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172章
如果有選擇,你是想生活在一個有秩序的世道,還是一個混亂的世道?
相信大多數(shù)人心都是渴望秩序的,而他們現(xiàn)在就走在制造秩序的道路上。
回去的時候,王淳之順便拜訪了幾位和王家合作的世家族長。
這天接待王淳之的是許家族長,只是許族長年紀(jì)到底大了,精力有些不濟(jì),就讓自己的長子,也就是許家下一任家主做接待。
“還沒謝過王家族長贈與家父的那些保健丸子,打那之后家父不僅吃飯暢快了,晚上睡覺也安穩(wěn)了許多,不再像之前一樣夜里容易驚醒了。”許家少族長感激的對王淳之說道。
要知道人的年紀(jì)大了,難免會食欲不振和易驚醒,可是自從用了王淳之送過來的東西以后,雖然身體還是原來那樣,但是精氣神卻比以前好多了。
家的長輩能夠健康長壽,除了某些不肖子孫會盼著老人快點去外,大多數(shù)子孫對此都是高興的。
看到許家少族長是真誠的感激,王淳之道,“許老爺子他們可能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驚著了,緩過來就好了,我的藥也只是起到一個心理安慰?!?br/>
聽王淳之說起這個,身為兒子的許家少族長心里就氣憤不已,但好在算計他們的世家已經(jīng)全被殲滅,他們總算是出了心頭的惡氣。
想到這里,許家少族長對王淳之更是恭敬了幾分,一點沒有小瞧王淳之的意思。
好家伙,能帶著老爺子他們殺出一條血路,把人都平安帶出來的人能是普通人嘛?
等聊了一會后,許家少族長聽到王淳之說他把齊兵和魯兵都給一網(wǎng)打盡之后,他一個失神,讓杯還有些滾燙的茶水潑灑到了手上和衣服上,茶色在衣物上迅速的暈染開來。
許家少族長有些抱歉道,“請客人稍等片刻,我去后面更衣?!闭f著,他招過來了一個有身份的家族子弟繼續(xù)陪王淳之聊天,而他則回去了后院,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去見老爺子。
許家老爺子此時正坐在搖椅上,閉目養(yǎng)神。
他精力不濟(jì)是真的,讓許家少族長接觸王淳之也是真的。
但是在大事上,依舊還是他來拿主意。
“父親,王家族長說他收復(fù)了齊兵和魯兵,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么?”許家少族長激動的說道,拳頭握緊,幾十歲的人了,此時表現(xiàn)的卻像一個毛頭小子一般。
“王家小族長是個能耐人,你以后跟著他絕對不會錯,這也算是我們許家為自己博得的一條出路吧。”許家族長道。
他和王淳之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但是不妨礙他把寶壓在王淳之的身上。
更別說王淳之現(xiàn)在更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
“許家以后終究是你的,你得學(xué)會自己拿主意了?!痹S家族長對自己的長子道。
人可能就是這樣,別管活多大年紀(jì)了,可是只要有父母在,心就會產(chǎn)生不自覺的依賴。
許家少族長就是這樣的情況。
“說說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吧。”許家族長道。
許家少族長開始冷靜下來,“父親,我們支持王家族長,最后能得到什么樣的回報?”
“我們很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許家族長道。
“你可能想錯了一件事,我們這些世家于王家族長來說只是錦上添花,并非雪送炭啊?!?br/>
這兩者之間的差異可大了去了。
“怎么會?”許家少族長驚愕道,要知道他們許家送出了那么多東西,堪稱這幾十年來家族最大的投入,結(jié)果居然只起到了一個錦上添花的作用,這讓他感到震驚和不可思議。
“怎么不會?因為不管有沒有我們,王家族長的實力擺在那里,有他在的瑯琊王氏才是一頭猛虎,沒有他在的瑯琊王氏頂多是一只山貓?!?br/>
“山貓和老虎吃的食物能一樣么。所以我們許家送過去的那些東西,對于王家小族長來說,連道開胃菜都算不上?!?br/>
“不僅如此,你身為家族的少族長,以后要更好的約束族,不要亂來,要知道,山東這塊的天已經(jīng)換人了,你要琢磨頭頂上的天的喜好來行事?!痹S家族長道。
他說了許多,剛養(yǎng)好一點的精神又衰敗下來,許家少族長幫自己父親掖了掖被角,快速換了一件衣服就去了前面。
而此時的許家前院里,有些熱鬧。
王淳之他們正聊的好好的,外面突然闖進(jìn)來一群人吵吵嚷嚷個不停。
那名被許家少族長叫過來陪王淳之聊天的許家族人臉色都綠了。
“有什么事出去說,現(xiàn)在少族長不在,等少族長回來了再處理?!蹦敲S家族人咬著牙說道。
要不是王淳之幾個還在場,他早就拉下臉來呵斥這些不知所謂的族人了。
但是不是所有許家族人都是有眼色的,他們一看王淳之幾個的年齡就心生輕視之心,一點收斂都沒有。
王淳之他們幾個還沒來得及避開,就把造成這件事吵鬧的緣由聽了個清楚。
那名許家族人心里那叫一個尷尬啊,只覺得丟臉丟到別人家門口,面皮直火辣辣的疼痛。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今天他們許家的臉?biāo)闶莵G到姥姥家了。
王沛良眼眸微微睜大,低聲對王淳之道,“他們剛才說了浸豬籠吧?!?br/>
王淳之點了點頭。
在宗族里,浸豬籠有著特殊含義,被浸豬籠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人,犯的都還是偷.情罪。
族人一多,自然什么形形色.色的事情都會發(fā)生,鬧出這事自然不稀奇。
王家堡倒是沒在王淳之回來后鬧出這樣的事,更別說后面王淳之給他們安排了工作崗位定時發(fā)放工錢,他們一家家的掙錢都還來不及呢,哪里還有心思弄那么多的幺蛾子。
所以王淳之他們這次算是看了一回?zé)狒[。
用王淳之的話來說,能搞出這事的人都是閑的。
“對不住,讓王家族長看笑話了?!痹S家族長向王淳之抱歉道,然后面帶愧疚的帶領(lǐng)王淳之他們幾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是他想走,卻不見得別人能放過他,“你們干什么?快給我放開,這成何體統(tǒng)。”被強硬攔下的許家族人有些氣急敗壞道。
見到?jīng)]人送,王淳之幾個只搖了搖頭,又走遠(yuǎn)一點,以示避嫌。
許家少族長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王淳之幾個正坐在院落的石凳上,身邊也沒人招待和陪伴,臉色當(dāng)即就沉了下來,“人呢?這是怎么待客的?”
“許家少族長,里面還亂著,你還是趕緊去處理家族事務(wù)吧?!蓖醮局畬λ?。
許家少族長不由一愣,而后就看到了在屋里面不停拉扯的眾人,沉聲喝道,“這是怎么回事?”
“少族長,你可要為我家做主啊,許糊涂家的那只狐貍精勾引到我男人的床上了,你可一定要把那個該死的不要臉的女人給浸豬籠啊。”披頭散發(fā),聲音響得震天動地,長的五大三粗的苗大花說道。
許家少族長的氣勢都被她給壓下了。
王淳之他們哪怕隔的老遠(yuǎn)也聽的清清的。
“就她這潑婦樣,能和許糊涂家的解語花相比么?!蓖醮局牭脚赃呌心腥嗽u價道。
都是聽到動靜從外面來的許家族人。
“所以妻子潑婦就是能和別的女人偷.情的理由?”王淳之不由懵道,這許家人是怎么回事?不去指責(zé)偷.情的野鴛鴦,還心疼出軌的人?
許家人聽了這話不由支吾,“那她也不該把這事鬧出來才對?!边@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說的事么。
偷.情的野鴛鴦固然可恨,但是許家人同樣也不待見把這事給捅出來的女人,盡管她是受到傷害的一方。
王淳之的目光在眾多許家人身上掃過,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來。
心對許家人的好感度瞬間大跌。
而此時把這事鬧大的女人依舊不依不饒,就差抓著許家少族長的衣領(lǐng)子搖著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了。
許家少族長無奈,只得道,“去把許糊涂也給叫過來吧?!?br/>
見到許家少族長終于肯管事了,女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哀嚎著。
她身后的一群人里當(dāng)即就把被堵住嘴偷.情的兩個人給推倒在地上,身上都衣衫單薄,全都畏縮的不敢再看眾人。
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奸拿雙,這就是實打?qū)嵉淖C據(jù)。
苗大花當(dāng)即就過去給了那個女人幾巴掌,直把女人打的眼淚直流,臉直接腫了起來。
男人苗大花也沒放過,直接狠狠的踹了幾腳。
女人打女人許家人沒管,但是等苗大花打自家男人的時候,許家人連忙去拉。
許家少族長深呼了一口氣,問跟來的那群人,“說說是怎么回事吧?!?br/>
就在這時,王淳之走過來,笑著道,“我能在旁邊聽聽么?!?br/>
許家少族長一愣,然后道,“可以,王家族長請。”
王淳之幾人的旁觀并沒有引起許家人的注意,他們道,“我們正在地里干著活呢,大花就哭著從家里跑出來,我們婆娘問她怎么回事,她說她家那口子和許糊涂家的狐貍精勾搭上了,然后就讓我們一起去捉奸,她怕一個人弄不過他們兩個人。”
一聽這話,眾人當(dāng)然是去助陣了,結(jié)果去了家里一看,果不其然,兩個人可不正搞著呢么,眾人當(dāng)即破門而入,直接抓了正著。
這是罪證確鑿的偷.情罪行。
許家少族長看向那對野鴛鴦,眼閃過明顯的厭惡,既恨許糊涂家的女人不守婦道,又恨苗大花的男人管不住自己,弄出這樁丑事來。
又早不揭穿,晚不揭穿,偏偏這個時候揭穿。
讓整個許家都在王家族長的面前丟了一次大臉。
“少族長,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浸豬籠。”苗大花大聲嗷嗷著,生怕聽到這樁丑事的人不多。
有要臉面的許家族人讓她小聲點,苗大花不聽,反而面帶兇相道,“我呸,我苗大花行的正,坐得端,平生沒做過一件虧心事,我憑什么學(xué)那些偷偷摸摸的人小聲啊,我偏要大聲說話?!?br/>
苗大花激動的唾沫星子都噴到了那個許家族人的臉上。
“許糊涂來了么?!痹S家少族長問道,腳下不經(jīng)意間遠(yuǎn)離了正處于激動的苗大花。
“來了,來了,唉?!痹S家族人嘆道。
偷.情的野鴛鴦被抓個正著,哪怕是世家,也是少見的大事。
自己媳婦和別的男人搞到了一塊去,身為男人,他們能體會的到許糊涂那種心情。
果不其然,許糊涂過來的時候,兩眼無神,眼眶紅腫,還抱有一絲希望道,“少族長,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家少族長一嘆,道,“是真的,那么多人都看見了?!币菦]有證據(jù),苗大花怎么敢把這事捅出來。
許糊涂聽了嘴皮子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