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地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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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震得眾人都瞪大了眼。
“陳公子,麻煩你仔細說一下,怎么回事?”靈善一副要急哭的模樣,望著陳少煊。
“軒家客棧中,那女人的落腳房間已經(jīng)查出,但是卻無法接近,更探聽不到消息。于是,昨晚我的人匍匐在屋頂,打算夜班三更潛入屋中。誰想,半夜她屋中燈亮,進來一名手下,對她說小寶兒用砒霜毒死了僖王,昨晚趙瑗進了僖王府,封鎖了整個消息,并且下令將小寶兒關(guān)入地牢!”陳少煊簡單而沉痛地訴說了一下情況。
對面三人皆一臉震驚,靈風(fēng)半響回神,咬牙切齒道:“我們所有人都落入圈套了!”
“恐怕,是!”陳少煊眼底閃過一絲森冷。
“砒霜,難道那日小姐寫來的字條就是為了這件事?”靈善一聽僖王是中了砒霜之毒,急忙聯(lián)想到那日青桃?guī)淼睦滏详氐募垪l。
“姐,我敢肯定,那紙條絕對不是她寫的!”靈風(fēng)滿面寒霜,驚得李雪煙更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隨便開口詢問。
“怎么,回事?”靈善也是暗自一驚。
“因為那日我們讓那青桃?guī)Щ厝サ乃幐揪筒皇桥”鞠胫葘⒓偎帋Ыo她,待想辦法入府,問清緣由后再說,誰想那晚之后僖王府就一直戒備森嚴,我們也等不到青桃再次來信,所以更加不可能給她送砒霜。若是僖王被毒死了,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在借刀殺人,把我們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靈風(fēng)一對拳頭捏得死緊,雙眼通紅,一拳垂在梁柱上,頓時鮮血直冒。
李雪煙見狀眉頭一蹙,二話不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撕下裙角,抓過他的手,簡單地包扎了一下。
靈風(fēng)感覺李雪煙的動作,似不耐地想要揮手甩開,結(jié)果李雪煙一句譏諷:“就你這么沉不住氣,還怎么救她?”,便將他壓得死死的,乖乖地任由她給包扎了傷口。
“若當(dāng)真這樣,恐怕小姐麻煩就大了,毒殺一朝王爺,那可是要滅九族的啊!”靈善急得團團轉(zhuǎn):“瑗公子既然來了,怎么也不問青紅皂白,不查清楚,就把小姐關(guān)入地牢了呢?那地牢又冷又潮,又黑又臟,小姐住在里面多難受啊,她從小都沒有受過一丁點的罪,怎么就,怎么就……”
靈善畢竟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越想越覺得可怕,一時也沒了主張,眼淚嘩嘩地便流了下來。
而陳少煊,雖然心底也如同火燎一樣,但畢竟還是能冷靜下來思考的,他細細想了一想,安慰了靈善兩句:“靈善,先別急,興許小寶兒現(xiàn)在并無大礙。趙瑗這么著急地趕了回來,將她關(guān)入地牢可能只是一時氣憤,還未仔細思考。另外,他命人封鎖一切僖王過世的消息,就說明他心底還是想要護住小寶兒的。”
“當(dāng)真這樣嗎?”陳少煊的話對靈善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定心丸。
“我相信陳公子的話。”靈風(fēng)肯定地望了靈善一眼,同時眼神對上了陳少煊:“陳公子,接下去我們要怎么做?”
靈風(fēng)把重心全交給了陳少煊。
陳少煊想也沒想,便堅決道:“我今晚要闖一闖僖王府的地牢!”
“劫獄?”李雪煙一臉一臉躍躍欲試的神情,迎來的只是靈風(fēng)的一個白眼:“果然就是個禍茬子,不動腦子。這個時候要是劫獄,豈不是做實了她的罪名,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當(dāng)真下來通緝令,她能往哪逃?”
“就你個呆頭驢聰明,有本事別靠我?guī)熜謳兔Π。 崩钛熓呛昧藗掏颂鄣闹鳎滩蛔∽煊滞`風(fēng)頂了兩句。
“行了,都少說兩句!”陳少煊皺著眉頭阻止:“雪煙今晚給我好好呆在后院休息,靈風(fēng)和靈善今晚幫我把風(fēng),負責(zé)引開府中的暗哨,我今晚一定要見到小寶兒!”
夜,靜寂的黑,新月無痕,空中沒有一絲月輝,漫天星斗泛著寂寞的光,頻添幾分詭秘。
三抹黑影從陳家交子鋪后門閃出,迅速地向著僖王府的方向飛掠而去。
三人來到西墻的墻角根,相互對望了一眼,迅速提氣飛身翻入墻內(nèi)。
靈善按照計劃好的路線,毫不疑遲地往西邊跑去,身影故意顯露在暗哨的眼線下:“誰?”
頓時,僖王府內(nèi)大量的侍衛(wèi)都往西邊跑去。靈善巧妙地利用花園中的假山閃躲,不時露出一個馬腳,將那些人引離地牢的方向。
靈風(fēng)見靈善的方向有了動靜之后,不甘其后,向著她的反方向――東邊跑去,幾個飛身的跟斗,就迅速攝住了暗哨的眼神:“這邊也有人!快追!”
接著,又是一批侍衛(wèi)向東邊追了過去。
眼見兩人順利將侍衛(wèi)和暗哨都引走,陳少煊一張黑布蒙住了臉,迅速地朝著北邊的地牢走去。
地牢的路線的消息是他找人買來的,早就在腦中熟記。現(xiàn)在他只有一炷香的時間進入地牢尋找冷嫦曦,一炷香之后,三人約定要在僖王府的西邊的墻角根見面。
時間有限,他只能使出平生的絕學(xué),將速度提到最快。
一個眨眼的功夫,地牢的入口便在眼前,但是在把守的人員卻不少,恐怕里面還有安排。陳少煊不敢擅自硬闖,就怕打草驚蛇,情急之下,他閃身躲在一出假山背后,拾起腳邊的石頭,一個彈指將石頭往假山深處扔去。
“誰?”聽到動靜,侍衛(wèi)全都警惕起來。
但半響卻又不見人影,其中一名侍衛(wèi)推了推他旁邊的人道:“老三,你去看看。”
那名老三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了兩句,悻悻地往假山處走來。
陳少煊望著他越來越近的身影,閃身進入假山深處一處能遮掩住身軀的凹地。待那老三走進,他一掌劈在他的頸子后,那人一聲不吭地便倒在了地上。
陳少煊迅速將他拖入假山,扒了他的衣服快速地換上。
一切不過轉(zhuǎn)瞬的時間,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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