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禁地秘洞
,修真?zhèn)髌?!
“砰砰!”又是連番撞擊,云天喉嚨一熱,滿嘴腥味。
“拼了,小云!”蟒魂幾次吃虧后,莽勁又上來不少。無極噬魂矛從云天手中掙脫,半空中幻化為一條巨大的蟒蛇虛影。虛影的中心,有十幾丈蟒身是實體,那是剛剛凝結(jié)出的靈體!
蟒頭成鋒利的角狀,絲絲雷力縈繞在尖頭。周身呼嘯著黑色旋風,散發(fā)出的威勢竟然可以和分身初期媲美!
“這才是上品靈寶的威勢么?”云天喃喃:“要是已經(jīng)祭練成本命法寶,或許真的可以和對面的老頭一搏!”
“小壯,堅持十息!”蟒魂的強悍,給了云天一絲希望。招出幻五矛,毫不猶豫的殺向司馬飛。
“你找死!”司馬飛見云天唯獨朝他進攻,慌張之下,也不顧一切的展開殊死搏殺。
“叮嚶!砰!”
長槍對尖矛,猶如針尖麥芒,雙方都放棄了防御;這一擊,司馬飛直接被擊飛,遠遠的落在數(shù)百丈開外。
而云天在后退中,也挨了另一名出竅期弟子一擊。他為了全力對付司馬飛,竟放棄防御!幻五矛,矛身出現(xiàn)了細微的裂紋,畢竟只是下品中階!
“哈哈哈!二對一,你逃不掉!”出竅期弟子狂笑中再次追擊過來。
這么出竅期弟子,修為在司馬飛之上,應(yīng)該是剛跨入出竅中期。一擊之下,云天劇痛無比;經(jīng)脈運轉(zhuǎn)也稍有不順。畢竟,他是沒有防御之下的硬抗。要不是體格超強,只怕已是重傷。
運起縹緲心神訣,靈力迅速游遍周身;恢復(fù)中,使出黑殺門絕技風影步法,繼續(xù)不要命的殺向司馬飛。
二對一,必須各個擊破。司馬飛顯然是個軟柿子。而且,整件事因他而起,報仇也該先找正主!
數(shù)里外,蟒魂依舊在苦苦支撐。單憑靈寶,沒有主人加持之下,器靈能夠發(fā)揮的威力實在有限。這還是在有實體之后,如無實體的器魂,沒有身體貯存力量,落敗是瞬間的事。
“去死吧!司馬飛,馬上要死馬飛了!”云天擦去嘴上血跡,幻五矛再次被灌注全身靈力,刺向司馬飛。而身后的另一名出竅期弟子,已不到百丈。
“你敢!”司馬飛踉蹌著起身,剛剛一招,已是重傷。畢竟是出竅初期,如何與云天比拼?長槍,也僅僅是占了一絲優(yōu)勢而已。
“腦袋被驢踢了吧?不敢?”云天不屑中,長矛狠狠的落下。
“啊!師尊救命!師兄……”
“去死吧!”幻五矛攻擊尚未散去,云天又是全力一劍!
這一劍,雖然只是靈器級的一劍,卻是在司馬飛無法防備之下,使出禁殺術(shù)的一劍!
“司馬家不會放……”不甘的叫聲中,話到一半?yún)s是沒了氣息。
“拿命來!”與此同時,身后的出竅中期修士再次殺到,云天倉促之中,又是吃下一擊。
“哇!”這一次,云天再也忍不住,吐出大口鮮血。
“小云,我堅持不住了!”蟒魂畢竟實體剛剛凝聚,此刻虛影暗淡無光,搖搖欲墜。
“三息!”云天忍痛大吼,使出風影步法,向齊霞迅速遁去。
硬抗兩擊之下,云天受傷不輕。即使全力對敵出竅期弟子,也無必勝把握。退一萬步,就算勝也是慘勝,自己將再無一絲機會逃離!趁蟒魂還有一口氣,脫身是上上策,至于對方兩人,報仇不急一時。
“齊霞,不要反抗!”不到三息,云天飛至齊霞跟前。神識催動,囑咐丹小哥找些丹藥療傷。
“廢物,二對一,竟然還折損了一個!”老者已經(jīng)殺退蟒魂,咆哮中,驚訝的看到齊霞莫名消失;更加憤怒無比。只是他卻忘了自己剛才還被一把武器困住十息之久。
沒有了齊霞后顧之憂,云天抓起暗淡無光,已經(jīng)恢復(fù)矛身的無極噬魂矛,心痛中全速遁離。
“追!”老者大怒,展開瞬移。
云天的速度,猶勝出竅巔峰;但比起以速度稱雄的分神期修士,還是毫無優(yōu)勢。此刻,兩人又纏斗在一起。只是,這一次蟒魂加上云天,場面不至于一邊倒。云天且戰(zhàn)且退。
“師尊,那女的無故消失,定有玄機!”出竅期弟子也已殺到,在一邊伺機而動。
“你來干什么?給我把陣法缺口關(guān)閉,務(wù)必不能讓他傳訊出去!”老者咆哮。
“恩恩!”出竅期弟子嘀咕中,一臉委屈的向陣法深處飛去。
“果然有奧妙!”云天思索著,繼續(xù)邊站邊退。雖然又有幾處受傷,但還有一絲逃跑之力。
云天撤退的方向,和那名出竅期弟子略有偏離。分出一股神識,跟隨那名弟子;以便探查陣法控制之地。
和器物刻陣不同,受限于器械體積,且戰(zhàn)斗中也無法騰出精力控制陣法,幾乎所有的器陣刻劃之術(shù)都略去了陣法控制中心;只需靈力注入,陣法便瞬間激活。
而實地陣法,一般都有控制樞紐。防陣可以開啟,也可以關(guān)閉,甚至,綜合性疊加大陣,每一項功用都可分開獨立使用!
這些在器幕友的陣道中,都有介紹。只是對云天而言,器陣刻劃已是宗師級別,實地陣法卻尚未涉獵。分出神識跟隨,自是為了后面破陣出去之用。
云天狂退,老者狠追。慢慢的,出竅期修者已漸漸遠去,云天只是記住一個大概的方向。跟隨,也無法太近,畢竟他怕合圍。
不遠處,似乎是一處無底山洞;里面偶爾有強大的氣息探出,似乎關(guān)押著大佬級高手。云天毫無懼意,此刻唯有變數(shù)才可能是轉(zhuǎn)機。心一橫,直接朝地洞飛去。
“臭小子,不想死就回來!”老者見云天朝地洞飛去,大驚之下喊道。
“回來才想死呢!”云天大喜,老者的驚懼顯然讓他判斷出對方不敢深入。然而,神識探入地洞,卻是深不見底,這讓他感覺到猶如虎穴狼窩,左右為難。
“哈哈哈,想死就進去吧!也不用老夫費心!”老者笑道,心里卻在可惜那把長矛和云天身上的異火。
“還沒宰你,哥怎么會死?”云天也停了下來,雙方僵持起來。
“交出長矛和異火,饒你不死!”老者冷笑,似乎吃定云天不敢深入,竟是有步步緊逼過來。
“我交你大爺!”云天大罵,老不死的要他心火,那修為得倒退多少級?
“我殺了你!”老者憤怒中,一劍刺向云天。他在賭,賭云天不敢下去。只要從側(cè)面撤退出地洞范圍數(shù)十丈,這一次,他下決心發(fā)動殺招。
這無底洞,是煉器山的禁地。除了掌門握有進出之法,其余人等只進不出。老者知道其厲害,當然不敢貿(mào)然入內(nèi)。
此前,他一直留有余地。對陣蟒魂,是怕讓長矛受損,對云天,又怕其隕落,異火消失。但現(xiàn)在,他不會再留手。
“師尊!”這時候,出竅期修士趕來,瞬間云天又處在了逼圍的中心。
“我擦!”云天暗罵一聲,退無可避之下,狠狠心,轉(zhuǎn)身躍下了無底洞。
“混賬!你來干什么!”老者大怒,自己的一絲機會,也給這位弟子給妥妥的抹殺了。
“師……”出竅期修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老者憤怒之下,直接喚出靈力。
“砰!”出竅期弟子被狠狠的拍出數(shù)丈,嘴角流血。
“給老子把另一個丫頭找來,這小子倒是個多情的種子,看看能不能誘他出來!”老者無奈之下咆哮,事實上,地洞極其危險,很有可能,對方是想出來都出不來!
“是!”出竅期弟子不甘中姍姍離去,比起已經(jīng)隕落的司馬飛,他還算好些。這一次,要不是司馬飛慫恿加利誘,他斷然不會去趟這渾水。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后悔藥了。
……
云天自是不知,那陰險的師徒又在打小蝶的算盤。剛進山洞,就感受到一股冷意襲來,場景風云變幻,原先的光彩世界,瞬間成了漆黑一片。
“陣中陣!”這是云天第一反應(yīng),也唯有這個解釋。
神識此時已不受限制,想必剛才是陣法所致。地洞越有數(shù)百丈深,積塵深厚,偶可見枯枯白骨。
“噗!”一聲輕響,云天踏上地洞地面。一陣陰風迎面而來,云天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
“哪里來的小娃,快放老夫出去!”龐大到令人心悸的氣息,怕是不比妖域被封印的大能弱幾分。是迄今為止,云天在水玉星,所遇到過最厲害的修者!
“記不清多少年嘍!總算又有生人進來了……嗯!真好聞!”令人毛孔直豎的陰森之音,聽起來是一名老嫗。
云天不敢深入,索性就地打坐療傷,一番血戰(zhàn),已是遍體鱗傷!
“小娃,過來幫老夫一把,你這點小傷,包在老夫身上!”
“老婆子也保證你無事!”
……
“似乎只有兩位大佬被關(guān),這與傳言后山是煉器山弟子、長老的關(guān)押地有些出入……”云天暗忖,神識中只有兩股氣息。
“難道其他關(guān)押的人都被他們殺了?不可能,那樣對方絕對不會讓我去放了他們……可是,那枯骨又作何解釋?會不會還有其他危險?”
云天一邊療傷,一邊分析。同時,分出數(shù)股神識,靜靜探查周圍一切風吹草動。表面上,依舊是一副痛苦療傷狀。
兩位大佬,見云天療傷不予回音,罵罵咧咧一會,也就消停了下來。
丹小哥的療傷靈丹備有不少,此刻以出竅期修為正好用上。挑了幾種上好的修為、神識類丹藥,分給蟒魂一些,旁若無人般入定……云天也想進星環(huán),但一入地洞已暴露在對方眼下,莫名消失,說不定麻煩更大。
修者受傷,通常是神識和體格為重。一般經(jīng)脈受損等,恢復(fù)極難,嚴重者甚至畢生無法再回到巔峰。然而云天體格,得益于星環(huán)造化,恢復(fù)力極強。短暫的療傷,竟是恢復(fù)大半!這是他敢不要命般拼命的倚仗。只是搏殺過于激烈,云天神識恢復(fù),不是旦夕之間能夠辦到。
兩把長矛,有其是幻五矛,器身出現(xiàn)細微裂痕,令云天極為心痛。器魂氣息微弱,云天把養(yǎng)魂丹悉數(shù)碾化成魂力,灌入矛身助器魂恢復(fù)。
無極噬魂矛相對還好,但也是受創(chuàng)較重。這莫名其妙的一戰(zhàn),起因就是司馬飛,而匹夫懷璧則很好的煽動了風火。
小蝶還在對方手里,但云天此時已無法顧及。待修為稍作恢復(fù),便打算離去。至于那兩位大佬,他不想驚動。放出來簡單,但之后就不是自己能說了算!這風險,云小哥當然不冒。
三天后,云天從入定中醒來。所幸這里除了兩位大佬的氣息,只有幾種不知名的黑色小獸。修為并不高,但散發(fā)出來的魂力卻極強;堪比元嬰期!
這小獸,四腳趴著行走,卻能直立。毛發(fā)血紅,在黑暗中通過神識依稀可辨。初看之下,像極了紅色嬰孩。
有一個膽大的,遠遠的朝云天呲牙咧嘴,似是警告。而更多的則是跑進了地洞深處。
“既來之則安之!焉有不探之理?”云天嘀咕著朝山洞走去,他也沒辦法,出去還要破陣呢!
“小娃,過來談?wù)?!?br/>
“注意態(tài)度,小心嚇走別人……”
“我還有態(tài)度么?老夫都不記得姓甚名誰了!”
“真俊的娃,老婆子傳你我的絕技如何?”
“你絕技不如我,學我的吧!”
“學誰的讓他自己選擇,你瞎攪和啥?”
……
兩位大佬似乎被關(guān)的夠久,這思維方式讓云天有些起雞皮疙瘩。
山洞地底,有些松軟。紅色嬰孩狀小獸,見云天起身,急速逃向山洞深處。云天緊緊跟上,從未見如此怪異小獸,也許會有發(fā)現(xiàn)。至于被封印的大能,他倒是不急于理睬。
“小娃,你沒聽見我們的話嗎?”
“壞了,好不容易進來個人,誰知是個聾子?”
“老頭子你傻啊!他是修士,修為也有出竅期,怎么可能是聾子?”
“也對,為什么他不理我們呢?”
“難道幾百年,我老婆子的臉孔,已經(jīng)變得這么嚇人了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