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眼紅的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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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吵!小聲一點(diǎn)!那姑娘需要休息!”張嬸為屋中的女子處理了傷口,包扎好后便急匆匆地掀開了簾子,一手叉腰,怒瞪著村長。
村長被她這么一嗓子喊了之后,頓時(shí)變歇了聲,敢怒不敢言,只是弱弱地道了一句:“我這不是擔(dān)心嗎……”
“擔(dān)什么心?她一名弱女子還能翻天了不成?”張嬸狠狠地瞪了村長一眼。
阿才見有娘出馬,便落了心,在外面,一貫都是爹說了算,可是家里,卻都是娘說了算,就連爹有時(shí)也會(huì)被娘罵得有氣不敢出。不過娘一般都是很講理,很公平的,所以兄弟姊妹之間對她也都帶著一股敬畏之情。
“那,那就等她醒了,讓她趕緊走!”村長再次敗落下風(fēng),怒瞪一雙眼睛,底氣不足地喊著,接著轉(zhuǎn)了腳跟回了房間。
“娘,她怎么樣了?”阿才見村長走了,這才趕緊詢問張嬸。
“放心吧,這姑娘命大,從這么高的地方滾下來,只是擦傷了頭,其他沒什么大礙,估計(jì)明天就能醒了。”張嬸望了一眼里屋,沖著阿才眨了眨眼,阿才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那,那我去看看,娘你先休息吧!”說吧,阿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張嬸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往村長屋中走去。
這廂阿才撿了一個(gè)姑娘回來,那廂陳少煊和李雪煙兩人在屋中坐立不安。
想著村口的騷動(dòng),他們始終覺得心中隱有不安。
“五師兄,我還是去看看吧,從剛剛阿才哥說的來看,來人似乎并不是冷嫦曦他們呢。若是追兵這可怎么好?”李雪煙皺著眉頭擔(dān)憂地問道。
“嗯,你等在這,我去看看就回。”陳少煊心中沉甸甸的,不放心讓李雪煙冒險(xiǎn),自然決定自己去。
深吸了一口氣,他斂下心神,徐徐將大門打開,才走到那荒涼的院中,便聽聞院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他停下腳步,凝神閉氣,鳳眸微瞇,雙拳在身側(cè)緊握,謹(jǐn)慎地望著荒涼小院的破柵欄門。
“吱呀——”一聲,那柵欄門從外面被徐徐推開。
一抹熟悉的身影冷冽地矗立在門口,令陳少煊頓時(shí)眼中寒光乍現(xiàn)。
“陳公子,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沒想到在這里居然也能相見!”來者正是趙瑗,只見他一身黑衣秀金絲龍紋長袍,頭戴一頂玉冠,俊容冷冽,雙眸森寒地望著陳少煊。
“原來是瑗公子,還真是意想不到,你我竟然能在這山坳中相遇,實(shí)屬難得!”陳少煊瞧清來人,瞇著眼,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冷笑,不動(dòng)聲色地周旋著。
“相請不如偶遇,陳公子難道不請?jiān)谙逻M(jìn)去坐坐?”趙瑗淡淡地瞥了一眼他身后的破屋子,在那若隱若現(xiàn)的燭光中,他似乎瞧見了一抹身影,心一下子提到了胸口處,微微有些激動(dòng)。
早些時(shí)候,趙瑗聽聞陳家交子鋪已經(jīng)人去樓空的消息時(shí),怒發(fā)沖冠,親自帶人前去陳家交子鋪的后院,里外全都翻了個(gè)遍,卻找不見蛛絲馬跡,這才想起恐怕他們是趁著發(fā)喪的機(jī)會(huì)逃出城外的。
于是,他命人搜山的同時(shí),自己則親自帶人追出城外。冷靜地分析之后,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去錦州的這條山道。
果然,在稍早的時(shí)候便打聽到有一名男子帶著一名女子住進(jìn)了李家村。趙瑗這才匆忙地往李家村趕來。
“夜已深,恐怕有些不方便,不若改日在下親自請瑗公子一回可好?”陳少煊悄然打量著趙瑗,瞧見他眼底的一抹青黛,便明白這個(gè)男人恐怕一整日都在搜索他們的行蹤。
趙瑗聽見他拒絕,頓時(shí)瞇了眼,一股憤懣積蓄心中,當(dāng)即認(rèn)定屋中之人必是冷嫦曦,于是,也不再多加偽裝客氣的面孔,冷哼一聲道:“陳少煊,我們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知道我來的目的!”
“恕在下愚昧,瑗公子的目的難道同我陳某還有關(guān)系不成?”陳少煊出聲冷諷,對眼前這個(gè)將冷嫦曦傷害極深的男人,他的心緒是復(fù)雜的,一面憤恨著,一面卻又慶幸著。若不是他趙瑗先放開了冷嫦曦的手,他陳少煊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jī)會(huì)接近冷嫦曦,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幸福,而自己卻在傷感中度過余生。
“陳少煊,你也不用給我繞彎子,我的目的一向簡單,我想你是知道的!小寶兒是我的未婚妻,所以,請你將她交出來!”趙瑗因?yàn)橐恢睂げ坏嚼滏详兀且幌驕貪櫟男宰泳谷灰沧兊美滟缢﹃惿凫幼I諷的話語,趙瑗自然聽得明白,正因?yàn)檫@樣,才更加氣憤,同時(shí)心底還隱有不安。
“瑗公子,你這話可就說的沒道理了。為何每次找不到小寶兒,你都到在下這里要人?再說了,我聽說您現(xiàn)在的未婚妻應(yīng)該是郭家的小姐郭婉柔才是。你這么大喇喇地上稱呼一名未婚女子為未婚妻,是否壞了人家姑娘的清譽(yù)?”陳少煊唇角掛著一抹冷意,瑟瑟地嘲諷。
趙瑗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彎曲,青筋跳動(dòng),想要辯駁,卻發(fā)現(xiàn)言語是如此的慘白無力。
他眼底積蓄著濃濃的陰鷙,深吸一口氣,趙瑗緊抿的薄唇輕啟:“今天這人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必須交!”
說完,他手掌蓄風(fēng),迅速地朝陳少煊的門面擊去。
陳少煊一個(gè)轉(zhuǎn)身,躲開致命一掌,接著出手當(dāng)下他致命一拳。
幾個(gè)回合,兩人皆沒占到什么便宜,趙瑗依舊被陳少煊阻攔在大門外。
“五師兄,怎么回事?這么吵?”就在兩人即將再次動(dòng)手之際,陳少煊身后的屋門徐徐敞開,李雪煙的聲音從屋中傳出,接著她從屋中走到院里,一眼便瞧見了趙瑗,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這人怎么老是陰魂不散的啊?”
趙瑗狠狠地怔了一下,他不敢置信的望了一眼李雪煙,驟然變了臉,但并非是因?yàn)樗倪@話。只見趙瑗惡狠狠地望向趙瑗:“你究竟把小寶兒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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