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你想知道四年前的事情嗎?我來告訴你
袁華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女領(lǐng)導(dǎo)的威嚴(yán):“閆季川,你什么意思?我是你親媽,你難道還要像審犯人一樣審我?”
閆季川神色絲毫不為所動,依舊不疾不徐的抽著煙,看著袁華和朱海月的眼神卻如同裹了冰般:“那倒也不用,我想很多事情,也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拢悴皇沁€當(dāng)了幾天造反頭子,抄了魯教授的家?是不是還鬧出人命了?”
袁華不可置信的看著閆季川,她的親兒子,竟然就這么毫無表情的撕開她的過去,把那段她想忘記的錯誤拉出來。
閆季川冷笑了一下:“你這一輩子犯得錯誤太多了,兩天前我就到了京市,我收集了從你上大學(xué)到現(xiàn)在的所有資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讓我這個當(dāng)兒子的都后背發(fā)冷。”
袁華氣的身子發(fā)抖,捂著胸口使勁喘著粗氣。
瞪眼看著閆季川,張大嘴想說話,卻突然開不了口,面容猙獰的朝著后倒過去。
朱海月趕緊沖過去扶著,然后著急的看著閆季川:“季川,快,送伯母去醫(yī)院,快啊!”
閆季川是真想不管,可是那畢竟是親生母親,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眼前死掉。
木著臉?biāo)驮A去醫(yī)院。
看著袁華被推進(jìn)搶救室,也沒感覺到一絲難過,只是覺得心里堵的難受。
朱海玉看著搶救室的門,又看著閆季川,忌憚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森森冷意,想過去又不敢過去。
他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和別的大院孩子打過架,上學(xué)時候還做過同學(xué)。
只是后來,漸漸長大,關(guān)系也漸漸疏遠(yuǎn)。
朱海月想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還是鼓著勇氣走過去:“季川,伯母也不容易,你和閆大哥常年不在家,伯母掛念你們也不敢給你們發(fā)電報,怕影響你們工作。”
“以前還有雪英姐在家陪著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雪英姐去了哪里。”
閆季川突然回頭,皺眉看著朱海月:“我就問你一件事,我失憶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參與了?”
朱海月愣了一下,使勁搖頭:“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閆季川嘲諷的笑著:“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說是什么樣?”
朱海月緩了一下情緒,抬頭對上閆季川的眼睛:“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來斷定我是知情的,或者說是參與了這件事。你上來就已經(jīng)定了我的罪,還讓我說什么?”
閆季川盯著朱海月的眼睛:“我沒時間聽你給我演戲,你要是不說就滾!等我查出來,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朱海月氣的發(fā)抖:“閆季川,我們好歹一起長大,現(xiàn)在搶救室里躺著的是你親媽,你真就這么絕情?”
閆季川突然就厭惡起來,看著朱海月的眼神也帶著深深的厭惡:“你們還真應(yīng)該慶幸我現(xiàn)在還顧著從前的一點情誼,否則你還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朱海月,別跟我閆季川玩心眼兒。”閆季川邊說著邊狠狠戳著自己的心口:“我閆季川可以拿這條命跟你們玩!”
說完冷笑一聲,直起身子朝外走。
壓根兒不管搶救室里袁華的死活。
朱海月怎么也沒想到閆季川會這么冷血!
他們小的時候,他最聰明,總是在后面出謀劃策,所以他們大院的孩子,從來沒被別的大院孩子打過。
就算出去玩,也都是閆季川帶頭組織,他們一起騎車去后山偷果子,去水庫洗澡,還騎車去很遠(yuǎn)的地方看電影。
那時候感情明明那么好!
袁華倒是沒什么大問題,很快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朱海月只能跟著過去看著。
就這么一番折騰,袁華像是老了十歲般,那股氣勢瞬間沒了,神情疲憊的躺在病床上。
看著朱海月一人進(jìn)來,身后并沒有閆季川,皺了皺眉頭:“季川呢?”
朱海月?lián)u了搖頭:“走了,伯母,季川他很生氣,看來當(dāng)年的事情他已經(jīng)知道了。伯母,當(dāng)年你不應(yīng)該做手術(shù)抹掉他的記憶。”
袁華依舊不認(rèn)為自己錯了:“我這么做是為什么?還不是為了他好。你想想當(dāng)時什么情況?大環(huán)境剛變了天,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變化,他要是知道那個姑娘救了他,就季川的脾氣,肯定會留在甘省。”
“留在甘省能又什么出息?多少人想進(jìn)京市都進(jìn)不來。”
朱海月現(xiàn)在只有后悔:“季川現(xiàn)在都恨死我了,伯母,要不就跟季川服個軟,想辦法讓他恢復(fù)記憶?”
袁華皺眉看著朱海月:“我為什么要服軟?我是他媽,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他好,為了防止他們走歪路。海月,你也不要怕,回頭我一定罵季川,他不能做個忘恩負(fù)義的人。”
“你一個未婚大姑娘,當(dāng)初接屎接尿的伺候,連名聲都不顧,他要是連這個責(zé)任都不負(fù),還算個男人嗎?”
朱海月愣了一下,紅了眼,心里澀澀的難受。
但她知道她和閆季川根本不可能,不管是袁華用親情壓他,還是父親用權(quán)勢壓他都沒用。
閆季川長這么大什么時候因為權(quán)勢服過軟?
他和大哥閆伯川一樣,能有今天的成績,都是靠自己一點一點走出來的!
她更不可能因為自己的喜歡,毀了閆季川的前途。
袁華看朱海月不吱聲,咬著牙說道:“你別怕,這么多年,讓你熬成一個老姑娘,季川就有責(zé)任!回頭等你伯父回來,我讓他說他!”
朱海月苦澀的笑了笑:“伯母,你要是沒事就先休息,我回去喊保姆阿姨過來照顧你。”
不等袁華回應(yīng),朱海月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她還要臉,閆季川都這種態(tài)度,再強(qiáng)迫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她要找閆季川說清楚!
朱海月幾乎小跑著走出醫(yī)院大門,卻不想看見閆季川就靠在醫(yī)院大門邊的石柱上叼著煙。
暮色靄靄中,眉目疏遠(yuǎn),帶著幾分冷意。
朱海月停下腳步緩了下情緒,朝著閆季川走了過去:“閆季川,你不是想知道四年前的事情嗎?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