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章 情濃
法海在吃完喝完后,便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然后翩然離去了。
房間里,燭火明亮。
白素顏靜靜的坐在那里,手托著香腮呆呆的看著微微搖曳的紅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俏臉上的神色似喜似嗔,那絕美的臉頰,帶著瑩瑩的光芒。讓人看了著實著迷。
想著想著,她那帶著迷人微笑的臉上,竟然是浮現(xiàn)出了深深的委屈之色。
抽泣了一下,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最后,她實在是控制不住心里多日來積壓的擔(dān)憂,伏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這兩天來,她腦海里一直回蕩著呂恒遇刺,生死不明的消息。這消息,簡直快讓他發(fā)瘋了。
如今,一朝獲得釋放,心里的后怕,才如潮般的洶涌而來。心里恍如一瞬間被抽暇了一樣,白素顏無力的伏在桌子上,哭的幾yu昏厥。
“沒事了!”
呂恒伸出手,想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痕。手伸到一半,卻想到白素顏武藝高絕可是手卻一直就那么僵在空中。
白素顏搖搖頭,晶瑩的淚珠隨之而落。她走上前來一步,伸出手握住了呂恒那有些冰冷的手,輕輕的將那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為什么不告訴我!”白素顏一邊搖著頭,淚水灑落,抽泣著問道。
呂恒嘆了一口氣,將她擁入懷中。靜靜地?fù)醡o著她的背,淡淡的道:“有一種動物,在受了傷以后,最不肯意的,就是被看到。他寧可躲在暗處,自己添舐傷口,也不會讓自己的人,看到。這是他的尊嚴(yán),明白嗎?”
白素顏哭著搖頭,舉起拳頭狠狠的敲打著呂恒的胸口,聲音哽咽。
“好了,看,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呂恒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笑著對她道。
白素顏抽泣著,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著呂恒。咬著嘴,眼里滿是擔(dān)憂之色,顫抖著聲音問道:“,恨我嗎?”
呂恒呵呵一笑,撓撓頭,臉上滿是茫然不解之色,笑著問道:“恨什么呀?”
白素顏伸出手,輕輕的撫mo著呂恒的胸膛。在那里,曾經(jīng)有一支箭,將呂恒穿胸而過。差點讓呂恒一命嗚呼。
“恨我沒有來看!”白素顏輕輕的mo去臉上的淚痕,眼里再也不復(fù)那執(zhí)拗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卻是深深的的擔(dān)憂和期待。
許久等不到回答,白素顏心中一酸。眼淚潸然而下、
抬起頭,想看看書生的臉色。不過,在抬起頭的時候,卻見書生那帶著微笑的臉,竟然是近在咫尺!
白素顏眼里閃過一抹慌亂之色,手指緊緊的扣住了書生的胳膊。她想脫離書生的懷抱,可是,卻發(fā)現(xiàn),這平日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此時,力氣竟然這么大。
“,唔!”白素顏強自掙扎著,剛出兩個字后。書生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堵住了她的嘴。
幾yu昏厥的感覺!
白素顏柔軟的靠在書生的懷中,閉著的眼睛,睫毛微微顫栗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素顏那微閉的眼睛,才緩緩睜開。她看著一臉壞笑的呂恒,羞澀的瞪了他一眼:”,怎么這么壞!“呂恒呵呵一笑,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靜靜地看著懷中的俏臉上滿是叫羞之色的女子。正想一兩句,很是感人的話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邊似乎多了很多的呼吸聲。
抬起頭來,朝著周圍掃視了一眼,呂恒馬上驚呆了,饒是他歷經(jīng)大風(fēng)浪,此時也不由汗流浹背。
身旁,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群打醬油圍觀的群眾。他們?nèi)慷际且粋€臉色,屏住呼吸,愕然地看著場中這倆光天化日之下,有傷風(fēng)化,可是,膽量極大的男女。
“呀!”白素顏馬上羞紅了臉,腦袋一低,躲進了呂恒的懷里。再也不肯抬起頭來。
呂恒在短暫的愣神后,很快便清醒了過來。他笑著對周圍這些人點頷首,很是和氣的拱手道:“呵,大家都在!”
周圍蒼生:“”
“好!”短暫的緘默后,人群里一個壯漢哈哈大笑著,開始為呂恒助威。
“兄弟,好樣的!”隨著躲在人群里,那些個黑暗負(fù)責(zé)呵護呂恒的千牛衛(wèi)們起哄,人們的心態(tài)也隨之扭轉(zhuǎn)了過來。即便有人鄙夷嫉妒恨,在此時,也只好隨聲附和,給這書生叫好鼓掌。
呂恒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人群里這些面熟的家伙。心里正疑惑,他們怎么都來了的時候。卻在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看到了正站在不遠(yuǎn)處,對自己豎起大拇指,哈哈大笑著的張文山。
依然是那個酒館,呂恒三人圍坐在桌子邊,隨意的聊著天。
樓下聲音喧囂熱鬧,而樓上呂恒所在的雅間里,卻是氣氛融洽舒緩。
“永正,給介紹一下唄!”張文山揣著明白裝糊涂,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偷偷的對呂恒擠眉弄眼道。
呂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里笑罵著老頭為老不尊。
咳嗽了一聲,指著張文山,對白素顏道:“這位風(fēng)流倜儻的老帥哥,即是三十多年前名震大周的第一才子,如今的益州知府,手握益州軍政大權(quán)的封疆大吏,張浩,張文山!”
“這位是”著,呂恒就要給張文山介紹一下白素顏。
“哎,有什么好的!這位一定是弟妹了!”張文山mo了mo胡子,哈哈大笑著道。
白素顏聞言后,俏臉上微微一紅。出奇的沒有作聲辯駁。
在外人面前,她仍然是那般冷若冰霜的感覺。宛若出塵的仙子一樣,清秀雋雅。
“先聽我!”呂恒笑罵了張文山一句,然后笑了笑,對張文山道:“她是苗家的圣姑!”
張文山一臉的嬉笑,馬上僵在了臉上。
他轉(zhuǎn)過頭來,眼里滿是詢問之色的看了呂恒一眼。見對方微微笑著頷首。
張文山這才恍然,臉上神色也收起了許多。他笑了笑,對白素顏微微拱手道:“久聞圣姑大名,未曾想今日能見到!”
“張大人客氣了!”白素顏淺淺一笑,很平靜的回答道。
“不知”張文山一臉的認(rèn)真之色,看了白素顏一眼后,咳嗽了一聲,開口問道:“不知,圣姑是如何拿下我這兄弟的?”
呂恒:“”
饒是白素顏心若冰清,在聽到張文山這句為老不尊的話的時候,仍然是免不了滿頭黑線。
這個老人家,就是成都府蒼生眼里,那個一本正經(jīng),嚴(yán)厲之極的知州大人?
看著張文山臉上那陰謀得逞,嘎嘎壞笑的mo樣。白素顏怎么都無法將眼前這人,與鐵面無si的知州大人聯(lián)系起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張文山也只有在熟人面前,才會表示的如此隨意。而張文山心中的熟人,目標(biāo)很確定。就是自己熟的人。
換句話來,張文山如此的調(diào)笑玩笑,也是因為跟呂恒關(guān)系匪淺。二人實乃忘年之交。故而起話來也是無拘無束。
如果,呂恒今日不在場。即即是知道白素顏和呂恒關(guān)系,他也不會這么隨意的。
“今日在場的都是自己人,老夫便有什么什么了?”開玩笑過后,話題便轉(zhuǎn)移到了正事上。
現(xiàn)在,針對青城道的第一步,已經(jīng)落實了。雖然,與之前的謀劃有些收支。可是,其實不影響以后的事情。反而,因為斬殺了陳家家主,做戲做的反而變得更加真實了。
就在剛剛的時候,據(jù)手下傳回來的消息。是青城道已經(jīng)派人上門了。
“那日,我已經(jīng)跟苗家的葉丹長老過了,希望圣姑能在青城道一事上,幫老夫一把!”張文山抱拳微微一笑,對白素顏道。
“大人客氣了,似是青城道這般的邪魔外道,我苗家鄉(xiāng)親也是深受其害。幫忙大人革除他們,是我苗家義不容辭的責(zé)任!”白素顏端起茶壺,給呂恒添上了一杯。然后在張文山眼巴巴的目光中,笑了笑后,神色淡淡的給他填了一杯。
聽葉丹長老起,青城道剛開始布道的時候。簡直是送過一些糧食給苗家的。不過,隨著青城道的信徒越來越多,勢力越來越大。他們一改往日的仁善,開始變本加厲的壓榨信徒。開始用各種教義,蠱惑鄉(xiāng)民們捐獻財物!
苗家鄉(xiāng)親們生活本就欠好,再加上青城道這一邪道的壓榨。蒼生們的生活越來越苦了。
哎,來,都是貧窮惹得禍!
想到這里,白素顏輕聲嘆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著張文山,輕聲問道:“苗家鄉(xiāng)民生活凄苦,不知大人可有良策,讓我苗家蒼生能跟漢人一樣,過上好日子?”
張文山似乎早就知道,這苗家圣姑會有此一問。聽到白素顏的話后,他呵呵一笑,捋了捋胡子,指著身旁一直坐在那里,靜靜的坐著的呂恒,對白素顏道:“關(guān)于這些問題,圣姑可以問問永正!他的官階比我大!”
張文山直接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呂恒。歸正這子昨晚還拿這句話擠兌自己,現(xiàn)在,終于是輪到自己報仇了。
“,有辦法?”話題轉(zhuǎn)移到呂恒的身上,白素顏一改剛剛女強人的樣子。美眸中帶著喜色,咬了咬嘴,輕聲問道。
看著白素顏那驚喜的樣子,呂恒放下了茶杯,輕輕點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