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卻看也不再多看她一眼，掃了一遍褚家?guī)兹耍詈竽抗饴湓隈遗R沉身上，說道：“褚少，我們在警局里已經(jīng)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也說得很清楚，從今以后我和褚家沒有任何瓜葛，所以我需要的不是一句道歉，而是互不打擾。”
    褚臨沉動了動唇，卻無話可說。
    秦舒也沒興趣聽他講什么，今天她已經(jīng)夠累了。
    她略有些疲憊地說道：“我只想安靜地再陪奶奶一會兒，各位請回吧。”
    褚云希咬咬牙，一臉不忿地轉(zhuǎn)身走了。
    宋瑾容等人躊躇地看著秦舒。
    褚序想了想，說道：“秦舒，你奶奶的事情我們很遺憾，這件事褚家要說完全沒責(zé)任，也是不對的。如果有什么我們能幫忙的......”
    不等他說完，柳唯露拉了他一下，輕輕搖頭。
    褚序想到秦舒剛才的話，自覺地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那你節(jié)哀。”
    “孩子，不要太難過。”宋瑾容滿臉愁容，嘆了口氣，暗暗擦了擦眼角。
    幾人都離開后，秦舒見褚臨沉依然站在原地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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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眉頭輕皺，只聽他低沉的嗓音傳來：
    “你奶奶的后事，你一個人能處理？”
    “不勞費(fèi)心。”
    說完，秦舒淡漠地轉(zhuǎn)身，走進(jìn)遺體間里。
    她對他，已然是陌生人。
    褚臨沉心情突然變得無比沉悶，轉(zhuǎn)身，緩步往外走。
    遺體間里格外寂靜。
    秦舒看著病床里安詳永眠的秦故香，鄭重向她告別。
    “奶奶，我喜歡波瀾壯闊的大海，而你喜歡靜謐蜿蜒的山間田園，我答應(yīng)過和你一起回家鄉(xiāng)，明天就帶你回去好不好？”
    殯儀館的車子很快就來了。
    將奶奶接走之后，秦舒又給鐘志遠(yuǎn)打了電話。
    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跟他打電話了。
    出殯火化這天，鐘志遠(yuǎn)兩口子帶著鐘宇昂一起出現(xiàn)。
    秦舒早已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只是接過骨灰盒的時候，鼻間仍然忍不住泛酸，眼里濕熱的淚珠泫然若泣。
    她深吸了口氣，斂起悲傷，走向外面。
    鐘志遠(yuǎn)和周思琴三人都在車?yán)锏戎?br/>     鐘宇昂在后排若無其事地打著游戲，殺得不亦樂乎。
    周思琴戳了戳鐘志遠(yuǎn)的手臂：“老鐘，剛才說的你都記住了啊。現(xiàn)在你媽沒了，秦舒就只是一個外人，你媽鄉(xiāng)下那房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是你的，不能給秦舒占了。回頭你再聯(lián)系上次那個買家，趁早把房子賣了。”
    “我媽都沒了，她哪有資格來跟我爭房子。”
    “這可說不準(zhǔn)，她現(xiàn)在被褚家攆出來，日子過得不比咱們好，這人要是窮了，什么東西都想惦記，惦記得多了總會想到歪點(diǎn)子。何況這丫頭心眼多手段也多，誰知道她藏了什么東西在手里呢？”
    鐘志遠(yuǎn)贊同地點(diǎn)頭：“這倒是，萬一她私底下騙咱媽立過遺囑，把那房子給她，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兩人正商量著，車門突然拉開。
    “可以走了。”
    秦舒清冷的嗓音響起。
    她抱著骨灰盒，彎身坐進(jìn)了后排的座位里。
    鐘志遠(yuǎn)和周思琴被驚了一跳，互視一眼，扭頭看著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