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設(shè)計小溪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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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燕七,我便是燕十七。”燕十七意味深長地說了這句話。
錦曦驀然抬起頭,燕十七的目光溫柔而堅定,她似明白了什么,又糊涂著不愿去深想,對燕十七深施一禮:“非蘭告辭!”
“非蘭,我……”燕十七眼中露出熱烈的光來。他早知道她是女兒身,一顆心跳動著厲害。
錦曦匆匆打斷他,不欲他再說,腦子里嗡嗡直響,半響才聽到一個不像是自己的聲音在說:“你,你是太子的人,燕王,燕王必不會留你,你還是別做燕十七了。非蘭有親人在此,就此別過!”
她奪門而出,留下燕十七呆呆地站著。非蘭是女兒身,卻做了朱棣的燕衛(wèi)。今晚的青衣人是她什么人?她為何要拒絕自己?燕十七英俊的臉上滿布疑惑。
“什么人?”他感覺有人靠近。
青影一閃,正是今晚的青衣蒙面人,他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亮了亮,沉著聲音道:“明日照舊從水路回到南京,找燕王說明身份,留在他身邊。”
燕十七默立良久,突然問道:“你是非蘭何人?”
“她早晚是太子的人。”****祖憐憫地看了眼燕十七,淡淡地說完,轉(zhuǎn)身離開,沒有驚動后院里的燕衛(wèi)。
太子的人?燕十七一陣失魂落魄。非蘭竟會是太子的人?難怪,難怪她聽說了自己的身份要跑開。他斷然沒有想到****祖一心想把錦曦嫁給太子,絕非是他以為的情況。想起太子之令,燕十七慢慢倒在床上,沉思起來。
太子為何要他向燕王坦露身份,再投入燕王賬下呢?燕王會收他嗎?燕十七想起朱棣的眼神,嘴角又扯出一抹笑容來。燕王只比他小兩歲,卻老謀深算,堅毅果決,今晚支開他,其實是不信任他。
至于非蘭,看來燕王早已知道青衣人來到劉權(quán)大營,也知道青衣人的身份,識得非蘭,所以,干脆連非蘭也叫去,燕王是料定了青衣人不會傷害他們,那么燕王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份了。劉權(quán)是太子的人,被自己誤打誤撞喊破身份,燕王此舉之意,是想讓他帶著非蘭回到太子身邊是么?
燕十七思緒浮想聯(lián)翩,不多時便已想明白所有的關(guān)節(jié)。他笑著想,燕王已經(jīng)明白侵吞災(zāi)民糧銀一事和太子無關(guān)。那個在幕后謀害燕王,想置太子于險境的人又是誰呢?
錦曦一口氣跑出鎮(zhèn),卻又迷茫起來。原本打算回老家瞧瞧,遇著朱棣后,又想著怎么樣護著他為災(zāi)民討回公道。眼下朱棣回了南京,皇上自有公斷,自己擺脫了朱棣,該去哪兒呢?她聽了燕十七的話,便明白大哥必定也是心焦太子,怕在皇上面前朱棣指責(zé)太子,所以也趕來了。或許,大哥是見到了珍貝聽說情況后前來尋她。
她嘆了口氣,不想見大哥,不想見了大哥被他帶回府去。眼前一片黑暗,夜出小溪鎮(zhèn)正是人們睡夢正香的時候。
她抬頭看了眼頭頂?shù)娜盒牵业介W爍的北斗星,認(rèn)清方向,繼續(xù)往南。錦曦想,聽說鳳陽的禪窟寺甚有名氣,玉蟹泉砌茶別有一番風(fēng)骨,韭山洞山水絕佳,反正漫無目的就去瞧瞧好了。
不幾日便行至鳳陽縣郊的韭山。平地拔地而起一座巍峨山巒。山峰鐘靈毓秀,頗有點鬼斧神工之感。
錦曦向路上的樵夫問明禪窟寺方向,慢悠悠的騎馬上山。走了一程,山道險峻異常,抬頭望去,半山起云霧嵐氣緲彌,群山滴翠,若入仙境一般。她看了看山路,僅供一人躬身經(jīng)過,便把馬放了,拿了包袱走進去。
兩山夾壁,石縫一線青天被割裂成無數(shù)小塊。崖壁上掛滿青綠的苔鮮,隱有花紋,望之如畫,頭頂一塊飛來巨石壓在兩山之間,看似搖搖欲墜,又穩(wěn)若磐石。錦曦嘖嘖稱贊,真是神來之筆。穿過曲折山道,眼前一亮。只見群峰似浮在云霧之中,諾大一個山谷遠(yuǎn)望滌塵。錦曦深吸一口氣,滿足地站在谷口。
歇息一會兒,她又順著山道前行,不經(jīng)回頭,身后幽谷疊翠,身旁鳥語花香,霧松飄浮。行了一個時辰,眼前又是一亮,不禁贊出聲來:“好一處柳暗花明又一春!”原來上得山來,面前一大片開寬地,不遠(yuǎn)處一座禪寺寶華莊嚴(yán),正是禪窟寺。
她細(xì)細(xì)欣賞了會蘇東坡的題詞,邁步走進寺院。
中院一個小沙彌正在掃地,錦曦雙手合十道:“小師父,在下初到寶地,聽說寺院分洞中景,洞外景,不知何處是我佛參禪地?”
小沙彌脆聲答道:“洞中景,洞外景,天下景,皆是我佛參禪地!”
錦曦一愣,呵呵笑了,這小沙彌是和自己說禪來著。她一本正經(jīng)道:“天下景如是,何來禪窟寺?”
小沙彌不過十歲左右,被她考住了,用手撓著小腦袋,黑亮的眼睛撲閃著不知如何回答,只聽一個聲音悠然道:“有你在的地方我便立地成佛。”
錦曦聽得聲音熟悉驀然回頭,微笑道:“你怎么也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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