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魅音惑舞(一)
在神曲流行的當今時代,一首歌傳唱的火爆程度不取決于旋律是否優(yōu)美,只要曲調朗朗上口,歌詞逗樂好記,就能瞬間紅遍網絡。近幾年,國內洗腦神曲層出不窮,許多專業(yè)人士大嘆“音樂已死”。奈何越來越快的生活節(jié)奏,老百姓聽歌就是圖一樂,每每有神曲出世,立刻火遍大街小巷,甚至成為廣場舞大媽摯愛,不一一細表。
作為全球娛樂業(yè)最為發(fā)達的韓國,成功打造了眾多紅遍亞洲的男女組合。這些組合憑著精湛的舞藝,俊朗俏麗的外貌,健碩性感的身材,動聽的歌曲,擁有無數粉絲追隨,形成了奇特的“粉絲文化”。
前幾年,有個其貌不揚的韓國大叔,以一首神曲震撼全球,mtv中怪異的舞姿,更成了眾多明星爭相模仿的對象。
其實,最早的歌曲和舞蹈由部落巫醫(yī)進行祭祀、巫祈、祛邪演變而來。當巫醫(yī)哼著曲調跳著舞蹈的時候,部落成員會不由自主的跟著哼唱舞蹈。在非洲許多土著部落,至今依然存在類似的儀式。據說通過音樂和舞蹈,可以心無雜念與神靈溝通。
我和月餅在韓國的一段經歷,讓我至今記憶猶新。每次想起,都會不由自主的恐懼。
雖然受了些傷,但是哪怕是在韓國,面子也不能丟給日本人!為了不讓黑羽抓著話柄嘲笑我們,我和月餅很硬漢的去約好的地方吃宵夜。一路上柳澤慧臉色忽晴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沒多問,有時候自己靜一靜不是什么壞事。
首爾夜生活豐富多彩,都快午夜了街上還三三兩兩逛街的人,大多數都是游客。路過幾撥人,說的都是中國話。看來“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國人”這話一點不假。
“首爾晚上最好吃的拍檔在大學區(qū),這里沒有游客,很少外國人,食物也是最地道的韓國美食,許多娛樂明星也會光顧?!痹嘛灺朴平榻B著。我心里納悶,隨口問道:“月餅,你丫什么時候成了韓國通?”
月餅摸了摸鼻子:“哦,每天我們忙完都要來這里吃東西?!?br/>
我頓感心塞:“小爺我就住在隔壁,天天起早貪黑給黑心老板娘打工,全靠米飯泡菜維生。你們三個吃香的喝辣的,居然有良心下得了口!”
“吃東西是用嘴巴不是良心?!痹嘛炈菩Ψ切Φ目粗鴿苫?,“對么?”
柳澤慧正低頭跟著我們,月餅這么一說如夢初醒,結結巴巴道:“南……南瓜,其實……”
我心說難不成我吃的東西被柳澤慧下了巫蠱?那玩笑可開大了!想到在泰國為了破解蠱術吞尸蟲,我眼巴巴盯著柳澤慧,就盼著她滿嘴東北話里面別冒出我想的事情。
“那家快餐店,是我暗中操縱,我每天把死人頭發(fā)放在壇子的醬湯里面,腌制熏肉。頭發(fā)油脂浸入肉里有種獨特的香味,這是薩滿巫蠱的一種,我會挑選心懷五罪的食客做幫手,所以只讓你吃米飯泡菜。”柳澤慧咬著嘴唇瞥了我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在超市偷東西,警方沒有追查也是因為我在外面安排人冒充小偷轉移注意力。紅燈區(qū)開房間,服務員和我說的話并不是安全套免費用。其實是聽我的命令,叫來兩個人住在隔壁,用手機放著愛情動作片分散你的注意力,把電視信號接到早就準備好的假新聞里,也就是你和月餅船難死了的新聞。”
“你還有什么事情沒有騙過我?”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瓜,虧了當時在賓館里還思想斗爭半天,哪怕英雄救美也不能趁人之危。感情這都是柳澤慧導演的一場戲??!好歹我也是個男主角,起碼讓我看看劇本?。?br/>
更悲劇的是,我曾經偷偷吃過幾塊腌肉!
“牙……牙膏真得很好吃?!绷鴿苫酆苷J真地眨著眼睛,“這是我能自己尋找食物發(fā)現的最好吃的東西?!?br/>
她這么一說,我心里反倒沒火了。一個變態(tài)環(huán)境長大的女孩,沒把我剁吧剁吧下鍋燉了下酒就算不錯了。
“那個假新聞是為了讓南瓜找到我?”月餅繃著臉,細長的眼睛慢慢瞇起來,“沒想到我們自己跑上門了對么?”
我假裝走慢幾步,擋在兩人中間。柳澤慧完全沒有意識到月餅動了怒氣,很茫然地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誰知道?”月餅擺弄著打火機,“你根本不值得我相信?!?br/>
“如果你是我,會像現在這樣相信你們么?”柳澤慧不甘示弱地昂著頭,“我愧疚不代表我要尊重不相信我的人!”
兩個人的目光恨不得把我穿個通透,我瞅瞅這個瞧瞧那個,試著打圓場:“小慧兒,你剛才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柳澤慧脾氣上來了,索性自顧自往前走。
“月餅,你丫腦子進水了是不?”我也動了肝火,奪過月餅手里的火機點了根煙,“好好一個大老爺們和老娘們兒計較啥?能動手就別吵吵,浪費性格!”
“要不是你在中間攔著我早動手了!”月餅從我嘴里搶過煙抽了兩口,鼻子里噴出一條筆直的煙柱,“我現在很憤怒!不為別的,就為這個丫頭處心積慮安排這么大的局,最后居然來了個不知道?你還迷不愣登當和事佬?有沒有原則!活該你經常被人騙!”
“你他媽的再說一句?”我又搶回煙狠抽著,心里打算如果月餅再吐槽我一句,打不過也要跟丫玩命兒!
“南瓜,你他媽的說誰是老娘們兒?”柳澤慧頓住腳,轉身,甩手,一件東西沖我襲面而來。
我鼻子里正噴著煙霧,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把煙柱吸溜回去,急忙蹲身,那個東西擦著頭發(fā)飛過。
“咚”!我回頭一看,一把匕首扎在身后的燈桿上面,刀柄晃個不停。
“女人,不能惹?!痹嘛灪鋈幌藲猓瑤撞阶飞狭鴿苫?。兩人居然就和沒事人兒似的這么走了。
我有種一會兒吃宵夜給他們倆下鶴頂紅的沖動!只恨手頭沒有現成的藥材!
“南瓜,你丫是不是感冒了?”月餅頭也沒回問道,“我剛才看到你只有一個鼻孔往外冒煙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