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二章 (二合一)
cmo的比賽流程和cgmo一樣, 只是要把健美操換成自習(xí)。
第一天報到, 第二天開幕式看考場, 第三四天上午考試,每場考試四個半小時,第五天宣讀成績, 外加閉幕式。
好熟悉的時間表,葉千盈剛把檔案袋拿到手,一看就笑了。
上次參加cgmo距今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多月,但每每想起, 還是十分懷念。
酒店距離營地有一段距離,以防萬一, 他們這些營員天天都是車接車送。各省的領(lǐng)隊看著自己的學(xué)生們站成一排,不用老師提醒, 葉千盈就熟門熟路地把身份牌掛在脖子上。
各省代表隊人數(shù)不一, 但果然還是帝都和魔都最多。
葉千盈敏銳地捕捉到了諸夢的所在,只是眼神粗略一掃, 便估算出她所在的那支隊伍差不多有三十來人,幾乎占了本次入營名額的十分之一。
畢竟是帝都啊。
身前身后都有同學(xué)在交頭接耳, 葉千盈聽了一點,大概還是關(guān)于這次冬令營的事情。
據(jù)說,這次冬令營的指導(dǎo)老師名單發(fā)生了變化,其中于老師和孫老師被換成了方老師和袁老師?
這四個老師都是例屆cmo里很有名的出題人,經(jīng)驗豐富,沒有高低上下之分, 只是擅長的方向不太一樣。
正因如此,冬令營里開始傳播一個留言——這一次的cmo試卷,臨時換題了!
之前官網(wǎng)宣傳的時候,明明說會讓于老師和孫老師來下場指導(dǎo),兩位老師既然已經(jīng)受到了cmo的邀約,當(dāng)然不可能再安排別的行程。
結(jié)果現(xiàn)在連冬令營的指導(dǎo)教師換成了方老師和袁老師,這事一看就不簡單啊。
畢竟,哪有兩個老師同時遇到要事,都不能來參加冬令營的?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可見他們必定有染……咳,不對,是其中必定有內(nèi)幕!
學(xué)生之間因此流傳了不少陰謀論,比如說據(jù)說于老師和孫老師泄題被人發(fā)現(xiàn)了啊、于老師和孫老師因為出賣國家機密被請去喝茶了啊、于老師和孫老師被卷入什么學(xué)派事件中不得脫身啊……
葉千盈夾雜在四面八方的八卦之中,僅僅聽到了流言的只字片語,卻已經(jīng)夠她打心眼里佩服學(xué)生們的想象力。
“三人成虎”的故事就是這么來的吧,真是人言可畏啊。
但,剝除了重重流言的外衣,去掉那些或者香艷或者離奇或者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jié),有一件事多半是真的。
——這次的cmo可能真的換題了。
這個消息對于廣大學(xué)霸來說不算什么,甚至可能過耳既忘,反正無論是什么題,他們都能做出來就是了。
只是對于某些善于取巧,提前針對教練名單做了聯(lián)系準備的學(xué)生來說,這個消息就很有些不妙了。
比如說,竇信然。
沈瀚音和葉千盈對視一眼,目光里均是帶著幾分隱隱的沉重。
如果有可能,他們兩個是想帶著竇信然直接進集訓(xùn)營的。
畢竟進了集訓(xùn)營的學(xué)生,可以直接獲得top2的保送資格,如果想要提前高中畢業(yè),還可以申請top2的英才班。
沈瀚音和葉千盈都想申請英才班,而他們也都有實力申請英才班。
但竇信然就不一樣,他飄忽地處在一個可能進入集訓(xùn)隊也可能不的位置,誰都不敢說他的保送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
竇信然最好是今年考進集訓(xùn)隊,要是明年再考的話……那即使沈瀚音和葉千盈想幫他,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方便了。
竇信然聽到這個消息后什么也沒說,就像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些針對性訓(xùn)練打了水漂一樣,依舊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
他從來都臉色冷淡,口風(fēng)也緊,要是他自己不肯透露自己的緊張或者沮喪,那誰都別想從他的冷面里看出什么東西來。
葉千盈和沈瀚音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地觀察了竇信然兩分鐘,彼此一換眼神,便鬼鬼祟祟地磨蹭著換到隊尾,不動聲色地碰頭集合。
沈瀚音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裝逼,竇兄絕對是在裝逼。”
“對,”葉千盈十分贊同他的意見:“顯然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了。中間他拿出手機來看了一次點,其實不是看點,是在搜索方老師和袁老師的習(xí)題集!”
說到這里,兩人目光一碰,均覺得英雄所見略同,葉千盈(沈瀚音)真不愧是我的知交好友,各自的見解都是那么的不同凡響,更是修煉出了竇語十級的超凡能力。
大家都是一路從初試走到復(fù)試,再從復(fù)試獲得冬令營資格的競賽生,現(xiàn)在眼看著竇信然集訓(xùn)隊名額要懸,那豈有不幫之理?
沈瀚音笑著問葉千盈:“你選方老師還是袁老師?”
葉千盈對此倒是無所謂,并且相信沈瀚音也是如此。她攤了攤手:“袁老師好像聽起來更可愛一點。”
就她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沈瀚音大多數(shù)時候都比較寬和容讓,吸取上次養(yǎng)貓時兩人誰都行,結(jié)果半天也沒做下決定的先例,葉千盈覺得還是自己隨便挑一個比較好。
“那我就方老師,”果然,沈瀚音毫無異議地認下了另一個選擇。他當(dāng)下就拿出手機,開始翻找方老師的習(xí)題資料:“一會兒咱們排個班,把竇兄安排得明白一點。”
“當(dāng)然。”葉千盈臉上的神情將笑未笑,最后只是握拳在唇前虛虛一咳:“他可是你我共同的同桌嘛,那當(dāng)然是要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
開幕式上,竇信然正襟危坐,視線打斜,目光偷偷地往下看著手機。
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慌張來,但是竇信然覺得,自己最好還是提前熟悉一下方袁兩位老師的風(fēng)格,以免明天到了考場上,被題目打個措手不及。
在看了兩道方老師例題以后,竇信然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他把目光往左邊一溜——果然,葉千盈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肩胛骨抵著椅背,鳳目緊閉,看起來恍若入睡。
但是竇信然心里知道,葉千盈根本就沒睡。
要問為什么的話,答案很簡單:因為葉千盈藏在風(fēng)衣下的那只手里正握著筆,本子墊在她的膝蓋上,她的手腕時不時就動作一陣,顯然正在本子上記錄什么東西!
竇信然集中注意力,瞇眼睛透過大衣的縫隙去看,只見白紙上露出一串?dāng)?shù)學(xué)公式,看起來像是一道代數(shù)題。
嘩,竟然一個人偷偷地在開幕式上學(xué)習(xí),太狡猾了,平時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樣的同桌?
竇信然露出了一個“噫”的神色,在方老師習(xí)題集和閉著眼睛的葉千盈之間猶豫了三秒,最終還是抽.出自己寶貴的兩分鐘時間來觀察葉千盈。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了葉千盈足足一百二十八秒,這期間葉千盈始終閉著眼睛,從后三十秒鐘起開始動筆,兩片眼皮嚴絲合縫,連眼睫毛都沒有顫抖一下。
竇信然:“……”
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學(xué)習(xí)法,他的同桌是成仙了嗎?
——當(dāng)然不是啦,葉千盈只是進到學(xué)習(xí)空間里,從圖書館直接找到袁老師的習(xí)題資料,然后直接在學(xué)習(xí)空間里看而已。
至于那個藏在風(fēng)衣里的本子,它只是用來記錄教學(xué)大綱的。
就是等會兒要用來教竇信然的教學(xué)大綱哦~
竇信然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暫時把葉千盈的問題放下,將精力投入到學(xué)習(xí)上來。
這一次,他一看就看到開幕式結(jié)束。等會場里的學(xué)生都站起來準備撤了,竇信然也收好手機,若無其事地跟著人流往外走。
等到了接送的大巴車上,他又習(xí)慣性地拿出手機,準備接著自己剛剛的疑難點繼續(xù)往下看。
同樣又是看了兩道例題之后,竇信然再次虎軀一震。
還是不對!
他的目光往右邊溜去,飄向和自己并排坐著的沈瀚音:果不其然,沈瀚音極其難得的沒有聽歌。
因為客車顛簸,一支畫圖的鉛筆被他打橫咬在嘴里。除此之外,沈瀚音手上還另拿著一根碳素筆,在本子上飛快地寫出各種人類難以看懂的潦草文字,連平時視若珍寶的、購買了四五個音樂軟件會員的手機都只是隨意握著,而起上面沒有顯示出任何一個音樂軟件的痕跡。
像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沈瀚音當(dāng)即力斷地把屏幕按滅,一抬頭就對竇信然露出了空姐咬著鉛筆培訓(xùn)時的標準微笑唇!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啊。
竇信然瞳孔地震:莫非……他的前前任同桌,迷走神經(jīng)終于發(fā)生了變異嗎?
咦,他為什么要說終于?
……
等到午餐結(jié)束,一行人重新回到了酒店,竇信然非常友好地送走了兩個宣稱要睡午覺的朋友。
葉千盈和沈瀚音前腳剛走,后腳他就拿出手機和本子,自己在酒店大堂里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對著題一道一道地翻看。
突然,兩只手同時拍在竇信然的左右肩膀上!
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數(shù)學(xué)之中的竇信然手腕一抖,筆嚇掉了一半又被他重新握住。他感受著自己肩上一左一右完全不同的重量,心里已經(jīng)明鏡一般。
“……好吧。”竇信然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在轉(zhuǎn)身的那半秒鐘里,他迅速把自己被嚇裂的表情還原歸位:“你們兩個打算伏擊我多久了。”
沈瀚音笑瞇瞇:“不太久,也就一個上午。”
葉千盈揚起眉:“不太久,從早晨才剛開始準備。”
“這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的。”竇信然迅速化被動為主動,抓住自己身邊的一切有利條件對自己進行武裝:“行了,你們一個都別想跑了——正好我攢了十多個問題要問,還擔(dān)心找不著人呢。”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下一秒鐘,竇信然只見自己的兩個朋友,笑里藏刀地從背后各自拿出一份筆記來。
“方老師/袁老師的重點難點總結(jié),怎么樣?”
竇信然眼前一亮:“謝……”
“不謝,”葉千盈笑意盈盈地半彎下.身,把那份誘人的筆記在竇信然眼前晃了一晃:“今天開業(yè)打特價,承惠一百五~”
“你太客氣了,那就給你友情價一百八吧。”沈瀚音刷拉一下把筆記展開,露出一份除了他之外再沒別人能看懂的思維導(dǎo)圖來:“微碼和支付碼都可以,支持掃碼付賬也支持現(xiàn)金哦。”
看看,都快看看。
什么是教科書級的哄抬物價。
什么是標準答案般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望著自己兩個朋友臉上終于大仇得報的如愿微笑,竇信然:“……”
竇信然:“…………”
竇信然終于明白過來。
他面無表情,他深受震撼,他終于看破了紅塵俗世,也看破了今天里發(fā)生在朋友們身上各種曲折離奇的事件。
“……我看你們是在搞我。”
葉千盈和沈瀚音喜氣洋洋地回答道:“那你可真是猜對了啊!”
竇信然:“……”
媽的,交友不慎,誤上賊船了!
他當(dāng)初選同桌之前,怎么就忘了擦亮眼睛!
————————————
當(dāng)然,最后是不會要竇信然的錢的。
不過從今天開始,竇信然就欠他們兩個一人一杯檸檬水。
還有兩份水果撈。
竇信然:“……”他深沉地看向沈瀚音的方向:“我記住了。”
沈瀚音表示抗議:“男生就不配吃水果撈嗎?而且竇兄你怎么就知道這不是葉千盈提的條件?”
聽聞此言,竇信然的目光下意識便飄向了葉千盈。
只見葉千盈優(yōu)哉游哉地托著下巴,坦坦蕩蕩地回望過來,凌人的鳳眸一眨,便露出幾分從容不迫的氣度,與此同時,她肘尖下還墊著一份他還沒有來得及看的袁老師精華版教案。
竇信然果斷道:“這和葉千盈有什么關(guān)系!”
沈瀚音:“……”我可去你的小天才兒童手表吧。
葉千盈和沈瀚音之前已經(jīng)排好了下午的課表,想要爭取在晚八點前把方老師和袁老師二位的重點內(nèi)容給竇信然給過一遍。
三個人嚴格按照之前擬定的時間表執(zhí)行,三個小時下來,居然也差不多講了一半。
“啊……先休息十分鐘吧。”葉千盈在自己第三頁“教案”上畫了個對勾,站起來踮起腳尖,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我去自動販售機買瓶飲料,你們要不要我?guī)兔В恳獩龅倪€是不涼的?”
“常溫礦泉水。”“橙汁,涼的,謝謝啦。”
葉千盈哼著歌去買了三瓶飲料,把礦泉水發(fā)給竇信然,橙汁派給沈瀚音。還不等她坐下來,便見竇信然和沈瀚音齊齊看向她的方向,同時身后也有腳步聲傳來。
“?”
葉千盈下意識回頭,只見一只尖叫雞……不對,一個管洪章大步流星地站到自己的面前。
管洪章這人,除了長相太過清奇之外,其他的硬件條件都很不錯,身高至少高葉千盈一個頭。葉千盈仰起頭來,正對上管洪章張開的嘴巴,在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前,腦子已經(jīng)先一步替她補齊了尖叫雞的音效。
葉千盈:“……”
等到管洪章開口以后,葉千盈頓時就更默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管洪章一個尖叫雞,一張嘴竟然是一口標準的公鴨嗓?
這、這是不是有點生殖隔離……不對,孟德爾雜交定律?
出于對管洪章嗓音的震撼,葉千盈緩了一秒鐘才意識到對方說了什么。
管洪章,他在掃視了一番桌面上的學(xué)習(xí)材料后,順嘴就對竇信然開了地圖炮。
“你麻煩女生給你講題?”停頓一下,他的目光又落在沈瀚音臉上:“而且一個人不夠,還要兩個人一起給你補?你怎么好意思的?”
竇信然:“……”我說是他們強買強賣的,你相信嗎?
對于突然到來的管洪章,葉千盈稍稍感到有點莫名其妙。要是一般人連招呼也不打就突然插.進來,她多半會直接懟回去。
但問題就在于……
管洪章實在是長得太像尖叫雞了。
而且還是一只昂著腦袋、特別高傲的尖叫雞。
這就導(dǎo)致看見他的人,一般只會想笑,不想和他生氣。
葉千盈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同學(xué),你是來干什么的?”
管洪章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視線最后還是定格在沈瀚音臉上:“聽說這次高一里有個男生特別厲害,是你嗎?你就是沈瀚音?”
葉千盈:哦呼,又是奔著沈瀚音來的,莫非又要拼一波題?
說起來怎么大家都無視她,難道這就是咖位的區(qū)別嗎?
不等她再往下想,就聽見管洪章扯著滿口的公鴨嗓,十分高傲且嘎嘎地說道:“高一生本來能進國家隊的就是少數(shù),你還用這么寶貴的時間給人……”
后半句話管洪章沒有說,只是用余光溜了竇信然一眼,神態(tài)可謂十分不贊同。
于是他就變成了一個滿臉寫著不贊同的尖叫雞。
葉千盈:“……”
葉千盈終于忍不住了:“……同學(xué),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我和沈瀚音說話,你不要插.進我們的交流之間。”管洪章雙臂抱在胸前,高高地仰著自己的腦袋,又對沈瀚音道:“你要是有心進國家隊,就要從現(xiàn)在開始抓緊每一分鐘的時間努力,而不是……”
他又用目光溜了竇信然一眼。
竇信然在喝口水的工夫里一臉被人cue了三次,已經(jīng)徹底化身一張貓貓表情包:滿臉都寫著高興jpg.
對于管洪章無視自己這件事,葉千盈是能忍的,但他這么接連cue竇信然,她就看不過去了。
葉千盈揚起一條眉毛:“我說,你還是……”
“何況,你好歹也進了cmo,就是到外面講課,也沒有這么便宜的價格啊。”管洪章沖著沈瀚音的方向,冷笑一聲,葉千盈說什么他根本沒在聽的,整個人就差一點就能變成個打抱不平的尖叫雞:“一百五?一百八?”
說完這句話,他終于回過頭來,用下巴點點葉千盈,聲音里竟然染上了一點恨鐵不成鋼之意:“還有,你怎么就比沈瀚音便宜呢?這人仗著自己有點錢就性別歧視,你也不抽他?”
沈瀚音:“……”
葉千盈:“……”
竇信然:“……”
三個人齊齊被管洪章這一通神之操作給搞傻了。
竇信然接連被cue了三次也沒感覺怎么樣,但要是說他有錢——那這可就不能忍了,這完全是對貧窮的他的侮辱!
竇信然把筆往桌上一扔,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同學(xué),我看你數(shù)學(xué)模型實證做得不怎么樣吧?”
“……你說我什么?”管洪章看起來有點警惕,也有點生氣:“我哥哥可是管濤!”
……相當(dāng)破壞氣氛的,葉千盈想起德拉科·馬爾福。
“行了,我知道你哥哥是管濤,我還知道管濤教授是鄧淑華院士的得意弟子,微積分幾何研究得非常優(yōu)秀。”
葉千盈沖著管洪章招了招手:“來,俗話說虎父無犬子,想必龍兄無蛇弟,巧了,我正好有一些微積分幾何題要和你請教。”
她一邊和管洪章說著話,一邊在背后沖著沈瀚音和竇信然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兩個繼續(xù)補習(xí)。
反正她剛給竇信然補完袁老師第三頁,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輪到沈瀚音的班了。
果然不出葉千盈所料,管洪章此人是個單線條的腦筋,一聽葉千盈夸他的哥哥,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得意之色,再見葉千盈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還要問他問題,虛榮心頓時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哼,確實是超綱題,你做不上來也不意外。既然你都這么請求了,那……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你講講吧。”
他大馬金刀地往空出來的椅子上一坐,接過葉千盈遞給他的本子,漫不經(jīng)心地往手抄的習(xí)題冊上一瞧。
一分鐘,他的神色還很不在意。
兩分鐘,管洪波的神色已經(jīng)變得分外凝重。
五分鐘過去了,管洪波的額頭上整整掛了一腦門的汗。
沈瀚音忙里偷閑地傾過半個身子,看了一眼葉千盈的那本習(xí)題冊,很快就面露驚訝之色,連一雙眼睛都亮了。
他小聲問葉千盈道:“都是好題,你這是從哪里弄來的?”
葉千盈微微一笑,也掩住嘴小聲告訴他:“這可不只是題啊,這是我的追星手冊。”
——這可都是智能模擬課堂里,蘇履青先生親自給葉千盈畫的重點!簡直比什么明星寫真集不知道珍貴到哪里去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