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一場惡戰(zhàn)
    屋子里,六子拿著手斧一邊亂砍,一邊到處亂竄,張軍因為刀太短,也只能亂跑,但卷毛和他們倆不同,畢竟是多少年的老混子,心態(tài)和經(jīng)驗根本不是張軍和六子這種小年輕能比的。
    只見卷毛伸出左手,死死的抓住一個混子拿刀的手腕,隨后用握著尖刀的右手拼命的捅進(jìn)那混子的大腿。
    “噗呲!”尖刀沒入大腿,混子一聲哀嚎,身體開始控制不住的向后摔倒,卷毛借力將尖刀往出一拔。
    刀剛從肉中抽出來,混子大腿的傷口便噴出一股鮮紅的血液,因為那混子是半倒下的時候噴的血,導(dǎo)致血液四十五度角,濺出至少有一米遠(yuǎn)。
    其余混子見到卷毛那邊見了紅了,一個個都改換了目標(biāo),拎著刀向卷毛沖過去。
    “別動我大哥!”六子看見卷毛被圍,直接一個箭步?jīng)_向面前的混子,用手臂勒住混混的脖子,將其撂倒。
    張軍見狀也不在亂跑,握緊彈簧.刀回過頭直接插在一個混子的屁股上,隨后掄起拳頭對著他的腦袋便是一頓猛打。
    此時屋中的五個混子,只有那個被卷毛捅到大出血的無法再戰(zhàn)斗。
    雖然有兩個被六子和張軍牽制住,但也還剩下一個沒受任何傷的混子,和那個被六子砍了一斧子的混子,正在與卷毛搏斗。
    “呼呼呼呼~”林義用嘴喘著粗氣,握刀的手不斷顫抖,雖然剛剛在門外的氣勢是蠻強(qiáng)的,可到了里面,看見滿地的血,終究還是軟了。
    這個打架啊,其實就是三步,打架前,打架時,和打架后。
    打架前,也分為兩點,大腦理智的打架和大腦不理智的打架,大腦不理智的打架很好理解,就比如說喝多了以后,不知道怎么就和人打起來了,或者是遇上什么事,導(dǎo)致情緒過于憤怒,這就不理智的打架,這種架打完,一般都很后悔,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卻一時沖動了。
    理智的打架就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自己的大腦是清醒的,所以恐懼感和后果也在大腦里一遍一遍回放,你可以上也可以不上,這種選擇會讓你迷茫,甚至退縮。
    至于打架時那就更好理解了,就是單純的,你能不能打得過,打不過的時候,是直接跑還是咬牙接著干。
    打架后嘛………那是打完以后的事,該怎么判就特么怎么判。
    就在林義猶豫不決的時候,卷毛已經(jīng)被人逼到了墻角,身上還帶著好幾道血淋淋的傷痕。
    “啊!呀!”此時的情況來不及讓林義多思考了,只見林義握緊彈簧.刀,大叫一聲便向那個被砍了一斧子的混混沖去。
    “我去你M的!”那混混看見林義沖過來,也沒含糊,手中片刀一揮,在林義的肩膀上劃出一道傷口,隨后又是一腳,直接將林義踢了個仰面朝天。
    “操你媽!不放你點血,還跟我倆擱這裝黑社會呢!是不!”那混子好像是看出了林義右手有傷,一腳踩在林義的右手上,一邊說還一邊捻了幾下。
    “啊哈!別捻吶!啊!”這裂肺的疼痛讓林義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竟然一邊叫一邊開始哭了起來。
    “就這慫逼樣還混社會!”那混子用力的在林義肚子上跺了一腳后,便拎著片刀轉(zhuǎn)頭奔卷毛走去。
    林義只覺得腹中絞痛,面容扭曲,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恍惚中看見卷毛那把沾了血的尖刀掉在地上,而他正騎在一個混子身上用拳頭猛砸那個混子的臉。
    可這個剛收拾完自己的混子走到卷毛身后,一片刀砍在卷毛后背上,形勢瞬間扭轉(zhuǎn),卷毛又落入了下風(fēng),甚至比他沒參與進(jìn)來時,還要不堪。
    “嘶!呼!呼!呼!”林義咬緊牙,喘著粗氣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伸出左手握住卷毛的尖刀。
    這次他沒有大聲叫嚷,而是瞪著自己面前的混混,兩步并做一步快速沖刺,從后面一刀捅進(jìn)混混的大腿根上。
    “啊!”那混混發(fā)出一聲慘叫,回頭準(zhǔn)備反擊,林義沒有躲避,用力拔出尖刀,用刀刃抵住混混脖子的大動脈。
    “把刀放下!”林義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竟然開始威脅起混混來。
    “不想死就把刀給我放下!”林義一邊咆哮,一邊用力把刀往他的肉里壓了一下,由于尖刀很鋒利,林義這么一壓,他的脖子便出現(xiàn)了一條流著鮮血的傷口。
    “操!”另一名混混見狀,掄起片刀想偷襲林義,卻不料被地上的卷毛抱住雙腿,直接撲倒在地,隨后卷毛匍匐著用肥胖的身體直接壓住混混,算是暫時牽制住了他。
    “來呀狗逼籃子,今天你要是不弄死我,我他媽鐵逼弄死你!”那混混雖然將手里的刀仍在地上,但并沒有就此服軟。
    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混子這個生死有命的職業(yè),不怕死的早就死了。
    但這種情況,這個混子玩的是個心理戰(zhàn)術(shù),看的就是雙方誰的氣勢更強(qiáng),如果現(xiàn)在林義慫了,那他立刻就會反擊。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林義此時的心里很緊張,以至于握刀的手都有些顫抖。
    “來呀!咱倆今天就特么得死一個!”那混子的氣勢依舊囂張十足。
    “啊!”林義大叫一聲,改變方向一刀插進(jìn)混子的肩膀里,隨后對著混子的老二,便是一招斷子絕孫腳。
    殺人?別開玩笑了,什么時代啊!殺人不用償命啊!林義這也算是急中生智,要是換個膽大沖動的,估計這事明天就得上六合市報紙的法制專欄了。
    混子捂著自己的老二,蜷縮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林義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一下砸中卷毛身下的混子的后腦勺上。
    卷毛脫身后,兩人又合力將與六子搏斗的混子打倒,把六子解放出來。至于張軍,他在林義拿煙灰缸的時候,就已經(jīng)踢暈了那個混子,只是全身脫力,躺在地板上再難活動。
    待四人坐在沙發(fā)上,稍微歇息了一會兒。
    “林義,你跟我去審人,六子張軍,你們看好剩下的這幾個。”說完,林義與卷毛便架起那個被林義踢中老二的混子,帶到廁所里開始審問了起來。
    “嘩!”六子接來一盆涼水,潑在一個混子頭上,被涼水這么一激,混子的意識也稍微的清醒了一些。
    “消逼停回答我的話,我不折磨你。”卷毛抓著混子的頭發(fā)說道。
    “操你媽!你這么牛逼,你咋不弄死我呢。”這就是混子,架雖然打輸了,但嘴依舊比誰都硬。
    “操!你特么才是真牛逼!”卷毛笑著走到混子的身邊,抓著混子的頭發(fā),趁他不注意,直接將混子的臉按進(jìn)馬桶里。
    “轟嚕嚕嚕嚕嚕!”隨后卷毛按下沖水鍵,直到水箱中的水流干,卷毛才將他拔了出來。
    “還牛逼不?”卷毛問道。
    “噗!”混子往出吐了一口水,還沒等說話,便覺得腦袋一晃,臉被硬生生塞進(jìn)了馬桶里。
    “轟嚕嚕嚕!”
    “嘩!”卷毛這次將他拔出來的時候,他的臉還帶出了一股馬桶水。
    “還牛逼不。”卷毛再次重復(fù)。
    混子這次還沒喘勻氣,便又進(jìn)了馬桶中。
    “轟嚕!嚕!”
    “噗!”這次卷毛將混子拽出來的時候,混子在卷毛問問題之前,直接一口水噴出去。
    “還牛逼不!”卷毛大吼一聲。
    “不牛逼了,不牛逼了。”混子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孫芳和李春盈呢?”卷毛咬牙切齒的問道。
    “誰?”混子語言中滿是疑問。
    “母女倆,大的三十八,小的十六,這屋里原本的住戶。”卷毛前后晃著混子的腦袋說道。
    “她們被人帶走了,我只負(fù)責(zé)在這守著,不知道他們被帶去哪了。”混子的臉頰,一滴滴的馬桶水滴在地上。
    “操你媽,還牛逼是不是!”說著卷毛再次抓住他的頭發(fā)。
    “大哥!你就是把我塞下水道里,我該不知道,還是不知道哇。”混子見又要喝馬桶水,連忙大叫起來。
    “你們是哪人?”卷毛吐了一口唾沫,換了個問題。
    “阿榮q人。”混子答道。
    “他在你們那,欠了多少?”卷毛繼續(xù)問道。
    “迎賓樓欠了三十來萬,車抵了十萬,其余打的欠條。”混子很老實的回答著。
    “艸他媽的,知道他還欠別的嗎?”卷毛抹了一把鼻子問道。
    “扎蘭t和莫q都來人了,但被我們打跑了,其余的不知道。”混子一口氣交代了個透徹。
    “操!在黑龍江欠完,又跑內(nèi)蒙古去欠,還真特么是個茬子。”卷毛聽見他的話,眼珠子差點沒氣出來。
    卷毛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從兜里摸出五百塊錢,遞給這個混子。
    “你們這一趟最多也就幾萬的晃,到你們這群弟弟手里,也就幾百塊,現(xiàn)在我給你這幾百塊,有什么話該說就說,混社會嘛,有奶就是娘,對不對。”卷毛不等他同意,便將錢塞進(jìn)他的褲兜里。
    “我聽帶頭的說過,他在g南這邊有個賣農(nóng)機(jī)配件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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