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身無一物含淚奔
,修真?zhèn)髌?!
“都給老夫利索些!一年內(nèi),此地底行宮必須完成!宗主將會親自驗收,出了岔子一個不饒!啪!啪!”伴隨著皮鞭聲,一名威勢十足的監(jiān)工怒喝道。其威勢猶勝金言!
“如此寶地建行宮?這宗主還真會享受……”云天搖頭中驚嘆。
“大舒兄弟,別走神!那是魔魂門的大長老……”海龍給云天傳音。
老者看上去威勢非凡,有點瘦,但穿著平常。手握皮鞭,一般人定以為是個了不得的打手,事實上他卻是大長老!
“恩,好......”云天趕緊俯下身子埋頭做事,金丹高手的鞭子可是大殺器。
一邊賣力的干活,一邊思索對策。這里的監(jiān)工著實嚴(yán)格,壯修們幾乎沒有公開交流的機會。想聯(lián)合造反,根本沒有可能!
“哥能砍柴,會打鐵,如今學(xué)會整泥瓦……還真他么是全才!”
“難道真要干一年?活計一完,這里主人入駐;這寶貝可離哥更遠(yuǎn)了......”
“想當(dāng)年,哥意氣風(fēng)發(fā),白條血書進(jìn)山門,如今卻是身無一物含淚奔......”幾天下來,云小哥也受不了濕噠噠的壯修服;干脆裸露上半身干活。
不但是壯修服粘著身體難受,更重要的是星環(huán)炙烤著胸膛。這靈源匯集之地,豈能沒反應(yīng)?還好是發(fā)熱,若是云天明悟時產(chǎn)生天地共鳴發(fā)光,怕是又有數(shù)不清的變故。
“大舒,有什么辦法嗎?”海龍幾天下來,茶不思飯不想;又是重活加身,人也消瘦了許多。
“暫時沒有,會有機會的......”云天無奈的安慰著,心里也著急。海龍畢竟是媳婦被抓,指不定貞操就沒了。哥在龍宮可是深有體會!
......
第四天,地底的另一側(cè);約莫數(shù)十里之隔,傳來了打斗聲。
云天猛地抬頭,卻發(fā)現(xiàn)眾壯修毫無反應(yīng);似乎對這習(xí)以為常。
“打斗?渾水摸源?”云天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如離了弦的弓箭一般飛速遁向打斗處;惹得眾壯修個個莫名其妙。但也僅僅是略微驚詫而已,呼吸間大家又自顧干活。氣氛有些說不出的淡然、冷漠。
“臭小子,給我回來!”魔魂門大長老沒料到云天會來著出,這種事哪個壯修不是事不關(guān)己,冷面視之?但他似乎并不著急,沒有追過去。
盞茶功夫,云天即來到打斗現(xiàn)場。場面已被平息,原來是兩伙人械斗;看服飾還是兩個勢力。
“你來干什么?”接云天進(jìn)內(nèi)域的金丹修士問道,看模樣是這一帶的監(jiān)工。
“在下聽聞打斗,尋思著是不是要幫忙......”云天暗暗懊悔,丫的才跑到就結(jié)束了;哥還沒開始摸呢。
“這里不關(guān)你的事,回自己的地方干活去?!敝心杲鸬ば奘棵鏌o表情。很顯然,這里的所有的人習(xí)以為常;想必經(jīng)常發(fā)生。
“這個......長老,在下以為不對。既然是魔魂門的壯修,就是魔魂門的一份子!就算是壯修,也該為魔魂門出微薄之力不是?”云天手握拳頭,氣勢十足;一副恨不得上前拼命狀。話說,這可是機會,云小哥自是不會放過。
“哦?你叫什么名字?”中年修士顯然沒料到云天有這番覺悟,怕是魔魂門弟子都沒有這般認(rèn)識!心下不禁對云天高看幾分。
“在下云大舒?!痹铺炜缜耙徊?,鞠躬作答。
“哦,大叔啊.....呸,什么狗屁名字,人這么小還大叔,我看小叔還差不多!啪!小叔也喊著別扭......叔叔也不行......小子,對,還是叫小子好了!”中年人本想說些什么,可對云天這名字竟是糾纏了半天。令邊上幾名壯修暗笑不已。
“長老,在下的舒是舒服的舒!”云天無奈解釋,居然不經(jīng)意間還挨了個棒槌。除了師尊那里,還沒誰敢給哥吃棒槌呢。你丫的早晚還你!
“哈哈哈,當(dāng)叔不容易吧!”星環(huán)里老龍可樂了,這小子沒事竟整出個如此臭屁名字來。
“我管你叔父叔母的,在老子面前你就是小子!”顯然中年人又誤解了:“今后你就來這片區(qū)域挖礦,回頭我和大長老說聲。這里有什么沖突,給老子狠命揍他狗娘養(yǎng)的就是!”中年人似乎對敵方恨之入骨,卻又無從發(fā)泄。
“恩,好!在下一定揍得他們狗娘都不認(rèn)識!”云小哥當(dāng)即應(yīng)承,還真怕事不大呢。那水不夠渾,哥咋摸源呢?
......
這是一處靈礦開挖的區(qū)域,也是魔魂門和毒宗的分界。放著寶貝作為屏障,顯然雙方都不安生。于是雙方都在拼命挖,沖突自是不斷。但兩大勢力高層為防事態(tài)擴(kuò)大,規(guī)定壯修之間械斗,雙方高層不能參與。
但頻繁的打斗,還都各自認(rèn)為占著理。即使作為高層的監(jiān)工也是滿懷怒火,哪怕是打壓下對方的囂張氣焰也是極好。
可是壯修之間,除非有什么私人恩怨;一般也是點到即止發(fā)發(fā)怒火而已。誰會真玩?靈礦又不是自己的。像云天這樣覺悟的壯修,受到長老的青睞也是順理成章。
于是,云天在挖礦處安頓了下來。依舊是光著膀子,沒有乾坤袋;除了使力氣,動不了任何小心思。當(dāng)然,這是在一干金丹高手眼里如此,云小哥的手段豈是一般?
挖礦的第二天,云天就仗著強悍的體格一路朝對方領(lǐng)地猛突。
“砰!啪!”
石壁又一次打通,所有人頓時警覺的聚攏;因為這,通常都是雙方交戰(zhàn)的導(dǎo)火索。
“格老子的,又過界;弟兄們沖啊!”
喊聲中,對方也聚集了二三十個筑基后期魔修;與自己一方不相上下。不用指令,沒有戰(zhàn)前喊話,霎時,雙方就廝殺起來。
……
“哥咋覺得回到了漁村的戲臺呢?”云天邊打邊納悶。
每個人,打斗中皆是嬉皮笑臉;有的甚至和對方拉起了家常。靈力波動不小,但大部分卻不是打在人身上。整個戰(zhàn)場就是光打雷不下雨,一看就知道在演戲!
“就這般動靜,哪弄的渾水?哪來的源摸?”云天思索著,身上靈力頓起,下手毫不留情。
“砰砰砰!”
以云天筑基后期巔峰的實力,即使保留越階能力,面對一干假打的筑基后期,猶如砍瓜切菜般一路橫掃。
幾乎才呼吸間,就放倒了三個!而云天依舊未有停下的架勢,一路猛沖……
此舉不僅使對方壯修大為驚愕,己方同伴也是莫名其妙。雙方的金丹監(jiān)工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理喻之情。
“這個瘋子不知道規(guī)則么?”
“難道是新來的臥底?”
“讓他表演吧……”
己方壯修在一番言語后,竟然都后撤停手!個個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好小子,果然充滿激情!”中年金丹修士第一個叫好。
“啥米?竟然只有一人叫好……哥又悲催了,但為了攪渾水;只能豁出去啦!”云天暗自皺眉,感覺掉進(jìn)了一個深坑。但以自己堪比金丹期的體格;這些壯修還真沒放在心上!
既然監(jiān)工同意,云天更加肆無忌憚。如入無人之境;左沖右突好不自在。但好景不長,對方二十來個修士開始齊齊圍攻云天。
“砰砰!啪啪!”
這些壯修,沒有武器,神識修為也相差不大,都是單純憑靈力和體格硬拼。畢竟人多力量大,云天堅持了半個多時辰后已是傷痕累累。
“這個獨眼修士,應(yīng)該是對方的頭吧!”云天邊撤邊冷靜觀察,全仗著自己皮糙肉厚:“看來應(yīng)該利用他一起攪渾才是出路……哥半數(shù)的傷,竟然全是拜他所賜!”
“好強!我們這么多人打他,他居然都不趴下!”
“他還是筑基期修士么?不比金丹強者差了吧!”
“真強,可為啥一根筋呢……”
對面壯修盡管攻擊犀利,不可思議的神情中還帶著幾分敬意。這是對強者的崇拜,與立場無關(guān)。
終于,云天艱難的撤到魔魂門領(lǐng)地。卻已是遍體鱗傷,胸口還有一處正在冒血。搖搖晃晃的背靠在一處靈石壁上,思忖著下一步計劃。要不是他孤軍深入太遠(yuǎn)引起群毆,根本不會受傷。
“臭小子,你好樣的!先在這里養(yǎng)傷?!敝心杲鸬ば奘康谝粋€上前夸獎,旋即又是對其他壯修怒喝道:“你們通通給我挖礦去!”
己方的壯修,本就因為云天破壞了規(guī)則而滿腔怒火。此刻,更是因為監(jiān)工而遷怒云天;大部分看都不看云天一眼離去,有的甚至還吐了口水。
“長老,不好意思;還是沒打過……待我恢復(fù)再打!那個和我一起來的海龍,是個好幫手;求長老幫我調(diào)過來……”云天雖傷痕滿身,卻是無大礙;知道此時是提要求最佳之機。
“恩,好!”中年金丹期修士當(dāng)即答應(yīng),這些天一直處于下風(fēng)。這些散修擺明了演戲,對方獨眼太強,自己卻無法出手。對于強者,那都是要臉面的!
……
“大舒兄弟,你沒事吧?”魔修海龍,一臉擔(dān)憂的蹲坐在云天邊上問道。
“海龍,這里是攪渾水的好地方;我故作昏迷,神識傳音交流即可!”云天依舊閉眼,用神識探查周圍。
“大舒兄弟,養(yǎng)好傷再說。也不能急于一時!”海龍倒是有些感動,之前以為云天只是說說;發(fā)覺做起來毫不含糊。
“今天一事,我反被己方壯修孤立;這是我找你來幫忙的原因!你融入進(jìn)去,爭取最大的支持力量!而我,去滲透到對方壯修里面;我們里應(yīng)外合就能渾水摸源!”
“渾水摸魚吧!”海龍嘀咕,倒是沒在意:“里應(yīng)外合,主意不錯;可最大的敵人是魔魂門和毒宗,加起來得有十?dāng)?shù)位金丹;我們根本敵不過?!?br/>
“恩,力敵肯定不行!我的計劃是里應(yīng)外合,把事情搞大;只要雙方金丹打起來就能有出逃之機!”
“恩恩,但他們一律不插手壯修打斗,難啊!”
“我會想辦法,你融入進(jìn)去即可!”云天此時的計劃尚未成型,只知道唯一的機會便是出現(xiàn)在雙方高手打斗之時。至于如何讓他們打起來,卻是需要周詳思慮。
……
三天后,云天傷愈。為了讓海龍融入進(jìn)去,依然孤軍深入敵方陣營。
“砰砰!”靈礦層打通之時,云天率先出手。對方也反應(yīng)快速,尤其是獨眼,嗷嗷叫著趕來。
“這是個瘋子吧?”
“估計腦袋被驢踢了……這里死個壯修,監(jiān)工都不會給安葬;他卻如此拼命!”
“你們誰和他有仇么?”
一番疑問聲中,攻勢也如雨點般朝云天落下。
“想跑出去嗎?”云天一邊抵抗,一邊給獨眼傳音。
“誰不想?可在眾多金丹高手眼下跑,無異送死!”獨眼回音,依然攻勢不減。顯然只是把云天的傳音當(dāng)成了分神之計。
“哥再這么沖幾次,想必你的老大位置會很穩(wěn)吧!”云天繼續(xù)說誘,這里壯修本就是一盤散沙;但一旦有共同的敵人,就會緊緊地團(tuán)結(jié)在強者身邊。
這是生命體的共性!也是云天兩次沖鋒的深切感受。第一次和第二次,對方的配合和攻擊強度明顯提升很多。
“老子以前還真是老大,只是這老大誰愛做誰做去!”獨眼也發(fā)現(xiàn)對方不同一般,開始認(rèn)真的接話。
“繼續(xù)演戲吧!但卻是假戲真打!”云天傳音,依然全力以赴。
“砰砰砰!啪啪啪!”
一番激斗后,云天邊打邊撤;從外邊看,云天又是受到重傷。沒有驚人的恢復(fù)力,怕是要躺大半月。這地底洞窟,連件道袍都沒;與他就這樣赤條條的在地上躺著。
“小子,倒是有股激情;好好養(yǎng)傷,挖礦暫時不用你做!”中年金丹期修士贊賞了幾句,依舊自顧去巡邏。
“果然視壯修如糞土……居然也不給哥找?guī)讉€幫手?是了,都受傷誰來挖礦呢?看來,只要參與真打的壯修越來越多,那些金丹肯定要插手參與了……只是會怎樣介入呢?如何才能讓這些高手打群架?”
云天思索著,借助濃郁的靈氣,三天后修為便已恢復(fù)。那些已經(jīng)打通的地方,早已被雙方監(jiān)工定下了分割線,成了禁地。云天只好繼續(xù)尋一處礦層向前突挖。
“哈哈!這小子的恢復(fù)能力倒是快,是個人才!這樣突破,倒是為魔魂門無意中爭取了少許領(lǐng)地。他一人也不影響工期,就讓這小子折騰,讓對面的毒宗去頭痛吧!”中年金丹修士,望著云天的背影微笑自語。
“噼啪!砰砰!”經(jīng)過云天幾個時辰的努力,又一處礦層打通。
“獨眼,給老子過來;這次哥要揍扁你!”云天剛突入到對方領(lǐng)域就狂妄的罵戰(zhàn)。
“我擦,還真是陰魂不散!弟兄們上!”獨眼罵罵咧咧的帶著二十幾位壯修,轉(zhuǎn)眼就飛奔至云天跟前。
“砰砰砰!啪啪啪!”又是一陣激斗。場面宏大,動作姿勢卻如小孩打架一般任意妄為。
“老大位置穩(wěn)了沒?”云天傳音。
“妥妥的!”獨眼依舊手下不留情。
“既如此,一天后,左側(cè)十丈靈礦層前;詳談!”云天邊打邊撤,這一次倒是只有皮外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