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靳恒遠(yuǎn),真的可以成為她生命里的永恒太陽嗎?(小溫馨)
141,靳恒遠(yuǎn),真的可以成為她生命里的永恒太陽嗎?(小溫馨)
靳恒遠(yuǎn)先是帶蘇錦去急診拍了片,醫(yī)生說沒事,只是輕微的皮外傷,稍稍配了一點藥就出來了。
時外頭,夜色深沉。
市區(qū)這邊,雖一片燈光璀璨,等到郊區(qū),車流漸少,路燈漸稀。
陸虎一轉(zhuǎn)彎,進了小別墅,遙控門鑰匙一按,門開,車駛?cè)搿?br/>
靳恒遠(yuǎn)從駕駛座上下來,繞到了副駕駛這邊,蘇錦速度比他快,已下了車。
休息了這些時間之后,她的體力已經(jīng)恢復(fù)。
“我扶你?”
“不用,我現(xiàn)在好很多了。謝謝……”
她輕輕說,手,摸了一下發(fā)絲,上頭好多雞血都結(jié)塊了。
好臟。
她自己都嫌臟,可他卻好像不在乎。
“我上樓去洗一洗。”
她跛著腳,一步一步向臺階走去。
靳恒遠(yuǎn)跟過去幫忙把別墅房門打開,用門口的電閥總開關(guān)把樓上樓下的燈全給打開了,又溫聲提醒了一句:“小心點。別再摔了。”
“嗯!”
她要強的想靠自己走,他沒反對。
身后,暮笙跟了上來,手上拿著他的公文包。
靳恒遠(yuǎn)接過包:
“暮笙,你也去洗洗早點睡吧!”
“哎!”
蘇暮笙乖乖答應(yīng),走了兩步,轉(zhuǎn)而又來了一個急轉(zhuǎn)身:
“姐夫!”
靳恒遠(yuǎn)正準(zhǔn)備往樓上去,聽得叫,回頭,應(yīng)了一聲:
“怎么了?”
“姐姐是被冤枉的。那于萬福,根本就不是東西……他……他是人渣。”
他黑著臉,一想到那視頻,心里就冒怒氣,可一時又不知道要如何說明。
“于萬福的事,我會處理的。暮笙,以后遇到任何事,都不能太沖動。實在解決不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來幫你出主意。”
靳恒遠(yuǎn)回過身在蘇暮笙肩拍了一下:
“去睡吧,大家都累了!”
“哦!”
溫溫的聲音,對定魂竟有奇效。
他感覺姐夫好像知道些什么,想問,可一接觸到他臉上隱隱的倦意,就沒再問。
“姐夫晚安。”
“晚安!”
靳恒遠(yuǎn)往樓上去。
蘇暮笙噓了一口氣,往自己房內(nèi)的床上栽了下去。
累死!
還好有姐夫。
閉眼,亂糟糟的心,莫名就平靜了。
*
二樓,蘇錦不在房里,洗手間那邊傳來一陣陣流水聲。
他放下公文包,又輕輕下樓,從冰箱取了大壺酸奶,擰開,倒了大半杯,重新上樓,放到她睡慣的那邊,把房內(nèi)的溫度調(diào)了調(diào),把本開著的窗戶關(guān)上,去了書房。
等他辦完事重新回到房間,蘇錦已睡在床上,身上睡著那條保守的睡裙,身上蓋了一個被角,床頭柜上的酸奶已經(jīng)喝掉了……
他去沖了一個澡。
十分鐘后出來,上床,把燈熄了,一動不動的望著黑朦朦的房間,身邊,她的呼吸漸穩(wěn),終于,伸手將她輕輕攬進了懷,聞著她身上的體香,心,跟著安定了下來。
習(xí)慣了抱著她睡,沒她在,睡不安穩(wěn)啊……
嗯,終于又能抱著她睡了。
真好。
黑暗中,他微微一笑。
閉上了眼,睡意跟著就襲了上來。
“謝謝!”
朦朦朧朧中,他好像聽到她說了兩個字。
“你……沒睡?”
他訝然低問。
“抱著睡,有點不舒服!”
她輕輕的說,卻沒有掙脫。
“是心里不舒服,還是身體上不舒服?”
話里帶話啊!
她不答話。
“氣了我這么多天,還沒有氣夠嗎?”
“……”
“想要和我談?wù)剢幔俊?br/>
“現(xiàn)在,我想睡覺!”
她低聲說,至始至終,乖乖的沒動一下。
比他女兒還要乖。
靳恒遠(yuǎn)收回圈住她的手臂,改而牽住她的手:
“這樣還會感覺不舒服嗎?”
“不會!”
她的手,也輕輕回握了一下,細(xì)細(xì)的拇指在他虎口處刮了一下。
他的唇角勾著笑弧:
“那就睡吧!明天天亮我們再好好說說話。”
“嗯!”
自此,她沒再吱聲。
太累。
很快就沉了。
隱約的,她還是能感覺到,最終他還是將她攏進了懷,只是很努力的沒讓手臂上的力量壓到她。
他的手,在她肩背上輕輕拍著。
那感覺,就像小時候,自己睡在破席子上,奶奶一邊搧著扇子,一邊哄她睡覺……很安穩(wěn)……
漸漸的,她就睡了過去!
那一刻,他的懷抱,給了她一份難言的安全感。
*
清晨。
一聲慘叫從花田間的別墅尖利的傳出來。
靳恒遠(yuǎn)剛送完蘇暮笙上學(xué)回來,才泡好了一杯茶,正打算看一會兒報紙,就聽到了蘇錦的叫聲。
他莫名一驚,飛快的往二樓狂奔而上,破門而入。
房內(nèi)光線有點暗,窗簾還沒被拉開。
他忙把燈給打開。
床上,蘇錦扶被而坐,一臉的驚恐,正在那里急喘,整個人都在發(fā)抖,臉上的紅腫在燈光下顯而易見。
“沒事沒事!做噩夢呢!”
他坐上去,扶住她,輕輕的拍著。
蘇錦身上全是汗,臉上更露著悲痛之色,放縱著任由自己靠到了他肩頭上。
好一會兒,蘇錦才平靜下來,目光卻是癡了一樣的望著窗外那一縷悄然射進來的陽光。
“能和我說說嗎?都夢到什么了?害怕成這樣?”
靳恒遠(yuǎn)試圖和她說話。
“你不會想知道的!”
好半天后,她才應(yīng)了一句,聲音帶著宿睡起來的暗啞,以及受了驚嚇之后的隱隱顫栗。
“你不說,怎么會知道我不想知道。事實上,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他將她的發(fā)扶到肩后,蒼白的臉色,襯得那幾處青紫,令她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
“來,看著我,和我說說!”
輕輕的鼓勵,誘惑著她。
他溫溫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憐惜,勾動著她心頭最柔軟的心弦。
“我……我夢到了姑姑了……”
她舔了舔有點干的的唇,看著自己那只被他牢牢抓著的手。
“然后呢?”
“她在病房內(nèi)又哭又叫,一會兒哭著叫至誠叔叔,一邊叫著小寶寶的的名字……頭發(fā)亂蓬蓬的……”
她吸氣,狠狠咬了咬唇:
“我去勸她,畫面突然就變了。
“我抱到的是一具僵硬的尸骨,被凍成了冰塊,躺在冰棺里,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的死不瞑目。
“我想去合上她的眼睛,姑姑突然動了,一把將我拉了過去。
“然后,我看到自己代替姑姑躺在了里頭……我看見我死了……而你就在邊上看著我,冰棺的蓋子擋住了我的視線……
“可我聽到,你二姑姑蕭至南在和你說:這種女人,配不上你的,真要進了門,就只會污了蕭家的門楣……死了倒是干脆。他們蘇家已經(jīng)害了我們一個兒子,你不能再被她們給禍害了。”
她終于抬頭看他,面色慘然:“最后,我看到我被推進了焚燒爐里,火好旺,我哭著叫著,可沒有人來救人,燒得我好疼……真的好疼……”
“疼”字顫了幾次,才從嘴里跳出來。
靳恒遠(yuǎn)靜靜的看她,伸手,將她圈進了懷里,什么也不說,只是輕輕在她背上了拍了幾拍。
她靠著,閉著眼,吸著他身上能揪痛她心腸的氣息,啞啞的聲音繼續(xù)說著:
“我……我不止一次見過你二姑姑。第一次,她把我姑姑教訓(xùn)的顏面無存……板著臉的模樣,嚴(yán)厲的讓人不敢直視。就好像我姑姑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一樣。第二次,是我姑姑死在北京的時候……她……”
“噓……別去回憶那些了。”
他親她發(fā)頂,親她額頭:“蘇瑜阿姨身上發(fā)生過的事,不會在你身上重演的,相信我。現(xiàn)在的蕭至南管她自己兒子都管不了,怎么可能來管我的事?好了……沒事的。”
他擼著她的手臂,細(xì)細(xì)端祥著,去給倒了半杯溫水,遞過來:“喝口水。冷靜一下。現(xiàn)在七點半。早餐還熱著,刷牙洗臉,把肚子填飽了,我們再來談,今天我不上班。”
蘇錦接了過來,滋味雜成的看他。
“我下去等你!”
他轉(zhuǎn)身離開前,將燈關(guān)了,把窗簾唰的拉開,明媚的陽光一下子全照射了進來。有點刺眼。
她怔怔看著杯中清亮透明的水,舉杯一口喝盡,不冷不燙,剛剛好——那種溫溫的感覺,就像當(dāng)年蕭至誠叔叔給人的印象一樣。明晃晃,就像那東升的太陽,又暖,又亮……
可靳恒遠(yuǎn),真的可以成為她生命里的永恒太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