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只能待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了
侯梟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候姝會是這種反應,深邃如淵的緋紅瞳眸中閃過一束淡淡的無奈。
不過,如果候姝真的選擇離開,就不是他所了解、所認識的候姝了。
“那夫人就只能待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了。”
這似命令似蠱惑的磁性嗓音從少年那鋒薄的唇畔溢出,他那幽長的羽睫掃下的淺淡邃影,將一雙猩紅的瞳眸映襯得萬分妖惑。
令侯梟沒想到的是,他原本以為候姝不會乖乖聽話,但她卻極其乖順配合地牽住了他的手。
“那就這么做吧,侯梟,明天我會一直待在你的身邊,寸步不離。”
*
當候姝和侯梟回到宅邸時,已經(jīng)是落日時分了。
簡單地用了晚餐以后,侯梟囑咐候姝先回房休息,隨后獨自一人前往了書房。
今晚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不眠之夜。
候姝知道今晚的重要性,所以并沒去打擾侯梟。
她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透過剔透明凈的玻璃,凝望著紛呈多彩的夜景,若有所思。
*
與此同時,風平浪靜的大洋中心海域。
一艘艘遠洋渡輪逐漸駛?cè)肜S斯帝國的海域關卡,等待放行。
扎著雙馬尾的少女和淺亞麻發(fā)色的少年并肩站在甲板上,微涼的晚風吹拂起了他們的絲發(fā),一望無際的海平面倒映在他們的瞳孔中。
許久未見的、被候姝派往北境執(zhí)行任務的柯林和薇薇安此刻正在返航的路上,他們所面對的方向,正是拉維斯帝國的海域。
這一次,從北境返航歸國的,可不止他們兩個。還有近千名來自北境的精銳傭兵。除此之外,更有無數(shù)貿(mào)易貨品、武器,足足滿載了十艘遠洋巨輪。
按照目前的航行速度,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們會在凌晨五點,準時抵達拉維斯帝國的碼頭。
其實,早在今天下午。
拉維斯帝國的港口碼頭、帝國機場,就已經(jīng)接待了來自各國的身份顯赫的賓客們。
除了各國的使臣代表,還有少數(shù)國家的皇子、公主親臨。此外,甚至其他幾塊大陸也派來了外交代表。
利維坦皇帝的薨逝太過突然,新皇的登基典禮更是倉促無比,但人們對拉維斯帝國的關注,對皇位的在意指數(shù),沒有減少一絲一毫。
尤其是,世人都在好奇、討論,最終登上皇位的人,到底是那位權(quán)傾帝國、手握實權(quán)的大公爵,還是……年僅十二歲就喪父喪母的皇太子。
*
入夜。樂文小說網(wǎng)
眼看著墻面上時鐘的指針即將指向十一點,接收到了柯林和薇薇安發(fā)來的順利通過海關的消息,候姝打開了臥室的門,移步到了書房門口。
她那瑩白纖細的手指已經(jīng)抬起,卻又在即將敲響門板的前一刻猶豫不止。
候姝早前就發(fā)現(xiàn)了,書房這扇門的隔音效果極好,哪怕只是一扇門之隔,縱使里面發(fā)出了嘶鳴尖叫,屋外的人也渾然不覺。
所以,她此刻并不能確定里面是否有其他賓客,如果她貿(mào)然敲響了房門,會不會打擾他們的談話。
而且……
候姝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將北境的事情告知于侯梟。
她和侯梟現(xiàn)在無論是名義上,實質(zhì)上,還是法律上……都已經(jīng)是真實的夫妻了。
明天那么重要的日子,如果多了北境的助力,應該會給侯梟減輕幾分壓力吧……
就在候姝猶豫不止之時,書房的門卻突然自動打開了,一抹頎長的身影顯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即便現(xiàn)在是大晚上,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的少年逆著房內(nèi)的燈光,走廊里的燈光又是如此昏黃。
他那綺麗的金發(fā)還是分外惹眼奪目,湛藍的瞳眸仿佛斂著澄藍的海水,俊美無儔的容顏仿佛締造于藝術(shù)家筆下的油畫。
許久未見了,侯梟的舊友,M國的二皇子——西澤爾。
候姝還沒來得及和西澤爾打招呼,一記充滿妒忌的眼神就如刀刃般從西澤爾的身后朝她掃了過來。
少女那精致的容顏就像是華麗的洋娃娃一樣,金發(fā)藍眸,完全不愧對外界對她的評價‘M國最璀璨的明珠’。
西澤爾同父異母的妹妹,M國王室唯一的公主-希爾薇也來了。
“侯小姐。”
西澤爾主動向候姝打了招呼。
話音剛落,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湛藍的瞳眸微微一晃,糾正了對候姝的稱呼:
“不,現(xiàn)在該稱呼侯小姐為大公妃殿下了。”
當然,西澤爾也不忘提醒身后一臉怨氣的希爾薇打招呼:“薇兒,侯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公妃殿下了。”
“……大公妃殿下。”
希爾薇幾乎是咬著牙,才將這幾個字從喉嚨里不情不愿地擠了出來。
候姝對希爾薇的微表情一笑而過,她溫和有禮地朝他們二人點頭示意:
“二皇子殿下,公主殿下,好久不見。”
上一次見面時,候姝還需要向西澤爾和希爾薇行禮。
現(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是帝國的大公妃了,非但不用再向他們二人行禮了,在地位上,更是高出了他們一截。
當然,候姝也沒有忘記,希爾薇一直傾慕侯梟,曾經(jīng)多次不計手段地想要接近侯梟。
不過……看著希爾薇這不甘的模樣,候姝也大概能猜到,她一定又失敗了。
下一秒,希爾薇的舉動便印證了候姝的猜測。
只見她憤懣地瞪了候姝一眼,接著冷冷地與候姝擦肩而過,郁悶地拂袖而去。
停駐在門口的西澤爾只能無奈地為她收拾爛攤子,抱歉地進行解釋:
“大公妃殿下,薇兒初來帝國,一切還未適應,還請你見諒。”
綻放在候姝唇邊的笑意愈發(fā)明艷晃眼,隱匿在她這溫軟語氣中的淡淡嘲意也逐漸加深。
“沒關系,公主殿下的脾性我之前領教過了,相比起之前,這一次……她甚至可以說是收斂了很多。”
或許是西澤爾在門口停留的太久,又或許是候姝的聲音引起了侯梟的注意。
冰冷而沉穩(wěn)的腳步聲從屋內(nèi)逐漸逼近,輕而有力地叩擊著神經(jīng)。
“你們是在敘舊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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