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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新你妹!
肉麻得雞皮疙瘩全在皮膚上跳芭蕾,宛如全身上下的皮膚上站了許多放蕩的舞女,孫志新惡狠狠的搓著手臂上翩然起舞的大粒疙瘩,沒好氣的道:“別那么惡心的叫我!”
“那叫什么?”
“像納魯一樣叫小新吧。”話一出口,孫志新就覺得不妥。貌似自己好像又說了什么蠢話。
果然,就見泰格臉色一暗,然后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一亮,笑咪咪的叫了聲:“小新。”
聲音之溫柔,飽含的情感之濃烈,就跟……蠟筆小新他媽在喊自己的娃一樣!讓孫志新又開始后悔不迭。真衰啊……蠟筆小新這個名號當真是惡夢,一出口準沒好事!他卻不知道小新這個小名兒片刻之間就讓泰格從地獄到天堂來回走了一圈。先是心中黯然,自己繞來繞去還是只能和納魯喊一樣的稱呼。隨即又恍然頓悟,小新這個小名兒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喊的,被孫志新答應能喊這個名字的僅有他和納魯兩人,意思豈不是把自己和納魯在他心中放到了同等的地位?
泰格頓時笑得很燦爛,一口白牙盡露的果然像極了月光下的維京海盜,那目光就像發(fā)現(xiàn)落難在海面上漂流的的公主,正要把她搶回去帶到自己的海島中。
泰格笑起來也很好看哪,少了納魯?shù)暮肋~,多了一股子飛揚咨意的味道。下意識的孫志新就在他的嘴巴里去找納魯嘴里那種虎牙,他萌這個,可惜的是沒找著,倒是發(fā)現(xiàn)這人的牙出奇的潔白而整齊,有點像打牙膏牙刷廣告的模特。唔,門牙間的縫有點大,不過倒是挺可愛。孫志新便糾結(jié)了,他姥姥的,史前人類都不刷牙,為毛牙這么白?
然后孫志新就很無良的走神,幻想著泰格手拿一把牙刷,齜牙翹唇露出有門縫的大白牙,先是說:我們的理想是——沒有蛀牙!然后又用更古怪的拉長腔調(diào)道:請大家跟我一起說,田七~~~七七七~~~
孫志新一個沒忍住,哈的一聲就笑了。笑開之后又覺得不妥,趕緊繃起臉。繃又繃不好,便又樂,樂一下又繃起臉,如此反復幾次,最后才道:“大半夜叫我,想聊什么?”
他在那里又笑又繃的變臉,泰格正看得出神。聽到他猛然問起,泰格一時半會心神還收不回來,便不好意思的撓撓后腦勺,竟像是很靦腆般的笑了笑,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窘迫。孫志新被他這個動作萌到了,呆呆的看他。會害羞的海盜啊,挺有趣。
泰格又撓了撓后腦,很誠實的道:“剛剛還想有很多話說,你一出來我就忘了。”
孫志新又是一呆,然后噗的一聲再次笑出聲來。
好吧,不管是他是真的,還是裝的這幅表情,總之他成功了。
孫志新走上前去,領著泰格走到河邊的一邊大石上坐下,笑道:“聊吧。說說海風部族,我一直很好奇這個離獵人部族最近的部族。”
泰格坐孫志新身邊,著迷著看著他的側(cè)臉,半天都沒說話。孫志新終于明白了,敢情這個人在人前人后的表現(xiàn)是不同的,他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而不是在裝樣。
精明的泰格,一臉掠奪表情散發(fā)著侵略氣息的泰格,還有眼前這個有些傻的泰格,組合到一起才讓這個人變得有些真實起來,而不是那個精心計算著得失又野心勃勃的海風部族族長。面對著這樣的泰格,孫志新所有的防備全部卸下,又有了搞怪的心思,見他像二楞子一樣看著自己,就對著泰格正色道:“我叫孫志新,你好!”
泰格一怔,不知道怎么回答。
孫志新便板著臉:“你應該說,你好。”
“哦,你好!我叫泰格。”泰格機戒的回答。末了又覺得不對,詫道:“我知道你叫孫志新!”
噗!
孫志新頓時笑趴在石上。哎喲喂呀,這還是那個一臉精英相的海風部族族長?弱智都比他強!
孫志新笑得肚疼,又不敢太大聲影響到別人,只憋得一張通紅。泰格便看他忍著笑,一雙黑睛都透著一種潤澤的水意,白牙在紅唇間若隱若現(xiàn),有著一種引人之致的風情,引得他下腹一陣火熱,忍不住脫口便道:“小新,做我的吉瑪吧!”
孫志新的大笑嘎然收聲,猛然被自己的口水嗆道:“你說什么?!”
“做我的吉瑪!”泰格這次說得無比清楚。
孫志新懵然,本能的就拿納魯來搪塞:“我是納魯?shù)募敚覀冇羞^儀式。”
“那不算。”泰格認真的道:“你的歸屬權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按規(guī)矩你也是我的弟親!直到我和納魯分出個勝負以前,你誰的弟親都不是!這一點連奧瑞克智者都不能反駁。”
孫志新有些微怒:“歸屬權,歸屬權!當我是什么?貨物?我愛喜歡誰就喜歡誰,誰也管不著!”
泰格迅速接口:“那你喜歡我吧!”
孫志新被口水嗆住。剛才是誰說這男人沒掠奪性來來著?真是白癡!
見孫志新的眼神透著拒絕的氣息,泰格有些受傷,低聲道:“我哪里不如納魯?他是族長,我也是!我的部族還比他大!我打獵不如他,但我可以學,將來有一天一定比他強!他能給你的,我也能。我又不比他長得丑,為什么就不能喜歡我?”
爺,關鍵的不是這個,關鍵在于我和你都是大老爺們好不好……你部族大不大,你本人強不強,長得好看不好看關我鳥事啊?呃,話說,是關鳥事來著……寒。還是不想這個問題,一想到這個問題就氣悶。
泰格說著話,激動之下一把抓住孫志新的胳膊往懷里帶。孫志新掙扎了一下沒掙開,心里不禁發(fā)毛,姥姥的,跟納魯一樣也要玩硬的?
卻見泰格只是把自己硬拽過去,完了就沒了反應。孫志新保持著雙手拖在石上僵在他懷里的動作,知道這野人力氣不比納魯差,干脆乖乖的不掙扎,免得引出什么不和諧的反應。耳邊只聽見泰格如同耳語那般道:“我沒和別人好過,無論女人還是男人。這是我頭一次想對一個人好,該做什么我一點都不會,我只知道有人告訴過我,要想對一個人好就要說出來,你不說出來別人不會知道,所以我就想對你說。小新,做我的吉瑪吧!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我會努力對你好。”
一番話大約已經(jīng)是泰格所能表達的極致,可說完了半天不見孫志新有任何反應。逐低頭一看,那人的臉被自己狠狠按在胸膛上,兩個鼻孔被自己的胸肌堵住,下巴又被抱得死死,現(xiàn)在正窒息得一臉青紫,跟快掛了似的。
泰格大驚,猛然放開孫志新。孫志新終于可以呼吸新鮮空氣,忙大口的呼吸了幾下,差點被史上最驚悚的表白活活給憋死。
還好泰格不是韓劇男主角,沒有那冗長酸腐得令人膽寒心顫的表明。若不然一通長篇論述下來,還沒等他說完,自己就已經(jīng)掛之。史上聽表白聽死的,自己怕是頭一個……
也正因為如此,孫志新只聽清了頭幾句,后頭全在努力的尋找新鮮空氣,是以泰格說了啥,他完全沒注意。更何況他全副精神都去找活路去了,泰格一生中第一次的深情表白有一大半都打了水漂,泡都沒冒一個。
泰格便瞧見孫志新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兩眼迷蒙的看著自己,注意力明顯的在待機狀態(tài)中。當下不由得又是氣怒,又是不甘,這番話要他再講一次,他肯定是講不出來。要讓一個男人掏心挖肺的表達感情并不是那么容易,他豁出老臉勇敢的只說了這么一次,遇上的卻是這個結(jié)果,換了哪個男人都會發(fā)飆。
泰格忍無可忍,對準孫志新還在一張一合努力呼吸的嘴,帶著懲罰的心思用力的就啃了下去。
對,用啃的!他跟納魯頭一次一樣,也不會親吻。他只瞧見那張嘴又是誘惑,又是可恨,就是想——咬它!
“唔,唔,唔!”孫志新用力掙扎,不敢相信自己又被強咬了。奶奶的,都當自己是丟給狗玩的狗骨頭不成?一時間就感覺到泰格的嘴在自己嘴上用力吸咬,牙齒啃著自己的嘴皮子,讓人擔心會不會被他咬下來吃了。那有泰格那大門牙,直接磕到自己的門牙上,硬生生的疼。
泰格的這種‘啃’又要比納魯狂野得多,上下嘴唇連到一起被他吸得全部突出朝向泰格那方,簡直是一點美感都沒有,活像嘴皮子被吸進了強力的吸塵器,都快被吸得要離開臉飛出去一般。
孫志新慌了,這可是吃飯的家伙,被吸走了怎么辦?當即用力踹泰格的小腿,努力表達自己的拒絕。
泰格根本就不理他,任他踢,任他踹,直到‘啃’得心滿意足了才放開孫志新。
孫志新被咬得氣喘吁吁又頭暈眼花,這肺活量完全沒法跟人比,不在同一個級數(shù)上,一時半會組織不起攻勢來。
便見泰格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神氣活現(xiàn)的丟下一句:“你等著!我不會服輸?shù)模】傆幸惶煳視龠^納魯,讓你成為我的吉瑪!”
話落之處,雄糾糾氣昂昂的走了,儼然便是那高貴而傲慢的維京海盜王子做派。留下孫志新目瞪口呆的坐在石上呆若木雞。
操!我管你去死!你愛怎么折騰就折騰去吧,不好意思,爺沒那個閑心奉陪!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誰說小新被暴啦?
T-T,你們都不疼他。
關于納魯,別急,下章就是關于他的詭異戲份。吼吼~一想會有多少人雷到,我就興奮!
51、納魯?shù)哪嬉u
看著泰格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孫志新坐在石頭上呆了一陣,開始無比的煩惱。
納魯?shù)氖露歼€沒有解決,又鉆出來一個泰格,真是讓人頭大無比。自己穿到這史前時代是改了運還是怎么回事?以前在現(xiàn)代的時候也沒見過哪個男人對他青睞有加,怎么到這里就跟進行基因重組一樣,引得一前一后兩個杰出的男子直往自己身上撲?沒有哪個男人會嫌棄自己魅力值高,但他不要要這種魅力啊……
自己的家庭因父親走上崎路的原因而導致破裂,一直都是孫志新心中的遺憾。一路成長起來的過程中,孫志新心底總有一個小小的愿望,那便是可以找個母親那樣的溫良賢淑女性結(jié)婚組成一個家庭,再生一男一女兩個小娃娃,成為一個穩(wěn)重寬厚的有責任心的好父親。似乎這樣父親留下的遺憾就可以從自己這里得到補足。
而現(xiàn)在這個愿望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人生的方向正拐向一個茫然不可知的新方向。自己不僅被兩個優(yōu)秀的男子給糾纏上,成家立業(yè)的愿望更是遙遙無期。至少在獵人部族,自己被打上了納魯專用的標記,除了納魯誰都不敢覬覦他。而其它部族,也就只見過海風部族,光是這么著就引來了泰格這頭侵略意味十足的獵豹。
未來該怎么辦?堅持自己的愿望找個女人成家生子,然后繼續(xù)在這史前世代飄蕩下去?或是向現(xiàn)實妥協(xié)?男男雖然不是自己的菜,但好像也沒那么糟糕,獵人部族有不少弟新家庭,每家都生活得很好,再說納魯也確實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男人,要真跟自己那啥,指不定委屈的還是他。至少可以絕了泰格的念想,免得他也參進來夾纏不不清。這一刻,孫志新自己也不確定了。
心里頭理不出個頭緒來,便解開腰間的小皮裙擱到岸邊,走進河心蹲到身體把自己埋進清涼的河水里,才覺得心里的煩躁好了許多。
此時季節(jié)已經(jīng)是秋季,河水變得已經(jīng)有些涼,流動的河水沖刷在身邊很是愜意。孫志新不時不敢像這樣脫光下河泡著,史前人類可以肆無忌憚果奔,他則不行。腦子里頭仍然頑固的秉持著二十一世紀的觀念,無法大剌剌的裸|露在人前。以前又和納魯一起住,無論干什么,那人都是要跟來的。等到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獨自睡了才會晚上偷偷來到河邊洗澡,因為做為一名擁有現(xiàn)代衛(wèi)生習慣的人,白天流了汗水,總是要清洗一下才能更好的入睡。
蹲在河心用水沖洗著身體,只覺心里的煩惱好像都被潺潺流水帶走了似的,一時間不再想納魯,也不現(xiàn)想泰格,只是單純的去感受那種歡快的河水撫過皮膚的感覺。
洗了一陣,孫志新就覺得不妥,好像有兩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的后背似的。
猛地轉(zhuǎn)身,驚覺河邊的大石上當真有一道黑影正沖著自己的方向,兩只眼瞳一眨不眨眼的盯著自己。孫志新大吃一驚,下意識蹲得更低,雙手做出一個防備的動作,努力想要在月色下看清那是個什么東西。