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仗義相救
上官秀向他們?nèi)说纳砗笸艘谎郏驍鄬Ψ降膯栐挘溃骸斑@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來!”說著話,他轉(zhuǎn)身形快步向不遠(yuǎn)處的小胡同走了進(jìn)去。
這三名青年都不認(rèn)識上官秀,不過他們認(rèn)識上官秀手中的徽章。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默不作聲地隨著上官秀走進(jìn)胡同中。
跟在上官秀的身后,受傷的那名青年忍不住問道:“你……你是在這里接應(yīng)我們的嗎?”
上官秀差點(diǎn)被他的問話逗樂了,自己連他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今晚都干了些什么,又何談的接應(yīng)?
“不是,只恰巧路過!”上官秀隨口應(yīng)付道。
三人還要繼續(xù)發(fā)問,上官秀發(fā)出噓的一聲,示意他們?nèi)私暎呀?jīng)聽到了后方追兵的臨近。
上官秀帶著三名青年在胡同里快速的穿行,時間不長,來到自家的門前,他打開房門,三人急忙跟了進(jìn)去。
他把三名青年領(lǐng)進(jìn)自家的茅草屋里,幫著把受傷的青年放趴到床上。由于追兵就在外面,上官秀不敢點(diǎn)燈,低聲問道:“你傷到哪里?”
受傷的青年說道:“背部和右腿……”
上官秀彎下腰身,接著窗外的月光,仔細(xì)查看。
他的背后被劃開一條口子,傷口不大,也不深,只是皮外傷,右腿的小腿肚子有一處刺傷,這處的傷口較深。
上官秀看罷,從懷中掏出一只小藥瓶,隨手遞給一名青年,揚(yáng)頭說道:“這是金瘡藥,你幫他敷上。”
他的這瓶金瘡藥是花蝶送給他的,作為防身之用。
“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那名青年邊接過藥瓶,邊好奇地看著他。
上官秀一笑,說道:“我叫上官秀,是帝國書院的初級生,你們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洛忍。”那名青年又指指自己的兩名同伴,說道:“他叫曹雷,他叫袁牧。”
上官秀點(diǎn)下頭,問道:“你們剛才為什么說我是宋晟的走狗?難道追殺你們的是宋晟的人?”
三人互相看了看,洛忍點(diǎn)頭應(yīng)道:“沒錯,就是宋晟的人!”
“你說的宋晟,可是內(nèi)史大臣宋晟?”
洛忍正色說道:“正是他!上官兄弟你別擔(dān)心,如果你怕受到我們的牽連,我們現(xiàn)在就走,絕不會把禍?zhǔn)乱侥闵砩稀!?br/>
聽聞他的話,趴在床榻上的袁牧掙扎著也要站起來。
上官秀向三人擺了擺手,提醒道:“你們現(xiàn)在出去,就等于是去送死。”
“可是我們會連累你的……”
“別忘了,我也是集會中的一員,如果我是貪生怕死之輩,就不會跑去參加集會了。”
聽他這么說,三人相互看看,不約而同地暗松口氣。
上官秀又問道:“宋晟的人為什么要追殺你們?”
三人沉默下來,過了一會,還是洛忍開口說道:“就在剛才,我們到宋府去刺殺宋晟了!”
“什么?”上官秀聞言差點(diǎn)笑出來,他們?nèi)司谷慌苋ゴ虤⑺侮桑@不是發(fā)瘋,而是腦子進(jìn)水了吧!
宋晟可是正一品的大員,他們竟然跑去宋府刺殺宋晟,不是腦子進(jìn)水又是什么?
袁牧咬牙說道:“我們都已對反貴族的集會失望透頂,集會中,所有的人都是只說不做,可是光說又有什么用,只靠嘴巴說就能把那些欺壓平民的權(quán)貴說死嗎?阿忍和大雷都早已不去參加集會了,以后我也不會再去參加集會,我們要以實(shí)際的行動去做事!”
如果外面不是有追兵在搜查他們?nèi)耍F(xiàn)在上官秀真想給他們?nèi)斯墓恼啤VS刺的鼓掌。
他笑問道:“那么今晚你們的行動成功了嗎?”
一聽這話,三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都蔫了,腦袋也隨之耷拉下來。
洛忍憤憤不平地說道:“宋晟那個狗賊身邊有幾名靈武絕頂厲害的高手,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未能殺到宋晟,反而還被對方所傷……”說到這,他下意識地看眼趴在床榻上的袁牧。
上官秀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其實(shí),你們要想死,那很簡單,只需拔出自己肋下的佩劍,橫到脖子上一抹即可,又何必非要跑到宋府去送死那么麻煩呢?”
聽聞他的嘲諷,洛忍、曹雷、袁牧三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曹雷憤憤不平地說道:“你有什么資格指責(zé)我們?我們至少有去做事,可你什么都沒有做。”
“什么都沒做總比盲目的去送死強(qiáng)!”上官秀皺著眉頭沉聲說道:“如此草率的行事,是沒有頭腦的莽夫行徑,就算是死,也死得毫無價值,死不足惜!”
曹雷心里還是不服氣,但嘴上已無話可說。
洛忍問道:“難道你要我們也什么都不做,像你們書院的學(xué)生一樣,去參加那個光說不做的集會,痛快幾下嘴皮子然后了事?”
他們對集會的嗤之以鼻,上官秀倒是很認(rèn)同,但這不代表他也認(rèn)同他們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
他揉著下巴琢磨片刻,說道:“若想成就大事,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想一口吃成個胖子,只會先把自己撐死!”
上官秀的這番話令洛忍、曹雷、袁牧三人陷入沉思。正在他們暗自琢磨的時候,忽然間,就聽院門外傳來咣咣咣的砸門聲,與此同時,還有人大聲喊喝道:“開門、開門,快開門!”
糟糕!追兵搜查過來了!洛忍回手握住劍柄,作勢要向外拔劍,同時對上官秀急聲說道:“你從后面翻墻跑,我們和宋晟的鷹犬們拼了!”
感情自己剛才和他們說的話都白說了。上官秀無奈地?fù)u搖頭,跨前一步,拍下洛忍的胳膊肘,將他抽出一半的佩劍又推了回去。
洛忍瞪著眼睛,不解地看著上官秀。
“你不該叫洛忍,你應(yīng)該叫‘不能忍’!”上官秀幽幽問道:“你覺得就憑你們?nèi)齻€人,又能拼死對方多少人?渾身是鐵又能碾碎幾個釘子?”
“不奮力一搏,難不成還束手就擒嗎?”洛忍凝聲質(zhì)問道。
上官秀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腦中靈光一閃,冒出個想法。他們敢拼敢干,都不怕死,對貴族不滿,又都有一身的靈武,不正是自己需要的人嗎!
他沉吟片刻,說道:“我想辦法把追兵打發(fā)走。”
“你能把他們打發(fā)走?”洛忍、曹雷、袁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上官秀信心十足地一笑,說道:“要不這樣,我們打個賭如何?”
咣、咣、咣!外面的砸門聲更響,像是要把房門敲碎似的。可上官秀站在屋內(nèi)卻像沒事人似的,臉上連一丁點(diǎn)的懼怕之色都沒有。
“賭什么?”洛忍下意識地看眼窗外,吞口唾沫,疑惑地看著上官秀。
“若是我能把他們支走,以后,你們?nèi)司吐犖业模绻抑Р蛔咚麄儯且矝]有關(guān)系,我就舍命陪君子,與你們?nèi)撕狭σ粦?zhàn),殺他一個夠本,殺他兩個賺一個!”上官秀兩眼放光地說道。
“你在和我們說笑?”
“不是說笑,而是賭一把,你們不敢嗎?”
洛忍先是一愣,緊接著他噗嗤一笑,說道:“有何不敢?!如果你真能把追兵支走,你對我們就有救命之恩,以后我洛忍認(rèn)你當(dāng)老大,什么事情都聽你的!”
說著話,他轉(zhuǎn)回頭,看向曹雷和袁牧,問道:“你倆呢?”
曹雷和袁牧沒有意見,他倆并不認(rèn)為上官秀有把追兵打發(fā)走的能耐,兩人低聲嘟囔道:“如果你真有那樣的能耐,我們倒也服你!”
“好!”上官秀眼中的亮光更盛,說道:“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洛忍三人異口同聲道。
“記住我們的君子協(xié)定!”上官秀再無二話,邁步走出茅草屋。
他快步來到院門前,放下門栓,不等他拉開院門,就聽咣當(dāng)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站在院門外的是十?dāng)?shù)名手持火把、身穿皮甲的官兵。
上官秀臉色沉了下來,邁步走出院門,環(huán)視外面的官兵,凝聲問道:“你們要做什么?”
一名三十開外的壯漢大步來到他近前,粗聲粗氣地說道:“做什么?搜查刺客!滾開!”
說話之間,他抬起手來,狠狠推了一把上官秀。
上官秀站在原地,雙腳如同生了根似的,紋絲未動。
壯漢官兵詫異地咦了一聲,忍不住又狠狠推了上官秀一把。和剛才一樣,他站在原地的身形依舊是動也沒動。
咦?官兵心頭暗驚,上下重新打量上官秀幾眼,惱羞成怒地豎立起眉毛,大聲喝道:“你他娘的,我看你小子就像是刺客,把他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