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晚了,你是我的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冉嘴角抽搐了幾下。
“不需要,我昨晚已經(jīng)浪完了?!?br/>
“浪?”秋靜好不理解這個詞,明冉解釋,“就是我昨晚找了一個高大威猛、器大活好的先生紓解了一把。”
秋靜好看著窗外燈火闌珊,一臉淡然的說:“明冉,你一本正經(jīng)的說謊時,特別有女人味?!?br/>
明冉心里淤了一口血,差點沒被秋靜好噎死。
“喂!”明冉吼了一嗓子,“這是我最后一次與你合作了?!?br/>
秋靜好還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請你吃海鮮大餐?!?br/>
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是,對不起。
明冉也果真沒逃過秋靜好的美食誘惑,“看在美食的份上,我原諒你童言無忌?!?br/>
秋靜好無奈的一笑了之,兩人約定好時間后,便掛了電話。
慕子謙有個應(yīng)酬,秋靜好則帶著銘晉去赴約,與明冉幾乎同時抵達西餐廳。
下車時,明冉就注意到秋靜好身邊跟著一個小男孩。
到了近前,銘晉又禮貌的鞠躬,問候:“漂亮姐姐好,我叫銘晉。”
“哇……”明冉心都融化了,看著可愛帥氣的小男孩,蹲下身捧著他小臉蛋,喜歡得不得了,“這是誰家孩子啊,嘴巴這么甜。”
秋靜好拉著銘晉的手,說:“這是我兒子?!?br/>
明冉石化了幾秒,然后昂起頭,“你兒子?”
秋靜好點頭,“嗯,我兒子?!?br/>
“你兒子?”明冉驚訝,上下打量銘晉,看著眉宇間隱約有秋靜好的影子,回頭道:“真是你兒子?”
秋靜好彎唇淡然一笑。
明冉還真接受不了秋靜好突然冒出這么大一孩子,她接觸秋靜好這幾年,根本就不知道她結(jié)過婚,更別提有孩子了,而且她也沒發(fā)現(xiàn)秋靜好有孩子的跡象。
“來來來,我們一會兒吃飯時可有的談了?!泵魅綘科疸憰x的手,跟秋靜好一同進了餐廳。
這是一間正宗的法國餐廳,明冉喜歡吃法國菜,秋靜好特意挑了這間店。
點餐時,明冉?jīng)]客氣,秋靜好的身價在她那早就不是秘密了,國際品牌塔羅牌的股東,名下資產(chǎn)是她幾輩子都賺不來的。
兩人雖然見面時間少,但每次吃飯,秋靜好都是結(jié)賬那個。
用明冉的話講,你納的稅都比我一個月賺的多,還是你付賬吧。
這家餐廳是特聘的法國大廚,菜肴味道讓明冉贊不絕口,兩人聊著聊著就從秋靜好隱婚的事情談到了瘋子。
明冉垂下眼,想起瘋子那句話,我們不是一路人,你懂嗎!
“明冉,你怎么看瘋子的?”秋靜好幫銘晉擦干凈唇角,又遞給他一杯水。
明冉喝了口酒,放下杯子,不冷不淡的說:“沒什么感覺,單純的只是想約一下?!?br/>
秋靜好微抬眼睫,“說謊。”
一句話,戳穿明冉,她端起酒杯又喝了口,只聽秋靜好說:“瘋子受傷了?!?br/>
明冉手中的酒晃了下,差點溢出,秋靜好不留痕跡的收回眼,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氣氛瞬間安靜了,餐廳里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回蕩,明冉腦子有幾秒空白,服務(wù)生從身邊經(jīng)過,明冉回過神,“他傷的嚴(yán)重嗎?”
秋靜好說:“盛世私人醫(yī)院八樓805。”
明冉盯著秋靜好,腦子里在人神交戰(zhàn),兩人最后一通電話,瘋子的態(tài)度十分明確,他拒絕了她,她現(xiàn)在去醫(yī)院算什么?犯賤嗎?
秋靜好看她臉上微妙的變化,就知道明冉子啊猶豫什么,有些事,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明冉是很有魅力,很多男人追求她,可真正入得了明冉眼的,寥寥無幾。
她被人稱作毒蜘蛛,不是勾引人的毒婦,而是她聰明、詭計多端,善于制造陷阱引嫌疑人入網(wǎng)。
——舊金山第一美女私人偵探因此得名。
“明冉,你會發(fā)現(xiàn)有些人偶然相遇,注定相愛,而想忘卻,需要一生。”
明冉怔住了……
銘晉不懂大人間的話,昂起頭看秋靜好,他大大的眼睛清澈、純凈,像澄清的湖水。
秋靜好一下下順著孩子的頭,對著銘晉微笑,想起她與慕子謙的相遇過往。
“靜好?!?br/>
“!”秋靜好抬頭看向明冉,后者說:“我吃飽了?!?br/>
秋靜好:“結(jié)賬?!?br/>
離開餐廳后,秋靜好將明冉送到了盛世私人醫(yī)院,到樓下時,秋靜好指著東側(cè)的樓,“就是那幢?!?br/>
明冉點了下頭,道別后,匆匆跑進去了。
車窗升起,轎車緩緩駛離,阿七打電話給八層守在瘋子病房外的兄弟,“一會兒會上去個女人,你們別攔著,讓她進去?!?br/>
掛了電話,阿七從后視鏡看了眼秋靜好,“今晚瘋子要吃點苦頭了?!?br/>
秋靜好但笑不語,銘晉問了句:“峯叔叔怎么了?”
秋靜好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噓……這是個秘密。”
銘晉眨眨眼,“哦……”
……
明冉一口氣跑進電梯,當(dāng)電梯停在八樓時,她心臟開始狂跳,咚咚如擂鼓。
電梯門緩緩打開,明冉邁出一步,站在走廊的那刻,她大腦一片空白。
她甚至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心慌膽怯,按照秋靜好提供的病房號,一步步朝805走去。
走廊里站著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正在盡頭的吸煙區(qū)抽煙,看到明冉時似乎在交頭接耳,她沒理他們,站在了805前。
她抬手敲敲門,病房里沒應(yīng)聲,手剛搭在門把手上,門就開了。
沒鎖?
明冉推門而入,病房里沒開燈,只有窗口映進來的點點微光,她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回手關(guān)了門,鬼使神差的落了鎖。
明冉盯著黑漆漆的虛無,納悶,她鎖門干嘛咩?
病房安靜,瘋子的呼吸聲一下下從身后傳來,明冉身子僵住。
緩緩回頭,借著窗外的光看到病床上俯臥著的人。
她走過去,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
來到床邊,看到瘋子側(cè)著臉,面對窗口方向睡著正酣。
明冉小心翼翼的彎下身,上上下下的檢查瘋子到底哪里受傷了,在他背上看到包扎的紗布痕跡。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臉上,難得兩人之間離得這么近,明冉又湊近一分,她能感受到瘋子的鼻息噴薄在她臉上,溫?zé)釒е腥岁杽傊畾猓屆魅叫睦镆豢摹?br/>
明冉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跟做賊似得,去欣賞一個男人的睡顏。
瘋子睡著時的樣子比醒來的他可愛多了,狹長的一道眼縫,劍眉入鬢,高挺的鼻梁英氣不凡,嘴唇的厚度剛好,明冉忽然覺得,這樣的嘴唇來個法式深吻一定特別過癮。
她盯著瘋子的唇吞了口,心里罵了自己一句,看你出息的。
“瘋子……”明冉輕聲的叫了他下。
“……”男人呼吸均勻,看起來睡得很沉。
“瘋子……”明冉又叫了聲。
“……”
明冉又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睡這么死?該不會是麻醉還沒醒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明冉腦子里突然冒出個邪惡的想法。
她垂下眼,嘴唇一點點的靠近男人的唇……
就在要觸碰的前一秒,她頓住了。
身子挺直,盯著瘋子看,她這算什么?偷吻?明冉你不是吧,這也太犯賤了。
兩人之間的電話不歡而散,而且瘋子說的也特清楚,他們不是一路人。
明冉退宿了,剛要起身,又不爭氣的蹲下,身子前傾,再次靠近他。
這次,唇剛貼上,明冉就避開了。
她眼睛里有水霧往外冒,她不甘,不甘被瘋子拒絕,而現(xiàn)在又來像個賊似得偷吻,她看不起自己。
驕傲如明冉,可面對瘋子時,她不知羞恥的開口找他約火包。
底線之內(nèi)的事,她做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這樣,明冉覺得自己跟個笨蛋似得,即矯情又愚蠢。
她抹下眼角,起身要走,可轉(zhuǎn)身的一瞬,手腕被人拽住了。
“……!”
明冉身子僵住了,只聽身后傳來瘋子低沉的聲音,“走什么?”
明冉忽然覺得這里不夠黑,不夠?qū)⒂薮赖乃仄饋怼?br/>
吞咽了口,她覺得被瘋子攥住的手腕那里滾燙,男人的指腹粗糲充滿力量,握住你時,就像鉗子似得牢不可破。
“問你話呢,走什么?”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嚴(yán)厲。
明冉不敢回頭,她臉?biāo)苹馃?br/>
瘋子盯著被微光包裹的女人,她身形纖麗曼妙,背影美得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腰上一緊,明冉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圈住,朝他懷里一帶,明冉落在男人炙熱結(jié)實的胸膛。
他低著頭,在她耳邊輕咬,“說,走什么?來了,干嘛還走?”
明冉身子輕顫,男人溫?zé)岬拇綇乃笠幌孪挛堑胶箢i,瘋子低沉暗啞的聲音好似黑夜中的魔鬼,蠱惑她,誘哄她臣服。
“明冉,我給五秒鐘選擇。”瘋子摸著她上衣扣子,剛好五粒,全部解開,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不是一路人,以后也要在一條路上走了。
“一?!彼麛?shù)著,解開她領(lǐng)口第一粒扣子。
“……”明冉心在顫。
“二?!钡诙!?br/>
“……”
“三。”第三粒。
“……”
“四……”他頓了下,粗糲的指腹從她柔軟的衣服上滑下,帶著曖|昧的摩擦聲。
“……我,”明冉要說什么,可瘋子突然快速的扯落她第五粒扣子,迫不及待的喊出:“五!”
還沒等明冉反應(yīng)過來,便被瘋子按在了窗邊,他貼著她耳根說:“晚了!”
晚了,你是我的了。
不是一路人,我逼,也要逼著你,跟我一條路上走。
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在這午夜闌珊中,變得微不足道,明冉迷離的眼,盯著天上那輪血月,她一下下得喘息,月影隨著樹影搖曳變得模糊,水眸不在清澈,眼底泛著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