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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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五師兄,要不我去看看?”李雪煙也聽到了那些嘈雜,心下隱有不安。
“別急,稍等一會。”陳少煊畢竟擔(dān)心李雪煙的安全,抬手制止了。
過了半響,那些狗吠似乎漸漸安靜下來,只是人聲似乎還未散去。
陳少煊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往外望了望。
由于這間屋子地勢較偏,幾乎靠近村后,所以瞧不清村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能隱約可見一些燭火。可見這個村長還是對他們心有防范的。
“你在這等等,我去看看。”陳少煊運起內(nèi)功,可是那些人聲還是不能清晰地聽入耳里,于是他簡潔地交代了李雪煙一句,關(guān)了窗戶就要往外走。
正在此時,去而復(fù)返的阿才手中端著兩碗熱乎乎的面條,敲響了他們的屋門:“公子,休息了嗎?我是阿才,給你們送吃的來了。”
陳少煊聽是阿才的聲音,示意李雪煙開門。
阿才進(jìn)了屋子,笑呵呵地吧手中的兩大碗面放在桌上:“兩位,趕路辛苦了,吃點熱和的面吧,窮鄉(xiāng)僻壤地,也拿不出什么好東西,就還請將就將就。”
陳少煊見阿才一臉憨笑,于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阿才兄,我剛剛聽到外面有些吵,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阿才是個老實人,見陳少煊這么一問,也沒什么心眼,更加不會多想,嘿嘿一笑,照實說道:“不知道今天是個什么好日子,我們李家村一向清冷,今日卻接二連三地來了這么多人,先是公子和姑娘。這不,外面村口又來了幾人。”
陳少煊一聽是村中來人,心狠狠地跳動了一下,想到很有可能是冷嫦曦他們,于是,安奈住心底的激動,狀似無所謂的模樣,淡然問道:“哦?又來人了?是什么人呢?”
“我也不知道,因為慌著為兩位做面,也沒仔細(xì)看。不過,我草草地瞥了一眼,他們?nèi)藬?shù)似乎不少啊!”阿才摸著后腦,仔細(xì)回想。
一聽人數(shù)不少,陳少煊的心“咯噔”一下涼了半截。
“這么多人,會不會也是做生意的呀?”李雪煙聽他這么一說,也想到了一種不好的可能性,于是謹(jǐn)慎地試探。
“不知道呢,我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瞥見他們挺多人的,也不知道具體做什么。”阿才撓著后腦,嘿嘿一笑:“你們問這么仔細(xì),難不成認(rèn)識他們?”
“當(dāng)然不是,我們出門在外,難免謹(jǐn)慎一些。”陳少煊聽他這么一問,當(dāng)即搖頭。
“哦,那我還真不知道。呵呵。你們趕緊趁熱吃面吧,這面要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們這里窮,拿不出什么好東西招待兩位,就只有這兩碗面,還請公子和小姐別介意!”阿才大著嗓門說道,把那兩碗面推到兩人面前,面色微微有些發(fā)紅,顯然點窘態(tài)。
“謝謝你,阿才兄,出門在外,我們兄妹能有口熱飯吃已經(jīng)不錯了,自然不會有這么多的講究。”陳少煊看了一眼那碗面條,上面飄著一點油花,放了一些青菜,還各加了一個雞蛋,一看就是悉心做來招待他們的。一般窮苦人家,哪里會吃這么好的東西,全都是白水煮面加點鹽。
于是,陳少煊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阿才的手里:“我們兄妹深夜造訪,還給你們添了這么多的麻煩,實在有些過意不去,這點銀子你拿著,貼補家用,或者上城里給村長買些吃的,他年紀(jì)大了,也該好好享享福才是。”
“這,這,這可使不得!”阿才從小在這山坳里長大,窮慣了,曾幾何時見過如此大數(shù)額的銀兩,見陳少煊將其塞入他手中,他一下慌了神,急忙推讓。
“拿著吧,阿才哥,我們兄妹感謝你們收留,這點銀子是個小小意思,要是在推遲,可就是嫌少了!”李雪煙雖然嫌棄著屋子,但也不是個無理的孩子,自然看得出阿才他們一家的齟齬,于是笑瞇瞇地望著阿才,催促他把銀子收下。
“這,這,不是嫌少,而是太多了,我從來還沒見過這么多銀兩,這,這怎么能收呢!”阿才紅著臉一個勁地推拒著銀子。
“阿才哥,你就別再拒絕了,再推我就當(dāng)是你嫌棄了。”李雪煙快言快語地說道。
“這,這,謝謝,謝謝!”阿才見推拒不得,捧著銀子,一個勁地鞠躬。
“一點心意,阿才兄就別太過客氣了。”陳少煊微微一笑,抬手制止了他一個勁道謝的舉動。
阿才將銀兩小心翼翼地揣入懷中,感激一笑:“公子,這么晚了,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好好休息,若有什么需要,到時跟我阿才說!這里你們想住多久都行!”
“好的,那到時就要麻煩阿才兄了。”陳少煊也不多留,客氣地向他笑了笑。
直到阿才的身影完全隱沒入夜色之中,陳少煊的笑意這才徐徐斂了起來,面色變得無比凝重。
從阿才描述來看,那些入村的人一定不是冷嫦曦他們?nèi)侨绻皇撬麄內(nèi)耍蜆O有可能是追兵,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實在令人心焦。
無論是哪一方的人馬,這都是不是一個好消息。
阿才從陳少煊住處走出,懷里揣著銀子,心底如同熱油在燒一般,火急火燎的,激動萬分。
這一錠銀子是普通百姓三五年累死累活可能都掙不來的錢,這突然到了他的手中,還真是一下傻了眼。那銀子他貼身放在里衣中,不時地伸手摸上一摸,確定一下銀子的真實性。
為了避免怕路上有人瞧見,阿才還刻意挑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道往回走。
那小道其實也就是沿著山邊的小土坡,平時就沒什么人,這一到了晚上就更加荒寂。
阿才走著走著,就有些心虛了,這小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四周寂寂無聲,給人一種慎得慌的感覺。冷風(fēng)就在脖子根處吹著,令他打了一個寒顫,那感覺實在是讓他聯(lián)想起小時候大家經(jīng)常說的那些鄉(xiāng)野故事,主角總是穿著紅衣服或者白衣服的阿飄,雙腳不著地,專門挑夜半三更不回家的男人,吸了對方的精氣。
越想阿才越是心慌,臉色不禁也變得慘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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