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那為什么一定要去見明家人?這明家,是我必須要認(rèn)識的人
305,那為什么一定要去見明家人?這明家,是我必須要認(rèn)識的人
靳恒遠(yuǎn)卻沒說,只道:
“媽,我剛說的只是其中一個目的;第二個目的,你得幫著我再打聽一下池晚珠現(xiàn)在在哪里住著靜養(yǎng)。
“至于我想知道這事,是為了什么,您暫時別管。只要您幫我把這辦好了,回頭,等我將事情調(diào)查完了,真相大白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您原因的。其他的,您別問。您也知道的,我辦官司,有些事,不方便透露的。”
這個時候,用職業(yè)操守來堵母親的嘴,那是最管用的。
靳媛果然就沒再問了。
“好好好,我不問我不問!兒大不由娘。我現(xiàn)在除了配合你,什么也不管,行了吧!”
她的態(tài)度是縱容的。
“謝謝媽!”
作兒子的態(tài)度更是敬重的。
“謝就不用了,只要你們倆口子啊,好好的給我把日子過好了,那才是最最要緊的。”
“那當(dāng)然。我們好著呢!”
靳恒遠(yuǎn)臉上堆滿了笑,伸手就把蘇錦摟了過去。
盤居在蘇錦心頭的疑問,因為這么一摟,一下子就消散了,有紅潮在臉上浮現(xiàn)。
*
有件事,蘇錦真的不太明白,那就是靳恒遠(yuǎn)為什么非要把她也拉去吃那頓飯。
他需要靳媛幫他忙,所以婆婆非去不可。
那她呢,她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怎么就非得跟去湊這個熱鬧了呢?
他說:“你是我太太,你應(yīng)該跟著我慢慢的參予我的生活不是嗎?”
她皺眉問:“你的社交圈那么大,難道我該把所有人都認(rèn)一個遍嗎?”
他說:“少數(shù)人,你需要和他們打交道,認(rèn)識他們,這對你未來的生活和工作都會有很好的幫助。而我?guī)阋姷娜耍喟胧俏冶容^認(rèn)可的。我不帶你去見的呢,你不需要去認(rèn)識,也不需要去巴結(jié)。做靳太太,另外一個好處就是:以后只有他們拼命想認(rèn)識你的份兒,你不需要去看別人的臉色。”
“那為什么一定要去見明家人?這明家,是我必須要認(rèn)識的人嗎?”
她一想到那天,靳恒遠(yuǎn)抱過那個叫什么明若溪的人,心里就不舒服;今天卻還要去和他們打交道。她總覺得怪怪的。
“有可能是你必須認(rèn)得的人。”
靳恒遠(yuǎn)說話,總會讓人覺得話中帶話似的。
這句話猶是。
當(dāng)她追問他什么意思時,這家伙卻閉了嘴,只給了這么一句話:
“以后再告訴你。”
蘇錦只得跟著來了。
七點。
約好的vip包廂,華麗,驚艷眼球。
高端的生活,不是她平常時候可以能接觸得到的,但今天,她卻被丈夫和婆婆領(lǐng)進了一個不一樣的生活領(lǐng)域。
有點小緊張,不過,因為靳恒遠(yuǎn)很會舒解她的緊張情緒,在等對方來的時候,不斷的和她說話,得讓她對這座酒店的歷史,還有風(fēng)格什么的有了一個很清楚的了解。
他說,這是媽媽的連鎖酒店,媽媽想請你來這邊幫忙,你愿不愿意啊……
她囧了一下:一個學(xué)設(shè)計的,怎么管理得了酒店?
七點十五分,在一個工作人員的領(lǐng)引下,穿得明艷動人的明若溪,挽著一個威風(fēng)凜凜的黑襯衣中年男子,有說有笑的步入包廂,那一對明眸,在對上蘇錦時,微微僵了僵,似乎沒料到她也會到場。
而那中年男人,在瞄到她時,眼神也跟著深了深,一掃而過時,那眼光,似刀鋒一般,竟令人覺得背上一陣陣發(fā)涼。
僅一道目光就讓她覺得不寒而栗,這個男人,是何等的可怕。
她慌忙移開了視線,直直看向靳恒遠(yuǎn),恰巧,靳恒遠(yuǎn)也正在看她,一接收到她發(fā)驚之色,自然而然就在桌下面牽起了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似在安撫,慌亂的心,這才定了下來。
“明澹……”
那邊,靳媛含笑站起和這男人打起了招呼:
“好些年沒見了,瞧瞧啊,你怎么一點也不變老啊!一根白頭發(fā)都沒有呢……”
明澹是個很冷峻的男人,因為看到靳媛,而露出了笑臉,上來很紳士的擁抱了一下,嘴里皆是感慨:
“哪能不老。我老很多了,倒是你啊,保養(yǎng)的真是不錯,還像三十來歲的小姑娘似的,水靈水靈的。有過那么幾回,我們幾個老友聚在一起說起你時,都說,你啊,那真叫是越活越年輕……瞧瞧那些個和你同歲的人,一個個的,都已經(jīng)是老態(tài)橫生了……”
靳媛低低而笑,笑容的確雅致,人到中年的她,既沒有發(fā)福,身材也沒有走形,臉容那一個豐盈,一般這年紀(jì)的女人,哪有這樣的風(fēng)采:
“一別多年啊,怎么可能不老,不老那是妖精……都五十多了呢……”
一番寒暄罷,靳媛把兒子和兒媳介紹給了明澹認(rèn)得。
“結(jié)婚了?什么時候的事?”
明澹詫異極了,有意無意的就瞄了一眼身邊的女兒,那目光深極了。
“還沒定呢!”
靳媛微一笑:
“等婚禮定下來,我就給你們下請貼……”
明澹笑了笑:“那是必須的。”
可不知為何,這笑,看在蘇錦眼里,就顯得特別的陰森,眼角的余光,那么一撩過,背上就一片沁涼……
明若溪則在邊上輕輕的道了一聲:
“還沒有恭喜你們!”
靳恒遠(yuǎn)含笑回了一句:
“謝謝。”
很快,上了菜。
酒過三巡,靳媛提到兒子交代下來的任務(wù)。
“明澹,今天之所以約見呢,原因,我想令愛也有和你提過了吧……
“當(dāng)年,因為我的緣故,令你痛失幼女,這件事,叫我愧疚至今。二十幾年過去了,明澹,你對我的怨和惱,不知還有多少?
“一直以來,我都無顏再見你,是以,這么多年,再沒和你有什么聯(lián)系。
“想當(dāng)年,我們還是混在一起長大的。在我眼里,你既是玩伴,更是朋友……因為這件事而鬧成那樣,我心里有太多不安……”
她執(zhí)著紅酒,對著兒時舊友感嘆著:
“如今,舊夢擾擾,常在午夜敲門。我對小彎月曾有多喜歡,事后,我就有多抱歉。”
明澹收了一下笑,輕吁聲幽幽散開: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那個時候,我呢,也是情緒不好,這才把你們給罵了,不好意思啊……還把蕭至東給打傷了……”
靳媛一怔,沒想到會把前夫也給牽扯出來:
“你什么時候把蕭至東給打了?”
“我記得,那會兒你又是受了驚嚇,又是受傷的,好像在醫(yī)院待著;他跑來向晚珠道歉,晚珠傷心的厲害,我看著難受,就把氣全撒在他身上了……好像還把他扎傷了,他沒告訴你嗎?”
明澹回憶了一下問。
“沒有。”
靳媛輕聲道,在她印象當(dāng)中,出事那些天,他根本就沒露過臉,直到她出院了,他才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來。
在她恐懼、最需要那個丈夫在身邊時,他不在,她對這個男人心冷,大約就是從那個時候生起來的。
“他還住了好幾天院。昏迷了呢!”
“哦……是……是嗎?”
靳媛臉上的笑容,一下變得牽強了。
她居然完全不知情。
“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是易太太了。明澹啊,自小彎月遇難之后,我都沒能去看望她一眼,如今,年歲漸長了,常在午夜深思過去,對當(dāng)年沒能去送小彎月最后一程,而每每引以為憾。所以現(xiàn)在,我很想去給她上一束鮮花,再去看她一看,不知道你能不能如我所愿,圓了我這個多年未完成的夙愿啊!”
她無比誠懇的道出了這個請求,一切情感皆來自肺腑。
“當(dāng)然可以。”
明澹滿口答應(yīng):“除去明后天,以后只要你有空,我隨時可以帶你們過去看望她的。明后天不行,你也是知道的,最近我正在和天佑集團談合作事宜。成不成就看這兩天了。”
“那當(dāng)然那當(dāng)然,公事最重要了。你能答應(yīng),我真是太高興了……”
靳媛欣喜的敬了一杯酒后,語鋒卻陡然一轉(zhuǎn):
“明澹啊,因為我而禍及你,傷到了晚珠嫂子的心,全是我不好……就不知道,晚珠這幾年身體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