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姐姐,你懷疑我給父親下了毒?
但隨即,他再次慵懶地靠了下去,薄唇微抿,淡薄縹緲的語氣仿佛毫不在意一樣:
“姐姐,你考慮清楚了嗎,陸晚笙她的確是侯家的血脈。”
聽到這話,侯姝輕輕撥開了侯梟放在她腰間的手,妖冶的紅唇邊緩緩勾起一抹瑰麗妖異的弧度。
接著,她邁開了纖長的腿,鋒利的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敲出“噠噠”的聲響。
三步并作兩步趕上了伊薩克的步伐,玉白的手臂一抬,按住了他那蠢蠢欲動的肩膀。
“尤斯,先別急。”
清冷的嗓音失去了平日里的溫軟,此刻,侯姝是連裝都不想裝了。
她那寒如霜雪的琥珀色瞳孔中,閃爍著嗜殺的寒芒。
如果不是礙于陸晚笙有可能是侯川唯一的血脈,她早就出手收拾她了。
目前已知侯梟、侯準(zhǔn)不是侯家血脈,自己又是個從異世界轉(zhuǎn)生來的,所以……好像只有陸晚笙才是真正的侯家血脈。
這三年來,侯姝從侯川那里得了本不屬于她的父愛,感受到了上一世從未感受過的親情。
所以,就算陸晚笙再無禮,只要還沒到特別過分、不得不除的程度,侯姝會看在她是侯川唯一的血脈的份上,饒她一命。
“父親剛剛是吐血后才昏倒,所以不排除中毒的可能。在檢查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誰也不許離開。”
白皙精致的下顎微揚,如刀刃般的視線直直地刺向陸晚笙的方向,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zhì)交織著冷冽壓迫感,如一道密密的網(wǎng)交織包圍。
陸晚笙頓時面色一沉,她輕咬住了瑩粉的唇瓣,悶悶一哼:
“姐姐,你難道懷疑我們給父親大人下了毒?!”
“別這么緊張,我可沒有這樣說。”
聞言,侯姝慵懶地輕嗤了一聲,滿目譏誚。
她那清冷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移到了侯準(zhǔn)的身上,接著,彎下了矜貴的身體,瑰麗的櫻唇湊到了少年的耳邊,吐氣如蘭:
“侯準(zhǔn),你身上的玫瑰香味,好像和昨天有點不一樣呢……”
侯準(zhǔn)昨天對她使用的迷香也是玫瑰味的,但是如果仔細分辨的話,還是能發(fā)現(xiàn)一些區(qū)別的。
侯準(zhǔn)今天身上的玫瑰異香相較于昨天而言,稍稍清新了一些。
所以,她故意俯下身,貼靠到了侯準(zhǔn)的耳邊,再次仔細分辨著他身上的玫瑰異香,同時,觀察著他的細微反應(yīng)。
不知道這件事是真的與侯準(zhǔn)無關(guān),還是他的心理素質(zhì)太好了,竟然沒有絲毫波動。
見狀,侯姝不著痕跡地冷冷勾了勾唇,接著優(yōu)雅地撤回了身體,站直了起來。
“姐姐,你懷疑是我給父親下了毒?”
淺嘆一聲后,侯準(zhǔn)抬起了細長的眼睫,順勢向上抬起了頭,看向侯姝。
華美的暖調(diào)燈光照應(yīng)在他這分外驚艷的嬌弱面龐上,柔魅卻不顯女氣,仿佛一觸就會立即凋零破碎。
失了血色的蒼白唇瓣一張一合,輕柔地道出一句:
“還是說,你已經(jīng)確定是我了?”
侯姝不由得移開了注視在侯準(zhǔn)身上的目光。
他現(xiàn)在這副無辜脆弱的模樣,任誰看了也不會覺得他會做出下毒這種歹毒的事情。
而且……
她剛剛故意與侯準(zhǔn)貼近,本是為了辨認他身上的玫瑰香味是不是與昨天不一樣。
可沒想到,她在那濃重的玫瑰香味的掩蓋下,竟然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想到這里,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冒了出來。
侯準(zhǔn)身上這妖異的玫瑰香味,難道是為了掩蓋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難道受什么傷了嗎……?
但現(xiàn)在這種場合,不是詢問他的時候,侯姝只能淡漠地移開了視線:
“先別緊張,但在檢查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我不會把你們怎么樣的。”
話音剛落,“咔嚓”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框邊,他是侯川的隨身侍從。之前曾是神殿的低級神官,離開神殿后被侯家高薪聘請了過來,主要負責(zé)照看侯川的身體。
只見男人微微俯身,朝著侯姝的方向禮貌示意:
“大小姐,家主已經(jīng)醒了,他要單獨見您。”
侯姝點了點頭,隨即將看向了侯梟,與他默契地交換了個眼神后,徑直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nèi)—
侯姝剛走進房間,就看見那寬大的木制床上倚靠著著一抹虛弱的身影。
見狀,她立刻闊步走到了床邊,看到侯川這與剛才在餐廳里截然不同的蒼白面色,侯姝立即望向了一旁侍候著的醫(yī)生。
“跟我說實話,父親他的身體到底怎么樣了,是不是又惡化了?”
按照原游戲劇情的進展,侯川會在不久后病逝,接著,侯家奪權(quán)爭斗會升級,由現(xiàn)在的暗斗直接換成明面上的火拼。
先是侯梟、然后是自己,都會被侯準(zhǔn)除掉。
雖然現(xiàn)在原劇情都已經(jīng)被打亂了,侯梟和侯準(zhǔn)也有了與原游戲中完全不符的身份背景。但按照侯川目前的身體狀況惡化下去,游戲劇情好像又要步入正軌了。
“大小姐,家主他……”
聽到侯姝的詢問,一旁那瑟縮的醫(yī)生不禁面露難色,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么告知侯姝關(guān)于侯川的真實身體狀況。
這時,一道沉寂的嗓音打斷了醫(yī)生的話,吸引了侯姝的注意力。
“姝兒,我的身體狀況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嗎,不要為難醫(yī)生了。”
侯川表面上毫無波瀾,淡定自若地倚靠在床邊,可他那失了血色的薄唇卻出賣了他的真實狀況。
見狀,侯姝不由得將雙手交叉環(huán)抱在了胸前,冷冷地睨著床上的侯川,眼底漫開無盡的寒意。
“父親大人,看來您一直對我隱瞞了您的真實情況。所以,您才這么著急給我挑選合適的婚約對象,對吧。”
“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像曾經(jīng)那樣自私,您的身體已經(jīng)這樣了,就不要再為我考慮了。我希望您能繼續(xù)安心養(yǎng)病,接受治療。”
“而且,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我和侯梟已經(jīng)……”
說到這里,侯姝原本那理直氣壯的清冽嗓音逐漸弱了下去,幾乎快要聽不見聲響。
侯川疲憊地闔上了眼眸,沉默了幾秒后,又極其倦怠地掀開了眼皮,深幽的黑眸晦暗不明、不可捉摸。
“姝兒,侯梟不是侯家可以招惹得起的人。”
“那您為什么會讓他進入侯家?是您先引狼入室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
侯姝平靜地陳述著事實。
現(xiàn)如今,就算她想甩開侯梟,估計也不可能了。
“所以,您能告訴我,為什么帝國的大公爵會待在侯家?還有侯準(zhǔn),您……了解侯準(zhǔn)嗎……?”Xιèωèи.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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