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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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亮話音才落,便感覺一陣厲風(fēng)襲來,他急忙側(cè)身險險躲過,腳步還未停穩(wěn),便又被一陣掌風(fēng)逼到了墻角,迫不得已出手還擊。
銀月一身白袍在屋中忽閃,掌風(fēng)犀利,招招沖著完顏亮的面門襲去,完顏亮化掌為拳,迎了上去,兩人一柔一剛,打得部分伯仲。
而宮南羽則在一旁津津有味地抱手觀看,絲毫沒有想要勸阻之意。
一番打斗,屋內(nèi)桌椅盡毀,兩人這才分開,分居屋中一隅。
銀月全身散發(fā)著蕭然地肅殺之氣,薄唇緊抿,手在袖中緊握,微微有些顫抖,隨時準(zhǔn)備再次攻擊。
完顏亮面沉如水,緊緊地望著銀月,默不出聲。
屋中突然陷入一種詭秘的靜寂之中,宮南羽瞧著兩人之間那種防備的神情,長長嘆了一口氣,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果然打架才是一種發(fā)泄的方式啊!
“行了,你倆打也打完,氣也該消一下了。”宮南羽出面圓場:“阿亮,說說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可不認(rèn)為你真要讓曦玥去送死。”
他這句話頓時緩和了氣氛。
銀月周身的氣息稍稍收斂,但眼底還是依然戒備,仿若完顏亮敢有一句話讓他不順心,定然會再次大打出手。
完顏亮瞥了一眼銀月,復(fù)雜的神色從眼底閃過,隨即恢復(fù)了一貫的沉靜。
良久,他才徐徐開口:“這件事并非是爭對曦玥一人,還爭對本王!那完顏合刺因為忌憚本王的勢力日益壯大,早就生了除之而后快的心思,你憑什么認(rèn)為他會放過這次機會?若不是他漏算本王會將曦玥關(guān)押親審,恐怕現(xiàn)在曦玥就不是在王府的地牢,而是在刑部了!到那時,本王若是出面,就是同罪,若是不出面,恐怕也難以將她救出。現(xiàn)在,完顏合刺虎視眈眈地盯著本王處理此事,無論結(jié)果如何,在他心里早就認(rèn)定了曦玥是細(xì)作一事。若是本王放之,一樣同罪!他現(xiàn)在想要除去本王也就只需要找一個借口罷了!本王又怎會給他這個機會?”
“難道你完顏亮的命還要靠一個女人的犧牲來拯救?”銀月冷笑一聲譏諷道:“我不會允許你動曦玥一根寒毛!”
完顏亮聞言,眼色黯了黯,聲音不禁冷了幾分:“我完顏亮的命怎么也不可能用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命來換!”
銀月聽到他脫口而出的“心愛”兩字,眼色頓時陰沉了幾分。
眼見戰(zhàn)事又要一觸即發(fā)。宮南羽急忙周旋兩人之間,岔開了話題道:“那也就是說阿亮并不打算真讓曦玥去送死。那曦玥又必須去死。這要如何是好?”
完顏亮的視線從銀月身上移開,落到宮南羽臉上道:“不是還有吳佩芙嗎?既然這是她闖出來的禍端,難道不承擔(dān)點責(zé)任?”
“你的意思是……”宮南羽的眼睛蹭然一亮。
“面皮我負(fù)責(zé)來做。你打算什么時候換人?”銀月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周身戾氣頓收,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審訊完曦玥定罪之后,在押赴刑場之前的半個時辰。”完顏亮對此早就想好了后招,即便代替的人不似吳佩芙,那也會是另外的女子。
“消息從遼陽府傳送到會寧府需幾日?”銀月眼底一抹精光閃過。
“快則三日。”完顏亮轉(zhuǎn)身,疑惑地望著他。
“那就定在初六這日處決吧。我順便還要解決一個人!處理完之后,趕往會寧府,初九起事!”銀月在心中盤算一番,徑自說道。
三日,足夠了,所有的布置妥當(dāng)之后,他們只需要快馬加鞭感到會寧府,初九起事即可。當(dāng)消息傳到之時,他們也剛好趕到會寧府。
完顏亮聞言,挑了挑眉,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重重地點了點頭。
“對了!”宮南羽突然想起來冷嫦曦在牢房中要他帶給銀月的那番話:“曦玥托我給你帶了話。”
“什么?”銀月的聲音微微有些拔高。
“你什么時候跟曦玥學(xué)做飯了?”宮南羽突然問出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令完顏亮和銀月頓時一愣。
“沒有。”銀月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道:“到底什么話?”
“她要我告訴你,做糖醋里脊的時候,別喝菊花茶,容易中毒。涼拌黃瓜的時候別放花生,容易腹瀉。蒸螃蟹的時候,別為了圖方便,把南瓜放進(jìn)去一起蒸,否者容易中毒。螃蟹的醬料中別放西紅柿,要不會中毒的。”宮南羽將原話說了一遍。
銀月放在腦中仔細(xì)思量了一瞬,當(dāng)即兩眼綻放精光。
“你懂了?是不是什么暗語?”宮南羽瞧著他的神態(tài),好奇地問道。
一旁的完顏亮雖然不出聲,但也在豎著耳朵仔細(xì)地聽著。
“不是暗語,而是一種方法!”銀月唇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再多做解釋,轉(zhuǎn)身離開書房。
十二月初三,提審要犯。
冷嫦曦雖然是在坐牢,但那生活有滋有味,羨煞了站在牢外的一眾禁衛(wèi)軍們。
“這位大哥,你要吃點?味道還不錯!”此刻,冷嫦曦的面前擺放著一張?zhí)茨臼嘲福鞘嘲干蠑[了滿滿一桌美食,另外還有一壺美酒。
而冷嫦曦此刻手中正抓著一只雞腿,大口大口地咬著,嘴里含糊不清地對外面的人問道。
看守牢房的禁衛(wèi)軍嘴角微微一抽,喉頭滾動了一下,眼角瞥向食案,隨即又轉(zhuǎn)移開來。
近日,他們已經(jīng)對這樣的場面習(xí)以為常了。
“要不,喝點酒吧!五十年的陳年佳釀呢!”咽下口中的雞肉,冷嫦曦拿起桌上的酒壺,遞了出去。
“這個,不用了……”那些侍衛(wèi)有些眼饞,卻又礙于職責(zé)在身,不得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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