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失蹤的梁月?
    林義走進(jìn)屋里,客廳里一片漆黑,因為知道梁月已經(jīng)睡了,也沒有開燈,悄悄的走到里面,打開了臥室門。
    “人呢?”林義打開臥室門后,發(fā)現(xiàn)臥室里的燈是開著的,但房間里空無一人,而且被褥行李也都不是自己的。
    林義看了一眼手機(jī),剛一轉(zhuǎn)身,便被一個聲音嚇了一跳。
    “你誰啊!”這時,一個二十來歲,帶著眼鏡,身材消瘦,渾身上下只穿著內(nèi)褲的小伙子,從角落里的廁所走出來。
    “臥槽!你誰啊!”這個房子因為廁所比較偏,而且?guī)T是不透光的,他也沒注意廁所有沒有人。
    但林義的心理素質(zhì)還是比較強(qiáng),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看著這個裸體男人,陷入了沉默。
    “我…………”在林義看著他的時候,那小伙子也借著臥室燈光打量著林義。
    亂蓬蓬的頭發(fā),滿臉的胡茬,焦黃的牙齒,破衣嘍搜埋了吧汰的,手里還拎著一個不知道裝著什么的袋子。
    “大哥,有話好好說,您要是看屋里啥值錢,您就拿啥!”那小伙子還以為林義是入室搶劫的,氣勢頓時軟了下來。
    “少扯犢子,我問你話呢,你誰!”自己出去一個月,半夜兩點回家,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個男人,林義就算再相信梁月,可當(dāng)情況擺在眼前時,林義也沒法往好地方上想。
    “我叫陳世豪,祖籍山D棗Z,我的學(xué)校是六合市大學(xué),今年讀大一,我的身份證號是,370400************,我爸叫…………………
    我爺爺是**區(qū)長,我媽是**主任,您想要錢我可以給他們打電話,大哥,我第一次來東北,不懂規(guī)矩,要是哪做錯了,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了我吧。”那小伙子蹲著地上捂著眼睛,一口氣把自己的信息全交代了。
    “操!叭叭啥呢!你為啥擱我家!”林義被他這一通話磨嘰的腦袋嗡嗡響。
    “這是我租的房子,我也不知道這是您家呀,大哥您要是嫌我礙眼,我現(xiàn)在就搬走。”張世豪用帶有山東口音的普通話說道。
    林義一聽頓感不妙,拿出手機(jī),便將電話打給了房東,電話鈴聲響了好一會,才終于接聽。
    “喂,張哥。”房東因為姓張,所以林義一直都叫他張哥。
    “哎,小林,這大半夜的啥事啊!”房東睡到一半被吵醒,聲音有些干啞。
    “張哥,你這房子租給別人了啊。”林義一邊看著蹲在地上的張世豪,一邊問道。
    “那什么,你對象不是說不租了嗎?押金都退完了。”房東打著哈欠說道。
    “啊?啥時候的事啊?”林義疑問道。
    “退了能有半個月了。”房東想了一會兒說道。
    “哦,行,打擾了張哥。”林義問清楚原尾后掛斷了電話。
    “呼~”林義捂著額頭,坐在了床上。
    “大哥?”陳世豪抬起頭,試探性的支了一聲。
    “噢,你誤會了,我是這屋以前的租戶。”林義查清事情原尾這才解釋道。
    “噢。”陳世豪反應(yīng)過來,從地上站起,因為不是外地人,又被林義這么嚇了一下,情緒也沒有太過激。
    “嘟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林義給梁月打了好幾個電話,但都只能聽到關(guān)機(jī)提示音。
    “什么情況!”林義看著打不通的電話,腦袋里冒出了各種想法,臉色也越來越差。
    張世豪穿上外套,看著林義的表情,也沒敢打岔。
    “喂,王姐,我是林義,梁月對象。”林義思來想去,從范斌那要來電話號,將電話打給了王淑艷。
    “噢,你有事嗎?”王淑艷語氣不太好,但也不怪她,凌晨三點,一個不是很熟的人給你打電話,擱誰誰語氣也不好。
    “那個,梁月在您那嗎?”林義笑著問道。
    “我得有一個月沒看見她了,小月咋滴了?”王淑艷說道。
    “沒事王姐,打擾了。”林義不等她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大哥,你這…………”陳世豪剛要說話,看見林義的眼神,將話又咽回肚子里。
    林義又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來的都是不知道。
    “唉~”林義捂著太陽穴,腦袋里不斷的冒出一個又一個的消極想法。
    “兄弟我剛才也聽出來是怎么回事了,你想想,現(xiàn)在快過年了,有可能你對象,回家過年了對不對。”張世豪安慰道。
    “呵。”林義冷笑一下,沒有說話。
    梁月四歲的時候他爸因為喝酒,喝出了腦溢血,沒有及時治療,死在家里,九歲她媽帶著她改嫁,但他那個后爸經(jīng)常家暴,十六歲退學(xué)的她離開了家里,從那時起,她就再回去過。
    “嘖。”陳世豪見林義閉著眼睛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咂了一下嘴,從兜里掏出煙打算提提神。
    “給我一根。”林義聽見他掏煙和點火的聲音,舔了舔嘴唇,伸出了手。
    “啊?噢。”陳世豪愣了一下,但還是將煙放在林義手里。
    “咳咳咳咳………”林義點燃白盒的將軍香煙,猛吸了一大口,結(jié)果差點給自己嗆死。
    “咋尋思跑這上大學(xué)的呢?”林義緩了口氣,心不在焉的問道。
    “關(guān)鍵我考的分?jǐn)?shù),清華北大也不要我呀,正好我姐夫是東北的,還認(rèn)識這邊的大學(xué)校長,我就過來了。”陳世豪說道。
    “呵呵。”林義現(xiàn)在腦子里就是一團(tuán)漿糊,不知道怎么往下聊,只能尷尬笑了一下。
    兩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尬聊了一會,林義想著等天亮了以后,去梁月工作的美容店問問,可還沒等太陽出來,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
    “喂,張軍。”林義接通了電話。
    “哎!林義,你對象擱你跟前呢嗎?”張軍問道。
    “咋滴了?”林義聽見梁月兩個字,原本頹廢的眼神,瞬間瞪得老大。
    “我剛才去洗浴中心洗了個澡,出門的時候好像看見你對象從夜總會里出來,然后和一個男的坐車走了,天太黑我也沒看的太仔細(xì),這不打電話來問問嘛。”張軍上了一輛出租車后說道。
    “你在哪呢!我去找你。”林義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給身邊的陳世豪還嚇了一跳。
    “我擱建設(shè)路呢,剛才堵車,現(xiàn)在我正好能看見那車。”張軍說道。
    “跟上它,我馬上過去。”林義掛斷電話,轉(zhuǎn)頭跟陳世豪倒了個歉后,著急忙慌的跑下了樓。
    “師傅,跟上前面那個大眾。”張軍從兜里掏出一百塊錢遞給司機(jī)。
    “喂,林義,你到哪了?”張軍打通林義電話問道。
    “我剛上出租車。”林義關(guān)上車門說道。
    “勝利路荷塘賓館,他們進(jìn)去了。”張軍走下車說道。
    “好,師傅勝利路荷塘賓館。”林義放下手機(jī)對著司機(jī)說道。
    “馳!!!”出租車急剎在荷塘賓館門口,林義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你特么可來了。”張軍穿著棉襖臉凍的通紅。
    “就在這吧?”林義指著面前的豪華賓館說道。
    “我親眼看著進(jìn)去的,他倆進(jìn)去以后沒再進(jìn)去過別人。”張軍將棉襖上的帽子扣在頭上,手插在兜里說道。
    “走。”林義聽見張軍肯定的語氣,心里也有了準(zhǔn),帶著張軍走進(jìn)了賓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