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羞辱
第488章 羞辱
她深吸口氣,逼迫著自己抬起頭來,對上上官秀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風(fēng)國堂堂的鎮(zhèn)國公,未來的國公殿下,總不屑對一個弱女子用強(qiáng)吧?”
寧遠(yuǎn)聞言,臉色大變,想都沒想,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臉上,只頃刻間,清美女子白皙的臉頰上便多出一只暗紅的手掌印。
他震聲喝道:“放肆!竟敢對上官大人如此無禮!”說著話,他的變臉像翻書一般,剛才還陰云密布,轉(zhuǎn)瞬又對上官秀滿臉賠笑,道:“上官大人,小女年幼無知……”
上官秀沒有理會他,倒是對這位叫安容的女子產(chǎn)生了興趣,這個姑娘膽量可不小,身處龍?zhí)痘⒀ǎ垢胰绱苏f話,不是尋常女子能做到的。而且,在她身上也感受不到絲毫的靈壓,顯然不是修靈者。
沒等他接話,安容又繼續(xù)說道:“如果上官大人想讓小女子心甘情愿的臣服,服侍大人,大人需先答應(yīng)小女子一個條件。”
“你……”
上官秀擺擺手,示意安遠(yuǎn)閉嘴,他并不需要她的臣服和服侍,但對她所說的條件倒是興趣十足,他笑問道:“要金銀珠寶?”
清美女子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道:“小女子本以為上官大人不是個俗人。”
此話一出,別說寧遠(yuǎn)臉嚇白了,一旁的段其岳、趙晨、肖絕、吳雨霏、該當(dāng)、子隱等人也都不約而同地?fù)P起眉毛。這姑娘難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她可知道現(xiàn)在是在和誰說話?又身在什么處境?
上官秀并未動怒,只聳聳肩,笑道:“說說你的條件。”
“殺了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安容轉(zhuǎn)身,清澈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自己的父親,用意不言而喻。
在場的眾人又同是一怔,誰都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條件,要上官秀幫她殺了她的父親。
“你……你……”安遠(yuǎn)自然也看明白了女兒的心思,他抬手指著安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看著父親那張瞬息萬變的臉,安容冷冰冰的小臉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說道:“賣女求榮,這樣的父親,畜生不如,難道,還不該死嗎?”她看向上官秀,說道:“只要上官大人能殺了小女的父親,還有安家的所有人,小女此后,必會死心塌地的留在大人身邊,任憑大人使喚。”
上官秀看著安容靈秀的美目,其中蘊藏的恨意令人心寒。一個人,要被逼到什么程度,才能對自己的父親產(chǎn)生這么強(qiáng)烈的恨意?上官秀難以理解。對于父母早亡又沒什么親人的他而言,沒有感受過多少親情,即便是在提亞的遠(yuǎn)親,那份親情他都倍感珍惜。
見他凝視自己,久久無語,安容忽視自己狂跳的心臟,慢條斯理地問道:“上官大人不愿意?”
上官秀噗嗤一聲笑了,抬起手來,捏住安容尖尖的下巴,嘴角揚起,問道:“丫頭,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本,來跟我提條件?”
安容毫無畏懼地對上上官秀審視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容貌,還有我的身子。”
上官秀注視她好一會,點點頭,放開她的下巴,說道:“如你所愿。”他側(cè)頭道:“殺了他。”
隨著他一聲令下,兩名影旗人員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一人架住安遠(yuǎn)的一只胳膊,不由分說,拖著往外就走。安遠(yuǎn)這時候已嚇得魂飛魄散,連聲尖叫道:“上官大人,你不能殺我啊,小人是來送禮的,小人可是來送禮的啊……安容,你這個小賤婢,我是你爹,你……你竟敢弒父,大逆不道,你……你必遭天譴,天打五雷轟……”
咔嚓!隨著大廳外一聲刀鋒破骨聲,外面的嘶吼聲立刻戛然而止。上官秀哼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去安府,不管男女老幼,一個不留。”
“遵命!”門外有軍兵插手應(yīng)了一聲,領(lǐng)命而去。
上官秀的目光再次落在安容的小臉上,看不到痛苦之色,只有冷冰冰的決絕。女人若是恨起心來,不容小覷。他好奇地問道:“安遠(yuǎn),真的是你爹?”
“是!”安容答應(yīng)得干脆,頓了一下,她說道:“我是安家的私生女,我的母親,早就被逼死了,他是兇手,安府上下,全都是兇手。”
“原來如此!”這種情況,在大戶人家并不罕見,老爺強(qiáng)暴丫鬟,生下私生子女,丫鬟像母憑子貴的幾率很低,大多都被正房、偏房逼死,生下的子女地位也很低,甚至比普通的仆人、奴婢還不如。
上官秀說道:“你的表現(xiàn),令我大開眼界,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一個機(jī)會,讓你走,門,就在那里。”
安容驚訝地看著上官秀,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肯放過自己。她很清楚自己的長相,雖稱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是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坯子,大多數(shù)男人見了她,都會生出非分之想,而上官秀卻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這讓她多少有些吃驚。
她一邊倒退,一邊盯著上官秀的眼睛,問道:“大人真的肯放我走?”
“當(dāng)然!我言出必行。”上官秀含笑說道。
安容幾乎是本能的想轉(zhuǎn)身往外走,可是聽聞城主府外,那一陣陣的慘叫聲,她邁出去的腳又下意識地收了回來。她只是個弱女子,而且還是個貌美如花的弱女子,只怕她的腳一踏出城主府,就得被外面野蠻的風(fēng)軍撕個粉碎。
上官秀哪里是在放她走啊,其實就是在要她的命!看著上官秀笑容可掬的模樣,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此人當(dāng)真是陰險毒辣。她正視上官秀,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愿留下,服侍大人。”
嗯,手段夠毒辣,作風(fēng)夠決絕,更難能可貴的是,頭腦也夠聰明,不是個草包美人。上官秀笑了,目光低垂,彈了彈手指,慢悠悠地說道:“其實,你剛才若肯走,我是可以派人送你出城的,既然你非要留下來,我也不好勉強(qiáng),那就這樣吧。”
他是故意的!安容的眼中立刻冒出兩團(tuán)怒火。他剛才根本沒說要派人送自己出城,聽他話中的意思,是要自己單獨離開。
她瞇縫起眼睛,不甘示弱地問道:“大人要把小女子留在身邊,難道,就不怕小女子暗中加害大人?”
看到她眼中的倔強(qiáng),仿佛看到了寧南人的倔強(qiáng),這激發(fā)出上官秀征服的欲望。他含笑說道:“起碼,你也得具備那個本事。”他揚下頭,吩咐道:“現(xiàn)在沒茶水了,去上茶。”
安容瞪了上官秀一會,最后,似乎認(rèn)命的走上前來,把桌上的空茶壺提走。
吳雨霏見狀,隨即跟了出去,她還真怕安容在茶水當(dāng)中下毒。
風(fēng)軍在防城城內(nèi)的掠奪一直持續(xù)到深夜,搶來的財物,裝了大大小小百十多箱子,金銀珠寶、名人字畫、古董文物等等,不計其數(shù)。
晚間,上官秀住在城主府內(nèi)。現(xiàn)在,他的身邊多出一個小丫鬟,安容。雖說安容表現(xiàn)得很服帖,但上官秀能看得出來,她的倔強(qiáng)和不服,以及對自己和風(fēng)軍的厭惡、憎恨。
“大人!”安容端著一盆熱水,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上官秀此時正坐在床榻上看書,寧南的書籍。安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把乘著熱水的木盆輕輕放到一旁,盡量不發(fā)出聲響。
見上官秀沒有接話,也沒有多看自己一眼,她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剛要轉(zhuǎn)身往外走,上官秀放下走中的書卷,含笑說道:“小丫鬟,你對我的服侍,應(yīng)該不僅僅是端茶送水吧?”
安容消瘦的身子為之一震,她就知道,該來的終究會來,躲也躲不過,上官秀和別的男人沒什么區(qū)別,先前自己真是高估了他。
她站定身形,身子足足僵硬了兩三分鐘。而后,她慢慢抬起手來,把腰間的裙帶解開。
隨著外衫脫掉,里面是一件齊胸的上襦,雪白的玉背顯露出來。由于上官秀沒有再說話,她也無法停下來,只能默默地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褪下,時間不長,她已是赤身裸體的站在上官秀面前。
即便她是背對著自己,通過她微微顫抖的身子,上官秀也不能猜測到她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他挺身站起,走到安容的背后。
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接近,安容渾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白嫩的肌膚上泛起一層小疙瘩。
上官秀抬手抓住她削瘦的香肩,微微一拉,把她轉(zhuǎn)了過來,讓她正面面對著自己。
安容腦袋低垂,小臉煞白,毫無血色,原本清澈的雙目,空洞無神,仿佛是一只失去了靈魂的傀儡。
他嘴角挑起,向前傾了傾身子,貼近到安容的耳邊,輕聲細(xì)語地說道:“南寧女人聽著,即便你脫光了全身的衣服,站在我的面前,也勾不起我任何的興致,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安容難以置信地挑起目光,又驚又駭?shù)乜粗?br/>
他繼續(xù)說道:“所以,你在我面前,完全不必表現(xiàn)得那么小心翼翼,好像我隨時都會吃了你。現(xiàn)在,拿起你的衣服,立刻滾蛋!”
轟!
上官秀的話,讓安容的腦袋一下子炸開,蒼白的小臉迅速變得漲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臊的。她的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怒視著上官秀,咬牙說道:“如果你這么做只是為了羞辱我,那么祝賀你,上官大人你成功了!”說話之間,她蹲下身形,胡亂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轉(zhuǎn)身跑了出去。當(dāng)然,上官秀也沒有忽視,她轉(zhuǎn)身跑走時,眼角飛濺出的淚光。
“哼,寧南人。”上官秀輕蔑地嗤笑出聲。其實,他剛才根本沒看到‘非禮勿視’的地方,他從骨子里就看不起寧南人,甚至大多時候他都沒把寧南人當(dāng)成人來看,又怎么可能會對寧南的女人感興趣?
羞辱對方,玩弄對方,洗掉對方身上的倔強(qiáng)和憎恨,讓對方最終臣服,那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