想,自己當(dāng)村長才幾個月,也沒管理過這個班子,沒想到,寄生蟲這么多。
“是沒做過什么工程!”楊羽說道。
“對啊,就你上次弄了個移動信號搭,還不是村里出錢,然后給村里的婦女做了次檢查,給貧困戶保了低保,這些事還都是你干的。我們這是貧困村,上級的政策和撥款可不止這些。”張遼今天敢這么說話,第一,他膽子大,也不怕惹事;第二,自己也受了氣沒出發(fā);第三,楊羽是個好村長,這楊羽當(dāng)上村長沒多久就干了那么多好事,他信任楊羽。
“我也沒盡責(zé),最近謠言還不是說我占著村長的位置跟村婦交易嗎。”楊羽苦笑著說道。
“呵呵,搞個女人算什么?那般村委干的比你多了。他們干了女人還不幫忙做事。”張遼說道,說道這,張遼就更來氣了:“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我也不怕丟臉,我老婆就受過這種氣,結(jié)果...”
楊羽一聽,明白意思了。
“這種事,都是打了牙齒往自己肚里咽。”張遼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那你看,我們有沒有辦法找點有理有據(jù)的東西出來?”楊羽說道,這必須要有證據(jù)啊。
“村長你要找證據(jù)的話,我看只能去找村里的老會計了,之前的錢都是他管的,他心情一清二楚。”張遼一針見血的說道。
楊羽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瓜,這種事,他竟然沒想到,這會計,有內(nèi)外之分,內(nèi)帳可以真真實實的啊,上級的錢去哪了?就算村委私下分了,那也應(yīng)該有個賬嗎?
想到此,楊羽知道找到突破口了。
趙旭才來一個月,以往的賬肯定不清楚。怪不得說,村委對自己有意見,莫非就是楊羽上來后,這賬務(wù)很清,他們撈不到油水。楊羽告辭,急忙去找趙旭。
“這賬我這就一本啊,老會計也就給了我一本,沒說什么內(nèi)賬外賬的。”趙旭才剛畢業(yè)呢,啥也不知道,老會計也沒說要做兩個賬務(wù)啊。
“那你那賬本現(xiàn)在在哪?”楊羽問道。
“鎖在村委的辦公室里。”趙旭說道。那就只能明天看了。楊羽只好先離開,本還想去找老會計,但是,老會計肯定是個老油條,而且說不定是跟李書記,秦陽穿同條褲子的,那樣反而打草驚蛇。
楊羽必須想個妥當(dāng)?shù)睦碛砂牙蠒嬆孟拢芏冻隽蟻恚@事就好辦了。
但是楊羽村長的職位還不夠有威嚴(yán),這批老油條,不會聽自己這個新人的,所以楊羽準(zhǔn)備明天去請個有‘威望’的人過來。
自己有個市長哥哥,還會怕這群小小的村干部?
這漆黑的夜里,回來的路上,沒想到那么碰巧,遇到了秦茗。楊羽剛想上前打招呼,又看見了一個男人:秦穆。楊羽急忙鉆入了小弄,偷看了起來。
“這秦穆是個地痞,那茗兒怎么跟他一起?難道茗兒是他女朋友?等等。”楊羽又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男女還有幾分相似,馬上明白了過來,秦陽有個女兒,莫非就是茗兒?
楊羽如此一想,就避開了兩人,路上遇到個村民,這村民跟秦陽正好住得很近,于是就隨口問了一句:“秦陽老爺子是不是有個女兒叫秦茗?”那村民點點頭。
“原來如此,是來試探敵情呢?嘿嘿,那我就來個將計就計唄。”楊羽心里想道。
次日上午。楊羽趕去了鎮(zhèn)上,去見誰?當(dāng)然是去見鎮(zhèn)委書記了。雖然說這村委是自治組織,但是村黨委可不是,村委書記就更不是了,上面可是有人管的,這村委又哪個不是黨呢?
所以找黨肯定錯不了!
鎮(zhèn)委這般人肯定不認(rèn)識楊羽啊,一個小小的村長誰都認(rèn)識啊?這鎮(zhèn)上不知道多少村。但楊羽因為上次為婦女體檢的事,受過表揚,所以有些人有一點點的印象而已。
楊羽敲了敲鎮(zhèn)委書記的辦公室的門。
“進(jìn)來。”里面喊了一聲。
楊羽就進(jìn)去了,一個中年人正悠閑的喝著茶,看了楊羽一眼,感覺有點眼熟,但認(rèn)不出來,也就繼續(xù)翹著腿喝茶,問道:“你找誰?”
“我找書記。”楊羽說道。
那人見是找自己的,就把腿給放下了,說道:“你是哪位?找我什么事?”
楊羽不知道這書記這么傲慢,小小的鎮(zhèn)委書記而已,不過,想想也是,連村委的那批人都傲慢,何況官大一級的鎮(zhèn)?
“我是霧村的村長,想找個人來管...”楊羽的話還沒說完,那鎮(zhèn)委書記突然從椅子蹦了起來,急忙放下茶杯,插了一句道:“您就是市長的弟弟楊羽楊村長?”
楊羽走了下眉頭,心道:這消息也太靈通了吧?連鎮(zhèn)委的人都知道這事?這市長的關(guān)系可沾了光了。
“確實有這么個干哥哥。”楊羽笑著說道。
“哎呀!您來了怎么不通知一聲,我好找人去接你啊。”那鎮(zhèn)委書記急忙上前握住楊羽的手,緊緊的握著手啊,說道:“快快快,坐坐坐。”然后朝門外喊道:“小花,倒茶倒茶,快點!”
楊羽頓時感覺受寵若驚啊,這變化也太快了吧?剛才還一臉的傲慢,突然就變得跟個下人一樣,有點不適應(yīng)。
“市長最近可好?”沒想到鎮(zhèn)委書記,開口就是這么句問候。
楊羽可不說自己在跟市長正要下海呢,而是說:“好著呢,就是有點忙,事情太多,我想見一面都不容易。”這是大實話。
“市長嗎,那當(dāng)然忙了。”鎮(zhèn)委書記呵呵的笑著。
這時,一個女人端著茶進(jìn)來了,鎮(zhèn)委書記急忙上去把茶給端了過來,親自遞給了楊羽。那女人見了,心里疑惑:奇怪,這人是什么官啊?需要書記親自遞茶?
“不過市長還是很關(guān)心我們縣的發(fā)展的,下次估計要去我們村看看,視察一下,到時,書記你也可以來。”楊羽不是說,書記你也得來,而是是可以來。意思是:你是個小官,市長那是什么人啊?人家來縣里視察,那跟著的也是縣委班子,你這鎮(zhèn)委還輪不到呢。你想去,還不能去,所以楊羽說‘可以來’,意思是:我讓你來的,沒事!
鎮(zhèn)委書記怎么可能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呢?這是楊羽在向他扔橄欖汁啊。
”哎呀,那太謝謝楊兄了。“鎮(zhèn)委書記馬上改了稱呼,笑著繼續(xù)問道:”那楊兄這次來是...“
"哦,有點小事,想請書記幫忙!"楊羽這話也是說的很好聽的。
”哎呀,我們倆誰跟誰啊,還幫忙不幫忙,你只管說,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鎮(zhèn)委書記這話的說的,把楊羽是當(dāng)親爹啊。
”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們村委啊,有幾個老油條,可能私下分了鎮(zhèn)委給下發(fā)的款,村里的賬務(wù)不清,我又是剛當(dāng)上村長,沒威信查啊,如果書記能帶幾個人假裝過去視察,順便查查村委的賬的話,那就更好了,萬一發(fā)現(xiàn)點問題,這錢終究是國家的啊,怎么能不為民辦事呢?“楊羽一口氣,把事情就給說清楚了。
”豈有此理,鎮(zhèn)下?lián)艿目钜哺邑潱空媸遣灰耍 版?zhèn)委書記又馬上變了臉色,楊羽的這話段他聽出了兩層意思:一,就是表面意思,想治下這幾個犯了事的人;二,楊村長是不是有含沙射影,說鎮(zhèn)委的紀(jì)查工作沒做好?
但無論是哪條,鎮(zhèn)委書記這事他是管定了。
”我也只是猜測,有村民舉報,我做村長的肯定要查啊。“楊羽說得有理有據(jù),你看,我不是無中生有的哦,是有村民舉報才查的哦。
”這事你放心,我絕不允許我們黨委班子里有這樣的人,這樣吧,我去打個招呼,叫上紀(jì)委的人,我們下去就去村里看看,楊村長你覺得如何?“鎮(zhèn)委書記知道,討好楊羽就是討好市長,雖然他只是個芝麻村長,但是,他的一句話可能就能改變自己的仕途啊。
而對楊羽來說,這鎮(zhèn)委,縣委,市委如何,他不關(guān)心,因為他不在官場,自己也不是個官,但是,如果自己這個村長能得到上級鄉(xiāng)鎮(zhèn)干部的大力配合和支持,那這工作就好做了哦。在村委的威望也就高了哦。
”行。書記這么賣力,是我們百姓的福氣,改日如果我哥哥來了,到時,也請書記來喝一杯,大家認(rèn)識認(rèn)識。“楊羽在嘴上肯定先把鎮(zhèn)委書記給哄了,至于到時吃飯啊,認(rèn)識啊,隨便唄,就算真給介紹了,也就只是做個表面工作,還真以為能仕途平步青云?想多了。
鎮(zhèn)委書記聽了這話,激動的又握住了楊羽的手,跟見了主子一樣。
”馬上要到中午了,你先坐坐,我去吩咐一句,楊村長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吃午飯。“鎮(zhèn)委書記說道,便沖了出去。路上撞見了小花,急忙說道:”進(jìn)去好好照顧好,他可是市委的人。“
天那,楊羽都成市委的人了?
那女人一聽,臉都白了。市委的人?她可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官啊。一下子慌了,這怎么照顧啊?不知道怎么說啊。這急中生智,急忙去提了個開水壺,就朝辦公室里走了進(jìn)來。
楊羽正坐在沙發(fā)上,等著書記去安排事情和午飯的事,也無聊著,正好看到個女人進(jìn)來,就多看了一眼。沒想到,僅僅只是多看了一眼,也沒說話啊,更沒調(diào)戲,那女人臉就紅了。
”領(lǐng)導(dǎo),我給你舔水。“小花不知道自己該叫什么,書記又沒吩咐職位,只說是市委的人。
楊羽聽了這話,笑得不行,自己都成了領(lǐng)導(dǎo)了,這傳也太離譜了吧,笑著說道:”我不是什么領(lǐng)導(dǎo),我叫楊羽,你就我名字就行。“
”不敢,書記會罵我。“小花很靦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