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這點(diǎn)程度就覺得殘忍了嗎,那我勸你現(xiàn)在退出
話落,陸晚笙那勾起到一半的唇角倏然頓住,甜美的笑容還未綻放就僵硬在了臉上。
而伊薩克則聽得津津有味,他悄然伸出了白皙修長的小手,輕輕勾住了侯姝的手腕。
微暖的觸感包裹了侯姝的手腕,侯姝能清晰感覺到伊薩克手指上的粗糲舊繭,這是常年握劍磨礪出來的。
他那澄澈的瞳眸中流露出絲絲向往的光影,精致妖孽的小臉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姐姐,我想……”
這聲“姐姐”叫的格外清甜,像是蘸染了甜蜜的果醬一樣,甜軟撩人。
侯姝偏過頭將視線移到了伊薩克的臉上,她輕挑起了秀眉,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視線越過伊薩克的小臉,順著他的方向繼續(xù)望去,不經(jīng)意間對上一雙妖嬈冶艷的緋眸。
此刻,侯梟也在緊盯著自己。
準(zhǔn)確說,他正冷冽地盯著伊薩克握著侯姝手腕的那只手,幽邃瑰麗的緋眸斂著危險的寒意。
仔細(xì)想了想,三秒后,侯姝好像明白了什么!
伊薩克竟然想?yún)⒓雍罴业膫虮嚐挘浚?br/>
“不行。”
侯姝當(dāng)即否決了伊薩克心底的想法。
先不說伊薩克的實(shí)力如何,他畢竟尊為帝國的皇太子,但凡磕碰了一點(diǎn),都會給侯家招惹來大麻煩!
侯家的家族試煉,并不比黑雀的試煉要輕松。
一般來說,【初級試煉】就是讓侯家的新一代的繼承人候選們和普通傭兵一起進(jìn)入無人島,進(jìn)行為期半個月到一個月的試煉。
參與試煉的每個人都會獲得兩枚銀幣。
他們需要奪取對方的銀幣兌換島上的生活物資,一枚銀幣也不剩時,則視為出局,試煉失敗。
而這只是最初級的試煉,動手的時候也是點(diǎn)到為止,并不會真的要了對方的性命。
但是,想要成為真正的繼承人,需要通過專門的繼承人試煉。
而侯姝、侯梟早在三年前就完成了繼承人試煉。
繼承人試煉也就是——侯家每年挑選s+級傭兵的試煉。
當(dāng)時,侯姝和近百名a+級別的殺手一起進(jìn)入無人島,在用魔法道具掩蓋了真實(shí)容貌的情況下,殺出了重圍,最終通關(guān)了試煉。
并且,在侯家,如果傭兵/殺手的評級達(dá)不到s級,也是無法繼任家主之位的。
侯準(zhǔn)因?yàn)樯眢w原因,一直拖著沒有去參加試煉。
但最遲到下個月,他也要做出選擇了。是選擇拖著病弱的身體去參加試煉,還是干脆放棄競爭家主之位。
至于陸晚笙,算了吧,她估計連最初級的試煉也過不了。
侯姝伸出纖長的手指,忍不住叩了叩光滑的玉石桌面,看向侯梟以表強(qiáng)調(diào):
“侯梟,你也稍微管管尤斯。無論是四方會議還是侯家的家族試煉,都不是鬧著玩的。”
不料,侯梟那奇怪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危險的試煉上。
他伸出了修長的手臂,三兩下輕而易舉地?fù)荛_了伊薩克的小手,將伊薩克握在侯姝手腕上的手取了下來。
同時,他那如絲絨般華麗的嗓音交織著幽冽的危險氣息,幽幽魅惑地響起:
“姐姐,四方會議就算了,至于我們的家族試煉……倒是可以讓他去試試。”
“畢竟,之前好像還有年齡更小的孩子去嘗試過呢。”
伊薩克已經(jīng)十二歲了,該去吃點(diǎn)苦頭了。
最好是,能直接給這小子一個下馬威。
少年那猩紅的緋瞳一閃,搖曳出詭譎冶艷的嗜殺之意。不知為何,此刻,侯梟的唇角掠過了轉(zhuǎn)瞬即逝的神秘笑意。
在侯姝與侯梟刻意壓低聲音的談話中間,突然穿插了一句飄渺淡薄的調(diào)侃:
“侯梟,他真的是你遠(yuǎn)房親戚家的孩子嗎……”
金絲的框鏡下,少年那如古玉般的瞳眸溫潤清透,看上去純凈無害,如水般溫柔純凈的嗓音娓娓響起。
“怎么說也有血親關(guān)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得下心讓一個孩子去參加試煉呢……”
華美的燈火折閃在他那金絲框鏡上,浮動搖曳著點(diǎn)點(diǎn)寒芒。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侯準(zhǔn)這溫柔的嗓音在‘血親關(guān)系’上特意停留了片刻,不著痕跡地進(jìn)行了強(qiáng)調(diào)。
論起血緣關(guān)系,侯準(zhǔn)和侯梟、伊薩克可都是堂兄弟。
而且,侯準(zhǔn)身體里流淌著的是維斯塔利亞皇族尊貴的嫡系血液。
可實(shí)際上,他卻與侯梟、伊薩克的身份地位有著天壤之別。
心有不甘,也很正常。
一旁的陸晚笙也跟著附和了起來,她那秀麗的眉梢蹙起,果凍般粉嫩瑩亮的唇輕抿了抿:
“是啊,姐姐,三哥,你們不會真的忍心讓一個孩童去參加試煉吧?”
“好殘忍啊……”
貼了甲片的粉色的美甲嵌入掌心的肉中,陸晚笙表面上掛著甜美的清純笑容,那水盈盈的瞳眸中卻掠過陰沉的毒芒。
如果連一個小孩都能通過測試,那她通過不了,豈不是很丟臉?
這不是在故意給她難堪嗎?
“這點(diǎn)程度就覺得殘忍了嗎,那我勸你現(xiàn)在就退出。”
侯梟散漫地拿起了桌上的銀制餐刀,他的嗓音淡薄疏懶,瑰麗鋒薄的唇角噙著意味不明的幽邃笑意,從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著一種君臨天下的尊傲狂氣。
“不然下次在試煉場遇到的時候,我可不會給你個痛快,比起利落干凈的解決了你,我更想看到你忍受極致痛苦而煎熬的表情呢。”xしēωēй.coΜ
凜然的視線如睥睨螻蟻廢物般,除了冷漠,再無其他感情。
“不過,以你的水平,應(yīng)該沒有資格和我碰面。估計還不到半小時,就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
侯梟提到‘處理’二字時,表情波瀾不驚,優(yōu)雅疏離,似乎就真的就只是處理一件物品一樣。
至于侯姝,她已經(jīng)懶得去回應(yīng)侯準(zhǔn)和陸晚笙了。
一個綠茶男,一個白蓮女,還不能當(dāng)著侯川的面直接動手讓他們閉嘴,實(shí)在是頭疼。
爭論了一番,陸晚笙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這次的四方會議,毫無疑問會由侯姝代替侯川去參加。
“父親大人,我看弟弟妹妹們應(yīng)該沒有其他異議了,那么這次四方會議,就由我代替您參加了。請您安心養(yǎng)病……”
最后一個字還未從紅唇中吐出,主位上那沉穩(wěn)嚴(yán)肅的中年男人的身體倏然一僵。
接著,猩紅的血液從他的唇角滲了出來。
“父親……!”
“叫醫(yī)生來!”
“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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