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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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xù)一月的趕路,一行人終于進入了金朝的地界。
在邊境之地,還有不少漢人夾雜其中,他們同金人互通往來,看上去一片祥和,其樂融融。
瞧見這一幕,冷嫦曦心底不禁感慨,無論是哪個朝代,百姓最希望的還是安居樂業(yè)啊!那些戰(zhàn)爭只能摧毀人們的希望,令生靈涂炭,最終苦的是百姓,得利的卻是上位者。
自從進入金朝之后,幾人便斂下了之前嬉鬧的神色。已經(jīng)入了虎地,他們現(xiàn)在并不擔(dān)心追兵的問題,反倒是有些害怕偽裝會被識破。
因此,在邊境的時候,他們便放緩了前行的腳步,一路上盡責(zé)地扮演好自己是賣藝人的身份。
在大街上隨意地演出過幾次,他們的名聲漸漸地被傳播開來,那些原本對他們還有些懷疑的官兵們也放松了警惕,正因為這樣,他們這才順利地通過了許多關(guān)卡。
隨著馬車在金朝的漸漸深入,那些穿漢服的人也越來越少。為了掩人耳目,冷嫦曦讓所有人都換上了女真服飾
前世,冷嫦曦曾經(jīng)跑遍了大江南北,在那個交通極度發(fā)達的年代,人的個體差異也在逐漸縮小,無論是南方的人,還是北方的人,身高差異已經(jīng)不是那么明顯了。
可是到了這千年之前的北方,冷嫦曦這才深刻地體會到南北的個體差異啊!
金朝的男人全都是頭高馬大的漢子,頭裹皂羅巾,身穿盤領(lǐng)衣,腰系吐鶻帶,腳穿烏皮尖頭靴。
女子的個頭也不低,個個上著團衫,直領(lǐng)、左衽,前長拂地,后裾拖地尺余,用巾帶扎腰,腰帶兩端下垂及足;下穿黑紫色裙,上繡花紋,并有六道折裥,那豪放的姿態(tài)是南方女子所不能媲美的。
“少煊,我們現(xiàn)在到哪里了?”冷嫦曦掀開車簾,瞧著熱鬧的街市問道。
這金朝的街市同宋朝也是不一樣的,宋朝的街市都規(guī)劃得極其規(guī)整,賣的那些東西都是精致的小玩意,或者是一些饞嘴的小點心什么的。而金朝的街市上卻擺放著滿地的彎刀,不時還能瞧見獵人出售新鮮的獵物,或是曬干的動物皮毛。
“再有半日就到遼陽府了。”陳少煊掀開車簾的一角,看似瞧著外面的喧囂,實際上確實在暗中觀察著這街道上的人群,是否有什么異樣。
“楊兄那邊可有什么消息?”冷嫦曦靠坐在陳少煊的身邊,整個身子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他的懷中。而陳少煊卻對此非常的滿意。
“沒有。”陳少煊搖了搖頭。
自從進入了金朝之后,陳少煊曾試圖聯(lián)系過楊戩,但卻發(fā)現(xiàn)所有楊家的商鋪都被置于嚴密的監(jiān)控之下,牽一發(fā)動全身,因此他們不敢貿(mào)然地行動,就怕到時不僅暴露了自己,還會連累楊家。于是,陳少煊只是悄然地在楊家留下了一個只有他們師兄弟之間才看得懂的記號,等待著楊戩自己來聯(lián)系他們。
然而,多日過去,他們卻依舊沒有收到任何楊戩的消息。
“先生,不若進了城之后,讓我去打聽一下吧。”語嫣坐在兩人的對面,皺著眉頭對陳少煊說道。
自從進入金朝之后,冷嫦曦便讓大家改了稱呼,對陳少煊,所有人都叫他先生。而除了玉楓和語嫣之外,陳少煊和她也改了名字。
在得知自己將要改名的這一刻,冷嫦曦激動了,她為之奮斗了千年的夢想終于實現(xiàn)了,雖然只是短暫的,但那也足夠?qū)⑺凉M足了。
因此,陳少煊改名成了軒少城,而冷嫦曦則改了一個舞伶的藝名,曦玥。
“不用,我們進入遼陽府后切記不可打草驚蛇,就像平常那樣,先找個客棧住下。三師兄肯定在遼陽府,我們只要在街上多演出幾次,相信三師兄自然會察覺,從而想辦法與我們聯(lián)系的。”陳少煊出聲制止語嫣。
“是啊,聯(lián)系楊兄的事情可以慢慢想辦法,而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進入遼陽府了。”冷嫦曦抬眼望向語嫣。
語嫣點了點頭,也不禁沉默了下來。確實,擺在他們眼前最大的困難便是如何進入遼陽府城。
在還沒有進入金朝的地界之時,他們并沒有預(yù)想到情況會如此嚴重,待到快接近遼陽府的時候,才明白原來紙條上的消息真的只是輕描淡寫而已。
一句話,車內(nèi)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耳邊的只聽到“滴滴答答”的馬蹄聲。那聲音緊湊地想著,如同一面催魂的鑼鼓一般,敲在人心尖,令人感到隱隱地不安。
隨著時間的流逝,馬車離遼陽府越來越近,當(dāng)那城門漸漸躍入眼簾時,眾人禁不住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公子,前面把守很嚴。”馬車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玉楓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語嫣悄悄掀起簾子的一角,看著那城門口那一排排的衛(wèi)兵,她的心“咯噔”一下,落入了冰窟之中:“這守衛(wèi)比想象中的要嚴太多了,只怕是連一只蒼蠅都很難飛進去吧。”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也沒有不松動的守衛(wèi),只要找到薄弱的環(huán)節(jié),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冷嫦曦微微低了頭,斂著眉眼,輕聲說道。
其實,在她心底也沒有多少把握,但要想進入會寧府,這遼陽府就是要攻克的第一個關(guān)卡。
“停車!”隨著車門外傳來的一聲厲喝,馬車漸漸停了了下來。
玉楓的聲音自門外響起:“這位官爺,我們是賣藝的,能不能行個方便?”
“賣藝的?”那士兵的聲音中帶著質(zhì)疑和不屑。
“是啊,我們是從江南來的賣藝人。”玉楓從車上跳了下來,看著向他這邊圍過來的幾名士兵,心底打了一個突,這樣嚴的防守,只怕是想要突圍都不可能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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