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一死一傷
第九百二十六章一死一傷
他單手掐了個訣,鳳含煙的雙手突然從身體兩側(cè)合到了一起,一卷紅色的光繩捆住她的手腕,捆得非常牢靠,就算她是鳳凰族的金仙也掙脫不開。
這可是太乙金仙施展的捆仙索,豈是尋常法術(shù)能比!
鳳含煙漲紅了臉,“李天逸!你要是敢丟下我們!我就……啊!”
李天逸面有悲色,直接將鳳含煙推進了空間通道。與此同時,空空法陣上空的天色變暗了,他連忙關(guān)閉通道并且掃干凈使用空間法術(shù)留下的法力波動。
他送走三女后,獨自一人在空空法陣里打坐了三天,整整三天沒有睜眼更沒有動過。
以往他總是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這次好像也一樣,其實并沒有,最聰明的鳳含煙看出了端倪,可以沒有及時看透。
李天逸有可能離不開放逐的世界了,但他必須要把三女送走,仙人就該待在仙界,而不是人間沾染凡塵。
光明神的老謀深算遠超他的想象,可以說他能想到的每一條退路,光明神都提前想到了。
大覺大羅境界的推演之力豈是兒戲,光明神推演世事要是沒有他一個太乙金仙長遠準確,那還算個屁的光明神。
三天之后,李天逸從深遠的定境中醒來。
他沒有睜眼,但是整個人的氣質(zhì)大變。之前的他雖然也坐在這,實際上也能說他并不在于這里,此刻才是真正的存在。
人沒動,嘴巴也沒張,聲音卻傳到了空空法陣外側(cè)。
“誰在外面?”
“我是特殊安全部門的干事,隸屬于張局長的部門,代他給您傳句話。”
“張局長……張春山真的升職了,是副局?”
“額,是副局,不過我們都叫他……”
“行了,我知道這些,直說他有什么事。”李天逸絲毫不驚訝于張春山的人能找到這么隱秘的地方,簡單的說,只要是這片國家的修真者,都按危險程度做了分級,李天逸的等級足以讓他得到最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
來人猶豫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時張局長的交代,連忙退后了幾步,離法陣有一定的距離才開口,“張局長讓我告訴您,您在豹口村收的兩個徒弟,被仇家追殺一死一傷,死者已經(jīng)埋了,傷者在張局長那里療傷,暫時安全。”
話音未落,空空法陣就釋放出了霸道而且刻意收斂殺意的沖擊波,這人雖然退后了一段距離還是被波及到,咬牙硬受了這一下才把話說完。
李天逸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柔的一下,仿佛他原先就站在這似的,“誰干的。”
“白長山白家,張局長說他想過救助,但是因為他的位置比較尷尬,不方便明著出手,結(jié)果只救下了一名傷者,白家給他面子所以沒有趕盡殺絕。”
傳話的人從李天逸的身上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力,強大到讓他呼吸都不順暢。
李天逸面沉似水,不聽這家伙說廢話,伸出手指在他眉心點了一下,獲取到張春山現(xiàn)在的位置就好辦了,一念之間就能閃到對方面前去……
張春山這時候在自己家里哀聲嘆氣不斷,一圈一圈在客廳踱步,轉(zhuǎn)得人頭都要暈了。
不多時,從他家里屋走出來一個由醫(yī)入道的修真者,明面上的身份是給凡人治病的老中醫(yī),私下的身份是給修真者療傷的老中醫(yī)。
張春山知道他在療傷救人一方面很有兩把刷子,局里的傷患到他手里就沒有救不回來的,所以這次動用權(quán)力讓他給局外的修真者療傷。
一見老中醫(yī)出來,張春山趕忙迎上去,“劉老,那年輕人的傷怎么樣了?”
劉老嘆了口氣,“他這是招惹到了狠角色,全身上下的關(guān)節(jié)盡斷,手腳筋被人用柳葉刀挑斷,琵琶骨還被打碎了,奇經(jīng)八脈無一處不堵,就差把他丹田廢掉了。不過即使是現(xiàn)在,他也是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雖然沒一句好話,可張春山還是放心了,聽劉老的話音,李天逸徒弟張海的命算是保住了,能保下一條命,對李天逸就有交代。
劉老捻須沉吟道,“他馬上就會醒來,等他發(fā)現(xiàn)自己修為被廢,情緒波動會很劇烈,對他的傷勢很不利,你得好好勸勸他。”
話音剛落,里屋傳來了悲痛的叫聲。
還真是馬上,劉老對時間的把控真準。張春山把劉老送走,親自去里屋勸慰張海,原本以為年輕人會痛惜自己的修為全廢,沒想到他見到人之后第一句話問的不是自己的殘疾的身體,也不是修為被廢。
張海第一句話問的是,“我弟弟在哪?他還活著嗎?”
張春山?jīng)]法騙他,語氣非常沉重的說,“你弟弟已經(jīng)去了,節(jié)哀。”
張海聞言如遭雷震,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悲愴的喊了一聲弟弟,張口嘔出一大口血,然后又暈過去了。
“誒,這兄弟倆真是可憐,以為自己找到好師父就能走上修真者的仙途,沒想到會落到這步田地,要怪就怪你師父惹了麻煩不解決徹底,最終連累的你們。”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的確是因我而起,我愧對他們兩兄弟。”
房間里突然響起的第三個聲音差點把張春山給嚇死!
他的家是在局里保護下設(shè)立的,在外界沒有資料,按理說除非有他帶著,沒有人能找到他家在哪,更不用說悄無聲息的闖進來了!
張春山條件發(fā)射般拔槍開保險對準聲音的源頭方向,對于實力不算太強的修真者,一把手槍遠比用法術(shù)對轟來得簡單暴力。
李天逸現(xiàn)在的出場方式越來越玄了,或者說越來越像個鬼魂,根本不給人提前有所警戒的機會。
“我的媽……你嚇死我了,我的房子有禁制,你怎么進來的?”
張春山看清來人后放下手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才想起來自己家的嚴密陣法并沒有起到應(yīng)有的作用。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yīng)作如是觀。出于我的角度來理解,你們的法術(shù)法陣就是夢幻泡影,不用戳,自己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