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現(xiàn)在, 他還來得及嗎
“得得得,我的嫂子,您這么看著我,真的讓我心里很沒底氣呢,我這是說錯了什么嗎?”段云澤哭喪著臉,就差求饒了,他們秦氏夫婦,一個比一個不好得罪,他惹不起,還怕躲不起嗎?
席凌顏伸出手毫不客氣的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你啊你啊!明明就是喜歡我家羽熙的,為什么就是不肯去表白?”
段云澤心中無奈,他也想去啊,可是無可奈何,他清楚的的知道南羽熙的心境,去表白除了碰壁,他還能遇到什么?
如果當(dāng)初,是他先遇到的她,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呢?
有些時候緣分這種東西就是這么的淺薄,讓人琢磨不透。
錯過了,他就是過了,強求也得不到。
席凌顏無奈的嘆了口氣,南羽熙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就是一根筋,在感情上,事業(yè)上,以及其他的層面上,都太過于執(zhí)著。
只是李南之終究非她良人,這一次的事情,難保下一次不會再出現(xiàn)。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醫(yī)務(wù)室,段云澤開了一些藥,皺著眉頭仔細(xì)的想著南羽熙的病情,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認(rèn)真的樣子讓席凌顏不敢去打斷。
良久,在所有藥配齊之后,他那緊皺著的眉頭才有了絲絲的松懈,嘴角也有了笑容。每次南羽熙的藥都是由他親自開的,什么時候增量什么時候減量他都是拿捏的很準(zhǔn)確。
席凌顏不由得打趣道,“看樣子找個醫(yī)生做老公,還有這樣的優(yōu)待呢?我以后一定要讓少璟來醫(yī)院實習(xí)一段時間。”
“作為醫(yī)生,救死扶傷是我們的指責(zé)。”段云澤彬彬有禮的笑了。
席凌顏一臉的笑意,“是嗎?那么我倒要看看段醫(yī)生對待其他病人是怎么樣的。唉,說來也奇怪,最近是醫(yī)院的病人太少了嗎?為什么段醫(yī)生一天二十四小時圍著我家羽熙轉(zhuǎn)呢?”
段云澤被說的有些招架不住了,抱起一堆藥就往外走,還不忘丟下一句,“她是重癥病護(hù),我當(dāng)然得二十四小時待命,不然的話出了人命,我可不想遭遇醫(yī)鬧。”
這句話的意思擺明了在說席凌顏的胡攪蠻纏了,可是即便這樣,她也不惱,反而跟上他的步伐,繼續(xù)打趣著,“我當(dāng)初也是重癥病護(hù),也沒見你這般盡心盡力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嫂子,唉,這待遇簡直就是人比人氣死人!”
段云澤急忙開始岔開話題,“嫂子,你還別說,自從你出了院,你胖了不少了,我記得你之前臉上都沒肉的,是不是少璟把你喂的太好了?”
“哼,喂我?”席凌顏一想到那個禽獸就心里恨得癢癢,剛開始的幾天他還規(guī)矩,可越到后面越過分,可憐她大病初愈,哪有精力反抗他?
看著她這副幽怨的眼神,段云澤一下子心中了然,看來,秦少璟還沒有把她喂的特別飽。
“不對啊,你在岔開話題?”反應(yīng)過來的某女,毫不客氣的揪住了某人的耳朵。
“嫂子,疼……”段云澤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兩人邊打邊鬧,慢慢的走到了病房門口,都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的那雙眼睛。
李南之慢慢的走了出來,眼神之中是一片失落,那扇門阻擋了他和她之間的所有溝通,她的一顰一笑每晚都像是在放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里會放著。
每次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再也找尋不到那抹熟悉的俏影,他的心里就一陣陣的失落,南羽熙,那個女人,真的就此從他生命之中消失了嗎?
她愛著他的時候,他總是那么有恃無恐,把她對他的愛,當(dāng)做垃圾一樣的丟掉,可當(dāng)他真的快要失去她的時候,他的心里簡直就是堵的難受。
被愛的都是祖宗,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人,是不是就是賤,總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
可是現(xiàn)在,他還來得及嗎?
段云澤對南羽熙的好,讓他更加的自慚形穢,也對,自己不珍惜,也別怪有人過來拿走。
可是,如果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加倍珍惜補償她!給她一切想要的,讓她不再被虧欠。
正想著,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醫(yī)生打來的,“李先生,白小姐的病情加重,您是她的家屬嗎?”
白思錦是個孤兒,自幼在孤兒院長大,他和她的最初相識,便是同情于她的身世。當(dāng)時大學(xué),每個人都會選擇放假沒課就出去玩,唯獨她,幾乎除了上課就是兼職。
小小的身軀,幾乎抗下了所有的活。當(dāng)時他對她就是這么心動的。
李家當(dāng)年也不是很富裕,若不是南家的資助,李家早就破產(chǎn)了,他也算是從苦日子里過出來的,遇到這么為生活而打拼的白思錦,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他怎能不心動?
大學(xué)時期的純真,使得兩個人的愛情看起來是那么的簡單純凈,自從南羽熙出現(xiàn)之后,這所有的平衡,都好像被打破了一般。
兩個女人,都是不同的性格,一個如火一般的熱情洋溢,一個如冰一般的清冷孤傲。一個是世家小姐,一個卻是出身貧寒的灰姑娘。
李南之不管如何心還是偏向于白思錦的,畢竟沒有哪個男人回去心疼一個什么看上去都很無所謂的女漢子的。
后來,南羽熙利用家世和手段,成了他們李家的新娘,他就更加的恨她了,對白思錦的寵愛也更是無法無天。
只不過,唯一的就是,沒有和南羽熙離婚。
一來,是為了報復(fù)她,讓她嘗嘗什么是自食其果,二來,他也說不清是為了什么。
正是這樣的心境,使得他同時傷害了兩個女人。
白思錦的性格也在這樣的打擊下變得游戲走了極端。與其說是她害了南羽熙,倒不如說是他同時毀了兩個女人。
南羽熙為了贖罪,這么多年來,連自己的兒子都沒能見得到,而白思錦也成了他報復(fù)她的犧牲品。
李南之近來想了很多,縱然一開始南羽熙的確做的不對,可是最后,做的最不對的還是他自己。
“李先生,喂,李先生!您在聽嗎?”
電話那頭護(hù)士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
“在。”嗓音沙啞,李南之迅速的說道,“我馬上就來。”
白思錦的病情加重,這是意料之中的,畢竟等他趕到之時,她已經(jīng)服藥很久了,這個女人如此要強,怎么可能在做了錯事之后,還能活下呢?
是他大意了,沒能看好她。
急匆匆的趕到搶救室,“手術(shù)中”三個大字依然亮著,最近還真不是個太平的日子,三番兩次來醫(yī)院,這是鬧哪般?
沒多久,醫(yī)生就從里面走了出來,一臉的沉重。
“病人的求生意志太弱了,李先生,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我……”
李南之一時竟然說不出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是朋友嗎?他們的關(guān)系只是朋友嗎?是戀人嗎?還是什么?
“我是她的未婚夫。”猶豫再三,李南之把這個最適合他們的稱謂說了出來。
“他父母呢?”
“沒……”
醫(yī)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開協(xié)議書,“病人手術(shù)存在風(fēng)險,還麻煩你簽個字。”
李南之的心頭一緊,存在風(fēng)險?
這四個字無疑于就是一座山,壓在了他的心頭,怎么也推不開了!
白思錦縱然再有錯,也罪不至死。
手中的筆似乎有千金重,思慮再三,還是在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坐在手術(shù)之外的他,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
他對白思錦早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是愛嗎?很顯然不是,對她更多的是一份慚愧和責(zé)任。她把她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給了自己,自己若是不對她負(fù)責(zé),還是個人嗎?
而另一邊。
席凌顏和段云澤收斂起身上的玩笑意味,慢慢的走進(jìn)了病房。
南羽熙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療養(yǎng),身體雖然好了很多,但是臉色依舊蒼白毫無血色,而且還變得沉默寡言。
“羽熙啊,你醒了?”
席凌顏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凌顏,你沒事了?”柔弱的聲音一點也不像當(dāng)初的那個女漢子。
席凌顏的很是心疼,多大的折磨才把她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她應(yīng)該經(jīng)歷了很多吧?
“吶,多說說話,有益于身體健康。”
南羽熙淺笑的點了點頭,這場突如其來的事件,怎能讓她多說話?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如同陰影一般的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為了讓她心情愉悅,席凌顏跟她講了許多的趣事。
段云澤心中很是惆悵,現(xiàn)在的南羽熙已經(jīng)患上了輕度的抑郁癥,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如若不盡快得到改善,對她的身體恢復(fù)很不好。
南建國在一旁看著女兒終于有了一絲笑容,心里很是安慰,還是席凌顏有辦法逗她,最近這些天,看著她一張怎么也沒有笑容,也把他們二老給急壞了。
“羽熙啊,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東西嗎?”
聽著席凌顏的講述,南羽熙開始慢慢的陷入了回憶,在學(xué)校的他們,被人稱為鐵三角,每當(dāng)她和凌顏餓肚子的時候,總會去找蕭子成。
那家炸雞店的老板,是枚小帥哥,她們倆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們?nèi)齻€每天幾乎都是定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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