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片警顧小龍
“讓開讓開!”高升舉著樹杈走進人群中后,就看見此時李冰正和王南在地上打滾,洋火拿著個大掃帚牽制著其余的人。
“艸!”高升看了一眼兩邊局勢,還是決定擒賊先擒王,于是雙手直接揮舞起樹杈向王南砸去。
“啊!”正全神貫注與李冰在地上互掐打滾的王南并沒有提起發(fā)現(xiàn)高升,這突如其來的一棍,也是挨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李冰見王南挨了一棍后,抓住他分神的機會,雙腿直接夾住他的腰,一個翻身,騎在王南雙腿上。
“艸!艸!艸!”李冰連罵三聲,拳頭也隨著罵聲打下三拳,王南雖然出手阻擋,但依舊被李冰打出了鼻血。
一旁看戲的范斌見場上打的火熱,便悄悄走到李冰身邊,雙手拽著李冰,離開了這里。
正當(dāng)此時,一群的老師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學(xué)校門口,這個時間剛好是老師上班簽到的時間。
“住手!住手!”騎著二八大杠的禿頂副校長,因為校門口被人群堵住,無奈之下,出面喝止眾人的爭斗。
“你們都是哪個班的!全都給我去校長室。”副校長看著打的難解難分的眾人,伸出一只手指著學(xué)校里面。
“滾犢子!否則老子連你一塊打!”李冰一邊與王南在地上撕吧,一邊頭也不回的大罵道。
“反了!反了!”副校長聽見自己被學(xué)生一頓罵,差點氣的背過去。
“你特么吵吵啥!滾!”脾氣暴躁的洋火一腳將李冰帶來的那個垃圾桶,踢到副校長身邊,并出言警告道。
“你們………”副校長被李冰和洋火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胸口劇烈起伏,沉默了好久才緩過來,走進門衛(wèi)室,撥通了派出所電話。
等警車趕到的時候,這場仗,早都已經(jīng)打完了,雖然李冰三人在一開始是占盡上風(fēng),但是,人數(shù)差距終究還是太大,最后因為洋火一時失手,將大掃帚丟出老遠,李冰三人這才被王南等人徹底的壓制。
一小時后,清沙鎮(zhèn)派出所。
“今年多大啊?”一個年輕的片警走到李冰跟前問道。
“十四。”李冰舔了舔嘴唇答道。
“艸!十四歲就反了天了,這特么以后還能有好?”片警說著話,直接踢了李冰屁股一腳。
“給你家長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說完,片警又走到王南面前,“你多大?”
“十五。”王南低著頭說道。
“這事就是你惹出來的吧,我告訴你噢,挨打那個小子擱醫(yī)院躺著呢,一會兒給你家里人打電話,談?wù)勥@個賠償?shù)氖隆!逼钢跄系谋羌庹f道。
“特么的,一個個的都挺大個子,就不學(xué)點好的,你多大!”片警挨個的審問過后,讓他們排隊打起了電話。
白樺村的養(yǎng)狗場里,有四個人正坐在麻將機前,在這其中,有一個人最為顯眼,此人身高一米八五,強壯的手臂正在碼著麻將牌,右手手指夾著煙,大臂上紋著一個下山虎的紋身。
光禿禿的腦袋,配著短粗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滿是橫肉的臉,配著下巴上的胡茬,還鼓著一個巨大的啤酒肚。此人正是那十里八鄉(xiāng)赫赫有名的一霸,李二狗。
“哎!誰啊!”李二狗聽到電話鈴聲,便伸手拿起放在桌邊的大金磚手機。
“二大爺,我李冰!”李冰聽到電話那邊的麻將聲,知道李二狗此時正在打麻將,故意提高了嗓門。
“咋滴了?”李二狗聽見是李冰,回頭看了看日歷。
“二大爺,我打架讓人帶派出所里了,警察說讓家長來接。”李冰說道。
“你大姑不擱鎮(zhèn)里那嗎?”李二狗問道。
“我大姑電話打不通啊。”李冰繼續(xù)說著。
“艸!挺大歲數(shù)了,一天天沒點正事兒。你問問那警察,葛老海擱所里沒。”李二狗說道。
“哥,咱所里有叫葛老海的嗎?”李冰放下電話,回頭對著片警問道。
“啥就葛老海啊,這啥人吶。”那片警聽到李冰問葛老海,頓時一懵,隨后嘟囔著拿起了電話。
“喂!你誰呀,就找葛老海啊!”
“噢!二哥啊!我顧小龍!”
“哈哈哈哈,這是你侄子啊!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嘛。”
“誒!二哥說的這是啥話,當(dāng)初您可沒少幫襯過我,您侄子,那就是我親老弟。”
“行行行,好好好,放心放心,好嘞二哥。”說完,那個叫顧小龍的片警便掛斷了電話。
“李二狗是你大爺啊?”顧小龍回過頭向問道。
“二大爺。”李冰說道。
“行吧,以后叫我龍哥,有事給我打電話,你那兩個小伙伴一塊領(lǐng)走吧。”顧小龍拍著李冰肩膀說道。
“這憑啥呀!”王南看見李冰三人要走,直接站出來表示不服。
“有建議寫提議信,有意見寫舉報信,別跟我在這起刺兒!”顧小龍一把薅住王南的衣領(lǐng)子,語言中帶有威脅的說道。
“艸!李冰你給我等著的!”王南見自己弄不過顧小龍,矛頭一轉(zhuǎn),指向李冰。
“少他媽廢話,趕緊打電話,醫(yī)院還躺著一個人呢!”顧小龍一臉不爽的,抬腿踢在王南屁股上。
醫(yī)院中,范斌坐在林義旁邊,而林義臉上纏著一圈圈繃帶,因為嘴角被打壞了,說話都有點口齒不清。
因為自己的親人只剩一個癱瘓的奶奶,林義只得將電話打給村長王寶柱,王寶柱也挺照顧林義,聽到他出了事,便坐上來村里收糧的車,一路趕到了鎮(zhèn)子里。
“好好個孩子給打成這樣,這事不可能就這么算了!”王寶柱來到醫(yī)院后與林義交談了一下,林義的意思是只讓王南家里賠醫(yī)藥費就算完了,而王寶柱的意思是要把醫(yī)藥費,營養(yǎng)費,心理損失費各方面的賠償都要來。
“柱子叔,沒必要。”林義此時的說話聲,就如同嘴里含著什么東西。
“林義,我覺得還是得要,得讓王南出一把血,否則他實在太肆無忌憚了。”范斌在一旁說道。
“你好,哪位是林義同學(xué)?我是王南的媽媽。”
…………………………
經(jīng)過王寶柱與范斌兩人的一番口舌,最終王南家里賠償了林義的醫(yī)療費和營養(yǎng)費,學(xué)校也給予王南一個大處分。
此刻,所有人都以為這事算結(jié)了,可有一個人,卻在心里深深的記恨上了林義與李冰。
伴隨著中考結(jié)束,初三學(xué)生離開了學(xué)校,林義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臉上沒留下什么大傷疤,原有的帥氣依舊不減。
唯獨額頭上的那個三角形傷口和眼眉上的一條傷疤,因為經(jīng)過了針線縫合,這疤怕是要跟隨林義一輩子了。
林義回到學(xué)校后,他的名聲也算是在學(xué)校傳開了,當(dāng)然,李冰,高升,劉洋三人名聲更大,但卻有很多人傳林義才是整件事的主謀,李冰三人是他找來幫場子的。
總之,傳言大多來自旁觀者親眼所見的現(xiàn)實,與他們的一些猜測,再經(jīng)過每個人在腦海中的添油加醋而形成,大多數(shù)人聽得是個熱鬧,就忽略了真實性。
而林義也知道當(dāng)初李冰幫助自己的事,于是多次有意跟其結(jié)交,但李冰依舊是原有的態(tài)度,不遠也不近,不冷也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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