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文里挖心又挖腎(10)
第十章總裁文里挖心又挖腎(10)
聞嬌被看管在了一間廢棄病房,厲承澤每天都會來看她一次,每次聞嬌都會露出憎惡的目光。
厲承澤被看得心頭火起。
明明錯在她,她怎么還能這樣理所當然?
可當他有時候過來,聞嬌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時,他就會瞥見聞嬌靜美的模樣。
腦子里埋藏的記憶,一下子又被勾了出來。
曾經(jīng)他也這樣,每天去探望聞嬌……
不,不能再想了。
她騙了他!
她是個騙子!
厲承澤在心底對著自己念叨了好幾遍,然后才離開。
病房內(nèi)的聞嬌,這才慢吞吞地抬起頭,朝窗外看了一眼。
“狗東西,偷看我。”她低聲說。
于安安似乎病得更重了,醫(yī)生也沉著臉,無數(shù)次告訴厲承澤:“厲大少,于小姐的身體經(jīng)不起的拖延了。”
“如果換腎,能保住孩子嗎?”
“可以試試。”
厲承澤聞言沉默了半晌。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將聞嬌的腎換給于安安。于安安是無辜的,她失去了屬于自己的心臟,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孩子,更不能失去性命。如果她死了,他欠她的那么多年的寵愛,又該找誰去補償?
這是給聞嬌的懲罰。
他可以原諒聞嬌,之后也可以不再去找聞家的麻煩,他可以……可以繼續(xù)拿她當青梅竹馬的妹妹,盡管不是未婚妻,但他以后也可以繼續(xù)對她好。這一次,就當償還她欺騙的過錯。
對,就這樣!
厲承澤終于下定了決心,他來到了聞嬌的病房外,對身邊的保鏢說:“給她一針鎮(zhèn)定,帶到三樓于小姐的病房。”
“好的大少。”
半個小時后,聞嬌被帶到了于安安的病房。
于安安面露錯愕地看著聞嬌,轉頭問厲承澤:“這是?”
“把她的腎換給你。”厲承澤頓了頓,說:“這樣就公平了。”
于安安心里卻更覺得怨恨。
公平?哪里公平了?
他不是憎恨聞嬌欺騙了他嗎?他的話里話外,還在維護聞嬌?
厲承澤走上前來,溫柔地撫了撫于安安的頭發(fā),說:“別擔心,這一切很快就結束了。”
醫(yī)生和護士來到了病房。
幾個年輕小護士看見厲承澤安撫于安安的樣子,不由小聲道:“厲大少對于小姐真體貼!”“真羨慕啊。”“是啊是啊。”
于安安嘴角這才有了點弧度。
她至始至終想要的,都是厲承澤的喜歡。
等要到手之后,上流圈子里的人只會對她冷嘲熱諷,但這里不一樣,這些人只會羨慕夸贊她。她終于……替代了聞嬌的一切。
“準備一下,進手術室。”醫(yī)生走過來,說。當然也就打斷了厲承澤和于安安的溫情時刻。
厲承澤頓了頓:“等等。”說著,他來到了聞嬌的床邊,盯著聞嬌看了幾秒:“去吧。”
護士上前來,準備推人離開。
但一陣腳步聲突然近了。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大波的腳步聲近了。
就像是一群穿著硬底靴的人,訓練有素地、聲音整齊響亮地踩在了地板上。
門被人從外猛地踢開,一個容貌俊美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他穿著軍.裝,踩著作戰(zhàn)靴,腰間鼓囊,像是放著武器。
他身后的人也都作同樣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男人的肩章是金色枝葉和金色星星。
“嬌嬌呢?”他開口就帶著濃重的煞氣。
于安安已經(jīng)被嚇住了。
她從來沒見過一群荷.槍.實.彈的人,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
不是電視劇!是真實站在面前!
厲承澤也呆了一瞬,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眼神幽暗地盯著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道:“小叔叔。”
厲遠已經(jīng)迅速定位到了護士手里推著的聞嬌。
他伸手力氣極大地撥開了厲承澤,然后快步走上前,想也不想就將聞嬌用力摟了一下。
這是他認識聞嬌以來,所做過的最親密也最大膽的動作了。
厲承澤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頭上綠意盎然、綠氣沖天。
他怒喝道:“厲遠!你這是干什么?”
厲遠沒有回頭,他伸手緩慢地理了理聞嬌耳畔的發(fā)。
他的眼底帶著點點猩紅之色,乍看有些恐怖。
那是他不眠不休找人留下來的痕跡。
“在聞小姐醒來之前,誰也不準走。”厲遠頭也不回地說:“封鎖整間醫(yī)院。”
“你瘋了?”當然厲承澤更先被氣瘋了。他氣的不是厲遠阻礙了于安安的手術,他氣的是,厲遠竟然光明正大,當著他的面,和聞嬌擁抱,為她理頭發(fā)……更為了聞嬌做出這樣的大手筆。
他從前怎么不知道,厲遠還有這樣的本事!
厲遠隨意拽過一把椅子,在旁邊坐下。
他看也不看厲承澤,而是緊緊盯住了聞嬌,他在等著聞嬌睜開眼。在這之前,什么人都不重要。
醫(yī)生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
難怪這位聞小姐膽大包天,敢換走別人的心。原來是有這樣的依仗。可惜于小姐的未婚夫,在這樣的時候,竟然沒有辦法。
于是醫(yī)生站了出來,他出聲道:“我們要舉行手術,這位先生,你無權阻攔。”
醫(yī)生話才剛說完,后方兩個挎著槍的人,直接用槍管抵住了他的背。
“醫(yī)生,我們是在辦理公務,請您配合。”說話的人嘻嘻地笑,臉上沒有一點要尊重他的意思。
醫(yī)生心頭怒火起。
難怪于小姐這么難過?她就是這樣被人逼迫,陷于無助的嗎?
醫(yī)生正要轉身理論,那人拿出消了音的手.槍,對準醫(yī)生的腳邊開了一槍。
彈殼撞擊地面,彈飛出去,高速之下,在醫(yī)生的白大褂上灼燒出了個洞。那個洞如果開在他的身上,想也知道是什么后果……
醫(yī)生不再動了。
他只是朝于安安投去了同情憐惜,又悲傷無奈的一眼。
于安安抱著被子,瑟瑟發(fā)抖。
她知道……
事情大條了。
于安安的膽子其實很小,她這輩子只做過兩件大膽的事。
一是接受厲承澤的包養(yǎng),二是同意了醫(yī)生的建議……這兩件事,都毀在了聞嬌的手里。
所有人在病房里,這一等就是足足一個小時。
醫(yī)生護士,包括厲承澤,腳站麻了也不能動彈。
而于安安雖然躺在床上,但也嚇得四肢僵硬不敢隨意亂動。極度繃緊的精神,讓她感覺到了小腹傳來的疼痛,可她不敢喊。
終于,聞嬌的睫毛顫了顫,她睜開了雙眼。
聞嬌的視線恢復清明,她一眼就看見了厲遠。
“我做夢了嗎?”聞嬌看著一身軍裝的男人,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驚艷。
“沒做夢,我來找你了。”厲遠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聞嬌才剛醒來,當然渾身發(fā)軟。
她環(huán)視一圈,心底的震驚一波大過一波。
她雖然知道厲遠會來找她,但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陣仗。原來男人這么厲害?
不過現(xiàn)在重要的不是這個。
現(xiàn)在重要的是,把她整個計劃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聞嬌轉頭看向了厲承澤,問:“你打算把我送進手術室,讓醫(yī)生挖走我的腎,換給于安安?為什么?”
她的姿態(tài)很平靜,平靜得厲承澤心頭一抖,莫名有了一絲恐慌感。
不等厲承澤開口,厲遠先氣瘋了。
他一拍扶手,猛地站了起來,如同一只蓄勢待發(fā)的雄獅:“他要你的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